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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恨歌》| 你是不是備胎,看這一點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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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靜瀾 · 主播 | 夏萌



昨天我們讀到了蔣麗莉和程先生的一波三折,王琦瑤繁華夢的破碎,回到鄔橋的王琦瑤遇見了阿二。




阿二接下來的生活會有哪些變化,王琦瑤還會再回上海嗎?

讓我們開始今天的閱讀。





再回上海




阿二迷濛的心裡有了些昏暗的光,使他辨出一些形勢,當然也是昏暗的形勢。他覺得是應該行動的時候了。




阿二不再天天去找王琦瑤,可王琦瑤反倒變得切實了,好像化進了他的行動里。



王琦瑤正驚異阿二的不來,就聽到了阿二的敲門聲。寒暄過後,阿二說聲:阿姐再見!轉身走了,王琦瑤有些話想對阿二說,又想明天再說吧。




第二日,阿二沒來,第三日,阿二又不來。再過一日,便聽送豆腐的夥計說阿二去南京考師範了。




王琦瑤在心裡認定阿二去的不是南京,而是上海。她還覺著:阿二去上海不為別的,正是為她。阿二是到了上海等她呢!



上海的心是被阿二勾起的,那不夜的夜晚就又出現在王琦瑤的眼前。阿二一走便音信全無,王琦瑤更斷定阿二是去了上海。




阿二還是沒信,傳奇的開頭總是偃聲屏息,無聲無聞。有個阿二在上海,上海似乎暖心了些,還有些不甘心。現在王琦瑤還沒走,鄔橋卻已在向她揮手告別。




王琦瑤從鄔橋走出來了,住進平安里三十九號三樓。




王琦瑤到護士教習所學習了三個月,得了一張注射執照,便在平安堂弄口掛了牌子。這種牌子,幾乎每三個弄口就有一塊,是形形色色的王琦瑤的營生。




上門打針的人川流不息,今天去了明天來,常有新人出現。王琦瑤和人相熟起來,人們知道她是個年輕的寡婦,自然就有熱心說媒的人上門。




王琦瑤見過一個,是個做教師的,說是三十歲,卻已歇頂。




從此王琦瑤便對說媒的人婉言謝絕,她知道再介紹也跳不出教書先生這個窠臼,她不怪別人,只怪自己命運不濟。




人們有說她驕傲,也又說她守節,什麼閑話她都當作耳旁風,雖是相熟,卻還是相隔的,這也是正常。




常來的人中,有一個稱嚴家師母的,三十六七歲的年紀。她在弄堂走過,人們都停了說話,將目光轉向她。




她則昂然不理會,兒女也不與鄰人家的孩子嬉戲玩耍,就連她家的姨娘,也像是驕傲的,與人們並不相識。




嚴家師母每逢星期一和星期四,到王琦瑤這裡打一種進口的防止感冒的營養針,她見王琦瑤第一眼,便想,這女人定是有些來歷。




她只這一眼就把王琦瑤視作了可親可近。她住在這裡因為嚴先生是克勤克儉的人,她覺得這裡沒一個人可與她平起平坐。




現在住進一個王琦瑤,不由她又驚又喜,還使她有同病相憐之感,也不管王琦瑤同不同意,便做起她的座上客。




嚴家師母對著王琦瑤像有幾百年的心裡話,竹筒倒豆子似的,其實都是說給自己聽。有時候,嚴家師母要問起王琦瑤的事,王琦瑤只照一般的話說,明知她未信,也只能叫她自己去猜。




王琦瑤不是不誠心,只是不能說。兩人都有些兜圈子,你追我躲,心裡就種下了芥蒂。




好在女人和女人是不怕種芥蒂的,女人之間的友誼其實是用芥蒂結成的,越是有芥蒂,友情越是深。




兩人都是聰敏人,又還年輕,沒叫時間磨鈍了心,一點就通的,雖然相差近十歲,可一個淺了幾歲,一個深了幾歲,正好走在了一起。




嚴家師母儘管有些不滿足的地方,可也擔待下來,做了真心相待的朋友。




嚴家師母就是時間多,王琦瑤家便成了好去處,天天都要點個卯的,有時吃飯也陪王琦瑤一起吃。嚴家師母快把王琦瑤的門檻踩平了,王琦瑤卻還沒去過嚴家一次。




經不住嚴家師母的多次請求,王琦瑤這天答應了去嚴家。說去就去,起身收拾下就去了。




進去之後,王琦瑤不由怔了一下。倘若不是親眼所見,決不會相信平安里會有這樣一個富麗的世界。




這裡的一切和「愛麗絲」多麼相像啊。她其實早就知道會在這裡遇見什麼,又勾起什麼,所以,她不敢來。




此後,除了嚴家師母到王琦瑤這裡來,有時王琦瑤也會去嚴家。不久,嚴家的第二孩子出疹子,這嚴家師母沒出過疹子,怕傳染,不能接觸孩子,只得請了王琦瑤來照顧。要打針的人,索性就直接進到嚴家門裡了。




於是,她倆就像在嚴先生家開了診所似的,打針送葯時間外,其餘時間王琦瑤便和嚴家師母坐著說閑話。說是孩子出了疹子,倒像是她們倆過年,其樂融融的。







這些天,也有些親朋好友來看孩子的,其中一個常來的,是嚴家師母表舅的兒子,算是表弟的,都跟了孩子叫他毛毛娘舅。




毛毛娘舅是二太太生的,卻是惟一的男孩,幾方嬌寵在一身,又須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地做人,從小就是個乖順的男孩,長大了也是。




毛毛娘舅和王琦瑤雖是初次見面,但有嚴家師母周旋,誰都不會冷落著。




王琦瑤上樓看孩子的時候,毛毛娘舅悄悄問嚴家師母,王小姐有否婚嫁。嚴家師母壓低了聲音說:告訴你吧,這事連我也不知道的。




談笑了一陣,毛毛娘舅就提議打牌。在毛毛娘舅的帶領下,三人邊打牌邊閑聊,時間不知不覺地過去。




接下來他們有空便打牌,一次打牌之中,嚴家師母和毛毛娘舅閑聊之中竟有些動真氣,王琦瑤便打圓場,說明天後天,請他們吃晚飯。




過了一天,王琦瑤下午就從嚴家回來,準備晚飯。老實本分,清爽可口的菜,沒一點要蓋過嚴家師母的意思,也沒有一點怠慢的意思。




二人來了,王琦瑤眼裡含著熱淚,再進廚房,淚滴了下來,多少日的清鍋冷灶,今天終於熱氣騰騰,活過來似的。




菜上桌,屋裡便暖和起來,說到打麻將,嚴家師母遺憾三缺一,毛毛娘舅便說:既然這樣,我便成全我表姐,我可以找個朋友來的。




約定的這天,七點鐘,嚴師母抱著麻將先來。再過些時,毛毛娘舅帶了位朋友來,薩沙。




薩沙一開口竟是一口流利的普通話,令他們吃了一驚。四人閑聊一會兒,便東南西北地坐下了。說是不會,可一上桌全都會的,從那洗牌摸牌的手勢便可看出。




或是由於薩沙的緣故,或是由於緊張,麻將似乎沒有帶來預期的快樂,只有薩沙有熱情,到頭來,薩沙不是毛毛娘舅找來陪她們打牌,而是那三個人陪薩沙打牌。




下回毛毛娘舅來,嚴家師母和王琦瑤就責怪他請了薩沙這位牌友,顯見得與他們不是一路人,且沒有多少共同話題。




毛毛娘舅說,薩沙是他很要好的牌搭子,母親是蘇聯人,父親犧牲後,母親回了蘇聯,從小在上海的祖母家生活。




聽了薩沙的來歷,那兩位更害怕,毛毛娘舅卻笑了,說儘管放心。




下回他還是把薩沙帶來,儘管有戒心,可經不起一回生二回熟,薩沙又見多識廣,有風度。總之,作為一個牌友,薩沙當之無愧。








毛毛娘舅康明遜




後來,薩沙不僅晚上來打牌,下午不打牌的時候,他也會跟了毛毛娘舅一起來玩,他們聚集的地點,已轉移到更隨意的王琦瑤家。




四個人都到齊,即使不打麻將,也有許多事好做,吃點點心,隨便閑聊。這天,大家都來了,薩沙還沒來,開始覺得有些冷清,漸漸也就忘了。天色見黑,正想散的時候,薩沙一頭闖進來。




他帶了請蘇聯朋友烤的正宗的蘇聯麵包,他以為能趕得上下午茶,沒料到做麵包那麼複雜。這時的薩沙像個大孩子似地,天真又真誠。大家都受到了感動,從此與薩沙更親近,下午茶也成定規,一周至少要兩回。




到了說好的這一日,王琦瑤總要把房間整理一遍。




大家麻將贏得錢也交給王琦瑤保管給大家置辦茶點。王琦瑤努力翻新花樣,有時實在想不出了,就和毛毛娘舅商量。毛毛娘舅也不推辭。




現在下午茶的前日,毛毛娘舅還須來一次,和王琦瑤商量怎麼安排茶點,商量好了,就由毛毛娘舅去採買東西,有時商量晚了,到了吃飯的時間,就一起吃飯,於是下午茶之前又多了頓聚餐,麻將的賭注就高上去了,而且麻將還不打不行了。




只是薩沙有些躲,兩回只來一回的,大家誰也不說,可心裡卻明白。




王琦瑤還發現,毛毛娘舅還有意讓薩沙吃牌,王琦瑤知道他是要多出錢,又怕別人不接受,就用這個輸的方式。




想到這些,一邊鄙夷薩沙,一邊讚賞毛毛娘舅。




這天討論下午茶,毛毛娘舅提議:由他做東,到國際俱樂部喝咖啡。




王琦瑤去吹了頭髮,化了妝,本想穿旗袍,又覺得過於隆重,還好像故意比去嚴師母,所以就穿了淺灰的褲子和夾襖。




和嚴師母一起上了車,王琦瑤忽而有些恍惚,覺得身邊這人不是嚴師母,而是蔣麗莉。蔣麗莉這名字從心頭掠過,就冥滅了。

她覺得臉有些干,像要脫皮似的,嘴唇也干。




進入大廳,王琦瑤覺得有些熱,很後悔沒有穿單薄些。不知自己為什麼沒有想到,也是因為許久不來這樣的地方,倒成個鄉巴佬了。




王琦瑤是這熱騰騰中的冷清,穿著不合時宜的衣服,且又插不進去嘴。她有些嘲笑自己,為什麼要來這個地方,自找沒意思。




毛毛娘舅照顧她,叫她不受冷落,可卻更叫她覺得局外人了。王琦瑤欠了欠身,說今天有幾個打預防針的,晚飯前回去,恕不奉陪了。




態度堅決,誰也留不住。嚴師母生氣地說她不給面子。王琦瑤心裡知道,嚴師母的意思是說她不識抬舉。







天冷了,王琦瑤和毛毛娘舅商量在房間里裝個煙囪爐取暖,大家來打牌喝茶,也不必縮手縮腳了。




這是一九五七年的冬天,外面的世界正在發生大事情,和這爐邊的小天地無關。




他們都很會動腦筋,在爐子上做出許多文章,邊閑談邊吃喝。等窗外漆黑一片,才遲疑不決,起身回家。




地上結著冰,他們打著寒噤,腳下滑著,像一個半夢半醒的人。




圍爐而坐,還滋生出一股類似親情的氣氛,隨便閑聊,聽著薩沙插科打諢。




薩沙見他們樂不可支,心裡也是好笑,暗想:看你們資產階級,社會的渣滓,渾身散發出樟腦丸的陳舊氣,過著苟且偷生的生活!




可他確實也喜歡他們,一是他們供他吃的,簡直變化無窮,二是他們可幫他消磨時光,他沒錢,但他的時間真是多的嚇人。




有一日,大家又逗薩沙,要給薩沙介紹女朋友,玩笑過後,薩沙忽而正色道:我倒是想給一個人做個介紹。將手指指向毛毛娘舅。




大家笑著問,心裡卻有些忐忑,想這人什麼話都可說出口。




在場的人都有些心跳,臉上也有些綳起,卻依然笑著,還是催問,薩沙說:你們保證不罵我?這時候,心裡都有些明白,三個人臉上都有些異樣,笑也勉強了。




王琦瑤說:當然是要罵的,狗嘴裡還能吐出象牙呀!




薩沙說:這樣說,王小姐已經知道我說的是誰了,要不怎麼時候一定要罵呢?王琦瑤不想一下子被他套住,有些氣急交加,手裡的瓷勺重重一放,勺柄斷了,氣氛陡地緊張起來。




這一日無論再怎麼圓場,說笑,氣氛都回不來了。過後一日,嚴師母嚴肅地對毛毛娘舅說,如今大家閑來無事,在一起做伴玩玩,切不可有別的心,不要惹事生非。




毛毛娘舅說:我這樣一個大人,能出什麼樣的事情。嚴師母就點了點他的額角說:等出了事就來不及了。




在這些混沌的夜晚,人心都是明一半,晦一半的。毛毛娘舅,也就是康明遜,是王琦瑤心裡的那一半明,也是那一半晦,雖是不敢想,卻還是要去想。







-

【結語】-




今天我們讀到了王琦瑤回到上海後的生活,認識了嚴家師母,認識了薩沙,認識了毛毛娘舅康明遜,

接下來王琦瑤和康明遜之間又會有怎樣的發展呢?

讓我們期待明天的閱讀吧!




-【今日話題】-




王琦瑤不敢去嚴家師母家,因為那裡太像過去,過去回不去,現實中就避免再撞見過去的一切。

王琦瑤選擇逃避,可還是躲不過,你又會怎樣呢?逃避還是迎面而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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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萌,十點讀書會簽約主播,在北方小城努力生活、小心追夢的姑娘。微信公眾賬號:夏萌叨叨叨,微博@夏萌萌不萌,個人微信號:xiamengstudy。




實習編輯:陳豌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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