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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真言:中國唐密傳承的前世今生

編者按:目前,隨著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全面振興,中國當代唐密復興的帷幕在神州大地正莊嚴隆重地開啟。那麼,什麼是唐密?唐密法脈在歷史上為什麼曾經失傳?民國時期轟轟烈烈的唐密回傳熱潮為什麼悄然落幕?當代密法傳承中有哪些亂象?唐密復興第一代阿闍梨有著怎樣的求法歷程?唐密回歸後祖庭有哪些新氣象?唐密要全面復興必須解決哪些問題?陝西師範大學佛教研究所所長、博士生導師吳言生教授的系列文章《盛世真言:中國當代唐密復興熱》,系統梳理了中國當代唐密復興熱的歷史原因及發展現狀,那麼,現在就讓我們一起,走進「真言乘」的世界,探秘唐密,綻放喜悅。

「揭諦揭諦,波羅揭諦,波羅僧揭諦,菩提薩婆訶!」

唐代玄奘大師翻譯的《般若波羅蜜多心經》結尾處的這首咒語,這神聖的「大神咒,大明咒,無上咒,無等等咒」,這「能除一切苦,真實不虛」的咒語,千百年來,一直迴響在大雄寶殿上,迴響在眾生的心裡,迴響在歷史與現實的蒼穹中。這莊嚴神聖神奇神秘的咒語,就屬於真言宗的修行法門。

在唐朝興盛的真言宗也叫唐密。唐密是唐朝時在漢地傳承的密教。在唐代,印度密教傳到了漢地,稱為唐密。密教的傳承法脈是始祖法身佛大日如來,二祖金剛薩埵,三祖龍樹菩薩,四祖龍智,五祖善無畏和金剛智。善無畏、金剛智和不空在唐代開元年間先後來華弘揚密教,史稱「開元三大士」。善無畏、金剛智傳法給不空,是為第六祖。不空傳法給青龍寺惠果,是為第七祖。惠果將金剛界、胎藏界兩部大法集於一身,「兩部一具,金胎合曼」,是唐密的最大特色。

青龍寺中供奉的密宗祖師像(圖片來源:鳳凰網佛教 攝影:大興善寺呂彬)

東密是在日本傳承的密教,它的源頭來自於唐密。惠果阿闍梨在會昌法難前,已經預見到佛教將有劫難降臨,他知道自己時日無多,而傳人還沒有找到,不由得憂心如焚。有一天,青龍寺里突然來了位日本僧人,惠果一見,認定他就是自己一直在翹首以盼的法子,十分高興地說:「我等了你很久了,你來長安這麼長時間,為什麼到今天才來找我?」僧人恭敬地回答說:「半年前,我已經到了您的門前,可是您的門檻太高了,只看到師尊您高高在上,我只是一個小沙彌,不敢進來見您。」 惠果連連搖頭說:「你是未來密法的大成就者!我剩下的日子已經不多,是在靠修法來延長壽命。我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把金胎二部大法傳授給你。你修成大法後,我替你灌頂,之後你要馬上離開長安。」僧人驚詫地問:「師父您為什麼這樣著急?」惠果說:「大難將至,密法將會在中國失傳。你得到大法後,速速返回日本。如果你不帶走密法,密法就會在這世上徹底斷絕了!」

在接下來的三個月里,惠果悉數將兩部大法傳授完畢,囑付他說:「義明供奉,弘法於禹域!」意思是說,你有義務、有責任供奉這兩部大法,並且在後世因緣成熟時,一定會有有緣人將它回傳到華夏。這是惠果祖師的預言與期待。這一年,是公元805年。這位僧人的法名叫空海(774-835)。空海得到了惠果的傳授,成為唐密第八祖。唐密就這樣隨著空海漂洋過海傳到了日本,在日本開枝散葉。又因為這一宗派在日本以東寺作為根本道場,因此稱為東密。

日本真言宗總本山一角(圖片來源:鳳凰網佛教 大興善寺供圖)

密法在修學中最大的特色就是用音聲、語音來修行,所以這個重視用真言、咒語來修行傳達的是大日如來的真實言教的宗派也叫「真言宗」。在漢傳佛教早晚課誦的法本中,與其他七宗並列的就是「真言宗」,即密宗。雖然習慣上把傳到日本的唐密稱為真言宗,實則唐密在唐代開始就已經被稱為「真言宗」。日本常曉和尚在仁明天皇承和六年(839年)著錄的《常曉和尚請來目錄》中,有《釋摩訶衍論疏》一部三卷,註明「依真言宗傳法阿闍梨等申求來」。日本圓行和尚同一年著錄的《靈岩寺和尚請來法門道具等目錄》中,也有空海阿闍梨將「真言宗一百二十三部秘法儀軌等」請到日本的記載。日本安然和尚則著有《諸阿闍梨真言密教部類總錄》兩卷。這三部著作均收錄於《大正藏》第55冊。可以說,空海是日本真言宗的開山祖師,但日本的真言宗(即唐密)卻是由中國傳來的。

惠果阿闍梨預言的劫難很快來臨,唐武宗會昌五年(845)年,滅佛活動達到了高潮,史稱會昌法難。會昌法難對真言宗造成了沉重的打擊,真言宗的法脈因會昌法難等因素在漢地沒有完整傳承下來,密教日益式微。宋代之後,密教在教理上已經沒有太多的發明,到了元代弘傳的已經是藏密了。明太祖洪武年間,朝廷為鎮壓彌勒教等民間秘密宗教,連帶著也禁止了密教的傳播。

儘管密教的法脈在漢地中斷,但密法的傳承在漢地一直不絕如縷。漢傳佛教中有很多顯、密結合的地方。許多真言密咒被列入日常課誦並被廣泛運用於佛教法事活動至今。漢地僧人每天早晚功課中念誦《楞嚴咒》、《大悲咒》、十小咒等咒語,多是密宗的真言。午供時的變食真言、晚上的蒙山施食等,也都是密法。同時,真言宗中的許多真言、本尊法門也已逐漸融入到其它宗派中,如《藥師法》《准提法》《孔雀明王法》《穢跡金剛法》《瑜伽焰口施食法》等一直流傳不絕。

可見真言宗在中國大陸或是通過隱性的形式繼續流傳,只不過真言宗的傳承法脈、密法裡面嚴謹的儀式儀軌,在漢地漸漸地模糊和衰微了。

民國時期唐密的走紅及走衰

在唐代盛極一時的真言宗,習慣上被稱為唐密。會昌法難後,唐密法脈在中國中斷了千年之久,直到一千年後的民國時期,呈現出了復興的跡象,成為佛教界一大熱點。之所以形成這一熱點,是因為當時的有識之士意識到真言宗在漢地傳承不明,在日本卻得到了完整的延續,遂萌生了東渡學法的熱忱。對此,僧俗兩界都作出了不懈的努力,其中最有代表性人物是持松法師、王弘願居士等人。

日本高野山金剛峰寺一角(圖片來源:鳳凰網佛教 攝影:丹珍旺姆)

佛教界方面,僧人中赴日學密的先後有大勇、持松等,他們都是在東密根本道場高野山學習密法後帶回中國。佛教領袖太虛大師讚歎說「諸師接踵東渡,人才濟濟,絕學有重光之望矣」,讚歎大勇、持松等人是「真能荷負吾國密宗復興之責任者」。(《中國現時密宗復興之趣勢》)

大勇法師是太虛大師的弟子,到高野山專修密法,經一年左右得阿闍黎位,回國後僅三、四個月時間就在上海、杭州、武漢等地開灌頂壇十餘次,皈依和學法者達數百人之多。一時間中斷千年之久的唐密,頓顯重興之勢。但大勇學法時間短,並且只是側重於事相,對密法的理解受到其依止上師金山穆韶大阿闍梨的批評。

持松法師閱讀《法輪寶懺》,覺密教深義幽奧難解,決意挽回千載絕學,發心東渡學密。他在1922年東渡,得傳法阿闍梨位後,次年回國,在上海、武漢各地傳授密法。後來又再次留學日本學習台密儀軌,於事相教相融會貫通,影響巨大,法師自敘「兩年中,先後受灌頂者數萬人,是五代以來所未有也」。解放後,法師1953年在上海靜安寺設置真言宗壇場,以期恢復唐密。持松法師1939年曾寫有以「秘密超眾妙」為開頭的四十字詩,作為日後付法的印證(《密教通關》),對法脈的傳承寄予厚望,卻始終沒能找到有緣的法師傳承他的所學,滿懷遺憾地留下「一卷真言卻付誰」的悵嘆。後來持松法師把密法傳給青年醫生楊毓華居士,為他灌頂授皈依,賜法名「超曄」。到目前,持松系的傳承已到了第四代「妙」字輩。持松取回唐密弘傳於漢地,功績卓著,被尊稱為「唐密復興初祖」。

居士界致力於唐密回傳的有王弘願等人。王弘願是廣東潮州中學校長,於1926年到日本接受金、胎兩部普門傳燈大阿闍黎傳法灌頂,同年秋天回國後,在自己家裡建立「震旦密教重興會」灌頂授徒,表示恢復唐密之意,投其門下修習密教者眾多。由於他的努力,把唐密較為完整地移植回國,因此當時有人稱他為「當代復興唐密第一人」。1936年夏,王弘願傳法於馮達庵居士等弟子後圓寂。馮達庵再傳楊佛興等。

上世紀的唐密回傳熱潮對唐密的復興起到了非常積極的推動作用,但其中存在著不少問題,主要體現在四個方面。

一是所學密法的層次較為有限。民國時期諸人在日本學習的時間較短,僧俗兩界在日本學到的唐密法門,只是較為基礎的部分。像一流灌頂、三十三尊法等密法中核心的、高層的部分,還沒來得及學習和掌握。

二是傳承法脈者的身份不合規制。持松在僧人中找不到繼承人而把衣缽傳給了居士;而王弘願以居士身份傳承唐密法脈,在當時就引起了佛教領袖太虛大師的嚴厲批評。王弘願的老師權田雷斧曾說:「白衣傳法世間希,只為支那佛法微。」可見他的老師也深知當時唐密在漢地衰微的情景,情不得已之下才作權宜之計把密法傳給了王弘願,讓他擔綱起傳法使命的。

三是所傳密法在形式上缺乏嚴謹。嚴格的密宗的傳承在形式上必須如律如儀,要建立起莊嚴的曼荼羅壇場。密宗的灌頂法會尤其莊嚴神聖,所以在啟動灌頂法會時要非常慎重。在家中設立壇場,或是在不完備的壇場中進行灌頂傳法,或是在較短的時間裡廣開灌頂法壇,都弱化了傳法的神聖莊嚴性。

四是傳法對象在修法上要求不嚴。嚴格的密法修行儀軌,是僧人和信眾們先要把四加行法全部修好,才能接受傳法灌頂。惠果阿闍梨生前,在其門下學習的僧俗達一千餘人之多,而接受其灌頂的弟子屈指可數。持松自敘在短短兩年中灌頂「數萬人,是五代以來所未有也」。這種大規模的灌頂儀式,只是方便灌頂、結緣灌頂。所以其時雖然接受灌頂者數量眾多,但能接續衣缽的傳人卻一個也沒有。

鑒於以上諸種原因,民國時期密法熱雖然興盛一時,卻難以持久。因此在掀天揭地的大潮之後,漸漸地趨於平緩寧靜,唐密回傳的歷史任務仍然沒有圓滿完成。民國時期僧俗二界對唐密回傳的貢獻在於他們以巨大的熱情作出了積極的探索,引起了社會上對唐密的關注,使失傳千年的唐密走進了公眾視野。但更為巨大的殊勝的法緣,則落到了後來者的身上。

大願終圓滿!中華唐密回來了

不論是在民國的唐密復興熱潮中,還是在當今的唐密傳承活動中,在繁華似錦熱鬧喧闐的現象的背後,都存在著先天不足,這就是傳法者的身份、所傳密法的壇場,都與真言宗祖庭相疏離。離開了真言宗祖庭的密法傳授,不論曾經形成了怎樣的規模,引起了怎樣的關注,仍然顯得底蘊不深,血統不純。與真言宗祖庭無關的密法傳承,從法脈的傳承上來看,只是出身草澤的野蠻生長。當代密法傳承中湧現了一批自封的「唐密傳人」,有的在其網站上打出「中華唐密」的旗號。但試想在當今的中國大陸一個遠離了真言宗祖庭的「唐密」,一個一味自我包裝的「唐密」,在法脈上很難成為真正的「中華唐密」。

中國漢傳佛教有八大宗派,其中六大宗派的祖庭都在西安。大興善寺、青龍寺,就是漢傳佛教密宗——真言宗的祖庭。

大興善寺(圖片來源:鳳凰網佛教 攝影:大興善寺呂彬)

大興善寺在長安城南,始建於公元226年,至今已有1700餘年,在隋唐時是皇家寺院。隋文帝在位時大力推行佛教,在大興善寺建國立譯經館,使它成為隋朝佛經翻譯的中心。文帝開皇(581—600)年間,印度僧人那連提黎耶舍,闍那崛多和達摩笈多三人在此譯經,對中國佛經翻譯事業做出了突出貢獻,被後人尊稱為「開皇三大士」。開皇三大士翻譯的佛經中,就有數量眾多的密教典籍。到了唐玄宗開元年間(713~741),三位印度僧人善無畏、不空和金剛智來到中國,以大興善寺為中心翻譯經典,傳播密教,創立了漢傳佛教真言宗,成為中國佛教八大宗派之一,被後人尊稱為「開元三大士」。

青龍寺紀念空海法師向惠果大師求法的雕像(圖片來源:鳳凰網佛教 攝影:大興善寺呂彬)

青龍寺位於西安風景優美的樂游原上,是唐代密宗大師惠果阿闍梨的長期駐錫弘法之地。公元805年,弘法大師空海在此向惠果阿闍梨求得密法,回到日本後弘傳,成為日本真言宗的開山祖師,青龍寺成了日本真言宗的祖庭。據日本方面統計,日本真言宗信徒有將近1600萬。真言宗影響著日本的普通百姓,甚至政界、經濟界高層人士。每年日本都有很多佛教團、居士團前來大興善寺、青龍寺朝拜。出於對祖庭的感恩,日本佛教界把品相最好的各種櫻花敬獻給青龍寺,每年春天青龍寺櫻花盛開,繁盛似錦,成為樂游原上的一大盛景。

大興善寺、青龍寺,作為真言宗祖庭,從壇城的意義上來說,對真言宗而言,是極為神聖的存在。一座寺院,本身就是一座文化的壇城,它的豐富的文化積澱和厚重的佛教氣韻,穿越千年,一直散發著強大的攝受力。真言宗的弘揚,如果離開了這兩座根本道場,就失去了最有力量的壇城。而相對於這兩座根本道場而言,其他場所的攝受力、感召力、公信力、影響力,都很難與之同日而語。離開了這兩座祖庭寺院來弘揚唐密,就很難說是春潮澎湃,而有可能成為暗流涌動了。

自從唐密在晚唐漸趨式微後,大興善寺、青龍寺佇立在千年的風雨滄桑中,一直在等待著復興的機緣。1200之前的公元805年,空海大師在此向惠果阿闍梨求得密法,回到日本弘傳。1200年之後的公元2015年,唐密回傳到祖庭的機緣終於到來。唐密在日本得以完好保存,並反哺華夏,這早在當年七祖惠果阿闍梨的預料之中。唐密是中國佛教的瑰寶,在當代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全面復興的趨勢下它的復興勢在必然。趙朴老生前曾讚歎唐密博大精深,並主張在因緣具足時要恢復唐密,現在這個因緣終於圓滿具足了!大興寺、青龍寺方丈寬旭法師,就是以真言宗祖庭方丈的身份成功接續了唐密並使其重回祖庭的第一人。

寬旭法師在大興善寺傳授四加行(圖片來源:鳳凰網佛教 攝影:大興善寺呂彬)

寬旭法師將真言宗回傳的心愿由來已久。早在1997任青龍寺住持時,就發下大願學習密法,要使純正的唐密回傳到祖庭。2008 年,寬旭法師任大興善寺住持,2011 年,寬旭法師榮膺大興善寺方丈,實現這一大願的機緣漸趨成熟。2015年,寬旭法師在高野山參加空海大師開創高野山道場1200周年紀念法會時,依稀聽到了惠果大師的預言穿越時空而來:日後一定會有中國人將唐密重新回傳到中國!回傳到中國!回傳到中國!從那一刻起,寬旭法師就萌生了東渡求法,使唐密回傳祖庭的願望。回到大陸後,寬旭法師焚香發願,毅然東渡。殊勝的因緣,成就了這一勝事:

2015年5月,寬旭法師赴高野山作修法準備;2016年1月,在高野山管長中西啟寶大阿闍梨門下「得度」。2016年5月,在日本高野山集中學習。日本真言宗對來自真言宗根本道場的寬旭法師非常重視,安排蓮花定院真言宗宗務總長添田隆昭親自傳法。考慮到大興善寺、青龍寺的歷史地位,添田隆昭用梵文發音傳授密法,這種發音在整個日本已經沒有幾個人熟悉了。此後,寬旭法師嚴格按照密法次第,精勤修習。先是在1周時間內受戒,又經過21天的四度加行前行,再經歷整整100天的四度加行正行的修習,掌握了十八道、金剛界、胎藏界、護摩等所有的咒語、手印。四度加行有四個法,咒語有300多條,手印有180多個,寬旭法師悉數掌握。2016年11月3日,得授傳法阿闍梨位灌頂。

寬旭法師在金剛峰寺惠果阿闍梨像前合影留念(圖片來源:鳳凰網佛教 攝影:大興善寺)

寬旭法師從2015年12月前往日本求學,克服了中日佛教差異和語言隔膜,艱苦修行。學法期間,各種教相、事相的科目安排非常緊密,每天只能休息三四個小時。寬旭法師在高野山從最普通的僧人做起,精進刻苦地修學。夜以繼日,堅持不懈,終於得到了傳法阿闍梨位灌頂,以真言宗祖庭方丈的身份,成功接續了在中國失傳千年的真言宗法脈,使源於中國的唐密重新回到了祖庭,完成了中國佛教界自民國以來複興唐密的百年宏願。

「到現在一想起在高野山學習的情景,都充滿了敬畏與感動!學習密法是一件極其艱苦的事,需要付出辛勤的汗水。整個學習期間,不僅不可以缺習一天的修行,連一堂功課也不能拉下,真是辛苦到了極致。但今天想起來,越是辛苦,收穫就越大!」正是有了這一段極其艱苦的修行生活的砥礪磨鍊,寬旭阿闍梨終於學有所成,得到了高野山的一致認可,滿載而歸,唐密再度回傳到到唐密祖庭,回傳到了華夏大地。

雖然寬旭阿闍梨是在高野山將真言宗法脈接回到中國,但高野山只是作為真言宗流傳弘揚的載體,從中國佛教八宗的祖庭地位而言,真言宗即唐密的真正源頭仍然是在大興善寺和青龍寺,只有它們才是唐密最根本的道場。當年惠果阿闍梨把兩部大法傾囊相授給空海阿闍梨,如今高野山又把唐密法義傾囊相授給寬旭阿闍梨,這既是唐密回傳的一大盛事,也是中日文化交流史上的一大盛事。唐密在大興善寺、青龍寺的復興,意味著唐密法脈在漢地斷了一千多年後,在它的祖庭在根本道場再一次得到接續和復興。寬旭法師東渡求法,讓失傳千年後的唐密重新回到了祖庭,彌補了唐密祖庭密法斷失千年的遺憾,在唐密的復興史上堪稱是里程碑式的事件,唐密的復興在中國大陸已經正式莊嚴地拉開了帷幕,寬旭法師也因此而成為重興唐密的第一代阿闍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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