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滸傳》里的捱光計（四）：苦命的潘金蓮

文史 06-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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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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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馮地模

【作者簡介】馮地模，1952年生，籍貫重慶萬州,鐵路退休職工。中國散文學會會員。重慶市作協、美協、電視協會會員，重慶文學院首屆創作員。

【本文由作者授權發布】

俗話說癟鍋配扁蓋，烏龜找王八，兩個巴掌才拍得響亮，不是西門慶不是潘金蓮，事情上不了手。當然，還有王婆這個天生的馬泊六著名淫媒穿針引線方成。

完全不是傳統意義上的紅娘，黑媒。

名字金蓮的女子年紀不大，原來是某大戶人家的婢女，大戶一說姓潘一說姓張，妻子長期有病缺乏生育，見金蓮出落得亭亭玉立唇紅齒白漸曉男女之事情，便佔有了她處子的身體，許願懷孕以後給她一個名分。

金蓮出身貧窮，父母親雙亡，過去家庭窮怕了飢餓怕了，大戶年齡老大到了差點可以做她爺爺，也認，期望一朝可以當家做主，自己支配銀錢和丈夫，日食三餐夜眠六尺生兒育女，不咸不淡平平安安過點小市民的安穩日子。

可是，她唯一可憐的生活夢也難以實現。

平素病病懨懨的女主人得知情況，並未雌老虎一樣勃然，而是笑笑咪咪安慰小潘，女長十八變越變越好看，咱家老爺竟然喜歡上你，府上也待不住了，還是找個好人家當女兒嫁了你吧，順便奉送一副值錢不菲的嫁妝。

金蓮想也罷，好在老爺沒有讓她珠胎暗結，以後跟別人洞房花燭，憑她的聰明機變應該對付得來落紅的缺失。大戶女主人將她等於白送許配給了整個清河縣都認識的矮子醜人，外號叫做三寸丁谷樹皮做炊餅賣的武植武大郎，替他們在紫石街租賃房樓添置傢具等物，擇個吉日良辰敲鑼打鼓熱熱鬧鬧送金蓮成親。

大郎簡直是天生掉下來金元寶，高興得懵頭懵腦張口結舌夜晚進入洞房找不著婚床方向。金蓮哭過喊過鬧過，半年時間不允許新郎官碰近身體，以後，才慢慢想通認命，還感覺到武大郎的許多優點與待人的好來。

金蓮總認為，大郎作為男人簡直從閻王殿出來投錯了胎，簡直沒有人的模樣，矮得傷心吃飯高板凳夠不著桌子，走了前腳低後腿高，樣子丑得離奇斑癩癬臭，駝背瞘嘍，講話也是沒有三句平順，外號三寸丁谷樹皮不冤枉。以後說平書的老周編了段詞兒形容：

好個武大郎，韃韃兒五寸長。腦殼長連瘡，下巴頦發癢。好個荷包嘴，順著流口水。

這麼編排有點缺德，武植也是出身於苦大仇深的窮苦人家，父母死早，先天營養不足後天生怪病沒錢及時治療，沒有死成活過來就這模樣，好在學會一手炊餅手藝，能夠養活自己和兄弟武二。

過去在清河縣居住，武二自小個性剛強，喜歡舞刀弄棒與人干架，隨後不知去向，他也受人欺辱搬家到陽谷縣紫石街，還一文錢不花倒領嫁妝娶親娘子潘金蓮，雖然人笑鮮花插在牛糞上，依然歡喜天真得像小孩子，認為籬笆扎得牢，野狗不敢進，懷璧其罪，想不到人生得悲劇就這麼設定釀成了。

武大郎成天傻子樣樂樂呵呵沒有關係，心裡悲苦的唯有年輕漂亮的女人潘金蓮，仇恨原來的主人討厭現在的丑丈夫什麼用，都是個命，只不過她的命運特別不幸凄慘些吧。好在大郎善良待人沒有心眼，慢慢看著習慣，加上每天絕早都起來生火和面做炊餅，之後丈夫挑上街叫賣晚點回家，賺得銅錢至少落個衣食不愁，就淡了別的心思。

女人操持家庭瑣碎事情，漿縫洗補衣物，做飯燒水伺候男人，空閑也綉繡花啥的，最難排解消受午後黃昏，不敢觀看窗外蝴蝶雙飛針綉荷塘鴛鴦春水，一股暖風熱氣吹拂耳畔進入心窩，慢慢擴大開來生根發芽，就是寂寞渴求的樹枝森林，渾身難受坐立難安，倒也不是別的，就是希望有人一起說話，擺擺家常里短，無論男人女人。

武大郎不允許鄰居往來，雖然後面有門樓通向外面小河，河水清悠經常坎上梯子邊洗衣淘米，除了時不時有兩個半截無賴調笑，金蓮也是來去匆匆。好不容易來了武松，金蓮驚訝武植竟然有這麼英雄長漢子的兄弟，還三拳兩腳揍死大蟲，懷疑十是否親生同胞，最後將自己一腔熱愛滿腹心腸放在二郎身上。

要講當時地潘金蓮懷有私情，不是事實，對兄弟只是喜歡只是照顧，武松一起生活多在生活起居方面。喜歡愛慕就有對比，當兩兄弟一起言笑宴宴其樂武間時刻，嫂子總是怨怨地思量，碰上地夫君是武二兄弟便好，高大健壯問啥憨憨地笑，彷彿長不大的娃兒，卻是衙門都頭，外面許多人招呼恭維害怕，縣太爺對他也是寶貝器重，口口聲聲打虎英雄，縣裡治安全靠都頭維持，他睡覺也較過去安穩啊，好好乾。潘金蓮想自己長嫂，不看僧面看佛面，年齡不小應該幫助大郎的兄弟成個家，托媒人看看哪家的女子合適，早點洞房花燭完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