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悼劉以鬯先生

使華語文壇開創新局面,把潮濕和自我揉進香港文學,是劉以鬯的小說。

這小說,單指《酒徒》。

海邊的夏,是極舒適的夏。因著距離的遠近,海消融了陽光,紫外線在除了沙灘的其餘地方,優勢殆盡。在這樣的氣候里讀《酒徒》,是有反差的。身表的溫度與體內的濕度,現實的環境與想像的遠景,和諧的交織。這是作者的能力,更是青年面對傳統與革新的選擇時內心和作者的呼應。

讀者須了解作家,才可在閱讀作品時獲得些新東西,這種時間功夫,要下,但不必搜羅備至,面面俱到,囫圇吞棗即可。劉以鬯先生早年從上海老家來到香港,靠一支筆活了下來,似沈從文。其中的艱辛、困境可想而知,如果沒有對於文學堅定的信仰,對於那支筆堅定的信仰,他們這類人想活下來,難。我的文學偶像沈從文的文學寫作何等卓越,可看看《沈從文的前半生》便知,這種卓越的結果是怎麼來的。而劉以鬯比沈從文似乎走得更遠,他說:「寫作,就是要與眾不同。」這是劉以鬯的文學宣言,也是他的指路明燈。他開創了中文世界裡最早的意識流小說,比大陸早了二十多年,並且我認為,他的意識流小說,水準也是最高的。

意識流小說,氣氛很重要。我模仿過喬伊斯的小說,在房間里,太陽初升,陽光穿不透厚厚的窗帘,卻能在窗帘上留下一片暖色,這是昏沉沉的氣氛。《酒徒》呢,是香港的氣氛。王家衛的微博里提到劉以鬯,「所有的記憶都是潮濕的——悼劉以鬯先生。」很貼切。《酒徒》里的氛圍便是潮濕的。讀這本小說,會看得很快,因為像極了生活流水賬,「我」一天怎麼過,吃什麼,看什麼,想什麼,什麼時候平淡,什麼時候又是起伏的,每個人的生活大同小異。但生活要歸生活,文學要歸文學,不是有經歷便都能寫成文字,不是寫成文字便是文學。《酒徒》里的生活不是典型的,它屬於香港,只有香港這個地方,才能有這樣的生活和文字,它的情趣便是香港的情趣。劉以鬯一定去過當年的九龍寨,否則生命的逼仄感是難以靠想像出來的,氤氳在個人和時代的潮濕,也必定會有社會原型。所以,《酒徒》的意義不是簡簡單單的開創,而是更大意義上的時代。

昨晚刷豆瓣,看到一篇文章——「2017/12/7訪劉以鬯」。起初我未在意,匆匆看眼題目,就往下走了。等我翻過頭來,才發現劉以鬯先生已百年。劉以鬯先生耕耘文壇數十年,筆耕不綴,成就斐然,培植了一大批香港年輕作家,堪稱香港文學界的「大佬」。

這篇文章開頭說,「那日天氣好,劉老嚷著要吃麥當勞的聖代,劉太推他出來,在外面做了好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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