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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聲聽驚雷,無色見繁花——與童年有關的美

駿馬秋風冀北,杏花春雨江南。

——題記

人可能是這個世界上最會聯想的生物,尤其遇上了「美」,這個特點就更為突出。「記得綠羅裙,處處憐芳草」,這句詩寫的真美,但究其深意,是芳草美還是羅裙美呢?卻又不知如何回答。子非魚,安知魚之樂?不論是誰美,都不過是人們強加給它們罷了。因此,我所認為的美,應是「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於「此時、此身、此地」,像草木蟲魚一樣,順著自然所給的本性生活,這就是美了。

其實說起來,可能有些不可思議。在很小的時候,我就清晰地定義了自己:一個貪戀大自然的人。這應該是十六年前的事了,我剛四歲,將將模糊記事的年齡。但我卻對一件事記得異常清晰,因為那是我記憶中生平第一次接觸到美。

那年的夏天異常炎熱,太爺爺總會背著我去各處「避暑」。往往吃完早飯,他就別著煙袋,背著睡眼惺忪的我出發。太爺爺背著我,我背著一大包水果蔬菜——有時候是剛從井裡撈上來的西瓜,有時候是桃子、杏子、番茄,甚至姥姥還塞進去過彩椒和土豆。

有一天早晨,出發得特別早。那真是寂靜的一天,整個村莊還睡在薄霧裡,炊煙的味道也還沒有鑽入我的鼻子,胖大娘的聲音也沒鑽進耳朵,只有池塘里的蛙猛不丁一陣叫喚,甚至河堤上摩托車的引擎聲都已經穿過層層阻礙竄到了我的耳邊。就在這樣的寂靜中,太爺爺背著我去了新的「避暑地」。真是一個遙遠的地方,我們告別了村口的大柳樹,翻過了河堤,又穿過了幾座村子,避開了幾條惡犬,最後走過一大片玉米地,終於到達了目的地。這段路程,就像醜小鴨的旅行一樣,充滿了未知和新奇。

太爺爺帶我來的是叫「堰外」的地方,那是我第一次見到那麼多水,那片廣闊的水域讓我忘卻了兩岸的柳樹,遠處的漁船、還有那陪了我們一路的蟬鳴。彷彿天地間,也只有這水和天,還有我和太爺爺了。我要感謝蘇軾,他用「白露橫江,水光接天」道出了這種壯美的景象,救了我這辭彙枯竭人的命。後來,我見過大海、見過長江、見過水流湍急的瀑布,卻都不如這堰外不知名的河流帶給我的震撼大。我在那個堤壩上縱情奔跑,太爺爺席地而坐,看著我撒歡兒。

我向遠方呼喊,遠方帶給我迴音,極目遠眺,細細的電線上,還有鳥雀附和我。明明是很單調又迷濛的場景,卻在我的感官里變得熱鬧壯美,如今每每回憶,還是會濕了眼眶。你看,人類對美的感知還是主觀的,即使是順應自然本性,也免不了移情,物我同一後,便是美了。

那次的經歷像是打通了我感知美的「任督二脈」,我發覺身邊的一切自然事物,只要專註感受,都變得美了起來。姥姥院子里上了年紀的老牛、一整天都鬧鬧騰騰的羊圈、零零散散分布在犄角旮旯的薄荷叢,甚至廁所牆角的仙人掌,這一切的一切在我眼裡都變得可愛又美麗。一年四季,周而復始,我享受著自然饋贈給我的美。

後來逐漸長大,我讀了很多書,走了很多路,才明白那時候自己感知到的美,是用心感受到的。無形無聲卻勝卻人間無數,無用卻愉悅。如今社會變得愈加物慾橫流,人人都在講求實用,「精緻的利己主義者」這個詞不知在何時,風靡了大江南北。而我卻倔強地反其道而行之,我對浮躁的空氣、空洞茫然的眼神和憊懶的行為厭惡到了極點。這太不美了!人們迫於實際生活的需要,把利害看的太認真,不能慢下來去靜靜感受這人生世相。最終只留下了「飲食男女」,而少了那份「悠然見南山」的愜意,失去了這大千世界美的意義。

看完小森林系列的《夏秋》《冬春》後,我更篤定了自己對美的追求方式是對的。小森的居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日復一日年復一年,這正是我童年姥姥家村莊的樣子。他們敬天愛人、腳踏實地,尊敬自己生活的這片土地。他們的生活方式,讓小森變成了世外桃源。

大音希聲,大象無形。 還有多少人能體悟這樣的美學概念呢?人們因為感知不到美了,便說這個世界缺少了美。這是對美最大的冤枉,世界從不缺少美,而是缺少了感知美的人。美其實是人們所經手的一事一物,一草一木。若能擺脫利害關係,專註地觀察事物本身,美便出現了。美其實是和現實生活保持了一個適當距離的,而這種美需要我們慢下來細細品味。

本期編輯 | 賀雅鑫

投稿 | 2015級思想政治教育專業陳文燕

本期校對 | 馬培榕 齊夢雪

責任編輯 | 郝慧中 馬培榕

院團委自媒體工作部出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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