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筆 窗外有一棵樹
使者不予
木有寸心
2018.5.17
窗外有一棵樹
窗外有一棵樹，其實是一片，但只是這一棵全然在我的眼裡，其他的多多少少都有些遮掩。
從我的位置看，它有幾層的光影效果，淺綠的，棕綠的，深綠的，墨綠的，相近相似卻用肉眼也能看得出存在不同的顏色。是源於教室的燈光，給予了它生命不同的表現形式。我看著它，但不能多看。
近期炎熱，偶有晚風。我坐在最靠窗的位置，只為了風過時我能感受到，感受到那自然的涼。
樹影婆娑，人心散亂——風吹樹動，樹動葉響，葉響人幻。
教室內沒有幾個人在聽課，大多數都是在做自己的事，大概是被天氣傳染了燥熱，我也不例外。教室里也有風，不過這風是機械的——扇葉在電的驅動下不停旋轉，轉動得來的風並沒有使人在悶熱的環境里有多少涼意，反而讓人的皮膚變得黏糊糊的，就要全粘在課桌上一樣。
穿過樹，對面仍是一棟教學樓，那邊教室的燈光，因為地形的原因，從上往下，透過樹枝葉的間隙，傳遞到我的窗前，星星點點。彷彿還能聽到那邊教室里電扇吱吱呀呀的轉動聲。燈光也在晃，應該是被電扇快速切過的樣子，閃爍卻不動人。
在樹的那頭，透過稍遠一些的路燈光（校區和居民區相隔的大道的路燈光），映過來那邊小區樓層的牆體和家家戶戶的燈光。那是十幾層的樓房，我最喜歡的老師也住那片。
說起來，整個校區周圍都是偌大的樓房，十幾層的，二三十層的樓，站在校園裡就能看到不少，來自四面八方。也確實，校區內的樓都沒高到哪去，變成了一個盆地——中間低，四周高，特別高。
那些樓里的房都是豪華富麗的精裝房，不知道那裡住的是誰。
窗外的樹實景
這53.4萬平方米的校園，只是偌大鋼鐵森林裡的一個水坑
距離那些豪華精裝房的，只有一條大道，以及很多很多的費用。微微扭頭一看，不需要細思，就能想出來——是到對面教學樓近還是到豪華精裝房近？近的，只要三十多個台階。
總有一天，我會走到豪華精裝房的門口，用昂貴高價的合金製成的鑰匙，打開經過複雜設計的防盜門，還會聽到一聲清脆而不知深處的鎖聲——咔嚓。
門打開就能引起室內空氣柱振動，產生一股向外推的風。這風並不是在阻止人進入這間豪華精裝房，而是為了提醒進門的我，這一步有多不易。
有多不易？至少比走上三十多個台階難。具體一點，我也不知。
它告訴我，其實一切早就設計安排好了，這如同鑰匙帶動門鎖打開一樣。
窗外樹的婆娑是自然規律必定所成，頭頂扇的轉動也是科學設備下的必然結果，它們不需要「設計安排」，被「設計安排」的，只是此刻黏在課桌上的我們。
尤為希望，能像這樹一樣，在燈光的設計下，即使燥動，也能用那麼多絢爛的綠色，來向世人展示自己的生命。
2018年5.17日記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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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有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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