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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後丈夫食慾大增卻骨瘦如柴,半夜看到他偷吃的東西我趕緊逃走

婚後丈夫食慾大增卻骨瘦如柴,半夜看到他偷吃的東西我趕緊逃走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七葉 | 禁止轉載

月上中天,濕濡腥臭的風由窗縫灌入。

立柱上懸掛的淡紅色絹幔隨風飄起,露出雕花木床上紅艷艷的蠶絲被單。

床上躺著一個赤裸的男人,四肢纖瘦如竹竿,面若醬色,濃密的黑髮亂蓬蓬堆積在頭頂,依稀還能辨出昔日清秀的容顏。

最詭異的是,他腹部高高隆起,上面包裹著一層繃緊的肉,就像是足月的產婦。

木門「吱呀」一聲被推開,月光傾瀉而入。

一個披著薄紗的美貌少婦匆匆走至床邊,將手中的食盒打開了一條縫,登時屋裡充滿了飯菜的香氣。她端起碗,顫顫巍巍地將盛滿飯的湯匙送到他嘴邊。

「咕嚕,咕嚕」,男人吞咽著口水,喉結在乾瘦的脖子上滑動。

「餓……好餓啊……」

他喘著粗氣欠起身子,一把奪過食盒,將其中的飯菜一股腦向嘴裡倒去,也顧不上咀嚼。湯汁順著他的嘴角流下,淋得被褥一片狼藉。

突然,他瞪圓了雙目,猛烈咳嗽起來,隨即從口中噴湧出絳紅色液體,散發著惡臭。

「餓啊……好餓……」男人捂著胸口,眼皮向上翻起,露出了大片眼白。

「相公!」少婦伏在男人顫抖的身體上,手中的碗滾落在地,「大夫馬上就要到了……你再……再堅持一夜!」

2

下過雨,森林深處升騰起濃霧,溽暑濕氣瀰漫不散。

「這位小哥,能不能慢點?!」沈涼一面狂奔,一面想方設法躲避著盤虯卧龍的樹木枝幹。

他前方一丈外,有個身著白色短褂的少年,赤著腳飛奔,靈活地繞開了所有障礙,輕盈敏捷得像一隻鳥。

「這傢伙真的靠譜嗎?怎麼看起來像個小鬼頭?」貓緊緊抓著沈涼的肩膀,身子也跟著劇烈顛簸。

「嘖嘖,可別小看他,他可是如今江湖上炙手可熱的信客阿飛,專門替王公貴族送信,一人能頂十匹千里馬。」

「呦,您如今也是江湖上炙手可熱的神醫了,竟有濡州大戶派信客尋你來看病。」貓戲謔地笑了。

沈涼剛要誇耀幾句,忽然覺得腳底板傳來一陣尖銳的劇痛,猛地停住腳步,身子不由得向前傾倒,重重趴在了泥濘不堪的小路上。

貓眼疾腳快,已然輕輕躍下,立在了他身前。

「哎呦……什麼東西?」沈涼齜牙咧嘴地坐起,從腳底拔出數枚布滿了細密紅色花紋的碎片。

「不過是屍蝸的殼罷了。」阿飛神不知鬼不覺地立到了他們身邊。

「屍蝸?」貓若有所思地嗅了嗅殘殼,「我也活了一千多年了,倒是從未見過這種蝸牛。」

「它們只在炎熱潮濕的森林中生長,算是濡州特產吧。」阿飛說著一手拽住沈涼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一手拎起貓的後頸掄到背上,「僱主事情緊急,時間不多了,暫且委屈一下大人們了。」

「誒?啊——」

沈涼一聲驚叫,身子倏地騰空。只見阿飛的兩臂化作了兩隻巨大雪白的翅膀,借著南風猛烈地扇動起來,很快便馱著他與貓飛向了高空。

「原來你不是人類,難怪輕功能超越我。」沈涼不屑地說道。

「大人過獎了,在下只是個憑本事營生的小妖。」阿飛的聲音淡然又充滿力量。

約莫半盞茶的工夫,已經可以俯看到一座繁華城市的輪廓。

「大人們,抓緊!」

阿飛皺緊眉,繃住翅膀,倏地向西南方俯衝而去,最終穩穩停在了一座奢華的大宅院里。

「白小姐要的人我已帶來了。」阿飛沖著一群打扮雍容的侍女們淡淡說道。

領頭的侍女一臉嫌惡,勉強笑了笑,隨手將一袋錢扔到了他懷裡。

阿飛小心翼翼收起了錢,又從脖子上解下一個竹哨子遞給了沈涼,道:「坊間傳聞沈大夫攜一妖貓遊走江湖,醫人亦醫妖,視天下眾生皆為平等,在下一直佩服。您若有吩咐,可以連續吹響此物,我定會以最快速度前來效力!」

他向沈涼與貓深鞠一躬,便縱身一躍向空中展翅飛去,待到飛至高空竟變成了一隻白鴿模樣。

「大人們,後會有期……」

沈涼將哨子掛在了脖子上,眯起眼望著陽光下逐漸遠去的小白點,喃喃道:「有趣的傢伙……」

「沈大夫快隨我們來吧,我們正是去小姐那裡送飯的。」侍女們向沈涼招手。

「送飯?這麼多……都是給一個人吃的?」

聞之,侍女們互相使著眼色,當著沈涼的面低聲議論起來。

「說來也奇怪,柳公子自打病後,一天要吃幾食盒飯,活像一頭牛的食量。」

「你們還記得不,他剛來時可是清清瘦瘦、斯斯文文的,說話都不敢大聲!」

「這柳公子如今成了這般模樣,小姐為何還待他這般好?」

「你是新來的不知道,小姐可是個奇女子!他們的婚事原本老夫人是不準的,可誰料半年前她頭戴鳳冠身披紅衣,帶著銀兩上了柳公子門上提親,搞得滿城風雨,眾人皆知。」

「難怪如今他病成這樣,老夫人也不來探望……」

3

沈涼被引進一間寬敞明亮、布置豪華的卧房裡。房中一張名貴的雕花木床,四柱上垂掛著淡紅色的帷幔,依稀可見裡面有個蠕動的人影。一個梳著墮馬髻、戴著金步搖、遍身綾羅的美麗少婦正坐在床邊的椅子上垂淚。

「白小姐,在下沈涼。」沈涼卸下肩上的木箱。

少婦一怔,似是不太相信眼前這個衣著落魄、披散頭髮的年輕男子就是大名鼎鼎的神醫。

直到那傳言中被神化的貓操著一口溫和沉穩的男低音,彬彬有禮道:「小姐有何吩咐?」她方才深吸一口氣,眨著紅腫的眸子,跪倒在了他們腳下。

「求求大人救救我相公!他……他……一定是被妖邪附身了!」

話音未落,帷幔里忽然傳來一陣嘶啞瘮人的呻吟聲。

「嗚嗚……餓啊,好餓……」

沈涼徑直衝向床前,一把拉開了帷幔,頓時,一股腐爛的惡臭撲面而來。只見堆積著食物殘渣的床上躺著一個腹大如籮的男人,正「咯吱,咯吱」啃食著自己光禿禿的手指甲,一行行血跡順著手腕流淌而下。

屋裡的侍女們都已支持不住,跑到屋外嘔吐起來。

「接下來請白小姐也暫時迴避!」

說罷,沈涼放下帷幔,打開木箱,從中抽出數枚長有一尺的銀針。他將男人的手腳用綢帶緊緊捆住,然後用長針接連扎入他的胸口至小腹。

「動……動了!」

貓趴在沈涼肩頭,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只見男人暗黃色的胸腹上,一排長針猶如波浪般此起彼伏地動了起來。

沈涼又從木箱中抽出更多的長針,毫無次序地扎入他膨脹的腹部周圍。不多時,那些凌亂的長針也開始了雜亂無章的舞動。

「莫非裡面是……」沈涼皺緊了眉,將手掌劃破一道血口,放置在蠕動的長針上,這時男人腹上的波瀾漸漸恢復了寧靜。

「解決了嗎?」貓長舒一口氣。

突然,沈涼倏地收回了手,大喝一聲:「快趴下!」

只聽「嗖——」的一聲,原本扎在男人腹部的長針悉數迸出,極速向四方飛去。沈涼一躍而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拽下帷幔,在男人周身旋轉著抖開,接住了全部長針。

此時,他才發覺整個右手臂劇痛,攤開手,發現掌中起了一串燎泡,似是被灼燒過一般。

「大夫,我相公他究竟怎麼了?」白小姐驚魂甫定,緩緩從地上爬起。

「不好說……這不是普通的病症,通過針的走向可以知道,他腹中應是生滿了活物。」

「活……活物……」白小姐驚恐地捂住了嘴。

「對,正是因為這些傢伙們瘋狂地吸收著他吃下的養分,不斷繁殖,所以他才會有如此持久強烈的飢餓感!」

沈涼沉吟了片刻,又道:「先生髮病前都吃過什麼?」

白小姐喚來廚子,將幾日前的菜單一一列在了紙上。沈涼與貓仔細看了一遍,卻並未發現什麼異樣。

沈涼將一枚墨綠色的丸子送入了男人口中,並解開了他手腳的綢帶。男人身子一松,四肢緩緩垂在床榻上,如同吊著四條黃布。

「給先生服下的丸子可止住飢餓之感。請先生想想是否獨自吃過什麼?」

「我……我吃過屍蝸……」男人努力側過頭,直勾勾盯著沈涼,聲音似乎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

「那種東西能吃?噁心得要命!討飯的都不敢碰……你怕不是記錯了吧?」白小姐驚叫道。

「呵呵……你這樣一直養尊處優的嬌小姐自是不會懂屍蝸的美味。」男人眼中放出了光,「我流浪到濡州後常常只能以蝸牛充饑,那屍蝸個頭大,用黃酒腌一下便可吃,鮮美滑嫩,是無上的美味啊……就算如今已不愁吃穿,我還是忘不了那味道,所以……經常一個人偷偷抓來吃……」

「相公,你可知道那東西以林中腐屍為食,骯髒至極啊!」

「我……已經吃了快五年了,一直都好好的。我這條命都是屍蝸給的!」男人吼道,瞪圓的眼珠里現出一道道深重的紅血絲,「若是如今真因這東西死了,也算是還了債……」

他通紅的眼睛裡竟然滑下一滴不易覺察的淚。

4

午後,在濡州郊外遮天蔽日的密林中,沈涼與貓正細細尋覓著。起風了,潮濕悶熱的氣息一陣陣噴在臉上,連發梢都是濕漉漉的。

終於,他們在一棵百年老樹盤虯粗壯的根莖上,抓到了幾隻手掌大的屍蝸。

趕回白家後,沈涼在後院里打了一盆清水,將抓來的屍蝸浸入了水中。大概半炷香的工夫,一個個絳紅色滑膩的肉體從紅紋蝸殼中緩緩探出。

「我從沒見過這麼噁心的肉,人怎麼下得去口?」貓撇了撇嘴。

沈涼捏著下巴沉吟了片刻,又從木箱中拿出一個小罐,從中捏起一把明黃色的藥粉撒入了水中。水面一開始渾濁不堪,不多時,黃泡沫竟全被吸收,再度恢復了清澈透亮。

突然,從絳紅色的蝸殼內爬出了數條糾纏在一起的紅色蟲子。

「果然……」沈涼拿起長針挑起一條蟲子細細端詳。

不多時,他又在水盆中加入了另一種灰綠色的藥渣,只見原本不停蠕動纏繞的蟲子漸漸舒展了軀體,在水面上浮了一層。

「你……你究竟在搞什麼?」貓聲音微微顫抖。

「我在水中放了引蟲粉,引出了這些肉眼無法看到的活物。它們吸取腐肉的養分瘋狂繁殖,如今已到了大爆發的程度。」

「你是說屍蝸體內寄生了無數蟲子?」

「沒錯,唔……看這樣子就叫它們血絲蟲好了。我推測它們單獨一隻無甚麼威力,但繁殖速度極快,數萬條聚集起來足可以產生巨大的靈力。我的手就是被它們弄傷的……」沈涼攤開手掌,掌心依舊可以看見一串血泡。

「那麼這蟲子用什麼葯可除?」

「無葯。」沈涼伸了個懶腰,看起來絲毫沒有壓力,「剛才加的那綠色渣滓就是驅蟲葯,可只能令他們沉睡,卻不能除盡。」

「難道眼睜睜看著那個男人被蟲子吞噬掉?總得想點辦法,哪怕是找到蟲子的剋星……」

「嘿嘿,阿深,說到點子上了!那你說什麼動物最喜歡吃蟲子?」沈涼狡黠地笑了。

「鳥?」

「沒錯,我們或許可以把阿飛喚來問問。」

白家庭院很大,一半是按照江南名園的樣子建的亭台樓榭、小橋流水,另一半卻悉數種滿了蔬菜與果樹,甚至還有一大片甘蔗林,令人猜不透主人家的情趣。

沈涼在菜園子里吹響了竹哨,聲音清脆婉轉,似是鳥長鳴,傳了很遠。

不知過了多久,貓從酣睡中醒來,道:「哼,那小鬼真的會來嗎?他說不定已經去千里之外送信了。」

「我信他的……」

整個下午,沈涼頭枕著雙臂躺在綠油油的田地里,眼睛一直盯著天空,看著它由碧藍染上金黃。漸漸,月亮升起,夜幕即將降臨。

突然,半空傳來振翅的「撲棱」聲,一股勁風撲面而來。

「讓沈大夫久等了!」

回過神來,阿飛已停在沈涼身前,灰色的髮絲在腦後凌亂飛揚。

聽聞了沈涼的疑問,阿飛思索了片刻,道:「我的確曾在這林子里見過一種鳥,生著金色羽毛,小如蜜蜂,長長的喙深入屍蝸殼子中,不知道吸了什麼東西,總之它們飛走後那些屍蝸還是活生生的。」

「這金鳥究竟棲息何處?」

阿飛神色黯淡下來,緩緩道:「唉……不瞞您說,我已經許久未曾見過這種鳥,或許它們已經絕跡了……」

「看來正因金鳥絕跡,所以屍蝸才會血絲蟲泛濫,柳公子無意中吃下才會被寄生。」沈涼忽然神色一變,「絕不可能無緣無故消失……它們的宿敵是何物?」

「唔……應該是蜘蛛吧。」

5

夜已深,明月高懸。沈涼低著頭在密林中不停地兜著圈子,眉頭時而緊鎖時而舒展。

「你手裡拿個盤子轉來轉去做什麼呢?」貓卧在一根粗壯的樹枝上。

「這不是普通的盤子,這是靈盤。」沈涼抬起頭,語氣陡然冷峻,「這世上萬物相生相剋,得以生生不息。既然能使一個物種消失,絕對有強大的咒力相助。」

「咒力?」

「我推測是有咒術施加在了這林子里,令蜘蛛異變,導致金鳥消失。這個靈盤可以幫我找到施術的位置。」

「找到之後呢?」

「循跡去找倖存的金鳥,如果有的話……總之,賭一賭吧!」

沈涼一直全神貫注低頭盯著靈盤上不斷旋轉的指針,突然,一個白色的影子倏地從樹上落下。他一時停不住腳步,直直撞了上去,結果發現一個毛茸茸的頭撞進了他懷中。

「你怎麼會在這兒?」沈涼一下子後退了三步。

「沈大夫,您果真來了林子里。我一直在等您……」阿飛立在他面前,臉微紅,手指彆扭地交纏著,「因為……有件事翻來覆去想了想還是應該告訴您。」(原題:《屍蝸》,作者:七葉。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 <公號: dudiangushi>,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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