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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紅樓夢中看什麼是俗,什麼又是雅

大家好,歡迎來到我的「談中外人文歷史」,今天小編為大家帶來的是一個紅樓夢的故事。如果認為當官俗,非雅人所屑為,我們就得先談談什麼是雅,什麼是俗,以及它們彼此之間的關係如何,官兒們是為地主階級服務的,從階級性上說,官僚與地主都是剝削者和壓迫者。地主不一定當官,而當官的總是地主。即使原來不是地主(這種情況是很少見的),當了官也就變成地主。於是,地主可以分為兩種:當官的和不當官的。當官的和不當官的地主,雖從階級性上說本是一丘之貉,但是,從他們的社會地位,生活方式,精神狀態等等方面說,卻頗有不同之處。國家政權有個特點,它固然是為剝削階級服務,只是後者的工具而已,但是,它一經形成,就成了一種超出社會之上的力量,高高在上,君臨一切。

因此,當官的在相對的意義上,也成了高高在上的一批人物。他們有權有勢,盛氣凌人不當官的地主,雖樂於得到官兒們作幫凶,有時也難忍官兒們的盛氣。這種事實,反映到思想領域裡來,就形成一系列複雜的現象。這一批不當官的,有如封建家庭里不管家務的老爺。他只在書房裡看書喝茶,吃飯的時間到了,他走向餐廳,飯後散步;表現在風格上,就是悠閑、從容而乾淨,於是乎「雅」。當官的,有如主婦,她要跟管家、廚師、財物、算盤打交道,從殺雞燙酒,到擺桌安,不但要管,有時還得親自動手;表現在風格上,就是勞苦、匆忙而骯髒,於是乎「俗」。這就顯出「雅」「俗」之分來了。所以,不論「雅」也罷,「俗」也罷,都是封建地主階級的生活風格。然而,不當官的,無權無勢,有些就以「雅」自慰,對於有權有勢的官兒,則以「俗」視之。不當官的,有一些並非始終不當官,他們經常在準備,不斷地爭取,一有機會,就要「出山」;當官的,一般說來,也不可能永遠當下去,有時不能不「歸隱」。這兩種人,實在都來往於長安城和終南山之間。

他們的雅俗之論,也因而隨時變換。他們得留個後步,不能只顧一頭。總的說來,稱「雅」的時候,總是欲「俗」而不得的時候,其心仍在於「俗」而「俗」得正起勁的時候,卻又不忘記「雅」。這情況相當複雜。我們光從概念上繞脖子,說不清楚,得請賈雨村等人來現身說法。賈雨村的官兒當不下去的時候,他就「雅」起來了。第二回里描寫的就是如此。因為「貪酷」和「恃才侮上」等等緣故,「龍顏大怒,即命革職」,他的紗帽丟了。「俗」從此暫時退場,「雅」就出場。那雨村雖十分慚恨,面上卻全無一點怨色,仍是嘻笑自若。交代過了公事,將歷年所積的宦囊並家屬人等送至原籍安頓妥當了,卻自己擔風袖月,遊覽天下勝跡。賈雨村這一雅,就雅到揚州。在揚州期間雨村閑居無聊,每當風日睛和,飯後便出來閑步。這一日,偶至郊外,意欲賞鑒那村野風光,信步至一山環水旋,茂林修竹之處……我們看,此人風雅之至。他這一套「擔風袖月」「賞鑒村野風光」的雅,有個物質基礎,就是「歷年所積宦囊」。

書里說,此人「生於末世,父母祖宗根基已盡」,起初在葫蘆廟寄居時,是個「每日賣文作字為生」的窮儒。那時候,他當然也雅:許丫頭以知己,對明月而吟詩。不過,衣食不足,未免寒酸。當官之後,有了滿滿的宦囊,風情就與當年不同了。錢包才真是雅的保鏢。但他雅得不久。在揚州結識了林如海,進一步結識賈政以後,又重新俗起來了。雅的時候,可以充黛玉之師;俗的時候,不得為寶玉之友。然而,作為一個士大夫,官兒,則賈雨村還是賈雨村,變而未變,如果本要當官而終於當不上,雖百般攀援,仍不成功,也只好一雅到底。一般篾片,如賈政身邊那幾位清客,屬於此類。他們每日在賈政這個官兒的家裡,吟詩飲酒,出謀劃策,一年到頭飄飄然。當然,他們必須有賈府這個官兒家庭作為雅的基地。最常見的,是這樣一種情況:俗得很起勁,卻又不忘記雅。一邊俗,一邊雅,合雅俗於一爐,鍛鍊出一種富貴風流的風格來。這種風格,實在是最標準的風格,符合「詩書仕宦之家」的要求。例如那個北靜王。作為一個大官,一身峨冠禮服,滿口經濟文章,他俗;可是,其人「風流跌宕,不為官俗國體所縛」,他雅。這種人物的四肢和五官是要分工合作的。他的手腳要把俗的一面抓得很緊,踩得很穩。不然,雅就沒有基礎。

手腳把俗的一面抓緊踩穩之後,他就運用靈巧的五官,眉飛色舞地吟詩作賦。這是標準的俗人,也是標準的雅人。這種雅俗並茂的風格,大觀園裡有的是,不必外求。元春當了貴妃,回家省親。那一番熱鬧,真如秦氏在王熙鳳夢中所說的,是一種「烈火烹油,鮮花著錦」的富貴景象。十八回里寫元春叫大家吟詩。寶釵黛玉探春寶玉等都各有佳制,無非歌功頌德,吟風弄月。二十三回里說,元春回宮後,「便命將那日所有的題詠,命探春抄錄妥協,自己編次優劣,又命在大觀園勒石,為千古風流雅事。」這就是一個好例子。賈政也是這種典型。第四回里就說過,他這個人「素性瀟洒,不以俗事為要,每公暇之時,不過看書著棋而已」。十七回里寫他和清客們在大觀園裡題詞。走到一處,賈政笑道:「若能月夜至此窗下讀書,也不枉虛生一世」,高雅之至;又到一處,他說:「未免勾引起我歸農之意」;再到一處,「裡面紙窗木榻,富貴氣象一洗皆盡」,寶玉不甚稱讚,他就罵道:「咳!無知的蠢物,你只知朱樓畫棟,惡賴富麗為佳。那裡知道這清幽氣象呢?終是不讀書之過!」如此等等,不一而足。尤以七十八回里所寫「老學士閑征姽嫿詞」一事為最:又是官場,又是詩壇,又是忠臣義士,又是兒女風情,真分不清楚它哪裡雅哪裡俗了。

賈政一方面這麼風雅,另一方面,三十七回里說他「自元妃歸省之後,居官更加勤慎,以期仰答皇恩」。結果,「皇上見他人品端方,風聲清肅,雖非科第出身,卻是書香世代,因特將他點了學差,也無非是選拔真才之意。」這就是在俗的方面又進了一步。一味講究雅而沒有基礎,那是不行的。雅不下去。所謂基礎,一般應包括經濟和政治兩方面的條件。至少要有其中一方面的條件。否則,不但不能久雅,而且還有性命之憂。書里有很好的例子,那就是四十八回里所說的那個石獃子。此人「窮得連飯也沒的吃」,但他很雅。家裡放著二十把好扇子,「全是湘妃、竹、麋鹿、玉竹的,皆是古人寫畫真跡。」他愛之如命,說是:「我餓死凍死,一千兩銀子一把我也不賣」;並說:「要扇子,先要我的命。」這樣一股雅勁兒,是很難得的。然而那結果不妙,賈雨村把他搞得家破人亡把他那一份雅拿去孝敬賈赦去了。可見一個人要雅,必須是當官的地主或不當官的地主,而後者還不一定保險。至於象石獃子那樣,兩者都不是,那是一定雅不長久的。從上述的情況看,我們實在分不清楚雅和俗的本質區別究竟在哪裡。失了官,或求官未得,不可得而俗,乃以雅自命;當著官,吟詩作賦,寓雅於俗。雅和俗,是對立物,但它們相反相成。雅就是俗,俗就是雅。就當著官的而說,不當官是他的昨日或明天;以未當官的而論,當官是他的明天或昨日。「朝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昨憐破襖寒,今嫌紫蟒長」:「你方唱罷我登場。」如果說是「祿蠹」,大家都是「祿蠹」,因為不當官的時候,衣租;當了官,食稅:總而言之,衣租食稅。雅和俗的階級本質是一致的,它們都有一個必不可少的基礎:勞動人民的血汗。好了,今天的故事就講完了,以上都是小編個人的觀點,希望大家不喜勿噴哦。歡迎大家把自己的看法留在評論區與小編共同探討!(以上內容為作者原創作品,未經許可不得轉載抄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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