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牆有耳 能小聲點嗎？
壹
公司八點半上班，
小陳每天七點準時到。辦公
室里天天捧著早點，夢遊
似的踩點上班的同事們，
都問他：
「是如何保持早起的？」
小陳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說：
「是在一片漫罵和撕打聲中被
驚醒的！」
「你不是一個人住嗎？」同事
不解地問。「我是一個人住，
但不妨礙我有個奇葩的鄰居啊。」
據小陳說：
他的鄰居，是一對人到中
年夫妻。女的估計是早更了。
近一年來，每天早上五點，
準時會因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甚至是陳芝麻爛穀子的往事，
主動挑起事端，
掘祖墳式的辱罵男的。
前半場男的大多不搭腔，只是
女的獨罵。後半場，男的反擊，
但並不算激烈的短暫對罵
（因為男的根本跟不上女人的
節奏）後，儘是噼啪的撕打聲
和叮噹的砸東西刺耳聲。
每天早上折騰一小時後，
各自出門上班。第二天到點
繼續。小陳實在不明白，他
們的日子是怎麼樣維持著過的？
天天這種拖家帶口的人身攻擊，
還有感情可言嗎？
沒有感情，幹嘛還天天在一
起相互傷害？每天一片狼藉
之後，他們是怎麼收拾心情
去投入一天的工作呢？
但世上總有些事是這樣的，
儘管你有一萬條它應該消
失的理由，可它偏偏就在
你的一左一右真實的存在著。
昨天小陳下班回家，
在小區門口，見那女的拎
著個大蛋糕，興高采烈的
和人聊天說：
」今天老公生日，我買了蛋糕，
弄兩小菜，開瓶紅酒慶祝下！「
我一陣寒戰後，使勁揉了揉
眼，真特么不敢相信，這就
是那個天天，罵老公如吃豆
般脆性的早更？
小陳徹底懵逼了。
原想再忍一忍，他們打煩了，
離了。自已就可以睡個好覺了！
可今天這一幕，
讓小陳覺得自已是遇上了
一對假夫妻，希望全破滅了。
今天，如期早到公司的小陳，
一直忙著在某網站上看房子。
他已開始為他的安穩覺，
另謀出路了！
貳
對於鄰里騷擾這事，我也是
心有餘悸的。記得上學的
時候，家裡房子小，我和
妹妹住的是上下鋪，我睡
上鋪。我們的樓上是一
對體育發燒友父子。甭管
是NBA，還是世界盃；
只要有比賽，爺倆必通宵
達旦的看（依照當地的
比賽時間，我們這裡都是
半夜或黎明）。
聲音開的那叫一個大，足以
讓我感覺，睡夢中有人在
我耳邊，忽然嚎啕大喊：
」進了！進了！「
最可怕的是，
與此同時，爺倆的歡呼，拍手，
以及毫無頻率的跺腳！
對於一個床離他家地面只有
一米多的，正熟睡的人來說，
這突如其來的噪音，
就是要命啊！
毫不誇張的說，
我曾被無數次的嚇抽，
死的心都有了！
後來，經過我家與爺倆無數
次的理論，情況大有改善。
我家已聽不到，
他們幾點開始看比賽。
只有我，也是實在離得近，
偶爾會在某天夜裡，
被一聲巨大的「啪」
（拍一下手）或「咣」
（跺腳的聲音）而驚醒。
每當這時，我都不敢再睡，
靜等他們的下一個動作，
或下一次發作。
因為被嚇醒，實在是太痛苦了，
心要從嗓兒眼跳出來的感覺！
也許是他們意識到了自已的
錯誤，立馬收斂了；也許
比賽再沒出現，讓他們
激動的高潮？總之，
我往往再等，都是一片寂靜。
可當我覺得，
他們可能已經懂得要做個安
靜的美男子，讓我安心熟
睡的時候，我再次被他們的
無恥嚇醒了！這哪裡是鄰居，
分明是來索命的天敵！
還好，不久父親單位調房，
我們遠離了那對冤家！
參
我們經歷的這些隔牆騷擾，
都有些驚恐，而我同學佳佳的
則有些騷氣！她在繁華街面，
有個門市，白天是服裝小店，
晚上睡在店裡，不用折騰，
又省租房錢。
小店的樓上是個時尚賓館，
白天平淡無其，晚上燈火闌珊。
但佳佳天生睡眠好，加上
累了一天，通常也是相安無事，
不影響她的好夢！
只是有一天夜裡，
熟睡的佳佳，被一種近呼尖
叫的連續呻吟而吵醒了！
起初，她堅信自已的睡眠水平，
想蒙上頭接著睡。
可那聲音像是一根細軟的稻草，
刺激著她的耳膜，
還撩撥著她的耳唇，
特別是「啪啪」聲里男女的交替
呻吟，讓佳佳的心裡突然
小鹿亂撞，
一股股熱血直衝腦門。
她找來白天挑衣服的杆子，
站在床上用力懟了幾下棚頂。
樓上靜了，躺在床上的佳佳卻
一時失去了睡意，
索性起來方便。
一開衛生間的門，那個聲音，
正在衛生間里回蕩。
佳佳快速完事，
逃似的關緊衛生間門，
跑回床上，儘力平復著跳
亂的心。那夜，
她兩點被吵醒，
一直看棚頂到天明！
雖說家，是個人空間，但請別忘了隔牆有耳。愉悅自已的同時，不打擾別人也是種美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