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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外情人在酒店遇害我成嫌疑人,無措時失蹤的保險箱讓我發現蹊蹺

婚外情人在酒店遇害我成嫌疑人,無措時失蹤的保險箱讓我發現蹊蹺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小狸奴 | 禁止轉載

1.亡者之語

伴隨著一陣悶雷,歐南諾猛地從床上坐起,耳邊還充斥著狂風的呼嘯。

原本特地請假數日出來散心,他卻鬼使神差地選擇了靈霧山——並在上山的第一天就遭遇了雷暴。

他下床拉開了窗帘,烏雲鋪天蓋地,狂風卷著豆大的雨點紛亂地砸落在窗前。儘管來之前知道有雨,但沒想到雨會這麼大。

他拿起手機看了看時間,8:13。手機界面依然顯示著無服務,從昨天雷暴開始,信號就像風中的燭火般被掐滅。

歐南諾換上衣服走出了房間,乘坐電梯下樓吃早餐。

由於暴雨的原因,酒店的客人很少。這家酒店叫松風酒店,由於一些特殊的原因,它成為靈霧山上最有名的酒店,歐南諾每次來都是入住這邊。

叮——

電梯在3樓停下,外面等候的是一名年輕女子,女子穿著一條連身的紅色及膝裙,露出一雙雪白纖細的小腿,她的黑色長髮燙得微卷,全部搭在了左肩。

「官小姐,早。」歐南諾一隻手擋住電梯門,等待著對方進入。這名年輕女子名叫官月靈,據說是一位占卜師。

「早,謝謝。」官月靈微微一笑,鮮艷的口紅讓笑容顯得頗為嫵媚,她邁步走進了電梯。

電梯門緩緩合上,就在即將關閉的那一刻,突然,一聲尖厲的喊聲從縫隙中傳來。

那聲喊叫伴隨著外面一陣炸雷,撕裂了松風酒店寧靜的清晨。

二人循聲趕至時,看到兩名在323客房抱頭驚呼的服務員。

「怎麼回事?」歐南諾問。

兩名服務員驚魂未定,一名較高的慘白著一張臉,伸手指了指房內,眼睛卻不敢看過去,她帶著哭腔說:「方……方小姐死了!」

歐南諾走到門前,只見一名女房客撲倒在地面,腳印還停留在衛生間門口,身體朝向正門,一隻手朝門的方向伸出。她穿著一身真絲的睡衣,彷彿只是午夜夢醒去趟洗手間出來,便突然死去。

歐南諾眉頭微皺,緊閉著雙唇蹲下。屍體撲倒在地面,看不到面孔,他伸出雙指輕輕貼在她右頸側,冰冷的肌膚沒有傳來絲毫生命的脈動。

「手套借我。」歐南諾朝服務員伸出手,那名高個子的服務員微微一愣,將口袋中打掃用的尼龍手套遞了過去。

「你要幹什麼?」提問的是倚在門前的官月靈,她看了看地上的屍體,又看向歐南諾。

「檢查屍體。」歐南諾回應。他戴上手套,輕輕將死者的頭部轉過來,兩名服務員都嚇得別過了頭,又開始叫了起來。

死者五官精緻,只是此時已經蒙上一層死灰色。

歐南諾仔細地檢查著面孔——瞳孔散大,面部肌肉已經僵硬,嘴角流涎,地面上還有少許白沫。他在心中默默將信息記錄,隨後將屍體放回原位。

「你是警察?」官月靈問。

歐南諾起身走進房內,說:「市公安局刑偵中隊長,歐南諾。」他環顧著房間,在腦海中將每一個細節復刻下來。

這是一間標準的大床房,被子被掀開,床邊的沙發上散落著女性內衣和裙子,半開的衣櫃可以看到裡面有不少掛著的女性衣物,下方擺放著一個20厘米見方的小保險箱。

歐南諾將櫃門推開,心頭一動——裡面還懸掛著一條領帶和一件男士的襯衣。

他拉開了窗帘,窗外的烏雲彷彿壓得更低了,窗戶都緊緊地關著,還反扣上鎖。他回到門前,看向兩名服務員,問:「你們叫什麼名字?」

個頭較高的服務員說:「我叫陳雪。」另一人怯生生地說:「我叫蘇艾香。」

「你們是怎麼發現的?說說情況。」

陳雪臉色慘白,聲音顫抖著說:「方小姐要求每天早上九點前一定要清理房間,平時她在的話我們一敲門就會開的,但剛才敲了很久沒反應,我們以為她去吃早餐了,就刷樓層卡進來,結果發現……發現她倒在地上……我們以為她是摔跤了,去扶她時才發現她……她已經死了……」

「房間里的東西有動嗎?」

陳雪搖搖頭,說:「沒有,我們發現方小姐死後太害怕了,就跑到了外面,然後你們就來了。」

「方小姐是一個人住嗎?」

陳雪說:「是的,偶爾……她男朋友會過來陪她,但已經一周沒過來了。」

一旁的蘇艾香怯生生地問:「方小姐……是……是怎麼死的?」

歐南諾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說:「房間門窗都從內部反鎖,房內無搏鬥痕迹,屍體也沒有明顯的致命傷。如果不是急性病發作致死,那就是一起精心策劃的死亡。」

「死因不能確定嗎?」官月靈看上去沒有絲毫的害怕。

「不能。」歐納諾淡淡地說,「我不是法醫,現在沒辦法判斷死因。但死者面部肌肉僵硬,身體其他部位還未出現明顯屍僵,體溫只比常人略低,死亡時間應該不超過兩個小時。如果是他殺的話,兇手可能就在附近。」

兩名服務員聽到這句話,又嚇得抱在了一起,只是沒敢再喊出聲。歐南諾看著她們,冷冷地說:「把房間冷氣打到最足,其他人不能再進入。帶我去找你們店長,我要調監控記錄。」

2.毀滅之塔

一陣雷聲在雲層中猛地炸響,天空彷彿打開了一道缺口,雨水傾瀉而下,雨刷幾乎起不到絲毫作用。

在市區堵了兩個小時,總算開到了外環。許進州拿起手機點開微信,界面還停留在和方妙文的對話。

「我現在開車過去。」

「好的,雨很大,你注意安全。」

「知道了。生日快樂,寶貝。」

最後一條消息是兩小時前發出去的,但卻如石沉大海,再沒收到回復。他放下手機,驅車投入茫茫雨中。

「受雷暴的影響,現在所有的通信設備都沒用了。」

松風酒店的店長名叫王平,是一名瘦小的中年男子,他帶著歐南諾來到監控室,「歐警官,你可一定要把兇手找出來啊。」

監控室保安將昨晚走廊的監控錄像調取出來,以高倍速播放著。

在昨晚8點13分,方小姐回到323房間後再也沒有出來,走廊也沒有人路過。直到今日上午8點47分,兩名服務員出現敲門,很快,兩名服務員開門發現屍體,隨後歐南諾和官月靈出現。

也就是說,這段時間方小姐的房間並沒有任何其他人來過。

「房間的窗戶有辦法從外面打開嗎?」歐南諾問。

「不可能。」王平說,「窗戶都是只能從房內開啟。而且也只能開出十厘米的縫隙,就算打開人也不可能從縫隙中穿過。」

「昨晚有新的客人入住嗎?」

王平搖頭說:「沒有,昨天只有你一個人入住,之後再也沒有人來了,這種天氣應該也不會再有人來了。」

「好的。」歐南諾食指指尖輕輕敲打著桌面,朝王平說,「你幫我一個忙,調查清楚昨天酒店裡每一個人的行蹤,然後告訴我。」

王平面露難色,猶豫一會兒才點頭說:「行吧。」

「另外,有線電話能使用嗎?」

王平苦笑一聲,搖了搖頭,說:「昨晚纜線被雷擊中,有線電話全部癱瘓了,沒法外呼,只能使用酒店內線。」

歐南諾拿出手機,看著上面顯示的「無服務」狀態,可見現在手機信號也處於癱瘓狀態。一般在信號微弱的情況下也可撥打110,但完全無信號的情況下,就徹底斷了通訊的可能。

「昨晚方小姐吃的是什麼?」

王平說:「大家都是在餐廳吃的自助餐,如果有問題,那大家都該中毒了。」

「行了,我知道了,你先去幫我調查一下吧。」歐南諾拖動著監控錄像的進度,「我再看看其他地方的監控。」

據說在十七年前,靈霧山腳下的清木村受到某種「詛咒」,幾天內全村的人都離奇死亡。

自那以後,松風酒店便不斷傳出靈異事件,有的客人在夜裡聽到腳步聲,但開燈後卻什麼都沒看到,有服務員總能在走廊聽到哭聲……

這些傳聞難辨真假,但卻讓松風酒店成為知名的「靈異酒店」,入住的客人不減反增。

323住客方妙文的離奇死亡,瞬間便在酒店傳開了。每一個人的眼神中都帶著一絲驚恐,酒店幽靈的重現讓大家既恐懼又興奮。

兩小時後,王平已經將酒店裡的每一個人都詢問過一遍。工作人員在入夜後基本上都守在自己崗位,不用值班的也在宿舍中,而寥寥數位住客也都是回到房中,這些在監控錄像中都可以證實,基本沒有出入。

也就是說,酒店裡的每一個人都有不在場的證明,而通過酒店外部的監控來看,也並沒有其他人出現過。

吃過午飯,歐南諾來到了酒店的後院。後院有一片草坪,此時已經被雨水淹沒,在步入草坪的玻璃走廊中有幾個茶座,官月靈正一個人坐著,身前放了一杯咖啡。

「我可以坐下嗎?」歐南諾問。

「請便。」官月靈看了他一眼,隨後轉頭看向後院,在草坪兩側的屋檐下擺放著兩排顏色各異的月季,此時正開得燦爛。

「花開得不錯。」歐南諾說。

官月靈一隻手擺弄著發尾,說:「歐警官找我,恐怕不是為了賞花吧?」

她笑了笑,「我們還是打開天窗說亮話吧。」

「那我就直說了,」歐南諾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我把監控錄像拉到前面幾天,發現你去過方小姐房間,能說說情況嗎?」

官月靈說:「我是占卜師,方小姐聽說後請我到她房間替她占卜,占卜結束我就離開了。」

「只是占卜嗎?」

「不然呢?」官月靈聳聳肩。

「那她有透露過什麼嗎?」

官月靈淡淡地說:「一行有一行的規矩,客戶的隱私我不能透露。」

歐南諾從口袋中掏出警官證放在桌面,低聲說:「我以警察的身份向你詢問,官小姐,希望你配合。」

「得,民不與官斗。」官月靈看了一眼他的警官證,猶豫半晌,才說,「我知道的也不多,方小姐在這家酒店長住有一個多月了,她有個有家室的情人,前不久情人答應她要和老婆離婚,和她結婚,但卻遲遲沒動靜,方小姐心裡很苦惱,知道我擅長塔羅牌占卜後,就讓我替她看看前景。」

歐南諾說:「將希望寄托在這種虛無的東西上,又有什麼意義?」

官月靈冷笑一聲,說:「歐警官恐怕沒有接觸過塔羅牌吧?」

歐南諾搖了搖頭,官月靈繼續說:「每個人都像一個透明的杯子,我們的人生經歷就像泥土,慢慢把它填滿,久而久之,玻璃就變得髒了,你會怎麼辦?」

「倒掉。」

「倒掉。」官月靈笑著重複他的話,說,「很多人選擇倒掉,但倒掉之後,杯子上依舊沾滿了泥土——就像人總是強迫自己忘掉的記憶,但記憶既然產生過,痕迹就會一直在。」

歐南諾微微一愣,一時不知該如何回應。

官月靈不知何時將一張卡牌拿在手中,卡牌上畫著一個穿著色彩斑斕的衣服的人,正昂首向前行走,但他前方卻是懸崖。

「塔羅並不會教你倒掉杯子中的沙子,徹底倒掉也是不可能的,它會送你一粒種子,直到它在杯中開出一朵花。」

歐南諾心頭微震,繼續看著她手中的那張塔羅牌,牌上的人右手將一根拐杖搭在肩頭,拐杖另一頭掛著一個紅色的包袱,左手拈著一朵花。

良久,他才回過神來,問:「那麼,方小姐的占卜結果是什麼?」

官月靈面部的表情漸漸淡去,她低聲說:「代表未來的那張牌,她翻出了『塔』。」

「塔?」

官月靈點點頭,說:「塔,代表毀滅。」

3.不速之客

許進州抬頭看著靈霧山頂黑壓壓的烏雲,心頭隱隱生出一股不安之感。

他艱難地往上走,階梯邊上的雨水挾著泥土嘩嘩往下流,傘在雨中早已形同虛設。

他拿出沾滿雨水的手機,依舊沒收到任何回復,而此時手機已經處於無服務狀態了。

他抬頭看著山頭,松風酒店被天空黑沉沉的烏雲蓋住,看不真切。忽然,一道閃電滑落,隨後,雷聲如天崩地裂般巨響。

那一瞬間,許進州忽然覺得自己身處的這座高山就如同一座困住人的高塔,隨時可能被閃電擊中迎來毀滅。

「歐警官,方小姐的死因到底是什麼?」官月靈喝了一口咖啡,似笑非笑地看著歐南諾。

「方小姐死於密室環境,有三種情況:第一,疾病致死,如心肌梗塞;第二,自殺,自殺的手法很多種,但她身上沒有明顯的致命傷,有可能死於藥物或者毒物;第三,他殺,他殺就複雜多了。現在情況比較棘手,沒有法醫,沒法對屍體進行檢測,還沒法儘快報警。只能……」

「只能什麼?」

「藥物或者疾病致死的屍體,在短時間內無法看出明顯區別,但時間一長,會出現不同特徵。現在只能等待屍體出現進一步的變化,才能大致判斷出死因,進而再進行下一步的推導。」

「有道理。」官月靈點點頭。

這時,王平走了過來,坐在二人邊上,說:「技術人員正搶修電話線路,但是外面的纜線出了故障,只能等雨停才能修好。」

歐南諾點點頭,看向王平問:「關於方小姐,你還知道什麼情況?」

王平微微思索,說:「她叫方妙文,是一個珠寶商許進州的情人,許進州偶爾會來酒店陪她。」

「許進州來得頻繁嗎?」

「差不多每周都會來住那麼一兩天,不過看這天氣,這周恐怕是不會來了。」

話剛說完,忽然一個服務員匆匆忙忙地跑了過來,正是上午發現方妙文屍體的蘇艾香,她面露難色地對王平說:「王總,那個……那個許先生來了。」

「什麼?」王平吃了一驚,「你是說……許進州?」

「是的,」蘇艾香頭點得像小雞啄米,「許先生聽說方小姐出事了,人都失控了。」

「我去看看。」王平立馬起身,「二位慢聊,我先過去。」說罷和蘇艾香匆匆趕去。

酒店前台,許進州雙目血紅,渾身顫抖,雙手緊緊攥著王平的衣領,「妙文呢?妙文呢?你們到底把她怎麼了?!」

「許先生,你先冷靜一下。」王平按住他的雙手,「方小姐的情況我們也正在調查,現在情況比較特殊……」

「妙文現在在哪裡?我要見她!」許進州嘶聲喊,他渾身濕漉漉的,看上去頗為狼狽。

「許先生,請你冷靜。」

他感到肩膀被一隻有力的手按住,回頭望去,按住自己的是一名高大的男子,面貌英俊,氣宇軒昂。

「你是誰?」他問。

「市公安局刑偵中隊,歐南諾。」

「你是警察?」許進州鬆開王平,面向著他,「兇手呢?兇手沒有抓到嗎?你們警察是幹什麼的?」

王平理好胸前的衣服,走過來說:「許先生,破案也是需要時間的嘛!」

許進州沉默半晌,聲音輕了下來,啞聲說:「妙文人呢?我要見她。」

「不行。」歐南諾冷冷地說,「案發現場必須維持到法醫到場,除了辦案人員,任何人不能進去。」

許進州面露怒色,看向歐南諾,王平馬上上來打圓場,「許先生,不如你先去換一身衣服吧,這樣濕淋淋的,別感冒了。」

說完朝服務員陳雪一招手,讓她帶著許進州去換衣服。

許進州將目光從歐南諾臉上挪開,失魂落魄地跟著陳雪離去。

4.作祟之靈

再次見到許進州時,歐南諾剛剛在餐廳用完晚餐。他坐在了餐桌的對面,低聲說:「歐警官,可以聊聊嗎?」

歐南諾抬頭看著他,他已經換了一身乾淨的衣物,整個人沒有了剛才的狼狽,取而代之的是一份儒雅,只是臉龐滿是憔悴,眼睛中布滿了血絲。

「可以。」歐南諾用紙巾擦了擦嘴角,輕輕靠上了椅背。

「剛才冒犯了,抱歉。」許進州說,「我聽到妙文出事……實在是很難接受。」

他的眼眶微紅,輕輕嘆了口氣。從酒店入住登記的材料來看,許進州今年45歲,但他看上去卻很年輕,頭髮濃密,五官俊朗,身型也有著長期鍛煉的勻稱。

「還請節哀。」歐南諾注視著他,「許先生,你和方小姐是什麼關係?」

許進州的視線下移,良久,才下定決心似的抬頭說:「歐警官,不瞞你說,她是我情人。但……但我們是真心相愛的。」

歐南諾點點頭,沒有說話。

「我經營著一家珠寶公司,五年前,我和老婆的感情破裂,但她不同意離婚,除非我公司的股權有一半移交給她。

「我很苦惱。就是那時候,妙文成為我的秘書,和我走到了一起。和她在一起時,我彷彿回到了年輕時候,體會到了戀愛的美妙。」

許進州說到這裡,臉上泛起一絲笑容。但隨後,他撫了撫額頭,長嘆一口氣,說:「兩個月前,我老婆知道了我們的事,她跑到單位大鬧一場……也怪我,沒有處理好,讓妙文受到羞辱。

「這種事情對於女孩子來說並不光彩,妙文提出離職,也要求分手,因為她不想破壞我的家庭。但我發現我離不開她,每次想到我的人生中再也沒有她,我的心就空蕩蕩的。我跑到她家求她複合,我們又在一起了。

「誰知道,誰知道……」

他一時哽咽,再也說不下去了。

歐納諾指尖輕輕敲打著桌面,問道:「方小姐為什麼住在這裡?這裡……可是經常有鬧鬼的傳言。」

「這世上哪會有鬼?我和妙文都不相信這些。」他苦笑了一聲,「我們重新在一起後,擔心我老婆找她麻煩,因為我們之前一起來過靈霧山,就住在松風酒店,正好她現在也想出來散心,就讓她到這裡暫住下來。」

「那方小姐住這邊的事情,還有誰知道?」

「沒有人知道。」許進州說,「我怕我老婆找她麻煩,沒告訴任何人。」

「那她有什麼病史,或者仇人嗎?或者……近期有沒有異常的表現,比如說,透露出自殺之類的情緒?」

許進州搖搖頭,說:「她身體一直很健康,而且以她的為人處事來看,應該也不會有仇人的。她的情緒也很穩定,沒有過抑鬱或者輕生的念頭。」

歐南諾點點頭,又問:「今天這種天氣,你怎麼還過來?」

「今天是她的生日,我答應了她要過來陪她過生日的。」

許進州從衣服內側口袋拿出一枚戒指,上面碩大的鑽石在燈光下閃耀著光芒,他繼續說:「昨天,我和我老婆協議離婚了,我出讓了全部的固定資產,只留下公司的股權。我本來要在今天向妙文求婚的……」

歐南諾一時默然。雖然許進州和方妙文的感情無法在道德上獲得認同,但兩人卻是真情實意的。人生的無奈,不過如此。

兩人沉默了片刻,歐南諾正要開口,突然間外面划過一道閃電,幾乎照亮了整個夜空,隨後一陣雷聲響起,震耳欲聾。雷聲持續了好一會兒,忽然,餐廳的燈閃了閃,幾秒後,陷入了濃重的黑暗。

不知是服務員還是哪個女客人驚叫了一聲,隨後尖叫聲此起彼伏。

很快,一束光線照射進來,光源來自一個手電筒,店長王平急匆匆地跑進餐廳,大聲說:「各位顧客,非常抱歉,剛剛是突然停電了,電工正在緊急排查原因,應該是雷電擊中纜線導致的。我們會儘快處理好,真的非常抱歉,今晚的住宿和用餐我會在結賬時給大家免掉。」

他這一說,大家一時也無話可說,幾個人抱怨著離開了餐廳。

歐南諾看了看在黑暗中的許進州,說:「許先生,那我先回房休息了,如果你還想起什麼情況的話,記得馬上告訴我。」

「好的。」許進州點點頭,「歐警官,請你務必找出殺害妙文的兇手。」

歐南諾沉吟半晌,說:「我是警察,這是我的職責。」

由於停電,只能走樓梯,歐南諾以手機照明,在腦海中處理著目前這些信息,一時只覺得無從下手。

粗略估計,方妙文死於早上6點左右,依許進州所說,她身體一直很健康,疾病致死的可能性非常小。從許進州和官月靈的話來看,方妙文是知道許進州有計劃與她結婚的,起碼她不至於為這段感情選擇自殺。

那麼,如果是他殺的話,兇手與她又有什麼關聯呢?

目前來看,在方妙文死亡的那段時間,所有人都有不在場證明——從酒店的監控記錄可以看到大部分出入的行蹤。但有沒有另一種可能——對酒店極為熟悉的人,巧妙地避開了所有的監控範圍,通過監控死角進入到方妙文的房中?

但是,從監控中看,方妙文死亡期間,房間門從未開啟,沒有任何人進出過。那麼,兇手又是如何潛入她房中,並在將她致死後,又以怎樣的方式在房間密閉的情況下離開呢?

難道,兇手其實一直留在房中未曾離去?(原題:《松風惡靈》,作者:小狸奴。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 <公號: dudiangushi>,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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