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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間故事:妻子生下小孩,丈夫失蹤,多年後夫妻破鏡重圓

內鄉有句俗言,形容什麼東西記的牢總是說:「記得跟谷種一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從前,李庄有一個年輕農民叫李祥。對人心誠,老實巴交的。一天,李祥跟父親到南崗地里種穀子。耬了半晌,種沒了。

父親對李祥說:「祥,快到王莊你表叔家借點谷種去。」李祥答應一聲就去了。 王莊與李庄沒隔村,不一會兒就到了。

李祥進了表叔家,適逢表叔外出,只有表妹王榮獨自一人在院里做針線活。王榮是一位多情漂亮的姑娘,平素對李祥就很鍾情。

今見李祥一人到來,心下自然歡喜,忙放下針線起身笑迎。李祥說明來意,要表妹快取谷種,父親還在等著他。

王榮聽了,則不以為然,撒謊說:「俺爹沒在家,谷種在哪兒,俺現找哩,你急什麼?」說著便拉李祥進屋細找。

三間房子一明兩暗,二人來到暗間,你扒她找,你碰他撞,一個存心調情,一個誠心相幫。

一個少男,一個少女,時間長了,花綰兒見火哪有不著之理。突然,王榮撲上去抱住李祥脖子,李祥激情難禁,也順從地躺了下去。

二人親昵了一會兒,王榮取出一個煙布袋」,上面綉著兩朵並蒂荷花,交給李祥說:「表哥,我是你的人了,這東西你帶著,回家給爹媽講,托媒人快來提親。」

李祥心裡暖融融地,「嗯、嗯」了兩聲,接過煙布袋。王榮又不放心地說:「表哥,你們男子家好騙人,到時一變心,可坑苦了我,你也得給我一樣東西。」

李祥摸了摸身子苦笑著說:「我身上一無所帶,你要什麼?」王榮說:「表哥,你就把你那汗衫脫下來給我吧!」

李祥無奈,脫下汗衫,這才背起谷種走了。 穀子苗由青到黃由籽人倉。王榮望眼欲穿,盼李祥前來提親。

然而,一連數月音信皆無。原來李祥老實,羞於開口,從沒有把「谷種」一事向父母表明。

這下可苦了王榮,數月過後,只覺著眼低手慢,腰帶漸短,看看遮身不住了,無奈,只得向父親說了實話。

父親聽了大怒,罵王榮不顧廉恥,敗壞門風,立逼王榮出門。王榮無了依靠,哭哭啼啼來到李祥家。

恰巧李祥趕集上店去了,李祥父母感到太丟人,當然不認賬,只等李祥回來以辨真假。

誰知,李樣在趕集回來的路上聽到風聲,說是王榮跑到家裡找他算賬。嚇得他時沒了主意,自感無臉見人,便轉身逃往外鄉。

王榮與李樣父母等不見人,一時也難以論理。王榮便拿出汗衫,並說明「谷種」一事。

李樣母親見了自己親手為兒製作的汗衫,李祥父親又回憶了當時借谷種的情形,已是無話可說,便默許認可,收下王榮。

幾個月後,王榮生下個胖男孩, 事因谷種引起,一雙老人給小孫子取名叫谷種。

自從李門有了後代,加上王榮對雙親十分孝敬,雖然李樣不在家,家三代都能和睦相處。

天有不測風雲,人有且夕禍福。小谷種剛滿周歲時,內鄉突遭兵禍,時遍地焦土,屍骨盈野。

一雙老人慘遭殺害,房屋田產毀於一旦。王榮雖得倖免,可這孤兒寡母何處存身?

為了保存李門後代,自身不被他人暗算,一咬牙,抱著孩子進深山老林結草為廬,開山種田。

就這樣冤十多年,小谷種日長得人高馬大,王榮望著兒子,思念丈夫,不知流了多少眼淚。

明知深山終非長久之地,但下山重建家園談何容易,手無分文,寸步難行。一日,來了一個收山貨的商人。

王榮提了半桶生漆準備出賣,剛下了山,就聽一位外地口音的人說道:「你老弟放心,忘不了,記的跟谷種一樣。」

這是在對另一個人答話。王榮聽了猛一愣,險些把手中漆桶倒翻。心想:這段隱情只有我夫妻知底,為何出自他人口中,待我問個明白。

她賣了生漆試探問道:「你這位客官,適才聽你說「記的跟谷種一樣』 不知你這話里什麼含義?」

那商人聽了猛愣,這句話我說了十來年,跑了大半個中國,今日倒被這位大嫂給難住了。

他笑著說:「大嫂,這句話沒什麼意思,平常只是聽俺掌柜這樣說,俺們]這當夥計的也學著胡亂溜,並不知這句話出自何處,有何典故。

王榮也笑著說:「既然你是聽掌柜說的,不知你們是什麼字型大小,掌柜姓啥?」

商人見王榮創根究底問得真切,便說:「俺是老河口祥記興隆店。掌柜姓李,不知大嫂問這何意?」

王榮一聽,果真是自己的丈夫李祥,便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哭起來。商人見狀大驚,忙問:「嫂子,你這是為何?」

王榮便將自己丈夫出走,十多年杳無音信說了一遍。

商人聽了勸慰道:「大嫂不要悲傷,明天我就運貨回老河口去,詳情轉告俺掌柜,果真是大嫂說的這些,到時我陪掌柜來接你母子便是了。」

半月以後, 一輛明漆馬拉轎車停在山口,轎車上下來上次收山貨的商人和一位長袍馬褂、明漆大辮,四十開外的人,這人正是十年前外逃的李祥。

原來,李祥外逃無親可投,無奈跑到老河口一家興隆店當夥計。因他誠實,幹活勤快,很受掌柜愛見。

掌柜膝下無兒,只有一女子,想招贅李祥為婿,李祥因有王榮這段隱情不敢應承,便借故婚姻大事須告知父母,於是回家探聽王榮消息。

誰知到家一看,焦土一片,蕩然無物。只得又轉回老河口,與店主女兒成了親。

事後,每每思念這件事,心愧難禁,不由地把「谷種」當 成口頭禪,不想這句話竟引出破鏡重圓。

當李祥由商人帶領來到王榮家裡,夫妻見面不勝悲傷,各敘離別之情。

李祥把谷種抱在懷裡,口中喃喃自語:「十年一場悲歡夢,夫南妻北難重逢,不是巧合盡天意,只緣心中藏『谷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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