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女做了38年皇后，死後馬兒也傷心地為她飲酒

原標題：此女做了38年皇后，死後馬兒也傷心地為她飲酒

　　漢武帝一生娶過9個老婆，陳阿嬌與衛子夫分別是她的第一、二任皇后，妃嬪們有7個，即：李夫人、王夫人、趙婕妤、尹夫人、邢夫人、李姬，還有兩個「某氏」。二位「某氏」人們只知她們是夷安公主和蓋長公主的生母，不知道她們的名字，另有尹夫人、邢夫人邢娙娥人們對她們的生平也不十分清楚。李姬是燕王劉旦和廣陵王劉胥的生母，雖是漢武帝後宮中產子最多的，卻不得寵，最終憂慮鬱悶而逝。拋開這幾位「不知名」、「不清楚」的女士和鬱悶而逝的李姬，就會發現一個非常有意思的問題，即是剩下的5位女士身上都有著美好而凄苦的傳說。其中最耐人尋味的是，衛皇后去世後留下的那個「思園老馬」的故事。

　　衛皇后

　　結局都不好

　　「金屋藏嬌」現在被很多人理解成了「包二奶」，但在漢武帝那個時候並不是這樣的。

　　陳皇后，小名阿嬌，原為漢景帝劉啟的外甥女，生得甜美嫵媚、楚楚動人。有一天，其母帶她入宮，漢武帝也在一邊玩耍，便將漢武帝抱起問道：「我把阿嬌姐姐嫁給你為妻好嗎？」

　　阿嬌年歲雖比漢武帝大，但漢武帝長居深宮，經常與阿嬌嬉戲，見大姐姐皓齒明眸，又擅童玩，於是毫不考慮地回答：「好啊！如果阿嬌姐姐嫁給我，我就蓋一棟黃金屋，把她藏之於內！」漢景帝聽到，隨口道來：「徹兒小小年紀，已懂得『金屋藏嬌』！」

　　在這個問題上，漢武帝沒有食言，他把阿嬌真的藏在「金屋」里的了，但阿嬌生性驕橫善妒，據說還不能生孩子，漢武帝很快就不理人家了。在這裡，人們看到，漂亮在漢武帝那裡不是萬能的，漂亮的阿嬌因為脾性不好被漢武帝撂到一邊去了。

　　衛皇后，大漢賢后，具有母儀天下的品格，司馬遷在《史記·外戚世家》中也說她「嘉夫德若斯」。她身駐漢宮凡49年，在皇后位38年，與漢武帝育有一男三女。但她死得很慘，甚至沒有得到一口上好的棺材。公元前91年，她在巫蠱之禍中自殺身亡，姚定漢與黃門蘇文盛以小棺，將她葬在長安城南桐柏亭。

　　李夫人，著名音樂家李延年、貳師將軍李廣利之妹，深得漢武帝的寵幸，並為漢武帝生下兒子昌邑哀王劉髆。產後不久李夫人病死。

　　王夫人，生齊懷王劉閎。史記里王夫人去世後劉徹命齊少翁招其魂，漢書將這段故事移到了李夫人身上。

　　趙婕妤（即勾弋夫人，也稱拳夫人），生漢昭帝劉弗陵。班固在《漢書》里稱漢武帝在甘泉宮修養，隨侍的趙氏因犯過錯，遭到漢武帝斥責，後來趙氏憂鬱而死於雲陽宮，就地下葬。現在更流行的說法是褚少孫在《史記》里的補記：漢武帝為防患女主亂政，立子殺母。

　　這些女人就這樣跟著漢武帝，一個個凄凄慘慘戚戚走了，而她們也都沒犯過什麼大錯。也許是後人覺得這樣實在是對她們有些不公，就在她們的身後製造了不少的傳說。

　　陳皇后

　　個個有故事

　　伴隨陳皇后的是有名的《長門賦》。大意是說她被貶到長門宮，心情愁悶經常哀愁思念天子。她聽說蜀郡成都的司馬相如是天下間擅長寫作文章的人，於是派人獻上黃金百斤給司馬相如及其妻卓文君買酒喝，藉此向司馬相如求得能解悲愁的文賦。而司馬相如則做了這篇《長門賦》給漢武帝，漢武帝看了以後非常感動，因此陳皇后又重新得到了帝王的寵幸。事實上這個故事是「假的」，原因是《長門賦》的序中現了漢武帝謚號，而司馬相如先於漢武帝31年去世。

　　與李夫人和王夫人相伴的是招魂。大意是說，她們走了，漢武帝很多想念她們，於是便找了一個有名的方士。方士找到了一種能夠讓魂魄依附的奇石，刻成二位夫人的模樣放在輕紗帷幕之中，果然恍若二位夫人再世。據說，這種模式就是皮影戲的起源，現在成了非遺。

　　趙婕妤的傳說帶著些「邪氣」。《搜神記》中說，當初，鉤弋夫人被漢武帝賜死，出殯以後，屍體不發臭，而有香氣飄到十多里外。於是把她安葬在雲陵，漢武帝哀悼她。又懷疑她不是普通的人，就掘墓開棺來看，結果棺里是空的，沒有屍體，只留下一雙鞋子。另一種說法，漢昭帝即位後，重新安葬鉤弋夫人，發現棺是空的，沒有屍體，僅留下一雙絲織的鞋子。

　　最讓人傷感的是衛皇后的故事了。傳說衛子夫死後，為衛子夫拉車送葬的十匹馬飼養在衛子夫的陵園中。陵園內負責養馬的官吏發現，這十匹馬非常善於飲酒，但是卻不再讓人套馬拉車以及騎行。而這些馬全部活到了六十歲才死去（桓譚《新論》載：衛後園有送葬時乘輿馬十匹，吏卒養視，善飲，不能乘，而馬皆六十歲乃死）。讓人傷感呀，馬在這裡都會喝酒了！

　　趙婕妤

　　追封沒有意義

　　通過上面的這些傳說故事，漢武帝是個多少有些任性的人。這任性不但造就了這些女人的凄慘結局，而且使他的身後也非常孤單，在將衛青與霍去病的墳墓做成陰山與祁連山的造型陪伴著他之外，他身邊連個皇后也沒有。在這方面，人們給予他的評價也許只能是嘆息。

　　漢昭帝繼位後，由大將軍霍光輔佐朝政，霍光依照漢武帝的平素意願，在宗廟中以李夫人配享祭祀，並追加尊號為孝武皇后。李夫人因此成為歷史上第一位追封的漢武帝皇后。同樣，漢昭帝追封母親趙氏為皇太后，並徵發役徒二萬人修建雲陵（位於甘泉宮南，後稱女陵）以安葬趙氏。真是前人不足後人補，但這「補」又有什麼意義呢？也許，那些因為衛皇后而飲酒的馬，正是因為這個才活到了六十歲。

　　《長門賦》中說，夫何一佳人兮，步逍遙以自虞。魂逾佚而不反兮，形枯槁而獨居。意思是說，什麼地方的美麗女子，玉步輕輕來臨。芳魂飄散不再聚，憔悴獨自一身。也許，對於這些女性來說，從他們進入漢武帝宮中的那一天命運便被註定了，平常的日子平常的人生對她們來說已經是一去不復返了。

　　再華麗的人生也不過詩賦中的句子，再美麗的容顏也不過燈光下的影子，再深刻的記憶也不過棺木中的鞋子，再傷感的話題也都會在眼淚里死去，而人只能活一輩子，再美好的追封也都無濟於事。（文/路生）

　　漢武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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