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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半夜老夢遊唱戲,鄰居指著我家古董:你把髒東西招進家了

每天讀點故事簽約作者:卿莫去 | 禁止轉載

1

「你好,這裡是凶宅中介。無論兇殺還是自殺,老鬼還是新鬼,反正死過人鬧鬼的房子我們都收。你那房子是……」

「什麼?你那房子是晚上唱戲?你們家人自己唱的?男的唱旦角?確定不是因為喜歡李玉剛嗎?」

電話另一端都出了哭腔了,「真不是啊,我們為了這件事都搬家了,結果還是沒有用。一到晚上,我們家那口子就跟夢遊一樣,赤著腳走回老房子,站在院子里唱半宿啊。」

這聽起來就不太正常了。

「您過來給看看吧,人家說你們弄凶宅的人本事大,把房子賣給你們,你們就給處理乾淨了,我們家那口子就不鬧騰了。」

拿到鑰匙後,雲鈴鐺睡了一覺,等到銀月高懸,才伸個懶腰坐了起來。

剛上車,就看見鹿陸也坐了上來。

「你去幹嗎?」

「遛狗。」

雲鈴鐺回頭看了一眼,張著大嘴在后座上傻笑的邊境牧羊犬,嘆了口氣,沉默地開車。

委託人的老房子是在一個城中村,聽說是要拆遷,所以人都搬得差不多了。一入村,就顯得空蕩蕩,在月光下頗有幾分陰森恐怖之感。繞過村子正中央的被拆了一半的古戲台,就看到了委託人所說的房子。

黑漆的大門上已經有了斑駁痕迹,門口一個男人背對著雲鈴鐺的方向,「各位水友,我們來到了這個傳說中靈異事件頻發的村落。大家都看到了,四周非常安靜,形同鬼蜮。

「我們面前這戶人家,就是半夜傳來唱戲聲的地方。悠揚婉轉的京劇聲,在半夜裡會從這戶人家傳出,到底是不甘的冤魂在夜晚哭訴她的遭遇,還是誘人的女鬼在勾引我們走進去。今天,就讓我們來一探究竟……」

他這裡正在努力營造氛圍,卻沒有發現一個黑影從他身後搖搖晃晃走了過去。

雲鈴鐺停穩了車,知道來的是正主了。

只見那個黑影如同沒看見主播一樣,徑直打開了大門。雲鈴鐺下了車,遠遠跟在他身後。

只見那個黑影一進大門,猛然打了個寒顫。然後整個人就變了,腰肢扭動,步伐輕靈,整個人彷彿是飄在水上。清冷月光之下,看起來詭異之極。

黑影走得搖曳多姿步步生春,口中也發出了女人唱戲的聲音,「夫在東來妻在西,勞燕分飛兩別離。深閨只見新人笑,因何不聽舊人啼……」

雲鈴鐺聽得清楚,這不是男人在模仿女人的聲音,而是一個女人在借男人的口出聲。那聲音凄涼婉轉,帶著濃濃的悲苦之意。

黑影款款邁步,走上了院子里的花壇,雙腿微曲,彷彿是坐在了椅子上。雙手做出了抱著琵琶的動作,頭微側,手指虛撥琴弦。

「誰知他貪圖富貴把前情忘,狠心的夫哇,忍教骨肉漂泊異鄉。」

一個長腔拖得彷彿風中垂柳,飄浮在半空中,直灌入人耳中,渾身的雞皮疙瘩都立了起來。雲鈴鐺分明看見,那黑影身後有個女人,身穿戲服,頭上貼著京劇旦角用的片子,頂著滿頭的鮮血,抓著黑影的兩隻手,在做出撥弦的動作。

果然是有冤魂作祟,只不過,怎麼會唱起戲來了。

2

凄凄哀哀的唱段飄蕩在夜空中,拖著華麗的長腔,卻讓人只覺得毛骨悚然。

女鬼驟然抬頭,看向了雲鈴鐺,她操縱下的黑影聲音驟然拔高,「只要有三寸氣,誓報冤讎……」

雲鈴鐺嘆了口氣,她已經發現自己能看到她了。

「你有何冤讎?」

「未曾開言我心好惱,無義的賊子聽根苗……你貪戀榮華忘宗祧,殺妻滅子罪難饒。你看我頭戴公婆孝,你……你……你身穿大紅袍,似你這不仁不義、不忠不孝千古少,枉披人皮在今朝。」

殺妻滅子,貪戀榮華……

雲鈴鐺驚詫地抬頭,難道這是秦香蓮的冤魂不成?陳世美不是已經伏法了嗎?

鹿陸小聲說道:「看她的打扮,她在唱戲。」

果然,那女鬼一轉身,又凄凄涼涼地開了腔,「香蓮狀告陳世美,破鏡不曾望重圓,他身登龍門把心變,殺妻滅子禽獸一般……」

這鬼還真是少見了,她沒有害人,似乎也來去自由。但卻是夜夜在這裡唱戲。總不會僅僅是因為熱愛藝術吧?

雲鈴鐺正在思索,那女鬼卻推著黑影站了起來,步子跌跌撞撞在花壇上走著圓場。

「香蓮下堂淚不幹,三百兩銀子把丈夫換,從今後我屈死也不喊冤。人言包相是鐵面,卻原來官官相護有牽連。我哭……哭……哭一聲死去的二公婆,叫……叫一聲殺了人的天!」

黑影一抬頭怒目而視,目光中彷彿含了無數的冤枉和委屈,尖著嗓子一聲:「冤枉!」

女鬼鬆了手,黑影精神突然頹廢了下來,搖搖晃晃向著院外走去,女鬼靜靜跟隨在他身後。一人一鬼一前一後,消失在夜色中。

這件事難辦了,你不問她,她唱戲,你問她,她還是唱戲。連她的心愿是什麼都知道,如何替她了解了心愿?

「各位水友,剛才的現象其實有科學的解釋,可能是精神分裂症,也可能只是簡單的夢遊。

「但是,在目睹了一切之後,你會不會更加相信一個不科學的解釋呢?」男人還在十分敬業地直播著,壓低了聲音,從喉嚨里發出低沉陰森的聲音,「這世界上,有鬼……」

雲鈴鐺都被他嚇得一個激靈,不滿地瞪了他一眼。

「下面,讓我們來採訪一下,跟我們一起目睹了全程的路人。」男人走了過來,「這位小姐,你對剛才的事有什麼看法?」

雲鈴鐺還在琢磨怎麼跟女鬼溝通,見他走了過來,眉頭就是一皺,「有一個女鬼在借他的身子唱戲,但不知道原因是什麼。」

主播迅速說了一句,「受訪路人的看法不代表本頻道觀點。」然後才說道,「你既然認為是有鬼,那你有沒有什麼靈異經歷,或者看見過鬼呢。」

鹿陸有些好笑地看著被糾纏住的雲鈴鐺,他身旁的狗靈張著嘴傻笑。

雲鈴鐺被這笑容弄得有點惱火,「見過很多個鬼。」

「那能不能描述一下,你見到的鬼都是什麼樣子的?」

「不能。」

雲鈴鐺直接拒絕了,往外走。主播百折不撓地跟著她,「剛才我們都聽到了,那女鬼演唱的是京劇傳統曲目《秦香蓮》,但並沒有唱完……」

雲鈴鐺的腳步猛然停止了,轉頭問道:「你說她沒有唱完?」

主播沒搭理雲鈴鐺,而是繼續對著手機鏡頭說道:「好,今天晚上我們就到此為止,明天晚上讓我們繼續來看看,這齣戲會不會被唱完呢?如果唱完了,又會發生什麼事呢?」

主播關閉了直播間,才回答雲鈴鐺的問題,「對啊,結局是鍘了陳世美啊,你不知道啊?」

3

雲鈴鐺福至心靈,轉頭對著鹿陸說道:「你說,如果我們陪她唱完,她會不會離開?」

主播見雲鈴鐺突然對著空氣說話,臉上浮起一抹輕蔑的笑,語氣也變得輕佻,「你不會真的能看見鬼吧?」

做靈異直播的人,往往是不相信這個世界真的有鬼的人。

雲鈴鐺冷冷一笑,學著他剛才故作恐怖的音調,「我身邊就有一個……」說完,揚長而去。身後響起主播帶著不屑的笑聲。

第二天,主播早早地把三腳架支開了。等到子夜時分,果然看見那個黑影搖搖晃晃地又來了,所有的程序都跟昨天一樣,雲鈴鐺幾次試圖跟女鬼交流,女鬼一直都不理不睬。

在女鬼那一聲凄厲的「冤枉」之後,雲鈴鐺突然上前一步,高唱了一句包公的詞,「皇家的官我不做,縱有這塌天禍有某承擔!」

女鬼渾身一顫,慢慢轉過身來,一直被她托著的黑影「咣當」一聲摔倒在地。

主播看不見女鬼,卻看見人倒了,「誒呀」一聲,就走過去救人了。雲鈴鐺見女鬼神色迷茫,若有所思,一咬牙,大喝了一聲:「劊子手,開鍘!」

女鬼身形一軟,坐倒在了地上,痴痴地抬頭,雙眼中都是迷離之色,「我不是秦香蓮,不是秦香蓮。」

雲鈴鐺急忙答道:「對,你不是,你是誰?」

女鬼雙目中突然流出了血淚來,殷紅的液體划過上滿油彩的臉龐,「我只想好好唱一齣戲,可他把我賣了……我以後都不能唱戲了,我想好好唱完這一齣戲。」

「這就是你的心愿嗎?」

女鬼點了一下頭。

「那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女鬼低頭看自己身下的花壇,雲鈴鐺這才注意到這花壇的磚似曾相識。對了,這跟她在村中央老戲台上看到過的一樣。

「我死在戲台上的,魂魄也一直在台上遊盪。戲台被拆了,他拿了當年沾了我血的那塊磚,我就跟著他到了這裡。這裡沒有人唱戲,我很寂寞,我想唱戲。」

「原來如此……」雲鈴鐺搖頭,正主真是膽子夠大的,什麼都敢往家裡搬。

「我去找專業的院團陪你唱一出秦香蓮,你唱完後就離開,如何?」

女鬼抬起頭來,帶著血的臉在慘白的月光下隱隱露出青黑色來,詭異一笑,「好啊……」

雲鈴鐺只覺得心頭一跳,這是怨鬼才有的顏色啊,怎麼會這樣?

女鬼悠悠說道:「我從小拜師學戲,六歲就會唱整齣戲了……」女鬼開始給雲鈴鐺講述自己的經歷。

原來,這隻鬼是個陳年的老鬼,她生活的那個年代,正是新舊交替軍閥混戰的時代。她當時才十六歲,可已經是一個有長達十年舞台經驗的老演員了。

隨著她一天天長大,容貌越來越出眾,身段越來越窈窕,情竇初開。

她喜歡上了一個唱小生的演員,那個時代不叫演員,叫戲子,社會地位很低。

那個小生也喜歡她,兩個人戲台上演許仙跟白娘子,演張生和崔鶯鶯,柔情蜜意,情投意合。

她終於如願嫁給了他,可卻聽說他把她賣了。她不信,直到在戲台上看見了他收下一個土財主遞過去的金條。

激憤之下,她一頭碰死在了戲台上,那一天,她演秦香蓮。

「謝謝你陪我唱完了,我想起來我是誰了。我現在只想把戲唱完,」女鬼漸漸隱去了身形,空中只留下一句悠揚的唱腔,「今日知悔徒覺醒,身軀早腐只魂魄剩……」

雲鈴鐺長嘆了一聲,也是個可憐的鬼啊。

「我……我……我我我……」主播哆哆嗦嗦地抱著夜夜來唱戲的黑影,「我也看見了……」

雲鈴鐺挑眉,「你看見什麼了?」

「有個女鬼……剛才一閃,就不見了。」

「恭喜,你現在知道鬼什麼樣了。」雲鈴鐺起身,卻被主播一把抓住了。

「我有點害怕。」

雲鈴鐺微笑,「我身邊也有一個鬼哦,你確定想讓我留下?」

主播嗷地慘叫了一聲,鬆開了手。

4

村頭搭起了臨時的戲台,演員已經粉墨登場。

村裡還是經常請人唱戲的,很多草台班子就靠著下鄉演出養活整個劇團的人。郭德綱沒成名前,就唱過兩年戲,當時他的薪酬是一場八塊。

可這家請他們來唱戲要求卻有些奇怪,要求從十一點唱起,唱到凌晨一點。這就詭異了,大半夜的唱棒打薄情郎!誰來聽啊?

別說,戲台底下還真有觀眾,一個人,支著三腳架在直播。

哦,怪不得晚上唱呢,這大概是為了錄音清楚,沒其他觀眾的雜音?

主播也在左看右看,雖然昨天晚上他只能聽見雲鈴鐺一個人的聲音,但連蒙帶猜,他還是能估計出個大概來。可問題是,雲鈴鐺怎麼沒來呢?

此時的雲鈴鐺正站在老宅子的牆角里,直勾勾看著那個每天晚上來唱戲的正主又一次搖搖晃晃走了進來。

可今天他進入院子後邁得卻不是台步,只見他搖搖晃晃,圓掙著雙眼,可目光無神,形同殭屍一樣手腳僵硬地走著。

他身後緊緊跟著那個女鬼,雙臂垂著,水袖在地上拖行出長長的痕迹,不斷「嘿嘿……」陰笑著。

雲鈴鐺只見那女鬼突然身形一動,晃到了黑影的面前,雙臂猛地抬了起來,雙手掐住了黑影的脖子,手指不斷收縮著。黑影從喉嚨里發出「咯咯」的聲音,顯然已經痛苦至極,卻不知道反抗,臉一點點漲成了紫紅色。

「你為富不仁,強買人妻,就不怕陰司報應嗎?」女鬼青黑著臉,眼眶裡滴滴答答的鮮血如同潺潺溪水,不斷跌落在地上。

黑暗中,一個清冷的女聲傳來,「他肯買,也要別人肯賣才行啊。」

女鬼動作一頓,身子沒動,頭卻以一百八十度的旋轉,直接轉到了身後,看著藏在暗處的雲鈴鐺。

雲鈴鐺緩緩走了出來,「到底是要買人家妻子的人可惡,還是那個把自己的妻子賣了換錢的人可惡?」

女鬼身上的怨氣暴漲,「是他有權有勢,強壓著我夫賣我,我夫……我夫是無奈……」可似乎自己都無法說服自己,掐著黑影脖子的手慢慢鬆開了。

雲鈴鐺極力忍耐著看臉和後背同存的不適感,深吸了口氣,「秦香蓮恨的人是陳世美,你可曾見她罵過公主一句?她都明白,是陳世美貪戀富貴,不是公主的錯。你為何就不能明白,到底是誰的錯呢?」

女鬼的頭髮無風自動,被怨氣催發在黑暗中飛舞,血紅的雙眼惡狠狠看著雲鈴鐺。

雲鈴鐺卻還在繼續說:「丈夫賣了你,你不怨恨他,反而怨恨買下你的人。若是你丈夫移情旁人,你大概也會怨恨是旁人勾引了他吧?為什麼呢?究其根本,不過是因為不敢承認不被愛而已,承認他沒那麼愛你,就那麼難嗎?」

這女鬼很可憐,她的怨靈附在了沾染了她鮮血的磚頭上,好死不死,正好被當年那個企圖買他的地主家後代搬回了家中。可是她卻只記得自己臨死前在戲台上的一幕,就一直延續著那出沒唱完的秦香蓮。

等雲鈴鐺陪她唱完了最後一幕,她才猛醒了過來。她的第一個念頭,是報復。為了調虎離山,還故意提出了自己想要唱完一齣戲的要求。趁著演戲的時間,想要掐死那地主的後代,出了自己的一腔怨恨。

雲鈴鐺輕輕搖頭,「要解心頭恨,親手殺仇人,多義正辭嚴。可說穿了,這不過是不敢面對真相而已。

「你不敢承認你的丈夫不夠愛你,甚至根本不愛你。看見金條的時候,他心動了,賣掉了你。你卻不怨他,不想追到陰曹地府跟他當面對質說個明白。因為你是個膽小鬼,你根本不敢面對真相。」

女鬼的身子開始顫抖,面目猙獰,「我先殺了你!」女鬼沖著雲鈴鐺直撲了過來,可人還沒衝到雲鈴鐺面前,一條大狗陡然撲了出去,齜著牙擋住了女鬼,發出威脅的低吼聲。

「殺了我,他就會愛你嗎?或者,你殺了那個買你地主的後代,他就會愛你嗎?你所求,到底是什麼?

「今天有地主要買你,你殺;明日有軍閥買你,你再殺;後天有富商買你,你還殺不殺?」雲鈴鐺不緊不慢,站在大狗的身後,一聲聲誅心地問。

村頭戲台上的唱詞遠遠飄蕩了過來,「恨難抑,思前因,苦命女偏遇著負心人。」

雲鈴鐺看著若有所思的女鬼,露出了笑容來,「我請了戲班來唱戲,不過不是秦香蓮,是棒打薄情郎。你唱了那麼多齣戲,也來聽一出如何?」

女鬼仰著臉側耳而聽,漸漸合著遠處飄蕩來的鑼鼓一起唱了起來。

「他本是無義的人把天良喪盡,我豈能俯首聽命,飛蛾投火自燒自身。丫鬟們準備下無情棍棒,等到來啊,著力打不可留情……」

女鬼唱著唱著,突然身形一頓,面目陰狠地望著每天晚上來唱戲的黑影,「難道他就沒有錯?難道我就該如此輕易地放過他?」

「他的祖上並沒有被放過,你死後沒多久就解放了,打土豪分田地的時候。那個想要買下你的人,上吊自縊了。」雲鈴鐺趕緊奉上自己調查好的資料。

「他死了……」女鬼漫天飛舞的黑髮緩緩落下,抬起帶著血淚的雙眸,「是誰為我報仇雪恨?告訴我恩人的名諱。」

「呃……國家……」雲鈴鐺擦了把汗。

女鬼突然仰天長笑,「他死了,他到底是沒得了好死。」

慘白的月光下,笑聲漸漸變成了哽咽,最後成了號啕大哭。子夜鬼啼,聲聲泣血。臉上血污和油彩被淚水沖刷得乾淨,剩下一張五官俊俏的少女面龐。

女鬼突然定定地望著院門的方向,臉上露出堅毅來,「你說的對,我要去地府找他,我要問個明白,他為什麼要賣了我……」轉頭對著雲鈴鐺一笑,笑容恬淡清澈,「替我謝謝恩人。」

女鬼一步步向著院門的方向走去,院門外卻有個人火急火燎地舉著一個大屏手機沖了過來。女鬼半透明的身影和那人一撞,消失得乾乾淨淨。

雲鈴鐺輕嘆了口氣,女鬼終於還是想明白了,這世界上最讓人難以釋懷,卻偏偏又沒什麼道理可講的,正是一個情字。正所謂有情皆苦、無人不冤。有些人相愛相知,能夠一生白頭。可另外一些人,就沒有那麼幸運了。

她性情足夠剛烈,知道自己一腔痴情沒有得到回報,寧可一死也不願意被辜負。可卻沒有勇氣去面對她愛的人不夠愛她,這個顯而易見的事實。

勇敢的意思,並不是你什麼都不害怕,而是哪怕你害怕、恐懼,甚至全身發抖,都能咬緊牙關去面對。

但願輪迴一世,她能學會真正的勇敢。

5

「她走了?」主播氣喘吁吁地衝進院子,左右環顧了一下,突兀地問道。

「你看見了?」雲鈴鐺有些好奇,他怎麼知道女鬼已經去輪迴了。

「沒有。」主播搖頭,「但昨天走進來這裡有一種陰冷的感覺,今天這種感覺沒有了,所以我覺得她可能是走了。」

咦,這個人的感覺還挺靈敏的。雲鈴鐺已經說服了女鬼入輪迴,此時一身輕鬆,倒是來了興趣,「那你能感覺到我身邊的魂魄嗎?」

「不能。好像那種陰冷的氣息是一種幽怨。那個女鬼在的時候,只要進入這個院子,就覺得壓抑,似乎心頭猛然一沉。但現在沒有這種感覺。」

雲鈴鐺點頭,鹿陸只是想回到自己的身體,並沒有怨氣。狗靈自願放棄了輪迴的機會,自然也沒有怨氣。

「她臨走前,有沒有說什麼?」主播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還警惕地環顧了一下四周。

雲鈴鐺笑了,「她說,感謝國家。」

「啊?」(原題:《鬼唱戲》,作者:卿莫去。來自:每天讀點故事【公號:dudiangushi】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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