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窩裡橫的老公,在女鄰居的男人面前慫了

窩裡橫的老公,在女鄰居的男人面前慫了

文/劉小念

01

李韜到家時,平平和安安還在哇哇哭。

陳悅蹲在她倆中間,左右安撫,李韜一看到兩個女兒漲紅的蘋果臉,軟肋被觸痛,又見陳悅面色平靜,覺得她缺少一個媽媽該有的共情力,氣不打一處來。

「怎麼回事?平平安安怎麼哭得這麼慘?」

很平常的問話,因為李韜含著怒氣,一出口像是吼出來的。

陳悅聽到這口氣,非常不爽,冷著臉說:「沒什麼大事,剛才鄰居家養的哈士奇突然跳過來,當時她倆在院子里玩,被嚇到了。」

頓時,李韜感覺一股熱血直衝腦門,脫口罵道:「狗還是狗,人不是人,沒有公德心就別他媽的養狗!幸虧是哈士奇,這要是條比特,還要不要命!」

陳悅白了他一眼,抱著倆女兒進屋了。

02

李韜罵罵咧咧地把車開進車庫,又去看了看哈士奇跳進來的冬青帶,面無表情地進屋了。

此時,平平安安已經情緒穩定了,坐在爬爬墊上吃水果,陳悅坐在電腦前,處理網店訂單。

一見這場景,李韜又炸毛了。

他腦補了一番平平安安剛才受驚的場面,推斷出肯定是陳悅沒及時出現,估計就像現在這樣坐在電腦前,跟她的那些「親」扯來扯去。

「我問你,狗進來的時候,你在幹啥?」

陳悅以為這事已經平息了,沒想到李韜又舊賬重提。

「我還能幹啥?一邊看著她倆在院子里跑,一邊盯著網店啊!」

「我一猜就是!你能不能把你那個破網店關了,專心帶孩子,你要是一直盯著孩子,就不可能讓狗靠近她倆!」

陳悅「啪」地合上電腦,抱著手臂站到李韜的面前,說:「破網店?沒有我這破網店就憑你能買得起這聯排別墅?你那麼心疼孩子,又那麼有能耐,你去找鄰居理論啊,讓他管好自己的狗!你去啊!」

03

話說到這份兒上,李韜要是不去就太沒面兒了。

李韜氣沖沖地走出去,把門摔得震天響,等站到院子里的時候,他迷茫了。

怎麼和鄰居說啊?自己才搬過來,和別人又不熟。

人家是在自己院里養狗,合情;二哈又不是禁養品種,合法;可他要是強行讓鄰居為了自己的孩子處理了狗,那就不合理了。

再說,人家要是反問解決方案,他該怎麼說?把狗拴起來?不可行;把狗送走?呵呵,憑什麼?

想來想去,他只能跟狗主人說:「請您以後看好自己的狗。」

這就是句廢話,那可是純種的哈士奇!狗主人能不好好看管嗎,人家還怕跑丟了呢,可凡事都有意外,狗主人總有照顧不到的時候。

04

李韜放緩了腳步,直到內心小劇場謝幕,才來到鄰居家的大門前。

他伸長脖子往裡面瞅了瞅,接著就看見了柔柔弱弱的女鄰居,剛想發飆,旁邊的那個男主人又讓他心虛了。

男主人,高大壯碩,平頭,紋著一條駭人的大花臂,正在給狗餵食。

李韜想想,還是撤吧,但被大花臂發現了。

「你找誰啊?」大花臂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語氣很沖,加之面相不善,李韜話還未出口,氣勢上便輸了。

「啊,我……我是您隔壁鄰居,有、有……點事要和您說一下。」李韜感覺思路全亂了。

大花臂歪著頭、覷著眼,上下打量一番李韜,轉頭繼續喂狗:「啥事啊?」

李韜深呼吸,露出謙卑的笑容,盡量注意措辭:「您的狗今天跳到了我家院子里,把我們家兩個孩子嚇到了,我來是跟您說一下,以後能不能稍微嚴加看管;唉,不瞞您說,我們好不容易買的這房子,就是看中了有個院子,想給孩子們足夠的活動空間,在院子里追追蝴蝶啥的,有一個美好的童年,希望您能理解!」

大花臂嘴角一歪,戲謔地說:「我們買這個房子,也是為了狗狗能夠自由自在地追蝴蝶,憑啥要為了你的孩子拘著它們?你有病吧?」

至於那個女鄰居,除了白了李韜一眼外,一言未發。

李韜被罵,感覺自尊受到一萬點傷害,但又硬氣不起來,只能灰頭土臉地回家。

05

平平安安已經手拉手睡著了,李韜看著兩個孩子稚嫩的臉,眉頭擰成一個「川」字。

「溝通有效嗎?」陳悅抱著衣簍,正滿屋子搜羅臟衣服。

李韜硬是從話里話外聽出了暗嘲的意味,剛才窩著的火又竄了起來。

「我跟你講,你以後把孩子給我看好了!別扯那些沒用的!」

「鄰居到底怎麼說的?」陳悅才不跟著他的情緒走,站在洗衣機前發問,盡量保持平靜。

李韜面色凝重,說:「忍一時海闊天空,總之,以後你看好孩子,咱管不了狗,還管不了自己嗎?」

陳悅無語,轉身按下洗衣機電源鍵,看著轉動的滾筒,感覺心好累。

結婚頭幾年,陳悅覺得李韜慮事周全、行事穩重,幾年以後,褪去愛情的光環,陳悅越發覺得李韜這個人,有點慫。

當初住普通樓房的時候,他們總受樓上的噪音干擾,李韜就知道坐在家裡罵,是陳悅出面和樓上的住戶談;親友借錢賴賬,他連句狠話都說不出,掛了電話摔手機出氣;平平安安出生後,常被不知分寸的親戚惹哭,但他當時連個屁都不放,事後反倒怪罪陳悅不帶著孩子離奇葩遠一點……

摸清了李韜的處世風格,再遇到什麼事,陳悅對他不再抱有半點指望,只要李韜別圍著她叨叨個沒完,她絕對自己想辦法搞定。

不過話又說回來,除了這點毛病,李韜別的方面都挺好,孩子都兩個了,總不至於離婚吧。

所以,陳悅也想開了,夫妻兩人經營家庭,總有分工不同,她就當自己是外事主管好了。

陳悅把衣服從洗衣機里掏出來晾好,轉身對李韜說:「我去找鄰居談!」

李韜有點緊張,摸不清日益彪悍的妻子要去做什麼,生怕她為了一條狗撕出深仇大恨導致更惡劣的後果,連忙堵到門口。

他拉住陳悅說:「要不就算了吧,你沒看新聞嗎,有多少人因為一點小事大打出手?遠離垃圾人,他們狗仗人勢,咱犯不上!」

陳悅扒拉開李韜的手,說:「咱們是要在這裡住一輩子!這次妥協了,下次呢?你放心,我有數。」

06

李韜哪能放心,緊緊跟在陳悅身後,他手裡攥著手機,打算隨時報警。

大花臂夫妻倆還在逗狗,一見李韜,綳著臉問:「什麼意思?你沒完了啊?」

陳悅迎上去,面無懼色,字字鏗鏘:「我從前也養過一條狗,我特別愛它,所以從來不讓它給別人添堵,只有這樣,大家才能善待它,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的狗跳進我家院子里,不小心傷了我的孩子,會是什麼後果?」

氣場這東西,具有震懾力,李韜這才發現自己好像沒有。

大花臂見陳悅不是善茬,聲音緩和下來:「我的狗不咬人。」

陳悅說:「我知道它不咬人,但凡事都有萬一,萬一出了意外,傷著我的孩子,你的狗也不會好到哪裡去,這對你我來說,都是損失,所以,我今天來,是和你商量解決辦法的,不是找事的。」

大花臂的眼珠轉了轉:「那狗一不留神就跳過去,我能有什麼辦法?」

陳悅說:「我有辦法,按照我們院子現在的格局,在咱們兩家之間修個高點的護欄就行,費用平攤,你覺得怎麼樣?」

大花臂悶著不吭聲。

陳悅又說:「都是鄰里鄰居,以後還要長遠相處,你要是同意,我來張羅這事,不用你操心;你不同意,那我們就找物業好了,報警處理也可以。」

大花臂不想這事鬧大,物業來調查,事兒更多,對他沒好處,所以他沒吭聲,默許了。

07

陳悅不差修個護欄的錢,但她得和鄰居打招呼,這是規矩。

李韜平日工作忙,這算是第一次全程觀摩了平時不愛吱聲的陳悅,是如何把這件事處理得滴水不漏的。

人和人之間,就怕相處。

選樣式,定高度,挑材料,談價格,陳悅雖大包大攬,但從不決斷,事事都會去徵求鄰居的意見,這一來二去,護欄還沒修起來,大花臂已經開始「姐長姐短」地叫上了。

李韜不得不承認,陳悅身上那股不怕事、不躲事、會辦事的勁兒,比他強百倍。

最重要的是,從始至終,陳悅只就事論事,從沒嘲笑過李韜一次,李韜算是領教了陳悅的格局。

動工時,大花臂全程積极參与,就是對李韜依舊不冷不熱的。

最終,兩家之間的護欄修好了,彼此心裡的隔閡也消除了,非常完美。

08

護欄修好後,李韜去看了看,覺得無地自容,但在陳悅面前,還是想找個台階下:「哎,老婆,以後處理類似的事,還是不能太衝動。」

陳悅覺得這人忒沒勁,他倆結婚這些年,相互熟悉至皮下組織,在自己的老婆面前,坦蕩地面對性格缺陷能死啊!

陳悅看著李韜說:「這些年,我自己解決的難題多了去了,我都懶得和你說,平平安安被別的小朋友撓了,是我和對方家長談;裝修公司偷換材料,是我去找他們拍桌子;你表哥那個老賴為啥後來肯還錢,是我說盡軟話硬話催著要……你以為區區一條狗我就搞不定嗎?」

李韜想起被大花臂懟的難堪經歷,訕訕地說:「你都能搞定,幹嘛還讓我去談?」

陳悅呵呵笑:「我看你火氣挺大,給你個機會往外撒一撒,誰知道你向來只在家裡發火,在外面脾氣好著呢。」

09

李韜無言以對,因為陳悅說的是事實。

一時間,李韜不知如何自處。

陳悅見他那副樣子,語氣軟了:「我了解你性格,所以不求你事事出頭,就是希望你以後,能把好脾氣多留給家人一點,別傷我的心;你說說你,都肯站在外人的角度考慮問題,為什麼不能站到我的立場上,想想我的處境和感受呢?」

李韜那身一進家門就豎起來的毛刺,頓時縮了回去,內心充滿了愧疚。

得妻如此,夫復何求啊!

其實,不爭和隱忍本就是他的性格,但一回家就發脾氣的習慣確實是近些年才養成的,可能是因為家是他唯一能夠釋放情緒的地方,也可能是因為他只敢讓陳悅看到自己失控的一面。

說到底,還是因為他知道,只有陳悅會無限度的包容他。

自己真是拎不清啊,我們追名逐利,努力融入一個又一個圈子,到最後才發現,所謂名利都比不上一個完整而溫暖的家。

對於自己在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人,最應該溫柔相待的人,他竟虧欠了那麼多的尊重和體諒。

此時的李韜,只希望過去趕緊翻篇兒,以後他要做個好好先生,真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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