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刪前速看!今年最具尺度和深度的韓影

在戛納電影節打破30年來場刊最高分,猛刷了一把存在感的韓國電影《燃燒》,出資源了。

據說接下來中國也會引進上映。院長聽了還是蠻擔憂的...

名導+戛納的效應,很容易吸引一大批本來對文藝片不感冒的普通觀眾。自然看完之後落差無限大。

可能少數暴躁的老鐵就:「垃圾玩意兒」、「講什麼看不懂」、「浪費錢」...

《聶隱娘》就是前車之鑒。

小眾文藝片的這種「怪圈現象」一直存在——

不喜歡的人覺得喜歡的人裝逼;喜歡的人覺得不喜歡的人水平低。

韓國民眾diss燃燒,日本民眾diss是枝裕和,中國民眾diss侯孝賢...

但是話說回來,不止文藝片,什麼類型的片子都會有人喜歡有人不喜歡,很正常。和平討論,不要粗口。

《燃燒》2018

Burning

電影改編自村上春樹短篇小說《燒倉房》。小說以寫意為主,給影像化增添了難度。

加上《燃燒》兩個半小時的時長,冷色調的畫面、緩慢的節奏,得到的效果就是:

說回電影本身,故事其實並不複雜。重點在氣氛的營造

電影講述的是送貨員鍾秀,偶然與童年好友惠美相遇。

在前往非洲旅行之前,她請求鍾秀去照顧她的貓咪。

旅行回來後,惠美向他介紹了她在旅途上認識的神秘富二代本

一場三角戀由此開始,鍾秀逐漸發現對惠美的痴迷,卻又意識到自己與本之間存在的階級差距。

在一次日落之時,本向鍾秀透露自己燒廢棄塑料大棚的奇怪嗜好

與此同時,惠美神秘消失,鍾秀踏上了尋找惠美的不歸之路。

導演李滄東的電影習慣地聚焦於邊緣人群。

不難發現李滄東鏡頭下常見的角色設定:無人問津的人;

以及支配這種角色的規律:被傷害。《燃燒》也是如此。

底層的落魄青年,鍾秀和惠美。

和家人感情疏遠,沒什麼朋友,沒有固定的工作和經濟來源。

鍾秀和惠美都是非常孤獨的人,(一個打手槍、一個養貓作陪);

而且是沒有價值的人,(一個寫不出小說,一個背負卡債)。

女孩惠美也一直存在著這種迷思。是什麼支撐著糟糕的人生?

於是她去學啞劇表演,吃一個不存在橘子。

為了見一面傳說為追尋生命意義而存在的「great hunger」,不遠萬里孤身去非洲部落旅行。

這個角色略有一些喪喪的神經質,但又透露著難以掩蓋的靈氣和俏皮。

兩個相識在童年的落魄青年再相逢。

談不上多深厚的感情基礎,性也匆匆,愛也匆匆。

直到旅行結束,惠美帶來了旅途中認識的神秘富二代本。

本熱心的邀請他們來家裡用餐,介紹自己的富人朋友圈。

豪宅和破落的出租屋;拉牲畜的小貨車和保時捷,階級的衝突讓人無聲憤怒。

「不知道在做什麼,很有錢的神秘年輕人」。鍾秀把這種人說成是「蓋茨比」。

他自然不太能理解只比他大六七歲的ben如何擁有了如今優越的生活。

和富人圈子有巨大的隔膜,鍾秀在ben的圈子聚餐時往往是一言不發;

惠美在別人異樣的眼光中跳著民族舞。

因為沒有價值,因為親情失去,故鄉也不再,身體也不再崇高,可以被肆意地拿來作一首詩:

惠美抽了大麻之後在落日的晚霞中,即興地來了一段非常悲傷的半裸舞蹈。

《燃燒》里是一個個沒人在乎的落魄青年,邊緣人群,他們的喜怒哀樂沒人在乎,

電影前半段的鋪墊,都在後半段爆發。

為什麼找不到本燃燒掉的塑料棚?惠美消失去了哪兒?

電影中所有的懸疑橋段其實都是一個目的,證明邊緣人在這世上多麼微不足道。

本說每兩個月燒掉的塑料棚,其實就是他殺的一個個人。

他在說燒塑料棚時(殺人),就給出了自己明確的理由,塑料棚和孤獨的人何其相似:

它們「值得燒」,因為沒人在乎。

他說的燒塑料棚要踩點,就像是在確認惠美是否還有人在乎。

過著庸碌生活的鐘秀,並沒有勇氣給惠美幸福,所以在本看來,他們並不算有難以割裂的聯繫。

本說燒塑料棚,雖然是犯罪,卻辯解說他不做審判,他只是接受。

雨水做審判嗎?這是自然的道德。

被誤導的鐘秀,每天跑步觀察的時候,也有一剎那在一天早晨準備燒了塑料棚,

因為它們真的沒人在乎,燒了也不可惜。

為什麼這種髒亂被人丟棄的塑料棚(人)還存在在這世上?

所以大概就是存在一條「 沒人在乎的人,會最先被損害,而且不會引起任何注意」的社會規則。

惠美就是這樣的「塑料棚」。

本把自己當作了這種社會規則的執行者。

而惠美自己也哭著表達過自己想在非洲世界盡頭就那麼消失的願望。

在同樣講述邊緣人的電影《踏血尋梅》中,有相似的橋段。

一個渴望消失,一個信以為真,選擇成全。

電影中還有很多讓人不明所以,看起來像是在拖時長的情節。

鍾秀始終在尋找惠美說的枯井,更像是給自己一個確切的理由去繼續尋找她。

本勸鍾秀別太認真,享受骨頭深處那種燃燒的爆裂聲。

鍾秀自然無法接受,因為那種爆裂聲,是一個階級對另一個階級的抹殺。

看似均衡的世界上是存在著一些「多餘」的元素,他們的消失並不會滋生任何人的傷心,憤怒。

關於惠美的下落,電影延伸出的部分已然相當直白——

本抽屜里惠美的粉色手錶。(結合本說的每兩個月燒一個「塑料棚」,這一抽屜或許都是他收集的被害人遺物。)

本公寓里,聽懂了秀鍾呼喚的惠美的貓咪。

本還反覆提醒,這次要燒塑料棚離鍾秀很近很近,太近可能就看不到了。

惠美已經遇害。

本之後交的女友,顯然也是一個「未經開化」的普通女孩,是他下一個獵物。

她們孤獨,和外界斷了聯繫,所以很難有什麼警方介入,給出確鑿的被殺證據。

這就是世間長久被埋藏起來的晦暗。

本當然不是一個普通的、殺人之後儘力掩埋的罪犯。

而是有點欲擒故縱地特意抖摟一些信息,好像是唯恐對方猜不到是他。

理清一切的秀鍾決定復仇。

拿著刀的他那時是最像活著的,大口的呼吸,用盡全力,再三行動去達成一個目的。

這此前他哪曾有過一秒這樣的狀態?

也許並不是所有事情都朝著美好的方向發展才叫拯救,當它已經壞到無法再壞的地步時,反倒可以期待一次重生。

(身後是將本毀屍滅跡點燃的篝火)

影片選擇了很多留白,甚至說因為有寫作者的存在,整個故事是一部小說,一切都是虛假。

惠美和本則是相近卻又不相近的兩個人。

他們一個一無所有,一個什麼都有,但靈魂上卻是一樣的寂寞。

只能用其他方式來宣洩自己的的情感。

惠美選擇的是跳舞、旅行,性。

而本的方式只有一種,那就是「燒塑料棚」。

所以即使惠美最終消失了,本也沒有獲得真正的滿足與快樂,

這從他死前的眼神就能看得出,那是一種感激,感激鍾秀幫助他解脫。

剝橘子皮的啞劇表演,Great hunger的舞蹈拂動,陽光穿透下的情慾,燒掉倉房的隱喻...

這些都在導演嫻熟的鏡頭調度不動聲色地傳遞。

邊緣人群、階層差異、角色內心的觸動、憤怒,全都在一個存有病態的世界裡不折不扣地表達。

《燃燒》用精湛的敘事,重新定義了人性的多種可能性。

雖然這次錯失了金棕櫚,也依然是無冕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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