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命令男子前往西方國家，為他尋找一匹更好的馬

杜十三的 哭聲使唐太宗油然記起當年在洛陽城下，他的什伐赤陣亡後的 情景。那時，杜十三也是這樣傷心地哭著。那哭聲曾喚起唐太宗 的憐惘和感激，乃至對這位忠誠的養馬人產生敬意。可今天，這 哭聲卻絲毫不能再打動他，他甚至感到嫌惡。他的眼裡噴射著凶 光，狠狠地說：「把杜十三亂棍打死！」 杜十三押下去後，唐太宗又對尚乘直長陰弘智說：「限令你 十日之內，選到一匹勝過這夜照白的名馬，逾期不能復命，與杜 十三同罪

尚乘直長心裡一哆嗦：十天？這哪能辦到？他急中生智，向唐 太宗稟道：「萬歲，聽說吐火羅國盛產汗血驥，此馬又名天馬，力 速兼備，挽乘皆佳，飛奔時前肩流汗，經日光一照，酷似血珠，比 這夜照白絕不遜色。萬歲如喜歡，卑職願效命。」 唐太宗道：「那就儘快西行，如果確為良，可購百匹，不吝 重金 唐太宗正大發雷霆的時候，長孫皇后聞訊趕來了。她見唐太 宗面色很難看，驚問：「這馬是怎麼死的？」

唐太宗怒聲道：「還不是因為杜十三這老東西不經心？我下 令把他亂棍打死了！」 長孫皇后聞此，驚得「哎呀」一聲，不無責備地道：「萬歲今日 行事怎麼這樣欠思付，豈能亂殺無辜？ 無辜？這個不中用的奴才，殺了他也不解恨！ 長孫皇后痛心地皺起眉來。停了一會兒，說道：「今日之事 使臣妾想起一個人來。」 「什麼人？」 齊景公啊！古時，齊景公也是因愛馬死了，要殺養馬人。

大臣晏子向齊景公說，養馬人真是罪過匪淺，至少也有三條大罪。 齊景公問，哪三條大罪？晏子說，養馬人職事是養馬，馬死了，這 是第一條大罪；讓大王因馬死而殺了人，讓百姓知道後必然說我 們國君的壞話，這是第二條大罪；其他諸侯知道了，必然輕視我 國，這是第三條大罪。齊景公聽晏子這樣一說，恍然大悟，當即教 免了那養馬人。 聽了皇后這番話，唐太宗也後悔了。可是，那杜十三已成了 棍下之鬼，豈能挽回？

為了排遣心中的煩躁，便說：「不去提它了， 走，陪朕下棋去！」 兩人在一個亭子內的白瓷圍棋盤前坐了下來。長孫皇后無 心下棋。唐太宗旗開得勝，吃掉皇后的一個白子。 皇后道：「萬歲這步棋好厲害！」 唐太宗揚揚得意地一笑：「這算什麼？據說，那隋場帝有一手 好棋，朕絕不在他之下！」 皇后道：「煬帝何足掛齒呢？他恃其富強，好大喜功，窮奢極 欲，萬民痛恨，那堯舜聖哲之君才堪為楷模呢。」

唐太宗道：「梓童有如此城府，可贊，可贊，來來來，朕讓你 子兒。」 皇后道：「妾一婦人，哪敢聞政事？萬歲見笑了。」 唐太宗道：「不，梓童可不與尋常婦人等同。當年初起義兵， 你不是還為朕親執金鼓么？」 皇后道：「區區小事，臣妾早忘了。」她一邊走棋，一邊又說： 「記得先聖孔子說過這樣一件事，有人移宅而忘其妻，桀封得帝 而忘其身。大概是說，得了天下，就把打天下的艱難都忘了。

這 忘可不得了，身敗名裂，國也亡了，這不是非同小可么？」 唐太宗覺得話中有話，聽得入了神，竟忘了下棋。長孫皇后催促道：「萬歲，該您的了。」 唐太宗一驚：「啊，朕倒忘了。」他拿起棋子，又說：「哦，不敢 太子恣意縱惡徒賢后苦心教儲君 芳娃雖說有如花似玉的容顏，但她的出身太卑微了，也不會 討皇上歡心，因此，她沒有被冊封為妃嬪，而是被封作一個司設 女史，掌管皇上寢宮中床帷茵席的鋪設，有時夜裡應召前來侍 寢。

而當她小心而又委婉地道出了她的隱衷後，皇上那如輕煙般 飄來的恩寵又如輕煙般飄去了。皇上降旨，將她退回教坊。善良 的皇后看她可憐，請皇上恩准留在自己身旁。皇后對宮人是比較 溫和的，自打跟了皇后，芳娃像是掙脫了縛在身上的繩索，覺得 輕鬆多了。蒼白的臉上有了血色，凝結在眉宇間的愁容也漸漸舒 展了 這天，皇后起床後，她扶皇后到妝台前，掀開了海馬葡萄銅 鏡上的罩紗，為她梳發上妝。

剛欲動手，長孫皇后對她說：「讓我 自己來吧！」芳娃還以為自己有什麼過錯，有些發愣。皇后沖著她 笑了笑，說：「現在宮中時行梳高發，髻上再插上鮮花，高巍巍 的，很美，我也試一試。來，你在一旁侍候！」

芳娃這才放了心，恭 立一旁 芳娃將妝台上的簪、釵、步搖等頭飾依次遞給皇后，又從花 鈿盒中取出一枚五色花，說：「請娘娘再貼上這花鈿！」 長孫皇后接過，一邊對鏡點著，一邊問：「芳娃，你可知道這 花鈿的來由？」 芳娃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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