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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梓之情·文學之旅·心靈之約——海峽兩岸作家「散文之美」高峰論壇在銅山舉行

6月1日晚上,台灣著名作家張曉風先生回鄉省親,桑梓之情·文學之旅·心靈之約,海峽兩岸作家「散文之美」高峰論壇在銅山舉行,銅山區作協特邀徐州作家葉煒、周淑娟、田崇雪、李繼玲等進行對話,論壇由市電視台主持人李傳明主持。臨無名山而居的詩人劉振坤夫婦特設家宴款待。其時,她的兩個侄兒和侄媳聞訊特地從張集趕來會見親人。

張曉風先生今年77歲高齡,父親的老家在銅山張集鎮二陳村,她出生在浙江金華,8歲時隨母親前往台灣。之後,教書著文,成為一代名家。19年前,張曉風先生第一次陪父親從台灣輾轉回到家鄉,圓了老人一生的夙願。2012年,在母親去世的第二年,父親去世也已十餘年之際,她第三次回來,帶著對父母親的思念和追憶找尋父輩們生活過的痕迹和過往。

父親的家,父親走過的路,父親讀書生活的地方,父親的家族和幾代親人,父親老家的一草一木,都讓已進入老年的她留戀和動情,至親間的血脈相連和親情早已融入骨髓。時隔六年,已77歲高齡的老人懷著什麼樣的感情和力量再次回到徐州?讓這幾天陪同的隨行人員和家鄉的親人不禁為老人的精神感動和崇敬。

老人的足跡走過潘安湖水鎮詩歌圖書館、到過徐州古民居回龍窩、走進高校徐州工程學院和江蘇師範大學進行講學,連日來,拖著意外受傷的身體(在武漢,不慎跌倒扭傷了腳,致使嘴部和手腕也受傷),拄著雙拐,坐著輪椅走過一處處風景,每到一處,她的精神都是飽滿的,走下輪椅行走間,不論是跨台階,還是行走,堅持不讓隨性和陪同人員攙扶,她說,她是有骨氣的人,而不是骨質疏鬆的人。

老人說話慢條斯理,思維清晰,面容堅定隨和,神情時有凝重,時而開心一笑。談到美食,談到家鄉特色小吃和地方方言,她不經意冒出鹽豆、七個碟子八個碗、爹嘍龜、用手吥嘍吥嘍(桌面上的灰塵撣掉)等幾句地道的徐州話,那麼親切、自然、隨意,惹得陪同人員開懷大笑。血濃於水,血緣之親和骨子裡的情懷油然而生。

省親,繞不開家鄉情,離不開銅山親。張曉風先生是當代散文大家,以作品成名。論壇,「以散文之美」進行交流對話,文脈相連,心靈之約。就讓我們一同傾聽名家的聲音。

參加作家論壇的有:

著名小說家、徐州作家協會副主席葉煒

著名紅學研究專家、作家、徐州作家協會副主席周淑娟

江蘇師範大學教授、著名的胡適問題研究專家、英國訪問學者田崇雪

著名散文作家、徐州作家協會副主席李繼玲

著名詩人劉振坤

徐州報業傳媒集團副總編輯何桂香

青年女散文作家李凌

青年辭賦作家薛剛

主持人:徐州電視台李傳明

文學語言要追求語言最原始的生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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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煒:張曉風散文的語言通透典雅,包含著豐厚的知識,是學者型散文家,不但散文寫的好,小說、劇本都有所成就。值得大陸散文作家和年輕的作家學習。優秀的散文需要傳承,需要學者型作家。大家的文學素養,不僅是天賦方面的,還需後天的讀書教育彌補。以後的創作要立得住,傳得遠,需要學者型的寫作,這個趨勢是不可逆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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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曉風:一個文人對於國家社會民族的貢獻是什麼?應該就是把話給說好了,說真實了,就這麼簡單。文人的貢獻,就是把話實實在在把話說好了,這也是我活在世界上該做的一件事情。摧毀了一些老建築、老城牆拆了是很可惜,而老的語言的魅力,要持續下去。

讚美我喜歡我的人,他們常常會說我的文筆優美,這句話很容易出口,不過,我覺得比優美還要更多一點,多一點是什麼呢?有時候是你的天真、你的熱情、你的不想照著模式思考的那個邏輯,你的挑戰沉悶語言的勇氣,等等,這些才是我真的想做的。如果我能從明天的語言里找點什麼出來,來增加新的語言的營養,我覺得真是很快樂的事情。

胡適之先生在提倡白話文的時候說了十個字,就是國語的文學,文學的國語。國語的文學很好能達到,甚至用經濟的力量也能達到。文學的國學,就很難了,文言文有那麼長的歷史,又很美好,可以做到全國都用文言文,白話文還沒有形成足夠的美的量,好的白話文沒有那麼多,要加把勁。想想這個語言怎麼說能說得好,不是優美,她要活潑,她有原始的生命力,值得我們思考,值得一輩子去尋找,傳承給下一代。好的語言,好的文字,需要很多人的努力,是很辛苦的工作,是要集中精力做好的事情。

清楚語言的價值觀,語言的思考,才能夠有好的科技的發展,沒有好的語言,科技也發展不了,思維受到限制。讓孩子學好語言,把我們民族的好的語言,繼承下去。好好說,把話說好,作為一個作家,肩上的擔子很重要。

既然寫了,就要對作品負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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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淑娟:幾年前,有幸見到張先生來徐,給寫下幾句話,好氣象、好情懷,讀到張曉風先生的散文,柔中帶剛,充滿激情。見到張先生本人感覺有一種氣勢,很多女作家做不到的。成就了自己,強烈的優勢,特色、特性,個性,強烈的個性,熱情,進入一種境界,一下子跳出來,一個女作家,面對醜惡怎麼超越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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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曉風:下午在師大演講,講了一個蘇格蘭傳教士的故事,因為小時候,在農場被拖拉機碰到腿,左腿受傷鋸掉了,聽說中國需要傳教士,他聽說了要來,朋友問:你一條腿的為什麼要去?傳教士說:二條腿的不去,就讓我一條腿的去吧。因為是清朝時期,別人問他,義和團要是殺人,你怎麼跑。傳教士說,我去了,就沒打算跑。他的話簡單、動人。

我對我的人民有所承擔,好好念書,好好寫書,好好修改,一個朋友問她要稿,看到我改到第14次(助理整理稿子時會備註修改次數),朋友說,天哪,你都改到14次了。我說,你要拿給我,可能還要改。語言的魅力發自內心,真誠飽滿活力。

文學要有堅守,更要跨越局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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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崇雪:第一次見到張先生,很榮幸,也很激動,太太和兒子都喜歡張先生的作品,太太喜歡《地毯的那一邊》、兒子讀《行道樹》。 小說重在敘述,詩歌重在抒情,散文重在自由。張先生的散文語言講究,真摯自然優美有生機,一家作家不敢面對內心的時候,寫出來的作品一定不能感動別人,作家要敢於面對自己的內心,敢於抒發真摯的感情。

您的散文《春之懷古》,聯想的廣度和深度,很少見。充滿豐富的聯想和比喻,飽含豐富濃厚的古意,讀起來深感震撼。能面對面和張先生交流請教,更讓我感到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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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曉風:文學不受任何人的局限,是她自己,在活著時,還是要走自己要走的路,說自己想說的話。一個人可以做很多事情,美好的文學作品是要震撼,給人以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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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繼玲:六年前幸會張先生,六年之後再見到張先生,還是那麼優雅知性。散文優美,文學的紮實的豐厚功底,讓後人仰視。當時,張先生對潘安湖有高度的概括,歷史高度審視問題,用人工的方法彌補了一次人工的缺陷。

徐州人,家鄉的情懷在裡面。在台灣,從文學作者的隊伍,寫散文,是否也是以作家協會、文學沙龍的形式開展文學活動?請張先生給青年作家提出一些期望和寄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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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曉風:台灣作家們的聯繫,沒有太正式的一些會,鬆鬆鬆散,像筆會,好些人幾十年也沒交什麼會費,也還在名單上。當年有一個青年寫作學會,大家老了,也不好再叫青年學會,那時也沒有學歷,沒有錢,偶爾聚聚餐,學會也不是太有規模,它的好處,就是不受任何限制。有時候碰到熱心的人就多辦些活動,沒有就不搞。大家就是覺得有一個組織在那裡。都是憑熱心出資出力做點事情。我參加的一個筆會,當年第一屆的會長是蔡元培,後有林語堂、王嵐、余光中等。有很多私人出錢出力做點事情。

作為雜誌,大家想出就出,不想出就停了。近年來報紙、雜誌和書籍也越來越萎縮,年輕人愛玩另外的東西,也不太愛看雜誌、書籍和報紙了,文學出版界有三家《九歌》、《爾雅》、《》一直辦著,聽名字就很古典。曾經大家都很喜歡這些古典的東西,對古典有一個嚮往,喜歡它的氛圍。古典,有它的美在那裡,我還是喜歡的。

高峰論壇活動以朗誦家聊聊朗誦張曉風的散文《春之懷古》開始,以主持人李傳明朗讀《行道樹》而圓滿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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