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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逐利的人比正義凜然的人更可靠

S正在與剛認識的女孩聊天,當女孩得知S的職業是police時,突然好感倍增,說police和military都是人民的保護神,police男朋友,能讓人有安全感。S看到後不禁愕然許久,不知如何給那女孩回復消息,當然,s還是可以繼續開涮,再講講英雄那些故事呀,來俘獲那女孩的芳心呀,但此刻,S的心思顯然不在這裡,他在思考別的問題。

什麼叫安全感呢,於自身而言,保持獨立的能力,有強大的心理和豐富的內心,才算有安全感,把安全感放在依賴別人身上是不可靠的。對社會而言,這個國家法治能進步一點點,讓每個人都免於恐懼的自由,才算是安全感。這與固化神聖某種職業的正義真的沒有太大關係。更多的時候,他們的職責使命只是聽從於某個神秘的politics組織,這個組織指向哪裡,它就會打向哪裡,本身並不具有絕對的天然正義,不然就不會有東德police接受審判時」把槍口抬高一厘米」的故事了。其次還和主子給的銀兩有關,這決定了它的服務能力和水平,就像一個高檔小區,可以請到更好的物業和保安,而棚戶區就會差一些一樣。而如果離開了利益的驅逐,再神聖的職業,也會卸下它那道德與正義的外衣,變得面目猙獰,就像現在退伍military,因安置和保障費用問題,正成為最不穩/定的一個群體。君不見最高尚的人類靈魂工程師,因為工資津貼待遇,也會走向government門前進行申訴和抗爭么。

對於迴避利益只談空泛正義的人,其本質一定是自私和虛偽的人,縱然不排除它有真誠的可能,但也是不可持續和仿效的,這點在道德觀念至上的儒家傳統里,也闡釋的很清楚,春秋時期魯國有一條法律,魯國人在國外淪為奴隸,如果有人能把他們贖出來的,回國後就可以到國庫中報銷贖金。有一次,孔子的弟子子貢在國外贖回了一個魯國人,回國後不接受國家賠償金。這一義舉,孔子並沒有給弟子以褒獎,反而指責弟子做錯了,子貢拔高的多數人難以企及的道德標準,使很多人對贖人望而卻步,以後恐怕,魯國人就不再願意為在外的同胞贖身了。相反,他的另一個弟子子路救起一名落水者,那人為了感謝他就送了他一頭牛,子路收下了。孔子卻大加讚賞,以後魯國會有更多的人勇於救落水者了。這兩個典故幾乎顛覆了我對儒家文化的認識,原來儒家思想也是承認和鼓勵我們追逐私利,其道德不是建立在在空泛的說教基礎上,而是建立在深刻的洞察人情的基礎上。

我豁然找到了,儒家傳統里孕育著現代文明的偉大精神, 正如亞當·斯密在《國富論》中說:「我們所期盼的晚餐並不是靠博得肉販、啤酒商或麵包師傅的同情心而來的,而是他們對他們自己的利益追求而來。我們填飽肚子的方式,不是訴諸他們的同情心,而是希望他們自愛,也不是訴諸我們的處境,而是訴諸他們的利益。」這不正是與「子貢贖人」的故事遙相呼應么。

承認追逐私利的正當性,遠比架空私利、空談自我犧牲的虛偽道德,更能實實在在的受益於每一個人。

其次,正義是否有明確的標準和刻度呢,如果那些正義感滿滿的人,最後確發現正義認定的標準是錯的,那豈不是像生產線上擺放一個不合格的模子一樣,越是勤奮其生產出來的廢品越多。記得曾聽過一個法學老師給企業家的講座,其中講到非法吸收公眾存款罪,講到該罪的構成特徵,行為主體不特定性以及主要表現形式等。一個企業主發問,你說了半天,這個罪說白了不就是讓我們平民百姓不要搶銀行的生意么。我不禁怔然,這個外行人一語點破內行人都不能闡明的實質,那位老師的確沒有講到的該罪基本上就是在保護銀行的利益,是把銀行的壟斷秩序當成金融秩序來保護。我不禁為企業主的眼界和把握問題的能力所折服。

其實正義的標準是有時效和階段性的,就向當年的走私在今天看來就是促進物流貿易。即便在同一時空內,因為利益立場的不同,人們對正義的理解也是不同的,而你很難界定誰是正義誰又是非正義的。哪些是天然正義,哪些是對人類苦難命運不公的抗爭,哪些是為自己既得利益去啄食,哪些又是渾渾噩噩跟著洪流走,這確實是一個值得思辯的問題。

記得小時侯曾看過一部電視劇的片斷,名字我憶不太清了,劇情大概是這樣的,有兩個本領非常高強的退伍兵,他們是很好的戰友,一個退伍回到城市,依靠父輩在政府機關的關係,很快安排到警察隊伍中。另一個回歸農村,求職無門,便走向四處討生活境地,一個偶然的事情走向犯罪的道路。而恰巧緝拿和包圍他的正是當初進警隊的戰友。於是他們展開了激烈的槍戰,雖然寡不敵眾,但是他本領高明,槍法很准。當初在部隊中,那位警察兵槍法就遠不如他。所以僵持了很久。他們展開最後的對話,這位農村兵自知走投無路死路一條,在他還有能力抵抗的情況下沒有選擇殊死抗爭、魚死網破,為了讓警察兄弟免受無謂的犧牲,他選擇了飲彈自盡。警察兵也深深的鞠躬併流下痛苦的眼淚。當年我看到這個片斷後,不禁哭起來,淚水模糊了我的雙眼,它在我幼小的心靈中第一次顛覆了看電視不能只區分好人和壞人,社會是個複雜體。每個個體都裹脅著社會的洪流中,有時你所充當的社會角色,並不是你的本質或某種信念決定的,更多的是機遇或「投胎」,你原生家庭濃縮的資源總合決定的。而在politics正解的話語權,有的社會角色定義過於崇高,有的就顯得雞鳴狗盜,其實都是職業使然,和你這個人的本質善良正直與否真的沒有太大關係。

即便假設一個人善念是真誠的,那麼會不會因智識和能力的不足,會導致惡的結果呢,那些惡人會不會因為逐利的需要達到善的效果呢。有這樣的一個歷史典故,在鬧災荒年,朝廷開辦了粥廠,和坤視察時隨手抓了一把沙土灑在粥里,同行的紀曉嵐很生氣的問你這是幹什麼。和坤說:真正的災民飢腸轆轆是不會在乎粥里有沙子的,來蹭吃蹭喝的就不來了,這樣才能讓最困難的人活下來。由此可見,誰比誰高尚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誰先能找到實現正義的方法。

相反,我們還特別要警惕那些高尚的人,那些看似很有德操和勤政的人,就算他真誠想著為人民服務,因為理念老舊和認知障礙,夙興夜寐迎來的結果確是禍國殃民。就像希/特/勒一生不嫖不賭不抽煙不酗酒,在位時也就愛娃布勞恩一個女人,幾乎是標準的清教徒,但卻給全人類帶來災難。所以,如果理念和思維有了問題,那些空泛的道德與正義根本不值一提。這也是很多人不太喜歡太拼的人,太正義凜然的人的原因,因為他們總喜歡給你披上道德的嫁衣,但其骨子裡流露著為了利益不惜犧牲自己,更別說別的人狠勁。

社會的美好與進取,一定得益於優良的制度設計,承認並尊重人逐利的本能。絕不是靠正義的支撐。一百前年,胡適的聲音依然響徹耳畔:「一個骯髒的國家,如果人人講規則而不是空談道德,最終會變成一個有人味兒的正常國家,道德自然會逐漸回歸;反之,一個乾淨的國家,如果人人都不講規則卻大談道德、談高尚,天天沒事兒就談道德規範,人人大公無私,最終這個國家會墮落成為一個偽君子遍布的骯髒國家。」

正義感爆棚,往往因為正義是廉價的。看上去的振臂高呼,那是因為高呼的成本和代價很低,低到他們認為自己就是正義的化身。這裡想起前蘇/聯的一個笑話 :

記者:如果你有一百畝地,你可以捐給國家嗎?

農民:可以!

記者:如果你有一百萬,你願意捐給國家嗎?

農民:我願意。

記者:如果你有一頭牛,你願意捐給國家嗎?

農民:我不願意。

記者:為什麼?

農民:因為我真的有一頭牛。

讓我們看到,大潮退下,哪些真正的人才會露出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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