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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雞雞有多重?

當我剛在電腦屏幕上打出這幾個字的時候,坐在我身旁的男朋友被嚇得面如土色,趕緊用手護住了襠部,縱身一躍,跳到離我幾米遠的地方,並且伴隨啊的一聲尖叫聲。

"你不會要切下我的雞巴做研究吧?」他厲聲質問我。

」有可能,那樣稱出來比較準確哦 。「我笑著說。

「天哪,你個惡婦,人長得丑也就罷了,心還這麼歹毒。你對得起黨,對得起父母,對得起我嗎?」

「嚇你的,我只是想寫一篇關於重男輕女的文章。沒想到你居然說出了對我的真實看法。」我揉眼睛吸吸鼻子,裝作傷心要哭的模樣。

「原來是這樣啊!狗急都有跳牆的時候嘛,寶貝,我那是被你嚇壞了才胡亂說的。你真不醜,你的這類長相只是還沒流行起來而已。」

他的語氣和表情一下子軟和下來,還朝我做了個鬼臉,然後拿出筆和本子,寫寫算算,開始琢磨怎麼樣在不切JJ的情況下,稱出它的重量,嘴裡念念有詞的說什麼阿基米德,排水法之類,很顯然,作為工科男的他,把這個當做了物理問題。

不管JJ 有多重,我想說的是在重男輕女的人眼裡,它重若泰山,即使是愚公再世,也不能從他們大腦里移走這個根深蒂固的觀念。

我就是一個資深受害者啊,兇手不是別人,是親自製造出我的爹媽,還有我那巫婆般的奶奶。

據小道消息,我出生的那一刻,我媽媽看見我沒有攜帶小雞雞,就失望地哇一聲暈了過去。等她醒來的時候,和她一個病房的一個女病人說,她家在鳥不拉屎的深山裡,她有一個兒子,將來不好娶媳婦,問我媽,如果不想要女兒的話,用一千塊錢賣給她,給她兒子做童養媳。

我靠,這不是人口販賣嗎?這可是要蹲大獄,吃牢飯的啊!這女人想法太可惡了!要是現在我知道這女人的詳細地址,我定會扛著大刀,拿著繩子,再帶點路上吃的小零食,縱然爬山涉水,翻山越嶺,歷經九九八十一難,一定要將她碎屍萬段,讓她死無葬身之地。

更可惡的是,我媽當時動!搖!了!最毒婦人心啊! 她的理由是怕以後生的還是女兒,這樣就沒機會生兒子了。

當她和我爸把我簡單包紮一下,正打算和那個女病人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時,我那慈愛的爺爺像觀世音般降臨了,說時遲那時快,爺爺一把把我從幾個惡魔手裡躲走,怒目圓睜,厲聲呵斥:

「你們怎麼忍心把你們第一個孩子給別人賣了?看,多好的一個女孩兒,你們要是不想養,那我來養吧!」

爺爺簡直帥炸了,豪氣衝天!比武松打虎,董存瑞炸碉堡還要牛逼,最起碼在我心裡。

每次聽到這裡,我的淚水在眼裡打轉,對我來說,爺爺不是簡單的爺爺,是我的救命恩人,再生父母啊,縱然他大字不識,在我八歲那年把農藥當娃哈哈給我喝差點要了我的小命,或者把媽媽的治婦科病的葯當感冒藥給喝了,一傳十,十傳百,讓我成了同學中的大笑話,我還是深深愛著他,感激他,要不是他,我現在可能是深山野林的一個村婦,像母豬一樣生一大堆孩子,衣衫襤褸,蓬頭垢面,被喝醉酒的丈夫打得鼻青臉腫,嗷嗷直叫。

對一些人的偏愛,往往來自於對另外一些人的仇恨。

自打我出生起,我就和我爸媽還有奶奶結下了梁子:我沒有滿足他們生一個帶雞巴的孩子的願望,而他們也沒有滿足作為孩子的我想獲得長輩的愛的渴求。

後來我爺爺去世了,我弟弟迎合他們的需求,橫空出世了,從此他們把我扔一邊,肆無忌憚地冷落我,恣意妄為地寵愛我弟弟。

那時候他們把我當成一個小大人,讓我干各種農活,當我在烈日汗流浹背,氣喘吁吁的時候,我弟弟卻在陰涼處,翹著二郎腿,嗑著瓜子,喝著飲料,聽著鳥叫聲,享受人生。

每當我幹了壞事,我爸爸把我倒掛著拎到院子打我時,我媽媽就會跑出來,對我爸爸喊加油,火上澆油的訴說我的前科,讓我爸下手再狠再黑些;我弟弟雖然和我一樣調皮,但他挨打的次數屈指可數,我爸打他時,我媽就會十萬火急的速度跑出來,阻攔我爸爸,甚至不惜和我爸干仗,鬧離婚。

有母親,不一定有母愛。

我雖然沒有JJ,但是天生有兩隻大耳朵,尤其耳垂,又肥又大,鑲嵌在我有些瘦弱的頭上,十分顯眼。村裡人說耳朵大的人有福氣,說我將來福大命大,在福難逃。

雖然相信科學的我知道這是無稽之談,但每當聽到別人用羨慕的口氣這樣對我說時,我的心裡還是美滋滋的,樂不可支。

記得在一個下雨天,我爸爸他沒去上班,斜靠在柱子上,嘴裡叼著煙,吞雲吐霧。他看看我,再看看我弟弟,然後幽幽地說:

「這一對大耳朵太可惜了,長在一個女娃頭上,要是長在我兒子頭上該多好。」

這就是我親生父親說的話啊!我當時的心情已經不是一個簡單的難過所能概括的。

我奶奶不僅歧視我,她歧視所有的女人,包括她自己。

有次家裡來了個男客人。我為了開電視,從他們面前走過。我奶奶立馬把我叫出去,陰著臉,教訓我:

「你一個女娃,居然在男人面前撅著屁股走過去,太不要臉了。"

我靠,難不成從男人面前走過時要把屁股卸下來嘛,再說這種技術還沒有一個地球人能掌握。

我表姐有次來我家,把褲子曬在院子里,奶奶見了,氣急敗壞,說女人的褲子怎麼可以光天化日晒在院子里,讓男人瞅見了會笑話,太大逆不道了。

我媽媽每次給我爸爸洗衣服,奶奶就會叨叨絮絮,說把我爸爸的衣服分開洗,分開放,不能和女人的衣服一起洗,這是對男人最起碼的尊敬。

按照奶奶的理論,那男人還娶啥媳婦,和媳婦睡一起幹啥,那豈不髒了男人!

還有一次,奶奶在收拾東西的時候從箱子里翻出了兩瓶飲料,當時家裡除了我弟弟和我以外,還有我比我大好幾歲的堂哥。奶奶二話不說,把飲料分給了他們兩個人。我當時嘴很饞,跟奶奶說我也想要。

「一個女娃喝啥喝,哪裡涼快哪裡待著去。」奶奶兇狠狠地撂下這句話,然後忙她手裡活。

沒有小雞雞,連飲料都不配喝???

·····

我對我奶奶十分痛恨,而且厭惡,她在我十歲的時候帶著她重男輕女的封建思想進了墳墓。我弟弟,堂哥堂弟在她的葬禮上哭的死去活來,哭天搶地,眼淚像泉水一樣噴涌而出,因為他們失去了一個愛他們的慈祥老人。

而我,一點難過的感覺都沒有,要是有錢,我真想多買點鞭炮,慶祝慶祝。我聽人說,自家親人去世,如果家裡人不哭的話,就是鐵石心腸,會遭人奚落。所以我偷偷把唾沫抹到眼睛上,胡亂揉著眼睛和鼻子,假裝為奶奶的去世而深感悲痛。

至今想起奶奶,我的髒話感覺都不夠用,不知道有沒有《髒話大全》之類的書,讓我清明節時給她帶墳上念一念。

像我這樣受重男輕女思想迫害的姑娘估計也大有人在吧。

在我小時候生活的農村,有人為了盼個兒子,像打游擊戰一樣,躲避計劃生育,連續生下七個女兒,然後還不死心,用錢從別處買個兒子回來。兒子是他們的命根子,也是面子,可以讓他們的姓氏得以延續,在村子得以抬得起頭。沒有兒子,那就感覺比別人矮半截子,得夾著尾巴做人。

要姓氏延續幹嗎?鬼知道你下輩子投胎的人家姓馬還是姓牛。更何況人類能不能轉世這還是一個宇宙未解之謎。

所以我很少會懷念我的老家,我還是更喜歡居住在城市,大門一關,誰會瞎雞巴操心你有沒有兒子,工作體面不體面,收入高不高,夫妻性生活和諧不和諧。

你說JJ有多重?

實在是太重了,在貧窮落後的地方,就因為我們少了二兩多重的雞巴,人生白白多了n噸重的傷害。他們寧願生養一個腦殘兒子,也不願花心思培養一個高質量的女兒。

甚至父母會把我們看成是他們發展之路上的障礙,竟然狠心斬斷血濃於水的骨肉親情,從此相忘於江湖。

願我們的下一代不會受此殘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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