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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夢》里藏寶藏

 

《紅樓夢》,千古名著,本不敢胡亂解讀。但,這一發現如鯁在喉二十多年,早已到了不吐不快的地步了,所以決定:動筆!

一 賈府真的入不敷出嗎?

《紅樓夢》前八十回,曾經多次渲染了賈府的衰敗,不止一次地暗示讀者:賈府已經只剩下一副空殼了,經濟上已經入不敷出。

在第二回,作者借冷子興之口說道:「虧你是進士出身,原來不通!古人有云:『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如今雖說不及先年那樣興盛,較之平常仕宦之家,到底氣象不同。如今生齒日繁,事務日盛,主僕上下,安富尊榮者盡多,運籌謀畫者無一,其日用排場費用,又不能將就省儉,如今外面的架子雖未甚倒,內囊卻也盡上來了……!」

在第六十二回,又借林黛玉之口表達:「要這樣才好,咱們家裡也太花費了。我雖不管事,心裡每常閑了,替你們一算計,出的多進的少,如今若不省儉,必致後手不接。」

在第七十五回借賈母的貼身丫鬟鴛鴦強調:「如今都是可著頭做帽子了,要一點兒富餘也不能的。」……

如此之類,不勝枚舉,總而言之,就像脂硯齋的批語所說:「悲涼之霧,遍被(披)華林。」給人的感覺就是:賈府的經濟已經崩潰,至少也是已經接近崩潰的邊緣了。

可是,事實真是這樣嗎?

按理說,書中就是這樣強調的,作為讀者,懷疑作者寫作出錯是沒有道理的。不過,古人說:「盡信書不如無書。」聯繫一下古今被抓的貪官基本就能明白:哪個貪官在被抓之前能窮到「可著頭做帽子」的地步?「和珅跌倒,嘉慶吃飽」之言豈不落空了?實際上,小說中也給了我們反向思考的依據。羅列如下:

王熙鳳的理財能力是不容置疑的吧?小說里多次提到王熙鳳發放高利貸,這個能夠將督察院玩弄於股掌之上的女強人不會存在放出高利貸而收不回本息的悲劇吧?有如此強大的理財高手當家,賈府卻入不敷出,豈非笑話?

其實,賈府之中不只是王熙鳳獨具理財之能,她還後繼有人。第五十六回「敏探春興利除宿弊 時寶釵小惠全大體」就明確告訴讀者:賈府的理財高手多了去了!賈府的理財手段不僅高明而且細緻入微。探春等人的做法不可以說是開了現代承包制的先河嗎?如此的賈府,怎會入不敷出?

賈府的財路廣泛不容置疑吧?除了官府的薪水,還有田莊的收入。還有意外的橫財——林黛玉進了賈府,林家的財產呢?要知道:林如海可是巡鹽御史,這可是一個肥缺、一個美差喲。

也許有人要說,賈府開支浩大,尤其是元妃省親的時候耗費了不少財富。實際上《紅樓夢》早就在第十六回借趙嬤嬤之口交代清楚了:「告訴奶奶一句話,也不過是拿著皇帝家的銀子往皇帝身上使罷了!誰家有那些錢買這個虛熱鬧去?」換句話說,賈府在這一次省親(類似於接駕)的大典中經濟上沒有也不會吃虧,更是賺足了人氣,所謂「鮮花著錦之美,烈火烹油之盛」。

最為重要的一點,據脂硯齋批語,賈寶玉最後懸崖撒手,讓整個賈府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熟悉《紅樓夢》的朋友都知道:賈寶玉也不過就會寫點歪詩而已,他憑什麼能夠做到懸崖不撒手而力挽狂瀾呢?因為他的手裡有足夠的資本,這資本能夠足以讓賈府死而復生!這資本,要麼是才幹,要麼是人脈,要麼是財寶。現實情況是,賈寶玉不具備這樣的才幹,也沒有這樣的人脈,那麼剩下的就只有一種可能:財寶!

於是問題來了:賈府的巨額財寶去了哪裡呢?

不急,咱們先上溯兩段歷史——

 

二 玄武門之變與九子奪嫡

大唐武德九年(公元627年)六月初四,秦王李世民在玄武門伏擊太子李建成、齊王李元吉及其隨從,史稱「玄武門之變」。據《資治通鑒》記載,這一過程,驚心動魄,為方便閱讀,大體敘述一下,有興趣的朋友不妨去閱讀原文《資治通鑒 唐紀 第一百九十一卷》:李世民先發制人,首先射殺了太子李建成,又射中李元吉使其從馬上墜落下來,然而並未射中要害。李世民要去補刀,自己卻被樹枝掛住也從馬上掉了下來,被李元吉用弓弦扼住咽喉。千鈞一髮之際,尉遲敬德趕到,趕走並追殺了李元吉。李世民轉危為安,而後才成了大名鼎鼎的唐太宗。

假設李世民被李元吉扼住咽喉之時尉遲敬德被太子衛隊纏住,李世民小命休矣!脫身後的尉遲敬德等人也不會放過李元吉的:李淵的三個最能幹的兒子將同歸於盡,大唐的歷史必將會被重寫!

這段歷史被載入《資治通鑒》,被納入民間傳說,熟悉漢文化的康熙皇帝不可能不知道這段歷史,不可能掂量不出這段歷史分量。糟糕的是:康熙第二次廢了太子胤礽之後就不再公開立儲,於是引發了大清歷史上有名的「九子奪嫡」。康熙不可能指望幾個兒子相安無事地照著遺詔擁護繼位者。但是如果九個兒子真的再次上演玄武門之變呢?如果九個兒子在政變中同歸於盡呢?康熙出招了:欽點十四皇子胤禵為撫遠大將軍王,出鎮西北!這一招著實厲害,即使其他八個一起死了,老十四也能安然無恙地度過政變並且繼位。

如果有野心家篡改遺詔呢?老十四重兵在握!不僅有老十四的西北重兵,東南還有一股強大的策應勢力——江寧織造曹家!

曹雪芹曾祖父曹振彥從龍入關,曹雪芹祖父曹寅擔任江寧織造,同時暗中肩負著籠絡當地士紳的重任。康熙六次下江南五次下榻曹家,不僅僅是為了敘舊吧?

因此曹家在皇位繼承人上,肯定有自己的判斷,老四胤禛的繼位或許真的出乎曹家預料,曹家站錯隊了。

三 小說與現實的交集

《紅樓夢》不能簡單地看做曹雪芹的自傳,但也不能簡單地將曹家抹掉。

《紅樓夢》里有一個過場人物卻非常顯眼——「北靜王水溶年未弱冠,生得形容秀美,情性謙和」,這是北靜王第一次出場,在書中的第十四回。從這段描寫中不難看出北靜王的兩大特徵:1.年齡小;2.與賈府關係密切(所以「情性謙和」)。北靜王:使北面平靜的郡王。撫遠大將軍王,不正是鎮守西北邊陲嗎?老十四,年紀大嗎?

康熙死後,胤禛繼位,老十四被派去守陵,按理也夠鬱悶的,可是他卻活到了85歲,活到乾隆三十五年才撒手人寰。這是為什麼?也許,康熙的意圖被老十四看明白了:他老十四就是個替補繼位者,只要有人順利繼位就沒他什麼事了。所以,老十四進京奔喪時也就只帶了幾個衛兵而已,絲毫沒有調集兵馬搶奪皇位的意圖。

不過曹家就沒有那麼幸運了,為了協助老十四,曹家應該積蓄了大量財力。但胤禛繼位之後,這筆財富就只能深藏不露了。曹家第一次翻船,胤禛(此時已經是雍正皇帝了)並未抄到理想中的真金白銀,所以曹家舉家遷居北京,還優哉游哉地繼續做著小官,當然沒有了此前的排場。到了乾隆初年曹家再次原因不明地宦海翻船,曹雪芹才落到「舉家食粥酒常賒」的地步……

曹雪芹應該清楚這筆財富的下落,這筆財富應該是以金銀財寶的形式被曹家雪藏了!如果照普通人的理解,曹雪芹若能主動交出這筆財富,曹家就會鹹魚翻身。但是,曹雪芹並沒有這樣做,他選擇了懸崖撒手!按照雍正的性格分析,曹雪芹如果交出寶藏,曹家恐怕會死得更慘,我們最大的可能就是無緣見到《紅樓夢》這樣的驚世之作了。沒有交出寶藏,雍正也無法證實曹家與老十四的勾結,曹雪芹還能苟延殘喘,還能「著書黃葉村」。

所以《紅樓夢》里的賈寶玉也就自然而然地懸崖撒手了。那些告訴讀者賈府早已入不敷出的文字,不過是作者的一點障眼法而已。《紅樓夢》里,雪藏了一筆巨額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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