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的未來可能比滅絕還要慘？

Kepler-62。NASA

人類是否是孤獨的？

單單銀河系就有數千億顆恆星，很多恆星比太陽年長。即使只有一小部分恆星有生命宜居行星，銀河系也有大量的行星可能存在有能力進行太空探索的高級文明。

但為何我們至今沒有發現任何來自這些世界的消息？它們都在哪裡？這就是所謂的費米悖論。

答案五花八門。有人認為外星人生活在水下，有人認為它們都死光了，甚至有人認為我們就是外星人本人，是幾十億年前坐著彗星來地球的。

而最近，一位俄羅斯理論物理學家又提出了一種聳人聽聞的新解釋。按照他的看法，人類的未來甚至比滅絕還要慘。

他在論文中發問，如果一個物種想要獲得星際旅行能力，必須掃除一切競爭對手，以滿足其擴張的需要，情況當會如何？

也就是說，人類尋找智慧生命的行為，是否會直接導致外星生命的滅絕？如果我們在無意間成了宇宙中的壞蛋該怎麼辦？

這位物理學家名叫Alexander Berezin，他稱這種可能為「先入後出」。理解這種情形，首先要定義所謂生命的智慧究竟是什麼？

Berezin認為，生命的形態並不重要。也許外星人和人類差不多，也許外星人是超級人工智慧，也許外星人是一種覆蓋整個行星的蜂群意識。但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它們的行為方式。

在費米悖論的語境中，我們尋找的外星生命應該是能夠生長，能夠繁殖，能夠被人類發現的。這意味著這些外星人要有星際旅行的能力，至少要有星際通信的能力。而這基於一個前提，即人類不首先到達其它擁有智慧文明的行星。

對於一個文明來說，如果獲得了能夠跨越行星甚至恆星進行通信的能力，其自身勢必要進行不受限的繁衍和擴張。一旦沿著這條路前行，大量較低等的生命形態必然會被踐踏。

Berezin表示，這並不意味著高度發達的文明會有意清除其它生命形態。踐踏是在沒有任何關注的情況下發生的。就像建築工人在造房子的時候毀掉蟻穴，只是因為他們沒有保護蟻穴的強烈意願。

在宇宙中，一個狂野的人工智慧，或許會不受任何限制地，通過複製把自己擴張到整個銀河系，把每一個太陽系變成一台超級計算機。質問人工智慧的動機是沒有意義的，因為它只要有能力就會這麼做。

對於人類來說，最大的危機並不是可能會面對更強大的智慧物種，而是我們自己就是那個物種。Berezin認為，如果我們是首個進入到恆星際發展階段的物種，那麼極有可能也是最後一個退出該階段的物種。

想要讓人類不意外清除競爭物種，需要對文化進行整體改造，使之獲得比個體自由意願更為強大的力量。但人類是令人驚嘆的擴張天才，想要獲得這樣的力量恐怕很難。

當然，這只是一個理論。論文也還在經受同行評議，即便Berezin本人也反對他自己得出的結論。Berezin表示，他希望他犯了個錯誤。當前獲得答案的唯一方法，還是繼續探索宇宙，繼續尋找外星生命。

人類或許真是孤獨的。

參考：https://arxiv.org/pdf/1803.08425.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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