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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還魂花簪

文/程亞迪

小說:還魂花簪

【本文由作者授權發布】

群仙山內,一座氣勢磅礴的宗門坐落在此。仙山漂浮著,位於希海之上。仙氣裊繞,環繞過了整片希海。仙山被仙霧襯得似有若無,彷彿給整座仙島披上了一層輕靈的紗幔。仙島之下是波光粼粼的希海,距離海面不過千餘尺。湛藍湛藍的希海碧波蕩漾,在陽光的照射下恍若流動卷紋的藍晶,時不時揚起的浪花拍打著島底的仙氣,更顯美輪美奐。宗門內校場中央,立著一塊小巧玲瓏的牌碑,上面用極為遒勁鬱勃的行書嵌著——「悲歡斂」。

此時為午時,校場內無人走動。只剩下一些靈獸靈寵在竊竊私語。仙氣呈斑瀾紋在宗內流動,使整個宗門若隱若現。「悲歡斂」內極靜,宗中弟子皆被嚴令禁止大聲喧嘩。校場上方不時會有靈羽獸飛過,啼鳴聲劃破澄澈的長空,宛如華麗的管弦樂器音。

——一個嬌柔的女聲打碎了這一寂靜。

「唉呀,你知道我們宗的掌門么?聽說可厲害了!」一位身著瑩白色齊胸襦裙、腰環闤闠紋飄帶、身負梨木劍的女子面露欣喜,向她身旁的那位女子說道。

那位女子與白衣女子不同,她身穿鎏金色綾衫,腰環琰玉紋飄帶,背負玄木劍。她回答道:「可不是!寧笑師妹你剛入宗,還不清楚吧。我給你說啊,我們宗的掌門,那可怎麼一個厲害了得。她叫作顧伊,號靈伊尊。靈伊尊其實是神之身,只不過到十五歲才會覺醒。

「八歲時,她自行上明澗修行;十二歲時,她被調到悲歡斂收為前掌門入室弟子。十五歲時,靈伊尊的神身覺醒,正式名列神界,我們所修行的那五力皆呈飛速增長,迅速成為六界中年齡最小功力卻不容小覷的一個神。到了二十五歲,靈伊尊就繼承了悲歡斂的掌門之位,成為六界第一,最強的神。

「在那以後,靈伊尊的容貌就不再變化,一邊處理宗中事務,一邊潛心修鍊。所以你別看靈伊尊已經幾萬歲了,那面容看上去還是人面桃花、年輕美貌的樣子。」

被稱作「寧笑」的師妹聽完師姐的一席話後,驚訝得那嘴絕對可以塞下她的一個拳頭。靈伊尊這人生,不,這神生是有多麼厲害啊,令多少人望塵莫及!若是拜靈伊尊為師,不僅臉上風光,那實力的增長也是明顯看得到的啊!

寧笑定了定神,莊重地對師姐說:「我一定要在三年後的考核中拜靈伊尊為師!」

師姐聽後,不僅沒鼓勵她,反而嗤笑不已:「靈伊尊收徒的標準很高的。在幾萬年中只收過一個徒弟,名叫顧茹。人家顧茹可只用了三個月的修行就超過了幾位長老的實力,可謂是驚世奇才。只有這樣的人靈伊尊才看得上眼。你要拜師?壓根不可能!」

「我不管。」寧笑仍是不死心,「我在入宗考核時不也被禮學亭長老說是很有天賦,比顧茹師姐可能也差不了多少的!」

「好啦好啦,別說這些有的沒的了。」師姐似是看不下去師妹的天真,連忙轉移話題,「快去仙業亭報道吧,等會兒晚了可少不了被仙業亭長老參上一筆。」

「好好好!」

兩人的身影消失在悲歡斂飄浮的斑斕紋仙氣中,悲歡斂又歸於平靜。

悲歡斂斜上方的邪月殿內,正閉目養神的顧伊玉目輕啟,凝視著面前的水鏡,鏡中清晰的景象使顧伊皺了皺眉。

苡米出鞘,顧伊側身坐上劍身,向宗外飛去。

鎮守赤山的妄霧扇終於出現了,這下可免不了一場惡戰。

海棠樹下——

一個虛歲八歲的小女孩不停抽泣著,在她的對面跪坐著一個小男孩。小男孩不住地安慰著小女孩:「好啦好啦,別哭了。被悲歡斂的掌門選中是一件好事啊,難過什麼……」

「可如果我跟著他們走了就看不到哥哥了!」不等男孩溫柔的聲音道完,女孩帶著哭腔的話語就擅自打斷了男孩的話。

男孩一怔,看妹妹的眼神不覺又多了些憐愛:「那這樣吧,我們約定好了,等哥哥十五歲生辰一過,哥哥就去悲歡斂找你,怎麼樣?」

海棠殷紅的花瓣悠揚落下,似彩霞般。微風拂過,成千上萬的落紅飛舞落在二人的肩上,如夢如幻。

「真的么?!」妹妹終於停止了哭聲,睜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哥哥,數不清的清冽的淚痕在乖巧可愛的臉龐上嵌下痕迹,我見猶憐。

「嗯。」哥哥嚴肅的點了點頭,牽起妹妹的手,一字一句道,「一定。」

「以這千年海棠樹為證,天地日月為鑒,我顧晗年滿十五歲就即刻上悲歡斂,尋到家妹,共行餘生。」

發完這誓後,哥哥嚴肅的神情終於緩和下來,眸子中再度滲出傾世的溫柔,朝妹妹道:「好啦,不要再哭啦,再哭就不可愛了。悲歡斂的人已經等了你許多日子了,可不要錯過了這個好機會呢。快去吧。」

妹妹聽後,用小指指腹抹了抹眼角,拭去淚痕,嬌俏圓潤的面容如清水芙蓉般顯現出來。她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挽了挽如漆如墨的長髮,束起一個斜在腦右的蝴蝶髻,插上簪子,嘴角扯出一抹明亮的笑,向哥哥擁去:「那就這樣說好了!不準食言!」

「好好好。」哥哥準確無誤地接住了妹妹,十歲的身軀不覺往後退了幾步,口中吐出寵溺的話語,溫熱的氣息環繞在妹妹耳邊,痒痒的。抱著妹妹的手又緊了幾分。

哥哥把妹妹放下,妹妹又對哥哥展出一抹明媚的笑容。隨後踏著滿是海棠落紅的陳路,離哥哥遠去。海棠花瓣依靈氣流動,在妹妹的身後鋪下一片華美的花瓣小徑,妹妹看起來就像是足尖點地生花,頗有幾分仙氣。

哥哥看著妹妹遠去的背影,晶瑩的水珠自臉上滑下,濕了衣襟。

「嘶——,怎麼又做了這個夢......」顧晗吃力的睜開朦朧的睡眼,揉了揉眼睛。眼角的淚痕已被蒸發了大半。他起身,穿好衣裳後,離開了居住的小竹屋。

說起來,離夢中的那個場景,已經過去五年了。顧晗終於過了十五歲生辰,該如期赴約,上悲歡斂尋找妹妹了。他跪坐在海棠樹下,飲盡了一壇海棠釀。而後摔破酒罈,撫上海棠樹的樹榦,輕聲言:「海棠樹啊,我走了哦。我去找顧茹了。」

海棠運靈,將所有花瓣盡數從枝幹上落下,在空中飛舞著環成一個球形。那花瓣球越縮越小,越縮越小,最終花瓣散去,只餘一個海棠花瓣模樣的海棠木掛墜。

海棠樹榦上顯出一行字:「戴上,可護你周全。」

顧晗淺笑:「謝謝。」

他踏上了路途。

小說:還魂花簪

顧晗與妹妹住在估陸鎮,鎮上的人們皆或多或少修鍊著一些仙法道法,對仙門名派應該還是有點了解。

顧晗走在估陸鎮上,此時正未時,街上人來人往,好不熱鬧。顧晗進了一家酒家,向店內小二問道:「誒,問個事。您可知仙門悲歡斂在何處?如何到達?」

店內小二熱情地回應:「悲歡斂?悲歡斂總部可不是一般人能進去的!客官,您是想上悲歡斂修行去吧?要想去悲歡斂啊,得先去它的分布修行,三年之後會有一次選拔,名列前茅的人呢,就可以被調到總部悲歡斂修行。誒,客官!你要不在本店內打包點東西?路上也可以吃啊!」

顧晗心下一驚,若是修行程序如此複雜,那妹妹顧茹是有多麼的天賦異稟!竟可以被悲歡斂掌門直接召去悲歡斂總部修行!既然如此,也只能去附近的分部修行了。顧晗回答道:「好的,麻煩了,幫我打包大概十天的分量吧。」

「好嘞!」收錢後,店內小二的眼睛裡閃著光。

「那附近最近的悲歡斂分部在哪兒?」顧晗又問道。

「額——這個嘛,」店內小二一邊打包食物,一邊若有所思道,「最近的應該就是東部亂葬崗頂端的『赤山』了。『赤山』可不是一座山,是那兒的名字。我們估陸鎮離那兒可還有點兒距離呢,估摸著有二十幾里路吧。來!客官,你的東西打包好了!慢走啊!」

顧晗接過店小二的東西,點點頭,離開了店裡,朝東部亂葬崗走去。

二十幾里路,這可不是一個短路程啊。

顧晗一路風餐露宿,白天趕路,晚上就睡廟裡或樹下什麼的。過了二十幾天,好不容易來到亂葬崗下,真是活生生要把他累死。在飯店裡買的食物即便顧晗再怎麼省著吃也吃得一乾二淨,連殘渣也不剩。他現在是又累又餓,只得在山下養足了精氣神再上山。

這一座亂葬崗上其實根本沒有死過人,也沒有堆成山的屍骨,只不過是陰氣煞氣重,看起來就像是死了很多人的樣子,才被封了個「亂葬崗」的名號。

顧晗伸了伸懶腰,開始爬山。

亂葬崗上的山路蜿蜒又盤旋,雜草叢生,陰氣甚重,時不時還會聽到有各種各樣或剛勁或幽怨的聲音嘶吼著、吶喊著、傾訴著什麼,仔細一聽又沒有,可謂是瘮人得很。

又爬了不知多少天,顧晗終於來到了亂葬崗的山頂。赤山正懸浮在亂葬崗頂端,據亂葬崗百餘丈,底部是一片流動的烈焰陽炎紋的仙氣。從下面看看不到赤山是什麼樣子。

這可就麻煩了,這麼高,怎麼上的去呢?顧晗犯了難。正當他不知所措時,一道瑩白色身影與一抹紫紅流光從赤山上落下,輕巧地降在地面。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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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來自於網路)

顧問:朱鷹、鄒開歧

主編:姚小紅

編輯:洪與、鄒舟、楊玲、大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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