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談西遊：菩提祖師的脾氣很大，孫悟空學藝卻敢擺架子

西遊生存智慧（二）：被偏愛的都有恃無恐。

在西遊記第一回中，都說藝高人膽大，孫悟空不僅膽子大，架子也大。菩提祖師是本事大，所以脾氣也大。拜入法術通天的菩提祖師門下，孫悟空被其師慧眼相中，得知悟空為仙石所化，隨即「祖師暗喜」，儘管深知孫悟空生性頑劣，但是就像每一個女人都想成為浪子終結者一樣，菩提祖師也想試一試雕琢這塊頑石，對於悟空的偏愛也相由心生，收住了一開始的脾氣，由「喝令」變成了「笑道」為悟空賜名。七年之後的一場開講大道，菩提祖師對於這個愛徒的偏愛更是日久生情。靜肅的課堂之上，悟空竟然「抓耳撓腮，眉花眼笑。忍不住手之舞之，足之蹈之」，眾目睽睽之下，為了維持課堂秩序，菩提祖師叫停了悟空的小動作。

但是，孫悟空反駁是因為師父講得太好，「誠心聽講」的自己「喜不自勝」。菩提祖師當然知道這潑猴的秉性，為了給這猴頭台階下，使出了老師常用的一種迂迴方式，他提問了一個問題。這是一個再簡單不過的問題，簡單到諸仙都開始懷疑菩提祖師的智商：「你既知妙音，你到洞中多少時了？」然而，菩提祖師失算了，逍遙自在到忘我的孫悟空，斷然不知今夕是何年。但是，悟空沒有窘迫到臉紅的像屁股，而是機智地把話題引到了「吃」上，同時不忘擺上自己的勞苦功高：「弟子只記得灶下無火，常去山後打柴，見一山好桃樹，我在那裡吃了七次飽桃矣。」畢竟孫悟空的「悟」字輩，在菩提祖師的門下十二輩分中排行倒數第三，這些活也只輪得到悟空來做。

其後，菩提祖師只得自圓其問：「那山喚名爛桃山。你既吃七次，想是七年了。」同時問詢悟空想學些什麼道術，悟空先是推脫：「但憑尊祖教誨，只是有些道氣兒，弟子便就學了。」在菩提祖師亮出諸多道術之後，悟空只有兩樣不想學，是這也不想學，那也不想學，當著眾仙的面擺起了架子，說白了就是瞧不上這些非「長生之術」。菩提祖師的面子再也掛不住了，咄的一聲，跳下高台，用戒尺賞了悟空三個「腦冬瓜」，指定悟空道：「你這猢猻，這般不學，那般不學，卻待怎麼？」不過都說打是疼，罵是愛，菩提祖師的這番管教，自然用心良苦，當然也只有心有靈犀的悟空瞧得明白。

最終，菩提祖師撇下一班聽講者拂袖離去，一班徒弟皆被唬住，人人驚懼，皆怨悟空道：「你這潑猴，十分無狀！師父傳你道法，如何不學，卻與師父頂嘴？這番衝撞了他，不知幾時才出來啊！」此時孫悟空開始暗喜，儘管同門的眼光中都是抱怨和嫌棄，但是悟空只是陪笑，不與「眾人爭競」，因為他猜透了菩提祖師的「盤中之謎」，祖師打他三下，是教他「三更時分「存心，倒背手走入裡面，將中門關上者，是在教他從後門進步，秘處傳他壓箱底的本領。準時前來的孫悟空，見到那門兒半開半掩，就知道自己猜得準確無疑。眼見著祖師蜷局身軀，朝里睡著了。悟空不敢驚動，當即跪在榻前。不多時醒來的菩提祖師，先是嗔怪，接著「十分歡喜」，悟空也得學七十二般變化大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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