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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生歹直器49公分,沒有老婆,沒有工作!」


十三中,寧西省內首屈一指的名校,位於省城西京騰飛路中段,兩千多學生四分之一符合劃片就近入學,四分之一是擇優錄取的高分生,其餘學生,大多交了小升初的高額擇校費。


不讓孩子輸起跑線上……引眾多父母共鳴的論調一再推高十三中的擇校費,如今已達到驚人的十五萬。


很多學生的父母勒緊褲腰帶求了不知多少人才把孩子送進來,此時此刻滿校園飛奔嬉戲或打雪仗堆雪人的孩子,有幾個明白父母的良苦用心?


寥寥無幾。


畢竟他們是孩子。


不懂也不必背負大人的沉重心思。


今冬這場遲來的大雪烘托出濃濃的聖誕氛圍,學生們趁下午第二節課後長達四十分鐘的課外活動時間盡情的玩。


雪花紛紛揚揚。


歡笑、叫嚷、嬉鬧聲充斥校園每個角落。


主教學樓三樓,一間教室的玻璃窗前,站著個男孩,平直劍眉下生就一雙狹長深邃的黑眸,像個混血兒,陽光帥氣,瞧容貌身姿,長大了十有八九是令多情女人癲狂的大帥哥,只是衣著樸素的近乎寒酸,彷彿貼上寫有貧窮一詞的標籤,甚是刺眼。


他叫沈浩,十三歲,讀初二,純漢族,並非許多小屁孩揣測的維漢混血,更不是中俄混血。


他沒心情去玩去鬧。


下崗待業多年的媽媽卧病在床,全家靠爸爸開計程車賺錢支撐,由於沒錢住院治療,媽媽的病一天天惡化。


怎麼辦?


早早成熟懂事的沈浩苦苦思索。


時間悄然流逝,玩累的男女生陸續返回教室,嘈雜聲打斷沈浩思緒,這孩子悶聲不響回自己座位。


下午最後一節是自習課,學習成績名列前茅的沈浩習慣利用這節自習課完成老師們布置的作業,放學回家後好有足夠時間收拾屋子、買菜、做晚飯,這樣既能照顧媽媽,還可以使爸爸安心跑車,多賺錢。


「沈浩,今晚平安夜,送你個平安果。」


正當沈浩翻開書本準備寫作業時,悅耳話音在身邊響起,下意識抬頭,一面容嬌美扎馬尾辮的小女孩正笑盈盈凝視他。


何媛。


他的同桌。


小男生們公認的班花。


家境好,學習好,人漂亮可愛,喜歡她的男生自然不少。


大人們覺得,初中生談情說愛,純粹扯淡,可這種牽腸掛肚的愛慕就在校園內悄然瀰漫,受影響的不只一兩個小屁孩。


何媛把精美紙質包裝盒遞到沈浩面前這刻,總是關注何媛一舉一動的幾個小男生集體側目,或扭曲或獃滯的表情將他們內心那股醋勁淋漓盡致展現。


「真送我?」


倒不是沈浩明知故問,雖然和何媛同桌,比較親近,但當眾捅破這層關係,有點不知所措。


「全班我能看順眼的男生只有你,當然是送你的呀。」何媛大大方方把精美紙盒塞給沈浩,坐下,若無其事從課桌內拿出書本。


小妮子哪知道一句話為沈浩帶來多大麻煩,視她為禁臠的小屁孩們被刺激的無比幽怨,不服不忿,一個個表情愈發精彩,初中生哪懂裝深沉、裝紳士,心裡有啥全顯露臉上。


「把東西還給何媛,不然我揍你!」一男孩當即發作,兇巴巴衝出來,蠻橫扯住沈浩衣領,居高臨下威脅。


王志強,班裡的刺兒頭,仗著自己爹在社會上有點惡名,橫行霸道,老師為之頭疼不已,哪把窮孩子沈浩當回事。


嘈雜教室瞬間安靜。


五十多雙眼睛聚焦王志強、沈浩、何媛。


「王志強你幹嘛?」何媛起身怒視氣勢洶洶的王志強,特討厭這厚臉皮的混蛋,經常大庭廣眾喊她媳婦,有幾次還強行摟她肩膀,虧得告老師後起到些作用,否則她真沒法安心上學。


「不幹嘛,就想揍他,除非你把送他的東西收回。」王志強蠻不講理的無賴模樣差點氣哭何媛。


沈浩任由王志強扯著衣領,面不改色打開精緻包裝盒,裡面是貼著聖誕老人和祝福標籤的大紅蘋果,比市面上用廉價包裝紙包裹的平安果上檔次的多。


「蘋果不錯……謝謝你的禮物。」沈浩笑著謝過何媛,拿起蘋果就啃。


何媛愣了。


王志強措手不及。


上課鈴聲隨之響起。


沈浩沒沖王志強說什麼做什麼,可他的舉動在囂張慣了的王志強看來,是赤裸裸的挑釁與反抗!


「你你等著!」


王志強咬牙切齒返回座位,已經上課,班主任徐老師馬上到,對於敢拉下臉批評自己生猛老爹的徐老師,王志強頗為忌憚。


年近四十風韻猶存的徐老師走入教室時,所有學生安安靜靜寫作業,好似啥事沒發生,一直這麼安靜。


「對不起,是我不好。」何媛趁班主任不注意湊近沈浩嘟囔。


沈浩轉臉瞅著滿臉歉疚的何媛,小聲說:「沒事,不過我沒錢買禮物送你,今晚我回家給你做個聖誕禮物,別嫌棄。」


天真爛漫的何媛壓根不在意沈浩有錢沒錢,禮物是做的還是買的,眉開眼笑點頭,這時班主任徐老師猛地看過來,似乎察覺兩人說話。


恰巧最後一個返回教室的活寶及時出現班門口,嬉皮笑臉喊報告,駐足講台的徐老師不得不轉移視線。


「平安果賣完了?」徐老師不溫不火問。


最後回來的小胖子撓著大腦瓜憨笑說賣完了。


「別站那傻笑,快回座位寫作業去。」原本嚴厲的徐老師輕描淡寫翻篇,凝視從講台前走過的小胖子,暗暗嘆息。


趙小寶,老校長的愛孫,父母以及長輩們多是名牌大學畢業,最牛掰那位正在美國耶魯大學攻讀博士學位。


偏偏這孩子沒繼承自家優良傳統,學習上得過且過,未曾墊底倒數,也絕不力爭上遊,一門心思做小買賣,向同學推銷文具玩具,從鋼筆橡皮到山地自行車山寨手機,沒這孩子不賣的,真是活寶。


老校長再這麼聽之任之,孩子就毀了。


徐老師憂心趙小寶,忽略剛剛交頭接耳的沈浩何媛。


四十分鐘自習課過的很快,鈴響,學生們收拾書包,等班主任離開,一鬨而散,校門前的騰飛路兩側,停滿接孩子的各式車輛,沈浩目送何媛坐進一輛嶄新SUV越野車,轉身回家。


有錢人家的孩子車接車送,沒錢人家的孩子騎自行車或坐公交,花一塊錢坐公交都覺得很奢侈的沈浩,只能走回去,好在住的不遠,否則他不會沾就近入學政策的光,進入省城數一數二的初中。


騰飛路兩側,幾個城中村扎堆兒,上世紀七八十年代的危樓和低矮平房挨挨擠擠,數不清到底多少戶人家。


由騰飛路分叉延伸出來的一條小街貫穿市內最大的城中村,七八條巷子與這條小街交匯,形單影隻的沈浩走到第三條巷子口,正要拐進去,身後突然有人叫囂:「沈浩,給老子站住!」


王志強……聞聲識人的沈浩皺眉,慢慢轉身,見七八個流里流氣的少年簇擁年齡最小的王志強,氣勢洶洶逼近。


換做別的孩子,多半驚慌失措,要麼撒丫子往家跑,靠父母庇護,距自己家很近的沈浩巋然不動。


從啃蘋果那刻他已料到必然發生現在這狀況,不意外,沒慌,更不會逃回家,家裡只有卧病在床的媽媽。


寧願自己受辱,絕不驚擾病中的媽媽,自己能扛的,一定自己扛,這便是沈浩,堅強倔強的不像個孩子。


王志強等人瞅著如此淡定鎮靜的沈浩,以他們狹隘認知斷定沈浩裝逼,面露鄙夷,獰笑不已。


沒錢沒勢的草根窮小子有什麼裝逼資本,簡直找死!


「沈浩,現在跪下來磕頭求饒,保證不再騷擾我媳婦,我興許放過你。」王志強洋洋得意道,高高在上的姿態儼然吃定沈浩。


「想做啥,痛快點。」沈浩淡淡回應王志強。


原本幻想沈浩會害怕恐懼哭鼻子求饒的王志強,終於被沈浩這股隱含不屑的淡定勁兒刺激的惱羞成怒,抬手一耳光甩沈浩臉上,極為響亮。


沈浩竟不眨眼,站的筆直,逼視王志強,深邃眸光冷的嚇人,王志強莫名心虛,退後幾步,發號施令「踹他!」


七八個十六七歲的少年一擁而上,狂踹狂踢,他們全是些早早輟學混跡網吧撞球廳以打架為樂的愣頭青,下手沒個深淺。


杵在外圍的王志強表情卻逐漸茫然,不論自己的人怎麼打,沈浩像生根的大樹,晃都不晃一下,有個踢飛腿的哥們兒甚至被硬生生彈回來,狼狽倒地。


咋回事?


王志強懵了。


沈浩雙手護住頭臉,硬挨凌亂無章的拳腳,幾次想出手反擊,愣是忍住,去年的教訓記憶猶新,幫個大媽踹倒小偷,結果踹斷小偷兩根肋骨,搭進去幾千塊醫藥費,困窘的家為此幾乎揭不開鍋。


暗中教他八年功夫的鄰居吳爺爺曾叮囑他「你天生力氣大,根骨極佳,是學武的好苗子,這些年苦練下來,根基已固,切忌好勇鬥狠,否則遲早惹禍上身。」


為息事寧人。


為不連累父母。


沈浩緊咬牙關忍耐。


空有一身本領,偏偏束手束腳,何嘗不是一種悲哀,窮人的悲哀。


這時,一輛加長悍馬越野車幽靈般緩緩駛過打架現場,也許被吸引,也許有別的事,無聲無息停住,頂級豪車出現破敗髒亂的城中村,格外詭異。


悍馬奢華且隔音的加長后座內,一個穿貂皮大衣的冷峻中年男人隔著車窗玻璃凝神打量被積雪覆蓋的城中村。


「這地方真夠破的。」旁邊陪坐的胖子唏噓。


「這裡留給我的記憶都是美好的,十八歲那年我失手殺人逃到國外,算一算,整整二十五年,沒想到這輩子還能回來看看。」穿貂的男人眯眼感慨之際打開雪茄盒,取一支剪好的昂貴雪茄,叼嘴邊,陪坐的胖子忙掏出打火機,卑微欠身,很熟練很自然地給貌似身份尊貴的冷酷男人點燃雪茄。


禿頂胖子收好ZIPPO打火機,推了推金絲邊眼鏡,說:「天爺,您不下車走走?」


「我,父母早亡,爺爺奶奶把我帶大,十三年前二老相繼離世,這地方已沒有值得我留戀的東西。」穿貂男人冷峻面頰浮現一抹哀傷,視線掠過在巷子口打人的囂張小屁孩,也瞧見戳在原地挨打的沈浩,漫不經心的眸光猛地一凝。


「天爺,看什麼呢?」察覺到異常的禿頂胖男人詫異問。


穿貂的冷酷男人使勁兒抽了口雪茄,幽幽道:「那孩子,小小年紀被這麼欺負,隱忍不發,有點意思。」


「一群打他一個,他怎麼發作?」禿頂胖子不以為然。


「老譚,你的眼神越來越差,該換換眼鏡了。」穿貂男人饒有深意調侃,輕按真皮扶手上的呼叫器按鈕,吩咐幾句,緊接著悍馬副駕駛位車門打開,跳下個高大雄健的平頭漢子,黑色獵裝,褲口束進高幫作戰靴內,精幹威武,一身煞氣。


「這麼多人打不倒人家一個,全他媽廢物,給我滾!」黑衣漢子突然現身,一嗓子鎮住圍毆沈浩的小屁孩。


幾個少年察覺來者不善,有點不知所措。


王志強同樣看出來人不簡單,再瞅瞅那輛在西京難得一見的限量版加長悍馬,不禁心虛,要知道他自詡不怵西京任何人的爹不過開輛路虎攬勝。


「讓你們滾,沒聽清楚?」平頭漢子無所顧忌藐視一眾小屁孩。


嬌生慣養的王志強哪受過這氣,沖平頭漢子叫囂:「我爸是王力,信不信爺能讓你和車裡的人走不出西京?」


平頭漢子瞅著面前飛揚跋扈的小屁孩,不禁樂了,王力何方神聖,他不清楚,只知道歐美黑手黨大佬見了他老闆天爺都客客氣氣。


「既然你爹這麼牛,我必須做點什麼,因為我這人愛得罪牛逼的人。」平頭漢子笑容陡然猙獰,一巴掌將王志強扇倒在雪地里。


王志強差點背過氣,口鼻溢血,眼冒金星。


剛才兇悍圍毆沈浩的小崽子噤若寒蟬,甭看平時嚷嚷砍這個捅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真遇上類似平頭漢子這種有來頭的猛人,全慫了。


「滾!」平頭漢子一聲暴喝,嚇呆的小崽們手忙腳亂拖起處於半昏迷狀態的王志強,慌不擇路跑遠。


毫髮未損的沈浩沒去欣賞王志強那伙人的狼狽模樣,默默觀察為他解圍的平頭漢子,視線最終停留在平頭漢子的雙手,這雙手的關節處肌膚已變為厚厚老繭,他清楚這是日復一日無數次重擊硬物形成的。


是個高手。


「小子,老闆讓我試試你,你接住嘍。」平頭漢子不等沈浩說什麼,猛地一記鞭腿狂掃出去,自天空飄落的雪花隨之橫向翻飛,氣勁強橫。


危急關頭,沈浩不假思索向後下腰,上半身幾乎與地面平行,堪堪避開擦過他鼻尖的鐵腿,緊接著扭身,雙掌順勢拍出,拍中平頭漢子這條腿。


借力打力。


時機拿捏的極准。


搞得略微大意的平頭漢子收腿剎那重心不穩,一個趔趄,後退半步。


「行啊,再來!」平頭漢子惱了,咬牙冷笑打算出全力好好收拾收拾瀋浩。


「夠了……」


淡漠話音響自平頭漢子身後,這熟悉話音對平頭漢子而言無異於聖旨,他不甘心地瞥了眼沈浩,退到一旁。


穿著及膝貂皮大衣、窄腳褲、尖頭鱷魚皮鞋的冷酷男人在禿頂胖子的陪同下,緩步走到沈浩面前,一連串變故令沈浩詫異。


銀裝素裹的世界,這幾個穿黑衣的男人尤為顯眼,過往行人卻不敢多瞧,盡量繞著走,沈浩感受著對方的強大氣場,依然鎮定,真正牛叉的大人物不會也不屑為難他這樣的窮孩子。


「底子不錯,練過幾年?」穿貂的男人問沈浩。


「八年……」沈浩如實回答。


「不錯……」穿貂的男人點點頭,又問:「誰教你的?」


沈浩道:「我發過誓,不告訴任何人,包括我爸媽。」


穿貂的男人笑了,慢悠悠抽口雪茄,沉吟問:「你師傅是不是姓吳?」


沈浩終究是十三歲的孩子,深藏心底的秘密冷不丁被人捅破,臉色陡變,一下不知說什麼,本是試探沈浩的冷酷男人仰面大笑,而後感慨道「原來他老人家一直呆在這兒,今天遇上你,想必是老天的安排。」


沈浩無言以對。


禿頂胖子和平頭漢子滿頭霧水,面面相覷,不明白到底怎麼回事。


「孩子,說起來……你應該算是我的小師弟。」穿貂的男人伸手輕拍沈浩肩膀,語不驚人死不休。


小師弟?


即便沈浩比同齡人穩重成熟,多了些許十三歲孩子不該有的城府、心機,對方的話仍驚呆他。


「走,去看看他老人家。」穿貂的男人舉步走入巷子。


尚未從巨大意外衝擊下回過味的沈浩愣神幾秒才說:「吳爺爺半年前走了,只留張紙條,說和我的師徒緣分已盡,沒說去哪,沒說啥時候回來。」


走入巷子的霸氣男人聞言止步,轉過身盯著沈浩,銳利目光好似直入人心,搞得沈浩渾身不舒服。


大概斷定沈浩所言不假,這霸氣男人頗為失望嘆口氣,道:「老爺子本不屬於市井,早該離開,可惜我回來的太遲,沒能再見他老人家一面。」


沈浩不知說啥,唯有沉默。


「你我師出一門,這樣吧……如果你願意,我送你去一個地方,將來你能活著離開那兒,你和你家人的命運必然改變。」霸氣男人意味深長凝視沈浩,哪怕離開整整二十五年,生活在城中村意味什麼,他清楚。


貧窮,卑微。


難以出人頭地。


既然上蒼安排他遇上小師弟,那他就給小師弟一個機會。


改變命運沈浩無數次憧憬的情形,孩子都愛幻想,他也不例外,幻想成為強者,翻雲覆雨,揮金如土,幻想給父母榮耀,風光無限,無需卑微苟活,可突然蹦出個人說能給他這種機會,他反而很難相信。


因為這麼多年的艱辛生活已使他明白,幻想與現實相隔多麼遙遠,尤其窮人的幻想,基本等於妄想。


他猶豫片刻,咬著嘴唇搖頭。


「我知道,這提議太突然,你一時半會兒接受不了,不用現在答覆我,明天中午我再來找你,希望到時候你能做出對你有利的決定。」霸氣男人意味深長說完,返身走向加長悍馬,留給沈浩一個偉岸背影。


沈浩怔怔凝視。


無數影視劇塑造的梟雄形象閃過他腦海,都不如這男人帶給他的震撼強烈,他內心懷疑、興奮、對未來的期待交織,亂如麻。


悍馬剛剛發動,平頭漢子又跳下車,跑過來,塞給沈浩一部手機,道:「想通後用這部手機聯繫天爺,天爺的名諱:李樂天,手機通話記錄里有。」


沈浩沒拒絕,默默接住手機。


悍馬車后座,禿頂胖子問天爺「您和那孩子真是師兄弟。」


天爺道:「應該差不了。」


「哦」禿頂胖子點頭沉吟,繼而說:「其實,您幫那孩子的法子很多,比如直接給錢,送進那地方……九死一生啊。」


李樂天搖頭:「授之以魚,不如授之以漁,是生是死,全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如果那孩子不願意走呢?」禿頂胖子皺眉問。


李樂天道:「不願意,我不強求,命運掌握他自己手上。」


悍馬車漸行漸遠,沈浩收回視線,低頭擺弄手機,手機很薄,屏幕很大,運用了目前罕見的觸摸控制技術,黑色後殼印著被咬一口的蘋果,比王志強經常顯擺那部諾基亞新「機皇」N95時尚的多,好看的多。


手機後殼末端有一行英文,iphone3G。


沈浩第一次見這樣的手機,更不會知道這是大洋彼岸一位叫喬布斯的牛人上個月才推出的劃時代產品。


他大致搞懂怎麼用,收好手機,往家走,走到巷子深處隱隱約約聽到吵架動靜,最終確定有人在自家所在的大雜院鬧事。


誰?


因為啥?


接踵而至的疑問使他暫時拋開之前的遭遇,好奇邁入院門,這座院落曾是達官貴人的宅邸,時隔百年,已是危房,住著七戶人家,乍一看又亂又破。


「今天不拿出十萬塊錢,你們一家別想有好日子過。」一濃妝艷抹衣著時尚的女人雙手叉腰兇巴巴叫囂,她身邊站著個滿臉橫肉相貌兇惡的光頭壯男,悶聲不響抽煙同時面露不屑藐視跪地哀求的夫妻。


一男一女身後還杵著十來個人,大多像社會上混的。


「我丈夫真沒撞人,是老太太自己摔倒,求求你,行行好,別冤枉我丈夫,我丈夫是老實人,不會撒謊。」跪著的女人極力解釋,急得快哭了。


雙手叉腰穿貂戴金的艷麗女子厭惡冷笑,大聲反駁:「別裝好人,明明你男人開計程車撞了我媽,不然他怎麼會停車去扶我媽,後來又把我媽送醫院?」


「他是好心。」女人留著淚道。


「好心個屁,傻逼才這麼好心,何況我媽一輩子行善積德,沒訛過人,更不會訛一個窮的叮噹響的廢物。」艷麗女子圓睜杏眼,盛氣凌人,俗話說上樑不正下樑歪,瞧這女人的德性,父母能好到哪。


住這院的十多號男女老幼散布四周,遠遠瞧熱鬧,有人覺著跪在地上的兩口子屬實可憐,想說句公道話,可來此鬧事的人一個比一個凶,猶猶豫豫不敢張嘴,怕給自己惹麻煩。


「媽,這麼冷,你咋跪雪地里。」


人們隨焦急呼喊聲轉移視線,便見沈浩著急忙慌跑到院子中央,使勁攙扶跪地的憔悴女人。


她是沈浩母親,趙慧,旁邊跪著的男人,是沈浩父親,沈建國。


「今天的事兒不弄明白,媽不能起來。」趙慧流著淚掙脫兒子的手,身體是小,清白是大,更重要的是,今天若被冤,這個家多半垮掉。


「都怪我,怪我多管閑事!」沈建國說著話,揮拳狠砸地面,發泄心中的恨,他恨自己心太好,下午跑車遇上一老太摔摔倒馬路邊,想都不想,停車,上去問長問短,送人去醫院,哪想老太太等家人趕到醫院,一口咬定是他撞的。


老太的女兒女婿扣住他承包的計程車,強迫他回家籌錢。


「你他媽裝的真像,不做演員簡直白瞎了這演技,老子告訴你,別整沒用的。」滿臉橫肉的光頭男人伸手,肆意拍打沈建國的臉。


旁邊,沈浩心如刀絞,自己受多大委屈無所謂,見不得父母被這麼欺負侮辱,握緊拳頭要上。


趙慧眼疾手快,拽住兒子,流著淚道:「浩浩,趕緊回屋去,這兒有我和你爸。」


沈浩怒視光頭男,氣得渾身哆嗦。


「小王八蛋你想幹嘛?」光頭男獰笑,抬手去掐沈浩脖頸。


趙慧慌了,起身擋住兒子,卻被光頭男蠻橫推開,急怒攻心加之身子骨太虛弱,當即昏倒,不省人事。


「媽!」


「老婆!」


沈建國沈浩父子倆瘋了似的撲到趙慧身邊。


「呦,這一家三口都挺能裝。」濃妝艷抹的女人鄙夷撇嘴,以眼神詢問滿臉橫肉的丈夫接下來怎麼辦。


住沈家隔壁的張大媽實在看不下去,湊到近前,小心翼翼說:「浩浩他媽得了腎衰竭,病的很重,不是裝的,你們千萬別把人逼死了。」


咄咄逼人的男女聽了張大媽的話,不禁皺眉對視,自家老太太不過是骨折,若為這點事兒弄出人命,得不償失。


「看在你這病歪歪的老婆份兒上,老子今天放過你,給你幾天時間籌錢,啥時候賠錢,老子啥時候還你車。」滿臉橫肉的男人惡狠狠說完,摟著心有不甘的潑辣老婆,帶著來助陣的狐朋狗友,大搖大擺走了。


沈建國使勁兒掐老婆人中。


沈浩心急如焚呼喊:「媽,媽,你醒醒!」


圍過來的鄰居面色凝重,唉聲嘆氣,好在經沈建國一番努力後趙慧悠悠轉醒。


最親的人醒來,沈浩懸著的心落下,抹掉臉上淚水,起身去追欺辱爸媽的混蛋,絕不能輕易放過欺辱爸媽的混蛋。


未完待續~


由於篇幅限制,本次只能連載到這裡,後續全文可以點擊左下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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