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星星，看月亮

祝婚歌（節選）

萬物訴說

你的愛，我的愛，親愛的

因為大地，時間，海洋，島嶼

生命，潮汐

泥土中嘴唇

半開的種子

狼吞虎咽的花

春之律動

萬物皆認得我們

我們的愛誕生

於牆外

於風中

在夜晚

在土裡

正因為如此，黏土與花朵

泥與根

知道你的名字

知道我的嘴

和你的合而為一

因為我們一起被播種於土裡

卻唯獨我們被蒙在鼓裡

我們一起成長

一起開花

因為這緣故

我們經過時

你的名字在石上生長的

玫瑰花瓣上

而我的名字在石縫間

它們無所不知

我們無秘密可言

我們一起長大

卻渾然不覺

聶魯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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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借大雪，祝福一下要結婚的摯友，今天是你的婚禮，不能參加，甚是遺憾。

很早之前就看到這首聶魯達的《祝婚歌》，這一選段是我其中最喜歡的一段。

《祝婚歌》里的主角，不只是一起談論風花雪月，更重要的是願意共同處理薄物細故。

但是我也認為，結了婚，一樣可以一起看星星看月亮，談論詩詞歌詞，人生理想。

曾想像過看你結婚的樣子，我可以替你撩起婚紗裙，也可以舉杯暢飲。

想像著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于歸， 宜其室家。」

想像著踮腳搶到你手裡的的捧花。

總以為你是愛自由的，純粹、率性、洒脫。以為你說結婚，我會有一種 「是誰來自山川湖海，卻囿於晝夜廚房與愛」 的感慨。但是沒有。因為你嫁給了 17 歲時想嫁給的那個人。所以這一切充滿了莊嚴且曼妙的儀式感。

我要祝福你。以後的日子，依然有陽光、芳香，金屬和光芒。以後的你們，彼此同行，相伴，唱和。歲月長，衣衫薄，願我們都能如願以償。

■撰文：胡鹽

■ 圖文編輯：巫丁

大雪紛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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