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賀：中國古代獨樹一幟的天才詩人

文史 06-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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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趙心放

（李賀）

【作者簡介】趙心放，筆名趙式，曾從事多類工種和多種企業管理工作。近年來發表的小說、散文、詩詞、兒歌散佈於網路和本地的報刊。重慶市南岸區作家協會會員。

【本文由作者授權發布】

（一組唐朝服飾）

開篇先對文章題目釋意：

李賀(790～816) ，唐代詩人,字長吉,福昌（今河南洛陽宜陽縣）人。祖籍隴西，自稱「隴西長吉」。家居福昌昌谷，後世由此稱他為李昌谷。李賀為唐宗室鄭王李亮的後裔，但他出生前家道已沒落。

「嘔心瀝血」：唐朝的大文學家韓愈曾寫過兩句詩描寫李賀「刳（kū）肝以為紙，瀝血以書辭」。意思是說：把肝剖成片作為紙，讓血滴出來作為墨水，用來寫文章。形容李賀創作的的認真和艱辛。後人據此概括出成語「嘔心瀝血」。

詩鬼：詩人李賀的別稱，還另稱鬼才。

（一）李賀是個神童，但從小體弱多病

幼時的李賀，身體瘦弱得像根小竹桿，兩道眼眉相連，鼻子肥大，手指細長如雞爪。請不要覷他長得不受看，沒絲毫靚仔帥哥樣，那腦瓜兒卻靈光得要命，7歲即能揮筆寫詩詞文章，15、16歲時，就成了寫樂府詩的行家裡手，水平堪比先輩詩人李益。

他不僅天資聰明，還十分勤奮。每次寫詩一般都不會先定題目，而是先積累好素材，再一句一句精琢細磨。他常常喜歡騎著一匹瘦弱的小毛驢，背著一個織錦的書囊，裡面裝著紙和筆，再帶上一名小書童，四處去漫遊。一邊觀看一邊思考，遇到好題材，想出一些好詩句，就趕緊拿筆記下來，回家之後再仔細整理成文章。他是個典型的夜貓子，每天很晚才去睡覺。

他的身體本來就差，使得母親十分擔心。每天李賀一回到家，母親就馬上打開他的書囊，看看他又寫了多少詩句。如果發現裡面有很多書稿的話，母親不但不會開心，反而會又心疼又生氣地說，幹嗎要把所有的精力和心血都放在寫詩上啊！你真的是要把自己的心嘔出來才著數？

（二）李賀詩名動京城，為避諱沒參加進士考試，韓愈為其打抱不平

李賀屬早熟型天才，很小就名動京城。當時擔任吏部員外郎的大文學家韓愈及侍郎皇甫湜聽說後，開始還不大相信，心想只是在書上看到過神童，而現實中居然也有！也可能無風不起浪吧？二人便聯袂去探訪個究竟。

到了李賀的家，寒暄幾句後，兩位大人當即出題讓這小不點寫作，李賀一點不慌亂，給兩位大人恭敬施禮後，便揮毫寫了一首流傳千古的名作《高軒過》：

華裾織翠青如蔥，金環壓轡搖玲瓏。

馬蹄隱耳聲隆隆，入門下馬氣如虹。

雲是東京才子，文章巨公。

二十八宿羅心胸，元精耿耿貫當中。

殿前作賦聲摩空，筆補造化天無功。

龐眉書客感秋蓬，誰知死草生華風？

我今垂翅附冥鴻，他日不羞蛇作龍！

就應酬詩而言，此詩在章句、措辭安排上十分得體，另一特點就是句法、音調、氣勢與朝愈詩歌很相象，比喻奇特，想像豐富，尤其「筆補造化天無功」一句，議論精闢，千古不易，使後人嘆為觀止。這首詩雖然是一氣呵成，但構思精巧，感情豐富，跌宕多姿。

韓愈及皇甫湜不由得連聲點贊：天才啊！天才啊......

離開時，兩位大人熱忱地邀請李賀到他們府第作客。經過兩位大人的這次來訪，李賀的詩名如日中天啦。

過了不久，李賀準備進京參加進士考試。真的是人怕出名豬怕壯喲！好些嫉妒李賀的人說他父親叫「李晉肅」，其中的「晉」與進士的「進」同音，那是「家諱」，是不能去參加進士考試的。韓愈氣得不顧斯文，大聲罵娘後寫了一篇《諱辨》來吐槽，為李賀辨解。天生內向的李賀，竟因這些小人的惡意中傷，最終沒去參加進士考試，為其27年的一生辛酸和貧困埋下了伏筆。

李賀死前，曾把他寫的詩分為四編，送給他的好友沈子明。他死後15年，沈子明請杜牧為其詩集寫序。人們出於對李賀的懷念，傳說他臨死時，見到天帝派緋衣使者相召到天上白玉樓作紀文；又傳其母有晚夢見李賀，說他正為天帝作白瑤宮紀文。唐昭宗時，韋莊上奏請追賜李賀進士及第，贈補闕、拾遺官職。但因宮廷發生事變，所奏被擱置。李賀曾自編《李賀詩歌集注》。

（三）李賀是古代中國獨樹一幟的天才詩人

李賀是中唐繼李白之後又一傑出的浪漫主義詩人，與李白、李商隱並稱唐代「三李」。他在詩歌創作方面極富創造性。他的詩想像豐富，構思奇特，語言瑰麗，可以說他在中唐詩壇，乃至整個中國詩歌史上是一個異軍突起、獨樹一幟的天才詩人。

《浣溪沙?和柳亞子先生》中「一唱雄雞天下白」就是李賀「雄雞一聲天下白」的倒裝，出自李賀的著名詩篇《致酒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