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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聊這部填補世界電影洪流「great hungry」的《燃燒》

看完《燃燒》很激動 !

李滄東依舊是在挖掘被生活隱藏的某種真實,用自己純熟的電影技法儘可能精細地寫人,藏而不露,普普通通里又暗藏著無限殺機。整部電影帶給我的宏觀體驗是沉浸式的,很銳,像不停有毒針在戳,呈現卻細無聲,也像一出抽象的啞劇,溫吞卻飽含力量。影片第70分鐘的夕陽裸舞對人物做了高光提亮(結尾還有所呼應),類似《詩》中尹靜姬的花間漫步,《綠洲》中的高空鋸枝,李滄東是不是很有一套?他再一次完美描繪了某種形而上的極致,營造了生命之詩般的曼妙美感!

Générique

 Late Night Tales: Nils Frahm

Miles Davis 

00:00/02:47

(惠美夕陽裸舞時Miles Davis的經典冷爵士)

電影通篇都在積蘊某種待燃的情緒,重心放在了寫人和輸送三人間的隱形關係上,而非在做紮實具體的故事。甚至什麼都沒有,卻又可以帶給你一種說不上來的刺骨玄妙感。沒在亞洲電影里體會過這種感覺,大衛林奇和波蘭斯基等導演的片子里見過這種影子,在《燃燒》里可以說達到了極致。

(哈哈哈打擾了就是亂入一下)

所以我認為這部電影本身就是在填補整個世界電影洪流里的「great hungry」。

和村上春樹一樣,李滄東是在拋給觀眾一段又一段特屬於年輕人的生活方式,都不帶褒貶,可以說是對生活的仰視。Ben這個角色是對村上作品(《挪威的森林》)里永澤式人物的解釋,鍾秀特別接近渡邊的品性,惠美是被賦予現實色彩又稍顯病態的綠子。用《燃燒》中拋出的議題來分別闡述的話,Ben在被「great hungry」(大飢餓)所牽引行為,他是韓國的蓋茨比,腰纏萬貫,開著跑車尋找內心的綠洲;鍾秀的階層和身份,讓他在「little hungry」(小飢餓)的邊緣中掙扎,但他本性里又帶著稀有的「真」;惠美介於這二者之間,喜歡無病呻吟,是一個衣食都困難卻又渴望內心綠洲的半吊子。在Ben的眼中,惠美這種女人不過是像垃圾一樣存在的可有可無的塑料棚,他總是習慣性地「用過即焚」;而在鍾秀眼中,惠美是某種靈動的上層建築。李滄東看似簡單著墨了這三個人,實則近乎囊括了所有的人。李滄東是不是很高明?

(三種坐姿代表了三種不同心態和社會地位的融合,手部細節表現力十足:鍾秀那雙勞動人民髒兮兮來不及洗的雙手藏在腿間,惠美鬆弛的交叉雙手毫無戒備,Ben則是信心滿滿雙手緊握。作為女人從身體語言來講,惠美的坐姿完全傾向於Ben,是喜歡和信賴的表現,她和Ben有本質的精神共鳴,Ben是虛無到表態,是進階。)

這部電影顯然是「陽春白雪」,強行冠以「下里巴人」的標準去衡量它,是絕對不合適的。獲得國際影評人們超高讚譽(場刊歷史最高3.8)的這部《燃燒》果然沒讓人大失所望,然而熱片必有反水,就連老老實實寫人的李滄東也不例外。看過片子後更覺得是必然,這麼高精尖的東西,能真正做到走進這部電影的觀者自然寥寥。所有精神層次的人都喜愛,帶給人主流體驗,那才奇了怪了。

有人陷入這到底是不是一部神作的桎梏(能走進電影就好),也有人直言李滄東這次做了一次洪尚秀(只是「形」像而已,李老師想要傳達的東西比洪老師要高深得多),還有人拿李滄東和是枝裕和做起了比較,強行對比《燃燒》和《小偷家族》的差距(根本就不是同一種東西)。我覺得看懂這部電影其實也用不著去做技術評判,或是用以往的電影模式去片面衡量。它是生活,它一點也不假。只要擁有足夠的閱歷見聞,具備通達認知,足夠了解人,足夠理解情,就基本可以做到用自己的方式準確讀解這部電影。

李滄東完成的不僅是作為導演的職能,他帶給觀眾更多的是電影完成度之外更精深的東西。作為觀眾,我願意獻給他一輩子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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