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首頁 > 文史 > 自古以來,為爭奪皇位,產生了多少血雨腥風,而他卻三次拒絕稱帝

自古以來,為爭奪皇位,產生了多少血雨腥風,而他卻三次拒絕稱帝

近年的大片兒、小片兒們對宮廷的意淫一直沒消停過,給宮廷吊上鋼絲,跟頭把式地玩空中飛人,似乎是人民群眾最喜聞樂見的模式,順民意者得天下,吳國的故事就先可著宮廷謀殺講吧。

說起宮廷血案,擔保你腦袋裡先晃出一個疑似頸椎病晚期的大俠,梗著脖子,腆著一張說不上是面癱還是肉毒素注射過量的臉,刀架在脖子上也是一副麻木不仁的德性。這說明宮廷劇已經深入民心,對我們的感性認識起到了正確的引導作用;雖然編劇們們經常胡說八道,但是宮廷殺手的那股神道勁兒倒是挺靠譜。兩千五百多年前春秋末期的吳國,有著比現在更加潔凈的天空,那時人們的理念與現代人相距如地球與火星般遙遠,以至於我們即使目光觸及到那些泛黃的古籍,心靈卻仍然無力追隨。吳國的宮殿里,燭光亮了起來,穿過一重又一重的幃幔,照亮了吳國君王壽夢緊鎖的眉頭。他已老去,身側的那些燭光,侍女們們輕裾揚起的微風都能令它們幻滅;他已如那風中之燭,立下太子是當務之急。

他有四個兒子,老大諸樊,老二餘祭,老三夷昧,老四季札。老四季札是他最賞識的兒子,他欲傳國於季札,然而禮有舊制,以季札之賢豈肯廢前王之禮?像很多先秦的賢能之士那樣,季札學富五車,精曉音律,仁義厚道,甚至還是一個成功的預言家。季札剛出道時,主持吳國的外交工作。吳王壽夢利用職權給他安排了個公款旅遊的差事,主要工作就是打探各諸侯國的國情,順便結納各國國君。季札第一次出國考察就取得圓滿成功。他訪問魯國時,受到了魯國國家領導人叔孫豹的熱情接見,賓主雙方本著近鄰友好的原則進行了親切會晤,並就當前形勢交換了看法。談完了公事,季札順便預測了叔孫豹的未來:「子其不得死乎?好善而不能擇人。吾聞"君子務在擇人"。吾子為魯宗卿,而任其大政,不慎舉,何以堪之?禍禍必及子!」(《左傳·襄公二十九年》)就是說:儘管您是個好同志,但是君子務在擇人,做為魯國的大夫,您誤交損友,將來會死於非命。(杜居遠考:從季札這段命理說來看,叔孫豹十有八九是射手座。)果然,七年後,叔孫豹聽信一個叫豎牛的手下挑唆,先是殺死兩個兒子,而後又被豎牛活活餓死。接著叔孫豹又舉辦了「吳魯情一一宮廷專場歌舞晚會」,先秦詩詩、樂、舞融為一體,叔孫豹和季札都是詩學高手,那場晚會的高雅程度相當於朦朧詩、芭蕾舞、聲樂三合一,宮廷表演多是主旋律作品,作陪的也都是有品位的人,不好當著友邦人士的面打哈欠,便裝成在行的樣子拈鬚微笑,笑容是那樣空洞而無聊。為了使大家的鬍子不會被拈光,季札不得不身兼觀眾和解說的兩項任務,他邊看邊講解,當表演到到《鄭風》和《陳風》時,季札又發表了新的預言:「你們聽得出這是亡國之音嗎?」大家依然高深莫測地拈著鬍子,笑而不答。季札的預言後來一一應驗。季札對音韻和時事的分析震驚四座,一舉躋身為史上最著名的樂評人。

接著季札去鄭國訪問,儀仗隊的歡迎儀式一結東,他就從人群中發現了子產,他拉著子產道:「鄭國的現任相國專權,蹦跳不了幾天了,將來必由你掌管鄭國,若想長治久安,務必以禮治國!」不出季札所料,子產後來果然做了鄭國國相。季札不僅有超乎尋常的政治遠見,還是古日時重諾守信的典範。季札出訪徐國時,徐國國君對季札佩帶的寶劍非常喜歡,可是不好意思開口索要,季札知道他喜歡,但是還要出訪其他國家,寶劍暫時不能送給徐國國君;當他訪問完列國後,特意來到徐國,這時徐國國君已經死了,季札解下寶劍,掛在徐國國君墳前的樹上。

隨行的人說:「人都死了寶劍還送給誰呢?」季札說:「我當初在心裡承諾過要把寶劍送給徐君,怎麼能因為徐君的去世而違背諾言呢?」(始吾心已許之,豈以死倍吾心哉!)《史記·吳太伯世家》)吳王壽夢深知季札賢明,臨死前要傳位給季札,季札說:「祖宗的規矩是傳長不傳幼,您老不能仗著父子之私而壞了祖宗的禮法。」壽夢見季札不肯即位,只好跟大兒子諸樊說:「老四不肯當國君,你就做代理國君吧,但是你要記住我是想把國家傳給老四啊。」諸樊表態道:「周朝的西伯也是次子,因為聖明被破格選拔為最高領導人,大海航行靠舵手,您的接班人理應由老四來當。」然而季札堅決不肯亂了禮數,壽夢死後,諸樊當了吳王,喪期一過,諸樊就去做季札的思想工作。「老四,父王臨走前見到我總是神色不安,我知道是因為你。他一連三天反覆跟我說:老四賢明,要是讓他接班老子就放心了。我對組織的安排沒有意見,但是父王不忍心撇我的職,還是把國家交給了我。我不能拒絕,可是這個國家是你的,現在讓我們共同完成先輩的遺願吧。」「你做國君不是父王徇父子私情,而是宗廟社稷的制度,長子即位,怎麼能說改就改?像季札這麼有文化的人當然不能空洞說教,接下來又轉了一個典故:「曹國的君主對手下人不仗義,手下人就想讓子臧取代他。子城聽說這個事兒,跑回來看熱鬧。

曹君以為他來奪權,嚇得趕緊讓位。子臧見讓他當國君,就覺得不好玩兒了,閃了。我要向子臧學習,離開宮廷廷,上山下鄉。季札離家出走的當年,諸樊逝世,臨死前指定由二弟余祭即位。余條也一心要傳國於季札,死後傳位給三弟夷昧。夷昧做了四年國君後不幸逝世,這時論資排輩總算該輪到季札即位了。在公布季札的台詞前,先讓我們給季機一個45°仰角全景鏡頭:一輪潔的月光,酒在季札高大的身影上,鼓風機就位,季札緇衣輕翻,郎貌獨絕,鏡頭拉近,季札用醇厚的膛音朗聲道:「我在前任君主面前明志,要以子城為榜樣,我怎麼能出爾反爾再去做吳國的老大呢?我的人生觀是:潔身清行,仰高履尚,惟仁是處,富貴於我不過是過耳秋風。」鏡頭拉至遠景落葉飄飛,季札衣袂翩然,當時的流行歌曲《秋風贊》漸起,淡出季機的行為,令我想起原始社會末期,有一個叫許由的人。因為堯要讓位給他,許由便逃到深山隱居,堯一路追來,求他做官。許由不但不感激領導裁培,還認為是受了奇恥大辱,堯這小子忒他媽的唐僧了,一氣之下就跑到河邊去洗聽髒了的耳朵。這時過來一個更剽悍的老頭兒,說:「你若是不沾惹權力,又怎麼會污了耳朵?你上游洗耳,我下游放牛,你的臟耳朵污染了水源,弄髒了我的牛嘴。」如今的富農跟抽了羊角瘋似地往貴族隊伍里混,以現代人的操守,定無法理解古時為什麼連牛都有潔癖,難道想賣個綠色食品的價錢?古人行事之詭異,常令我在震驚、譏笑之餘生出莫名的敬意。

賢者不在其位,雖然成全了季札內心的高做,但自此以後禮讓為國的余德遺風被權力的慾望所取代。七百年後,漢獻帝的「推位讓國」卻是另番權謀傾軋的演繹,爭權奪位的手段代代相傳,權力的誘惑在人性最深邃的黑暗中永遠走不到盡頭。季札讓國這招正是師承許由,大家見他不肯即位,不敢再逼,生他效仿許由,跑到河邊洗出中耳炎來,便讓夷昧的兒子僚做了吳王。向高瞻遠矚的季札卻萬萬想不到他三讓天下埋下了怎樣的禍患,場官廷的腥風血雨就此拉開序幕。

喜歡這篇文章嗎?立刻分享出去讓更多人知道吧!

本站內容充實豐富,博大精深,小編精選每日熱門資訊,隨時更新,點擊「搶先收到最新資訊」瀏覽吧!


請您繼續閱讀更多來自 三國 的精彩文章:

三國機密郭嘉是什麼人 歷史上才幹和謀略都在諸葛亮之上
諸葛亮真的那麼神嗎?很多人都沒想到,他背後的這個人才最厲害!

TAG:三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