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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城姑娘】喝酒成長史

據我媽說,在我還是個寶寶的時候,我爸就用筷子蘸白酒給我舔了。合著別的寶寶都是吃奶長大的,而我偏偏是舔酒長大的。可,我真是他親生的。

我爸常差我去打酒,而且還是晚上。小賣部倒不遠,只是膽子小,可誰讓我是小孩子呢,得聽話啊。打著手電筒,照一下前面,又轉身掃射一下後面。那時村上還沒有機耕道,都是小土路。路旁的草又長勢喜人,一走一腳的露水。如果恰好有一隻青蛙王子出來,會有大大的驚嚇。這還不算什麼,最可怕的是偶爾會看見蛇,它也出來散步,不過速度很快,不會給我任何機會去觸碰。每次打酒,都讓我提心弔膽的。關鍵我爸就那麼奇怪,每次都不把酒瓶打滿,只打半斤,外加一兩帶殼的炒花生,兩塊豆腐乳。害得我隔兩三天就要飛奔去打一次酒。每次老闆用那個竹製的提子打酒打得不滿時,我還要說好話,讓人給打滿。有時真想給灌半瓶子水在裡邊,又害怕挨打。

整個童年,我爸都偶爾蘸酒給我嘗,說是嘗一點通筋活絡,再吃幾顆花生,日子簡直太美。還好,他不酗酒,有節制。我媽不喝酒,這就直接導致了我爸一個人喝酒的孤獨,他要培養一個酒伴,這個我理解。

漸漸,我也成家裡的勞力了。什麼油菜、玉米、水稻的,都成了我的玩具似的。我爸心疼我,吃飯時,他開始勸我喝啤酒了,一開始就給我倒一碗,喝完了還問,要不要再倒點。他允許我喝酒有一個條件,不能在外面喝,只能跟他一起喝。

後來工作了,未曾敢忘那些話。夏天回家採茶,天很熱,熱得吹口氣,都極有可能燃燒起來。每天熹微出門,直到上午十一點多才回家,下午三點又去茶田,採到暮色才歸。人們喝茶,六君子一擺,論這道那,看上去極其高級有內涵。誰會去想,每一顆舒展的茶芽,都是茶農流著汗採摘的。茶農的生活,極其艱苦,但又安定簡靜,長長久久。中午吃飯我爸會問,你要不要來一罐啤酒?我說,不喝,要長肚子。他說,菜這麼好,可惜了。我這人就心軟,見不得好菜,於是勉為其難跟他喝一罐,然後兩罐。晚餐呢?問,你要不要來一罐啤酒?哦,你都發話了,我能不來一罐,甚至兩罐?害得我回家一星期,貼了近十斤五花膘。我的親爹啊,讓我吃每餐飯壓力都好大。不過,我喜歡。

自己覺得長大了,就把爸爸的話給忘了。總覺得喝酒的人,不醉一次似乎會少一種體驗,無趣。但,能讓我由著性子放開喝時,身邊必定有最信任的人。現在都謠傳我的酒量是五杯白酒。嗯,我也信,六杯也可以加上去的,反正都醉了。那次醉得斷了片,摸不著錢包,買不了單。畢竟,已經沒有意識了。如果沒有最信任的人在,那結果簡直不敢想像。如我這般健壯的人,極有可能被人以五千塊的高價賣到山上,去給人當媳婦生孩子。好在,後來有了一點點意識,姐妹問我鑰匙在哪時,還知道說在包里。頭痛,胃痛,整個身子還不聽使喚,一灘爛泥似的,真是丟死人了。休整了兩天,大病初癒一般,告訴自己一定要有節制,要聽爸爸的話。

更喜歡喝紅酒,一杯,微醺,恰好。

此時,真想跟我爸喝一杯。

作者:鄭玉容,青草一株,自然生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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