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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種深度傷害,叫做「冷暴力」

01.

拿什麼拯救妳,我的「冰山戀人」?

前幾天我在網上看到這樣的一檔談話類節目,其中講到「冷暴力」的話題時,有位男嘉賓向主持人講述了他和前女友的一段經歷。

那位男嘉賓形容他的前女友是「冰山戀人」。因為每次他前女友一生氣就板著個臉,無論自己怎麼哄,都無法令對方開口說一句話。

不僅如此他前女友更是可以整整一個禮拜都當他是空氣,不跟他說一句話。

這位男嘉賓打趣地說道,夏天他們家是可以不用開冷氣的,因為只要他前女友一生氣,家裡就瞬間結冰。

然而最妙的是,每次他那位前女友在氣消以後,都會問他這樣的一句話:「你知道你錯哪了嗎?」

可往往他的答案又會再次令前女友變身為「冰山戀人」。他說,在他們家要不是隨時變冰窖,要不就是好像永遠有一個嚴厲的媽媽或班主任等著訓斥自己。

但更重要的是,無論他做什麼似乎都只能是令前女友失望和生氣。雖然在別人眼中看來,那個和自己從不會吵架的溫柔前女友,卻讓他時時刻刻活在不安,甚至恐慌中。

對於這位男嘉賓的「控訴」,在場的大部分來賓都不過是一笑置之。

02.

當面對「冷若冰霜」的媽媽,嬰兒會怎麼反應?

聽著男嘉賓的這段經歷,卻讓我想到自己一個朋友曾對我說的經歷。在她小時候,每當她做錯事情或是惹她媽不高興時,她媽就會板著一張臉,而且可以很長一段時間不理她。

她跟我說,她這輩子也無法忘記那種感覺,有時候她寧願被自己的媽媽狠削一頓。

可讓她感到最痛苦的是,她自己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竟然也用著這樣的方式對待與她親近的人,即便她很清楚這種不近人情的「冷漠」帶給自己的傷害。

相信有不少類似經歷的人,都知道「冷暴力」的殺傷力。

事實上,在我們還是嬰兒的時候,就已經完全能感知到「冷暴力」的傷害。不僅如此,這個「冷暴力」還會在很大程度上影響我們的情緒,與他人相處的關係等等。

曾經有一位名叫Edward Z Tronick的心理學家做過這樣的一個實驗,亦即著名的Tronick』s Face-to-Face Still-Face (FFSF)實驗。這個實驗總共分為三個階段,每一個階段的時間為2分鐘。

首先,Tronick將未滿1周歲的嬰兒及他們的母親被安排在同一個房間里。

在第一階段(baseline)中,亦即開始的2分鐘里,母親先是與自己的嬰兒如平常一樣的互動,例如和自己的孩子說話、逗樂等等。

在2分鐘結束以後,實驗者將要求母親背對嬰兒約15秒的時間。

接著,是實驗的第二階段(still-face):當母親再一次面對自己的嬰兒時,她們會做出「冰塊臉」的樣子。

在這一階段中,無論嬰兒向自己的母親表現出求關注、求抱抱,甚至是哭鬧等任何舉動時,那些母親都只能表現出「冷若冰霜、無動於衷」的樣子。

同樣,2分鐘的時間一到,母親又再次背對嬰兒15秒鐘。

最後,是第三階段(reunion):這一次當母親再轉過身面對自己的嬰兒時,她們可以恢復與自己孩子的正常互動,尤其是以安撫為主。

這時實驗者發現,幾乎每個遭受到「冰塊臉」時期的嬰兒都表現出各種焦慮不安。

有的嬰兒甚至在第三階段中任憑母親怎麼的安撫,他們要不是依然對自己的母親採取抗拒的態度,要不是無法停止自己的負面情緒。

03.

難道「冷漠」也會遺傳?

我們當然可以認為,嬰兒時期甚至是幼兒時期的孩童是最需要父母的關愛與關注。所以,如果在這段時間被忽略的孩童,顯然會產生較多的負面情緒。

可我們在過了孩童時期以後,真的就不會再受到「冷漠」的影響了嗎?

記得曾有一位心理學家這樣描述過,人類是比任何其他動物來說,在整個生長周期中與家人相處時間最久的物種。

的確,從我們出生開始直到長大成人,除了受到周遭環境的影響以外,父母既是我們最早接觸的互動對象之一,也是我們模仿的對象之一。

換句話來說,我們很有可能會用父母對待我們的方式,去對待與我們親近的人。

在心理學中將此一現象稱之為鏡像效應(mirroring effect)。不過,有關於鏡像效應的概念,我在這裡暫時不展開描述。

回到文章開篇的那兩個例子,無論是那位男嘉賓的前女友還是我的那位女性友人,她們應該都屬於「冷暴力」的受害者,但同時她們也是施害者。

如此這般的雙重身份,往往在暴力事件中也是司空見慣。

04.

如何走出「冷暴力」的傷害?

第一步:請寫出(說出)自己的傷害

這個過程或許是並不是那樣的愉快,甚至是可以說,它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有可能是很痛苦的。這就跟所有的傷口治療一樣,雖然很痛很辛苦,但你必須要將葯擦在傷口處,否則傷口無法痊癒。

但是,傷口痊癒是需要一段過程,所以你需要做的是:堅持至少5天的時間,並每天花20分鐘左右去書寫或訴說。

請牢記,這20分鐘的時間,必須是一個絕對私密的、僅屬於你自己一個人的時間。

因為在這段時間裡,你需要做的就是將自己從未向外人所道之的痛苦,亦即自己遭受的「冷暴力」痛苦,或者以文字的形式,或者以聲音的方式表達出來。

另外,此方法可以運用在任何的傷痛療愈過程。

第二步:學會如何去表達自己

在我看來,對於那些擁有雙重身份的「冷暴力」者,也就是既是「冷暴力」的受害者,又是(或有可能是)「冷暴力」的施害者來說,他或她們之所以如此對待身邊親近的人,在很大程度來說是源於他或她們的不懂如何表達自己,尤其是自己的情緒。

所以,從第一步當中,我們除了療傷以外,還有一個目的就是找到自己的痛點。

往往我們之所以會產生負面情緒,無論是憤怒還是傷心,就是因為「痛點」的重現。它有可能是一句話、一個動作,有的時候甚至不一定是對方故意所為,而是埋藏在我們內心中一段痛苦的回憶。

打個比方來說,上文提到的那個女性友人,她很討厭自己男朋友嘆氣。是的,你沒有看錯,就是嘆氣這樣的小事,卻差一點讓他們鬧到分手。

後來,她發現自己之所以那麼痛恨「嘆氣」,是因為在她小時候,只要她爸一嘆氣,她們家馬上就會進入「冰河世紀」。如果這時她要是再捅出點什麼簍子,她和她爸可以被遺棄在「冰川」中長達近半個月。

正因為此,「嘆氣」對我的那位女性友人來說就像是一個警報器。以至於每當她一聽到這個聲音,全身都似乎進入「戰備狀態」。

其實我們每個人都會有這樣的「情緒啟動裝置」,至於說具體的緣由,我會在接下來的文章再做詳細解釋。

她在知道自己對「嘆氣」的癥結點後,並告訴了自己的男朋友。或許這時你會認為她男朋友以後將不再嘆氣,從此他們過上了幸福快樂的生活?

不盡然。

第三步:回歸自我,允許犯錯

在找到自己的「癥結點」或是「痛點」是基礎,能夠心平氣和地勇敢說出來是第二步,但是如果想要真正從以往的傷害中走出來,接下來這一點才是最為關鍵的。

還是要回到之前的例子。

在向男朋友坦白之後,我的那位女性友人理所當然地認為自己的男朋友應該從此戒掉「嘆氣」,畢竟那是勾起自己痛苦回憶的信號,如果男朋友真心疼愛自己,就肯定不會做出傷害自己的事。

對此,我只能說這似乎是我們所有人的盲點,包括我自己。

或許這也是人性的最大特點——懶改變自己多麻煩啊,不如讓別人來適應自己,尤其是那些真愛我們的人。但往往這樣的想法會起到適得其反的作用。

就像那位男朋友,他一開始的確沒有再在自己女朋友面前嘆氣,一切也如表面般風平浪靜。

可是,就在某一天,這對情侶卻爆發了有史以來幾乎是最嚴重的「爭吵」——他被女朋友直接打入「冰窖」,整整大半個月,他都被自己女朋友當作空氣。

而那個引爆點還是因為「嘆氣」。

這就是當我們以為自己把最脆弱的一面展現給對方,並理所當然地要求對方去包容我們,而我們自己卻沒有做出任何改變時,所必然會出現的「反彈效果」。

如何避免?

這時又要回到第一步當中,也就是回歸到自己,並通過第一步的幫助,來提高自己對於傷害的閾值。而這才是真正走出傷害的關鍵——將改變的主動權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而非寄望於別人的改變(包容)

在這個過程當中,我們還需要做到的就是允許自己犯錯。

就好比說,明明已經下定決心去接受「嘆氣」的那位女性友人,可是在聽到自己男朋友的嘆氣聲時,心中還是會出現想要把他鎖進「冰窖」中的念頭,這就是所謂的故態復萌的現象。

然而,當這一現象出現時,請給予自己耐心和包容。因為它的出現是極為平常的,畢竟轉變是需要時間的。

此外,允許自己犯錯還會帶給我們另一個好處:提高對旁人的包容度。

正如我的那位女性友人告訴我的一樣,在她學會允許自己犯錯以後,儘管有時候她還是會對自己男朋友的「嘆氣」有所反感,但至少她不會如以往般那樣想直接把他放進「冰窖」中。

寫在後面的話

也許我們並不能忘記過往的傷害。但是我們卻有能力避免它如夢魘般對我們,一而再再而三地傷害。

或許只有當我們回歸到自我,懂得如何表達自己,並允許自己犯錯以後,那些傷害即便依然如影相隨般地在我們左右,但它卻失去了再次傷害我們的能力。

- The End -

編輯 | 黑島上的貓客

圖片 | 來自Unspla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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