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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父母拋棄我被養父帶回家,可看到他家地下室里東西我渾身冰涼

每天讀點故事簽約作者:舌筆先生 | 禁止轉載

1.父親

一九九八年春節我來到這個世界。

伴隨著無盡的哭鬧,我被親生父母拋入公共廁所中等待死亡。那是凌晨四點的春節,絕大部分人都在溫暖的環境中享受著安詳。就在這絕望中,上天第一次眷顧了我,一個晚歸的旅人走進了廁所,拯救了我的生命。從此我跟他回家,兩個孤獨的生命緊緊綁在了一起。

他經常出差,卻因為有了我辭掉了工作,用一個單身漢多年的積蓄開起一家小店,賣些油鹽醬醋。我在這樣的環境中長大,並叫他父親。我一直覺得我與普通的孩子一樣,只是不與小夥伴們接觸。我一點也不覺得這有什麼不正常,因為我不需要別的朋友。

在那間陰暗狹小的店鋪里,我整日聞著調料的味道,白天坐在床上獃獃地看著父親,和來回買東西的人群,晚上就跟床下的小姐姐一起玩耍。小姐姐白天從不出來,每每要等得到父親關門之後她才開始行動。因為父親那時候通常都已經很疲憊,腦袋沾上枕頭便睡著了。他睡得很死,一般的聲響吵不醒他。

小姐姐從床底下爬出來,手裡拿著個小泥娃娃。剛開始,她很奇怪我能夠看到她,而後讓她更加吃驚的是我不僅僅可以看到她,還能摸到她。我更加奇怪,為什麼她不走門而是從床下來,為什麼她只有晚上才出來。我們沒有問對方,只是單純地保持著這份沉默的友誼。

夜裡很黑,我不記得那時候到底在玩些什麼,只是有一次她把小娃娃藏起來,讓我找。我找了一圈沒找到,卻發現她的動作很奇怪。於是我掀開她紅色的裙擺,我震驚了,她的腿長得很奇怪,膝蓋處有一條深色的血痕,好像是被切斷之後又勉強地拼在一起的感覺,她的一隻腳的腳趾是朝向後方。

我忍不住問她為什麼,她沒有說話,從床底下拿出一張報紙遞給我說:「你看看。」我接過報紙,看著上面有個男人模糊的照片,還有些亂七八糟的文字,搖搖頭說看不懂。她笑笑說:「送你吧,留個紀念。」

那時的她,總喜歡在父親常常忘記關掉的電視機前站立著,臉是那麼白那麼白,脖子下面同樣有著一道深深的割痕。

那一年八月十五,圓月照亮了我家店鋪上方的半邊天空。我與父親象徵性地掰開一個五仁月餅,吃了幾口就丟在桌子一邊。天很晚了,父親也沒有睡覺。小姐姐輕悄悄地告訴我說:「我們三個一起玩個遊戲吧。」我愉快地答應了。

她無法與父親直接對話,我便耐心地解釋給父親聽:「牆有四角,我們三個人蒙起眼睛,各站在一個角落,然後順時針開始走動,誰先追上前一個人,那麼他就贏了。」我不知道遊戲的意義何在,父親也借著一點醉意不斷地糾正我說是兩個人不是三個人。

我並沒有理會,找了一塊黑布直接把父親的眼睛蒙上,就開始了遊戲。開始我聽到父親身後發出了聲音,我害怕極了,怕被他抓到。但兩輪過後,父親的聲音消失了,小姐姐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讓我摘下蒙眼布。

父親變成了一塊一塊的,他的頭、手、腳被完全地拆解開來,在牆角堆成一堆。眼球爆出,噴射狀的血淚粘在臉上,我從內心覺得一點都不恐怖,因為這跟父親在地下室的冰櫃里藏著的那些藏品是一樣的感覺。

小姐姐穿著紅色的裙子,臉色在在昏暗燈光和艷麗的顏色的映襯下,顯得格外白。她開心地笑著說,報紙上的男人就是父親。我們開店之後,父親本想好好照顧我收手不幹。但他實在難以忍受,於是將那晚獨自來買糖的小姐姐肢解。

報紙上報道的那條我看不懂的消息,就是這件事。我走去地下室里,從父親最新的藏品中找到了小姐姐碎掉的屍體,吃力地搬到茶几上。本想把她埋在門外的花壇里,但她說不用了。那天晚上我的家裡起了一把火,父親的屍體、他的調味料、他的藏品和我的童年一起付之一炬。

我想不明白,父親既然已經有了那麼多藏品,為什麼還要這樣做呢?

2.孤兒院

我被安排進了孤兒院,和幾個奇奇怪怪的孩子生活在一起。

我和這些小夥伴之間很少交流,因為老師說我們不一樣。沒有了父親的生活倒也沒什麼不習慣,除了飲食。我驚異於孤兒院的張伯做菜只放那麼一點醬油,父親說過,每道菜至少要放半瓶醬油,五勺鹽。

張伯對我很好,他糾正了我的觀點並告訴我父親是個瘋子。我無法反駁,因為我不止一次地偷偷聽到老師們也這樣說。

我記得那是個夏天很悶的晚上,熱乎乎的空氣像是玻璃罩子一般,籠罩著每一個人,我們都喘不過氣,因為那晚孤兒院的電風扇壞掉了。我睡不著,只聽到窗外的昆蟲窸窣作響,身邊的小朋友打著呼嚕說著夢話。突然,張伯走進卧室。他是個廚子,從不進宿舍。

我仰躺著,張伯高瘦的身影走到我面前。他低著頭,用眼睛直直地看著平躺的我。我們兩個對著臉,他的神情看起來與平日里很不一樣。月光透過半開的窗帘。藍色的光映著他的臉,一股詭異的感覺傳遍我的全身。

張伯操著輕柔縹緲的聲音對我說,要好好生活,不要單獨跟平老師接觸,如果她讓我單獨去辦公室,那麼不要去。我很詫異,想問為什麼的時候,張伯已經不見了。我睜著眼睛等天亮,腦袋裡好像受到一種奇怪的襲擊一般,再也沒有了睡意。那時的我不知道,也就是從此刻開始,睡眠這東西已經再也與我無緣了。

第一道晨光透過窗帘射進我的眼,我便迅速起床,結束了這一晚的煎熬。緊接著,孤兒院一樓值班室就傳來平老師的一聲尖叫。大家都驚醒了,我跳下床跑到樓下。沒意外,住在值班室里的張伯心肌梗塞死去了,醫生說時間大概在昨晚十一點,我卻不信。

因為張伯來找我的時候,我清晰地聽到樓道里的立式座敲過了零點。當然,沒有人相信我。我在乎的事情也並不在這,只是默默注視著平老師。她白而不規則的臉像極了父親以前做餃子揉的麵糰,兩隻眼睛像是用壁紙刀在麵糰上剌出的兩條縫。蘑菇頭不知道已經多久沒有修剪,腮邊的分岔十分明顯。

人群中,她彷彿注意到了我低矮卻執著的視角。她的目光穿過擁擠的人群與我對視,我並不想閃躲,兩個人的目光就這麼直直地撞上了。沒想到,躲開目光的是她。

下午,我收到李傻子的口信,說平老師叫我去她辦公室,我幼小的心裡產生了無盡的糾結和疑慮。張伯昨夜那番詭異的話,現在再想起來已經在腦海中變得很淡,而且我清楚地知道,我的內心有一股力量催著我說:「一定要去。」

踏著走廊里座鐘滴滴答答的節奏,我路過張伯死去的房間,走近平老師的辦公室。門虛掩著,平老師站在門後的開水壺邊燒水。看到我走進來,她插上了電熱快,水壺發出嗚嗚的聲響。平老師關上了門,並插上了插銷。我覺得自己與門外的世界,好像被這道門和燒水的聲響完全隔斷了,我不自覺地咽了一口唾沫。

平老師脫下了藏藍色的西裝外套,露出白襯衣。她捲起袖口,冷笑著對我說:「坐吧,老師給你泡果汁喝。」我順著她充滿力量的手按壓的方向,坐在了她的大腿上,聞著那股讓我終生難忘的香水味,看著她將一片片白色的藥片放入杯中,又把濃縮的顆粒果汁灑進裡面。她拿起暖瓶,將熱水衝進杯中,端起杯子遞到我臉前,皮笑肉不笑地說:「喝吧。」

我輕輕地搖著頭,一動也不動。平老師敏捷地起身,一隻手以迅雷之勢按住我的脖子,另一隻手來回晃動著,把滾燙的果汁往我的臉上潑。我被燙得嗷嗷直叫,但叫聲卻被水壺發出的刺耳聲響完全掩蓋。

平老師停下手中的動作,勉強地露出微笑,「你知道些什麼,小犢子?」我的臉被燙得生疼,而又完全沒有力氣掙脫,只能拚命地搖著頭,嘴裡不利索地喊著:「不知道不知道。」

平老師盛怒著,口中不停地叨叨著「這死老頭,這死老頭」。我驚恐地看著平老師幾近瘋狂的樣子,拚命想要掙脫她的束縛。可經過剛才的掙扎,我已經渾身癱軟,沒有力氣了,再加上一夜未眠,我根本沒有精神。

慢慢地,眼前的一切開始變得模糊,水壺、桌椅、平老師扭曲的臉。我心裡很明白,此刻的我已然到達了絕望的邊緣。不知道死後是不是能見到父親,不知道死後是不是能見到張伯。張伯……模糊的視線中,突然出現了一個熟悉的影子,我慢慢將搖擺著的腦袋停住,定定神向著朦朧的黑影看去。

看不清,我已經將眼睛的對焦環調整到了極致。喉嚨開始變干,如今僅存的感覺也就是聽覺了。

「你不是死了嗎?」平老師的聲音。

「你幹啥禍害孩子?」張伯的聲音。

「這該怪你吧,你肯定在這孩子身上留下了我殺死你的證據。」

「你聰明過頭了,我就猜到你一定看出來我對這孩子好,所以我才不放心,回來跟孩子說一定要小心你。沒想到孩子為了弄清真相,竟然還是來找你了。這孩子跟這裡其他的孩子不同,我對他好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沒有什麼證據。」

「你死了還騙我。」

「這件事我沒騙你。」

「一定有什麼,我要殺了這個小犢子。」

「既然這樣,我只能做最壞打算了。」

聽著一人一鬼的對話,我慢慢從平老師鬆開的手中緩過氣來。張伯的話倒是讓我心裡很踏實,他已經習慣了保護我,我也習慣了他就是好人。

「最壞打算?」平老師冷笑了一聲,「你在我的飯菜里下藥,半夜強姦我的時候,為什麼不做最壞打算?我還沒嫁人,你讓我怎麼活下去?我在你平時吃的葯里加了量,警察竟然真的沒有查出來。你死了,我本可以慢慢忘了你,回到正常的生活,但是你卻又在這個孩子身上留下了線索。我後悔,讓你死得這麼輕鬆真是便宜你。」

我雖然不太明白平老師說的具體是什麼事,但我卻很清楚張伯並不是一個好人。我的世界觀又一次崩塌了。就在此時,平老師嘶吼著又朝我衝過來。我沒有躲,心裡反而有些同情她。

我平靜地看著平老師靠近的身影,和她身後張伯的鬼魂。果然,在離我咫尺的距離,平老師停了下來,張伯一股煙似的鑽進了她的身體,隨後從平老師的口中傳出張伯的聲音:「孩子保重,好好活下去。」

緊接著,平老師機械地扭過身,直直地走向電水壺,她順著電線從壺膽中慢慢提上滾燙的熱得快,用手攥著,張開嘴,直接刺進了自己的喉嚨。

大口大口地鮮血從平老師的口中吐出來,伴有刺鼻的焦糊味。平老師似乎因為劇痛恢復了一些自我意識,但卻講不出話了。她倒在地上,白襯衣和裙子上沾滿了她吐出的血,眼球因疼痛向外凸出擴張。她痛苦地死去了,眼睛睜大著,充滿怒氣地直盯著我。

校方聽到動靜,警察也趕到了,破門而入後,他們只看到一個淡定的小孩子和一具瘋狂的死屍。法醫最後判定,平老師因精神失常導致極端行為致死。

我依舊過著平靜的生活,只是夜不能寐。每到深夜,腦中更容易閃出平老師慘死之時等著我的畫面,我暗暗把被子裹得更緊。

3.窒息

小姐姐不再出現,張伯也不再出現,但卻有更多的鬼魂闖進了我的生活。他們蝸居在各種不同的陰暗角落,不讓別人看見,卻總是出現在我的眼中。他們形態各異,有的十分恐怖,有的與常人無異。他們有好有壞,有的寧願自己承受孤獨輪迴,有的就去害人性命。

紅禮帽剛上初中,學校會組織一次軍訓,有一晚的項目的是露營。我作為一個從特殊學校來的特招生,沒人願意跟我同住一個帳篷。入夜,我孤獨地在樹林邊緣的一個小帳篷里蜷縮著。由於睡不著,我便聽著剛入秋時候還很活躍的蟋蟀聲發獃。

旁邊帳篷里很熱鬧,有個男孩為了活躍氣氛,主動提出來要講一個鬼故事。大家都安靜下來,專心聽著,我也一樣。

「你們剛才經過的時候,有沒有看到這個露營基地裡面,有個公共廁所?我聽我哥說,他們當時也是在這兒露營。晚上的時候有個同學拉肚子,要去上廁所,他害怕就找個人陪他去。他進去了,陪同的人在外面等著。

「夜很靜,在外等待的人聽到廁所裡面傳來一個男孩的聲音,你要紅禮帽嗎?在裡面上廁所的同學以為有人跟他開玩笑,就回答說要啊。然後恐怖的事情發生了,那個上廁所的同學死了,死後腦袋後面出了血,那個形狀就像是一頂紅禮帽。」

聽完故事,帳篷里一片死寂,顯然,處在這樣環境里的大家都被嚇住了。我平靜地看著坐在我對面的紅帽男孩,指著對面帳篷輕聲問他:「是你做的嗎?」紅帽男孩笑了。我忽然心裡冒出一個疑問,順口說道:「如果當時他回答不要呢?」紅帽男孩開心地站起身,歪著頭說道:「那我就送他一頂啊。」說完轉身走了。

他離開的一瞬,我聽到旁邊另一側的帳篷里有幾個女生說道:「走吧,我們結伴去小解。」

布娃娃上高中了,班級裡面有一個女生從小被嬌生慣養。她很喜歡布娃娃,據說他的房間裡布滿了各種各樣的娃娃。我那時喜歡一個人待在角落,因為很放心,老師不會提問我,沒人會主動來跟我說話。

期末考試完畢的一個下午,大家都在瘋玩。那個家中滿是布娃娃的女生突然低著頭找到我說:「聽說你跟別人不一樣是嗎?」我驚詫地看著她校服上粉色的裝飾,一時語塞。「放學能來我家一下嗎?有些東西想讓你看看。」我看著她低沉的臉,默默點點頭。

放學後,她沒有上晚自習,請假回家了。老師也不管我,我自然也就跟她回去了。跟著她的腳步,我一層一層地爬上了五樓。隔著防盜門,我便被一陣極其吵鬧的聲音包圍住了,而她卻絲毫沒有反應,我想可能是她聽不到吧。

打開防盜門,她扭亮了點燈,眼前的景象讓我大吃一驚:(原題:《異體少年》,作者:舌筆先生。來自:每天讀點故事【公號:dudiangushi】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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