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俯首寒窗,連中「三元」,抗擊瓦剌,保衛京師,明朝功臣商輅

商輅,字弘載,號素庵,浙江淳安人,生於明永樂十二年(1414年)。商輅的先人,周時居汴(今河南開封市),後流寓西夏始祖瑗,官西夏都知兵馬使,宋嘉祐年間(1056-1063年)奉使歸宋,仁宗嘉其義舉,賜地於淳安縣芝山。商瑗舉家南遷,從此定居下來,至輅時,業已四百餘年。商輅天資聰慧,自幼即受到良好教育。他嗜書,於書無所不讀,年歲稍長,進一步遍覽史籍,飽讀儒家經典。明宣德十年(1435年),二十一歲的商輅第一次參加鄉試,一舉奪魁。次年,便興沖沖地赴京會試,但名落孫山。商輅沒有氣餒,也不怨天尤人而是認真從主觀上找原因,他發覺自己的學識相當淺薄,鄉試奪魁純屬偶然。

國子監祭酒(相當於今天學校的校長)李時勉,以網羅人才著稱,他見商輅氣宇不凡,甚為器重,讓他進入國子監。李時勉在學舍東廂後特意辟一靜室供他學習,同時安排洪士直為其老師。洪士直以道德文章飲譽海內,為士大夫所景仰。商輅深得洪士直垂青,當即收為弟子。在這樣的環境里,商輅如魚得水。他手不釋卷,廢寢忘食,學識提高之快,令人刮目相看。李時勉的「慨然以天下為己任」的精神,深深銘刻在他心中,對他以後立身處世起著一定的作用;李時勉的「訓勵甚切」,「督令讀書,燈火達旦」的嚴謹學風,促使他意氣風發,毫不懈息。三年後,又值會試之年,周圍的太學生紛紛磨拳擦掌,躍躍欲試,唯獨他心靜如水,坐誦依舊。

光陰荏苒,商輅名落孫山後的九年。這九年,他俯首寒窗,日伴陽光,夜伴油燈,苦讀不休。這時,商輅終於成竹在胸,走出國子監里的小屋,迎著晨光微熹的黎明,參加明正統九年(1444年)的會試。他鋒芒畢露,名列第一。次年殿試,又獨佔鰲頭,以「三元」及第。世自,置天《夢征錄》載:商輅參加科試前某夜,與其師洪士直同宿學舍,夢有人送他人首三顆,夢醒後說與士直聽,士直說:「吉夢也。」事有湊巧,後果以「三元」應之。山,商輅授官翰林院修撰,開始了仕宦生涯,不久,與劉儼等十人進學東閣。

明正統年間(1436-1449年),北方的蒙古瓦剌部統一了蒙古族各部,時時南下擾掠。明正統十四年七月,也先率軍分四路南下,大同參將吳浩戰死,西寧侯宋瑛、武進伯朱冕俱戰歿。警報像雪片飛入京師(今北京市),明英宗朱祁鎮不顧文武大臣的勸阻,在司禮秉筆太監王振挾持下御駕親征。七月十五日,王振調動京師的五軍、神機、三千營等官軍五十萬,倉猝出征。明軍士氣不振,軍心不穩,將士疑懼,至前線聞敗,又倉猝班師,一路迂迴逗留。八月十五日至土木堡(今河北懷來縣東),為瓦剌軍所包圍,明軍將士饑渴疲勞,倉猝應戰。五十萬明軍死傷過半,隨軍大臣、將領數百人死亡,皇帝朱祁鎮也被瓦剌俘虜。

平八月十六日,土木堡慘敗和皇帝被俘的消息傳入京師,舉朝上下,大為震驚,文武百官聚集在殿廷下惶恐無策。十八日,皇太后孫氏敕諭郕王朱祁鈺監國,攝總百官,總理朝政。朱祁鈺是宣宗朱瞻基次子,朱祁鎮的異母弟,朱祁鎮即位時封為郕王,時年二十二歲。不,書朝軍,中營深測郕王召集廷臣商議戰守之策。翰林院侍講徐珵借言天象示警鼓吹儘快南遷,方可免難。商輅堅決反對南遷,主張抗擊瓦剌,對徐珵意見「唾而斥之」。兵部侍郎于謙等人,一致上奏反對南遷這樣,主戰之策就定了下來。這時,文淵閣閣臣只剩下陳循、高穀等三人,經陳、高推薦,郕王增補商輅、彭時兩人入閣,參預機務。

郕王監國期間,在於謙、商輅等人的參預下,加強京師城防,積極備戰,于謙升為兵部尚書,專門負責守城。同時安定社會秩序,鼓舞軍民鬥志,得到群眾大力支持。四方援軍陸續趕來,守城軍土從萬餘人增達二十二萬人,明軍士氣異常旺盛。在國家處於危難之際,必須立一個皇帝以安定人心。商輅力主群議,上奏皇太后,請郕王即皇帝位。章奏送入不久,皇太后批出懿旨,同意商輅等人所請。九月初六,郕王祭告天地,尊朱祁鎮為太上皇,正式登上帝位,改明年為景泰,是為景帝。產瓦剌俘虜朱祁鎮時,原以為奇貨可居,要求的條件很苛刻。明朝又立了新皇帝,瓦剌手中這張牌就失去作用。十月,瓦剌軍挾持朱祁鎮抵達北京城郊,紮營西直門外。

于謙嚴令諸將分率士兵,列陣京城九門之外待敵。商輅積極協助於謙,參與做好禦敵的準備。商輅還在開展政治攻勢、分化瓦解敵人上大做文章。他選派智勇雙全的兵士,化裝成黎民百姓,混入敵人內部,在敵營四周散發傳單,以重金懸賞敵酋首級,造成敵營內部混亂,敵酋惶恐不安。明朝太監喜寧,曾從朱祁鎮北征,後叛附也先。商輅利用這層關係,偽造喜寧寫給明廷的信件,然後遺失在敵營中,瓦剌軍拾得信件,疑慮叢生,不敢貿然出戰。也先原以為明軍不堪一擊,但實際證明,明軍在各方面做好迎戰的準備。雙方交戰五日,瓦剌軍死亡萬餘人,也先弟弟孛羅卯那孩也被明軍火炮擊斃,又擔心陸續趕來明朝援軍斷其退路,在圍困五天之後,拔營挾朱祁鎮北返。京師保衛戰取得了勝利,使明朝度過了一場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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