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設局重逢將前男友灌醉,誰料剛上車被拆穿:不是對老男人沒興趣了

設局重逢將前男友灌醉,誰料剛上車被拆穿:不是對老男人沒興趣了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舟影木行 | 禁止轉載

1

遲清到達飯店時,鄭蘇那一桌已經是酒過三巡。

她輕車熟路跟在一旁的助理身後,把玩著手機,等候對方確認房間號,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無所事事。助理小姐偷覷了她一眼,見她神情十分冷漠,全然沒有之前推掉所有事務的衝動,才有些放下心來。

「W503,左邊電梯,上去就到了。」

遲清從陰影里抬起頭,推了推鼻樑上的金絲框眼鏡,若有所思。隨後簡單吩咐了助理小姐公司有事電話倪總定奪,便自己一個人往左手邊電梯走去。

「遲總……倪總讓您千萬冷靜著些……還有這個。」

助理小姐從兜里拿出車鑰匙,小跑過去,遞給遲清。似乎是有些急了,她的聲音很大。

遲清接了,面上有些呆愣,不過並不明顯,她點點頭,「辛苦了。打車回安市休息吧,錢從許財務那出。」

隨後她便自行摁了上去的按鍵,靜靜等著。

她穿著幹練的職業裝,頭髮很隨意地紮起,臉上的妝還是來前被倪總強逼著上的,歪頭看去,倒也自帶幾分職場女性知性幽靜的氣質。

並沒有人注意這裡,倒是前台幾個小丫頭看呆了眼。

「那就是遲清嗎?」

「遲清怎麼會來我們這兒?」

他們嘰嘰喳喳,對這個之前只在雜誌電視上看過的人有幾分好奇。

遲清並沒有聽到他們在談自己,全心全意看著手機。屏幕上是一個快十年沒聯繫的老友,她想了很久,編輯好的消息還是沒有發出去。

年初的時候便打算回都城一趟,也說不清是為了什麼,只讓倪總幫忙辦著,說是純粹當前些年被邀請回母校一般。而對方轉頭就聯繫了結婚幾年的許默,直接讓許默把當年跟遲清感情上有牽扯的那些個人全部約出來。

其中除了被遲清拒絕過的各類男男女女,也包括遲清當年求而不得的鄭蘇。鄭蘇當年可也是個小名人,自帶柔弱氣質。不過出了校後,就越發銷聲匿跡了。相較於遲清,他像另一個方面的極端。

許默約他出來,也只說是幾個老朋友聚聚,卻沒有提過遲清分毫。所以當鄭蘇看到遲清的出現,著實愣了一下。

恰他們剛剛在真心話大冒險,鄭蘇已經被連著被灌了好幾杯,這下腦子不算完全清醒。

場子因為遲清的到來靜了一瞬,他遲疑著從人群里抬起頭喊:「遲清?」

不論之前的恩恩怨怨,這些年遲清越來越受人矚目,場上大多都已經忘了曾經的遲清也曾靦腆。似乎只有他有這個膽子喊這麼一聲。

遲清站在門口,靜靜跟他對視,然後輕輕嗯了一聲,回道,「學長。」

這聲禮貌卻疏離的學長十分久違。鄭蘇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好,遲清不再看他,轉向眾人,似乎只是誤入,「打擾了。你們繼續。」

鴉雀無聲。到底身份不同,拘謹了。

因著許默跟倪總還有些聯繫,知道一些暗地下的意思,二十多年混跡社會的經驗促使她當下便起了身,想起些氣氛,「我們這次聚會——就是因為遲總——今天遲清晚了,該罰,鄭蘇,去敬遲清一杯!」許默在鄭蘇後戳了戳他的背。言辭不容拒絕。

遲清接過鄭蘇手中那杯酒,靜靜看著他的眼睛,「開車了嗎?」

「啊?沒……沒有。」

遲清笑笑,似乎並不在意答案,酒杯與他手中輕輕碰上,「今日就罰了這一杯。」一飲而盡。

大家很快便重新熱鬧起來,遲清推辭了與眾人一起玩遊戲,靜靜坐在一旁看他們。

「還喝嗎?」途中倒還是有人拿著酒杯過來問。

誰都知道遲清不是當年那個小毛孩,她如今身價過人,憑年少這些個成就甚至上過幾次安市頭條。若不是今日遲清主動來聚,怕是很難與遲清出現在同一酒局。成人的世界,自是跟利益掛鉤的。

遲清也懂。她搖搖頭,餘光緊緊盯著人群里的鄭蘇,只舉了舉手中的車鑰匙,「開車來的。」

便是拒絕了。

約莫又幾瓶酒下肚,鄭蘇有些許醉了。這一局真心話大冒險他又輸了,人群起鬨他大冒險,他心裡有些分寸,終於妥協地搖搖頭,「還是真心話吧。再喝下去怕是回不去了。」

人群中有知道遲清感情史的,剛剛被拒絕拂了面子,當下便問,「那……鄭蘇你當年最刻骨銘心的一段感情……」

鄭蘇愣了愣,下意識看向不遠處與眾人格格不入的遲清,遲清沖他歪了歪頭,似乎對他的反應很是不解。

「我還是大冒險吧……喝多少酒……」倒是寧願醉倒也不想說了的。

有人意識過來揶揄他,直說不可以竄改遊戲規則,眾人跟著起鬨。一時之間,鄭蘇有些尷尬。

許默制止了他們,她端起兩杯酒,「既然你剛剛看我們遲清了,那這杯酒你便想法子敬了她。」

她的目光灼灼,不容拒絕。誰都知道遲清也只肯喝了遲到那一杯,柴鹽不進得很,眼見鄭蘇真的拿起那兩杯酒,都安靜下來,等著看他的笑話。

「遲總開了車來的,不喝酒!」

人群中爆發出一陣大笑,鄭蘇恍若未聞。

他走到遲清身邊,對方站起身,不等他說什麼,拿起其中一杯一飲而盡。

鄭蘇愣了愣,很快意識過來,拿起另一杯欲飲,卻被她反手搶走。

所有人的視線集中在二人身上,遲清不在意地笑了笑,「口渴了。」對自己莫名解圍隻字不提。

她似乎真的只是口渴了。哪怕後來許默有意再灌鄭蘇的酒,她也只是在一旁看著,並不插手。

也幸而,許默還是記得倪總的關照,並沒有將遲清過多牽扯進來。

等到眾人大多安靜下來,鄭蘇也喝多了,開始亂抱人時,靜靜呆了一個晚上的遲清默默起身,她走到鄭蘇身邊,對方很自然地撲入她懷裡。

遲清面色瞬間軟了幾分。她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到底顧忌著他人,沒說。

「今天就到這兒吧。」許默出聲,她吆喝著,便把眾人把外趕。大家也算看明白了,人家遲清就想吃那口草,糾纏下去反倒落得不好的印象,當下便三三兩兩地散了。

「回去了記得報個平安。」遲清抱著鄭蘇,眼睛直直盯著他的臉看。

許默頷首,知道這是做對了。很快連空氣都清新幾分,只留下鄭蘇跟遲清兩個人。

「學長……學長?」

無人的沙發上,她湊到鄭蘇耳邊,放軟了聲喚。

「……嗯。」鄭蘇還有些意識,他抬起頭,「人都走了嗎。」

然後看了一眼周遭,自說自話,「該回去了。」他扶住椅子,有些踉蹌的往前走了幾步。

遲清深呼吸一口氣,主動上前摟住他的腰,讓他得以將半個身子靠在自己身上,「還是我開車送你吧。」

2

走出酒店,撲面而來的風,讓鄭蘇混沌的酒意卸去幾分。

都城的夜景一如十年前安寧平和,偶有路人經過,車輛馳行,有某個瞬間,似乎還是從前。

「怎麼樣,頭暈嗎?」如果不是遲清伸出一隻手探向他的額,語氣卻似乎只是例行慣例。鄭蘇可能真的覺得回去了。

可不知道是哪根弦被觸動,鄭蘇推開遲清。

「我還是自己打車吧。」他低著頭,看不清神情。

遲清並不在意,借著鄭蘇酒醉無力,捉住他的手,半真半假笑,「我不放心。」

一句我不放心,實在摻雜太多情意。

直到被遲清推進車內,強硬地塞到副駕駛座上並扣好安全帶,鄭蘇還是有些恍惚。

遲清曾經是說過這般直白的話的,在十年前的某個臨告別的夜裡,眾人散去,只餘二人,她緊緊抱著鄭蘇,像一個失去家的孩子終於回家卻又必須再次踏上征程那般難過。

那時候的風很輕,雲很淡,鄭蘇前一天收到消息,遲清考研成功,且次日就要動身去安市。

他來為她送行,就像為這幾年間無數朋友送行一樣。

早就畢業兩年的學長依然沉默,遲清似乎也已放下執念,不再一生只夠愛一人,他們默契地對所有過往愛意避而不談,只最後鄭蘇應了她一個清清淺淺的擁抱。

「不留我一下嗎,」遲清看著他的眼睛,似乎想看出些旁的什麼,她本不是情深之人,曾覺得可能一生也就這麼將就過了。比起那些虛無縹緲的情意,她其實更信現實。

漫天辰星都住在她的眼裡,認真盯著看時,卻彷彿只有一人,好幾次鄭蘇都快覺得自己要信了她了。可只是快,鄭蘇太了解遲清深情下的本質。

「我去了安市便不回來了。」

他輕輕「嗯」了一聲,扯起嘴角,露出一如初見時的溫柔笑容,「去吧。」他說。

「行啊。」於是遲清也笑笑,她看向鄭蘇的身後,似乎上次這般談話還是兩年前鄭蘇畢業不舍離別,「今天也打車回去?」

「嗯。」鄭蘇扭頭看遠方,「明天九點還要去公司上班。」

「那豈不是明天都不能去送我了?」遲清開玩笑道,她當然知道鄭蘇需要休息,眼下最好快些讓他回去,卻還是有些固執地不肯撒手,她不知道為什麼還是想在鄭蘇眼裡看出些什麼,想最後再確定一下。

可鄭蘇卻已經先放了手,於是她簡單「啊」了一下,商量地笑,「那我陪你打車回去好不好?」

「就當我送你回去,你再看我打車回來,也當做送過一場。我……」

「遲清。」鄭蘇喊她的名字,他的眼中似有孤寂,「不必了。」

遲清的嘴唇翕動了幾下,然後抬頭看了看星空,自言自語,「我不放心。」

「你知道的。我總是會怕你會被壞人拐走。」

「我不想你走,我不想長大。」

「我好喜歡小蘇……」逐漸沒了聲響。

鄭蘇沒有答話,兩人沉默地對峙著,直到他上了車,在後視鏡里看著遲清直直站立在原地的身影,才突然像失去所有力氣般癱坐在后座上。

遲清沒有再追,他也沒有回頭。

鄭蘇收回思緒,他知道,若上了車再推辭下去,便是說不過去了。索性把頭靠到座椅上,感受自然最原始的微風,半眯著眼。

「明天不上班?」

遲清插車鑰匙的手一頓,然後笑答,「是啊。」

她坐到駕駛位上,關上車門,「明天不上班。」不知道是在強調給誰聽。

車開始移動。所有建築物都在後行,卻虛無地像個夢境,鄭蘇使勁掐了自己一把,會疼。又突然笑起,「也是。畢竟都是大老闆了……」

這幾年被人捧得不行,總是高高在上,說不習慣是假的。唯獨此刻從鄭蘇嘴裡說出來,那麼疼,就像一切都是笑話一樣。遲清抿了抿嘴不理他,繼續安靜地看路,當一個不管乘客私事的合格駕駛員。

風透過車窗忽忽地往車內吹,因是夏夜,所以反倒舒服。鄭蘇伸手到車外,享受著難得的歡愉。

只是這樣的夜晚太容易使人觸景傷情,似乎就要把人吞噬在黑暗中一般。

鄭蘇沒有指揮遲清怎麼走,遲清也沒有問鄭蘇住哪。她行駛在無數次在夢裡重走的大道,意外地熟稔。

一直到第三個十字路口時,他們還是沒有進行隻言片語的交流。

鄭蘇早把視線轉到了前方,曾經那些條道路上,遲清幼稚地像個孩子,知道自己要長大卻也固執地不肯長大。如今倒是沉穩得很了。她終於長成了自己想要長成的樣子。

遲清的指尖輕輕叩擊著方向盤,似在沉吟。

而鄭蘇弓著背,有些過度緊張了。他整個神經自上了車都是緊繃的。他早知道遲早會有這麼一天,此刻更像在等著什麼審判,等遲清像以前不成熟那樣尋求一個答案。

他想知道,遲清這次回來,到底是為了什麼。她的那些不甘經過時間的打磨,有沒有真正消去執念,能不能給他一個確切的解。好讓他也知道這些年自己到底有沒有意義。

但率先打破寂靜的,不是遲清的問話,而是她的手機。

通話自然地接通,遲清看了一眼屏幕,是倪珩。

「這麼晚是公司出了什麼事嗎?」女聲在車內響起,鄭蘇側過身看她,只見到淡淡的神情,像如今她這個人,冷淡得很。

綠燈亮了,車輛繼續前行,不慌不忙。電話那頭也沒有想像之中的焦急,遲清並不避諱鄭蘇在場,開了免提,任倪珩一絲正經都無的調侃落入兩個人耳中。

「怎麼樣怎麼樣?鄭蘇是不是抱你了?我跟你講的吧你還不信,你現在不同往日了,可得好好把握住機會,許默都告訴我了,你是不是幫他喝酒了?嗯,你這小樣……」她絮絮叨叨的,遲清聽了個大概,只覺得有些頭疼。她注意到,在某個瞬間,鄭蘇臉色一白。

她也沒了心情,「沒什麼事的話我掛了。」

鄭蘇依舊安安靜靜地待在她旁邊,沉默不語,似乎剛剛側過身來的另有他人,一切都與他無關。如果不是他好看的眉蹙著,遲清都要信了他真的沒什麼的假象。

可他至始至終還是沒有關心過遲清這些年究竟做了什麼,做到了什麼。

遲清放下電話,突然也生出一絲窘迫,她迫不及待想在十年後的這場博弈里拿到主動權,當下直接開口問,「你家在哪邊。」

鄭蘇被轉移了思緒,愣了愣,「……你不是知道嗎。」

像是一個很簡單的答案。遲清想起那些年自己的死皮賴臉,不由笑開,「是我問錯了。我應該問,你現在一個人住哪。」早些年間是他長大的地方,而現在是他工作生活之處。兩者還是不同的。

鄭蘇抬眸看了她一眼,見她勢在必得之樣,便報了個地址,隨後靠在車座上,靜靜閉上了眼睛。

3

那條路其實不長。

但遲清不說話,鄭蘇也不答話,莫名長似一個世紀。

夜晚真的很靜。靜到遲清突然感受到寂寞,卻也聽得清鄭蘇的呼吸聲。

「還有多久。」鄭蘇難耐地換了個姿勢,他本身並不是什麼能熬夜的人,打娘胎里出來身子骨就弱,這會兒眼睛裡已經隱隱有了清晰的紅血絲。可能如果不是遲清突然出現,他中途離席也說不定,哪會給人機會灌那麼多酒。

「大概還有一個小時。」遲清看了看時間,這才發覺已經晚上兩點了,她暗自皺了皺眉,試探性道,「你要不睡一會兒。」

「遲清……我明天不上班……」

遲清沉默不說話,知道他這是拒絕的意思,無意識握緊了方向盤,卻聽到他頓了頓,繼續,「我有些想回家了。」

他的家便不是在都城內,而是一百多公里外的牧城。

遲清不知道他今日怎麼突然感覺有些任性,就像她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默默把車盤轉向,喉嚨里出來的聲音卻止不住顫抖一般。

像無數個渴望相逢的午夜,嗜血的孩子再次遇到血液,她還是那麼說。

「……好。」

也像此間某時鄭蘇不想再被她的不安全感折磨地遍體鱗傷,然後問她的那句話,「你能不能不要再煩我了。」

遲清訥訥,在互聯網的那頭笑得像那本書封面的孩子,自問自答,「好嗎好的。」

「你這車裡有音樂嗎?」夜晚太靜,鄭蘇往她那靠了靠,沒幾兩肉的鎖骨偷偷暴露在月光下,遲清並未察覺,一邊看前面的指示牌,一邊分出一半的注意力,打開車內的音箱。

「沒什麼好聽的音樂。你知道的,我在這方面一直沒什麼……鑒賞力。」

鄭蘇「噗嗤」一聲笑出來,「可那也不影響你喜歡聽歌啊。」

音樂響起,古老的CD一下子把時間拉回到當年,如果不是知道遲清絕不會再回頭,鄭蘇都快覺得她是故意的了。

他閉著眼聽了會兒,緩緩問道,「怎麼還是當年的那首。」

「也不是。」遲清打了個左轉向,她很是認真地看著前方的路,「現在這是演唱會版。」

「之前那是錄音棚版,現在這首是我自己去現場錄的。」

適時傳出某知名歌手與粉絲的互動聲,鄭蘇愣了一下,倏爾一笑,便是瞭然。

「你這幾年……過得怎麼樣。」越到後半夜,那些遺憾便是一股腦全部湧出,鄭蘇修長的手指划過播放器上的字幕,很是隨意問道。

「想你算不算。」遲清往左轉動方向盤,鄭蘇去看,卻並沒有看到任何情緒波動。

「怎麼……見了我又想撩我了?」鄭蘇便換了個姿勢繼續靠著,他不舒服地扯了扯襯衫口的紐扣,解開一顆,精緻的鎖骨更多地暴露出來,「不是說對老男人沒什麼興趣了。」

那是早些年的訪談,遲清第一次面對媒體,難得談了感情。

他話音剛落,遲清將車徑直停在十字路口處,恰是紅燈,她側過身,俯身靠近鄭蘇,眼裡滿是調笑,「不試試怎麼知道?」

「我可從來沒覺得學長你哪兒老了。」

他們靜靜對視幾十秒,鄭蘇都快覺得是真的了,呼吸有些急促起來,遲清卻覺得沒趣一般坐回原處,「綠燈了。」

像極了她曾經一次次的逗弄。鄭蘇面上不在意地笑笑,頗有些自嘲的意味,「也是。」

車繼續行駛,地方開始漸漸地偏了,兩旁都是矮小擁擠的房屋,乍一眼看去,連落腳之地都無。鄭蘇看著前面漸漸暗下去的街燈,「安市怎麼樣?」

「挺好的。」遲清多少年沒有見過這種路,自她事業有成,所去便都是豪華之地,眼下倒有些懷念這種幽靜,她緩緩踩下油門加速,「他們都知道我現在算是個女版鑽石王老五了,你不知道?」又是試探。

鄭蘇輕笑,他一向誠實,「當然知道。」

「都大都把你作為傑出校友了,前些日子我有個同事的孩子考到都大還提起過你。」

他頓了頓,「我可沒好意思告訴人家你那些囧事,畢竟很難想像……遲清這樣的人竟然也會掛科路痴……」

遲清補充道,「還會為一個男人要死要活。」

她嘴邊掛笑,眼裡有嘲諷之意,看似早就不在意那段前塵往事了,「可遲清也是個普通人不是嗎。她不是神。」

「是啊。」鄭蘇也有些感慨,「遲清也是個普通人。」

他抬頭看天,有些惆悵之意。一下子擊中了遲清心底的那根弦。

「你不是。」她有些突兀地道說。

鄭蘇突然想起出自遲清手下的那些情書,其中有一句【倒像是我千百年前驚鴻一瞥,今來還願】。下意識看了她一眼。

「真不睡會嗎。」遲清抽出手揉了揉鄭蘇的頭,「你眼睛都紅了。現在像只兔子你知道嗎?」

「不了。路有點黑,我醒著能幫你看路。」

車內詭異地安靜了一會兒,鄭蘇突然又問,「安市怎麼樣?」

4

遲清知道自己敷衍不了他了。

「比都城繁華,比都城好看,比都城更有生命活力,」她認真地想了想,「不足的話……沒有都城那麼安寧。」

「那安大呢,不是知名學府嗎,跟都大比會有什麼不同嗎。」他這會兒終於有些少年氣息,像個好奇的孩子,一定要問個究竟。

沒有想到鄭蘇會突然這麼問,遲清一時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是訕訕,「沒什麼太大不同。大概是學習氛圍比較濃厚吧。」

「喔……」

「那你回來過嗎。」

「讀書那兩年沒有,後來奮鬥的那幾年,好像也沒有。也就前年回來過一次,都大不是辦了什麼活動?」

「校友交流會,我那次去看了,沒瞧見你。」

「哦對。」遲清笑笑,「那時候還太忙了,你知道的我一向不太記得名字什麼的。大概就那次被邀請回來過。可能是時間正好岔開了吧,我呆了四十分鐘就趕忙回安市去了,有個大單子需要去處理一下。嗯……你什麼時候到的。」

「晚上六點左右。他們說你剛走。」

「那你應該是從南門進去的吧,我北門走的。六點左右差不多到了校門那兒。」

「哦……」鄭蘇沒了精神,他有些慵懶地靠在椅背上,聲音奶奶的,「你怎麼今天又突然想起來回來了?」

遲清沉默,靜靜看他一眼,「你想聽實話嗎?」(原題:《夜車》,作者:舟影木行。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 <公號: dudiangushi>,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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