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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節憶「父親劫」》

父親節憶「父親劫」

文/若水素顏

父親出生在上個世紀六十年代初,家裡排行老大,他勤快能幹,吃苦耐勞。上完高中後,曾在村學當過民辦教師,後來又輾轉鄉鎮工作。起初他工作在鐵樓藏族鄉,離家大約六十多公里,山路崎嶇,他經常是騎自行車去上班。記憶中父親忙於工作很少回家,於是家裡家外負擔都落在母親一個人肩上,因為父親回家甚少的緣故,所以只要他一回來我們姊妹幾個就特有安全感,特高興。他性格開朗,為人正直,喜歡音樂。家裡堆滿了並不值錢的樂器,二胡、板胡、小提琴、笛子、葫蘆絲、琵琶等。他對我們的教育是嚴厲而開明的。每每回來,不是輔導功課就是教我們唱歌或者跟他的一幫老朋友組建的「樂隊」吹拉彈唱。輔導學習時要求很嚴,會因為小小的錯誤而責罰我們,要是作業做不好就說「再做不好就頭上頂個凳子,跪在蕎麥殼上寫」。當時來找我玩的發小(雪艷)都被他嚇到了。但他還有另一面,他會給我們一群小夥伴教唱歌,直到夜深我們會唱為止!曾經有一首陝北名歌《六月里黃河冰不化》如今我依然記憶猶新,因為他教我們唱之前講過那首歌詞創作的時代背景,大致意思就是「一位被父母包辦婚姻的女子,面對現實的無奈,看到黃河邊滿地豌豆,悲嘆自己的命運而心生感慨」。歌詞是這樣唱的「六月里黃河冰不化,扭著俺成親是俺答,五穀里數不出豌豆圓,人裡頭數不出女兒可憐,女兒可憐,女兒喲。天上沙鴿對對飛,不想我的親娘再想誰,五穀里數不出豌豆圓……」正因為這首歌曾無意中影響著我對情感的定位,對純潔自由美好愛情的嚮往!因為父親的樂觀堅強,助人為樂潛移默化中教育了我們,儘管童年中缺失父親在家的安全感,也有過被人欺凌的無助,但我是幸福的也是幸運的。因為父親從未有過重男輕女的思想,他一直把我當男孩子一樣養,教育我如何讀書,如何學會吃苦。小時候因為他長期不在家,為了減輕媽媽的負擔,我男孩女孩的活都干過。爸媽因為聚少離多很少像別的家庭一樣吵架,融洽的家庭氛圍塑造了我活潑開朗且倔強任性的性格。其實受爸爸影響也酷愛音樂,只是沒能堅持學習,至今沒有任何音樂特長,悔當初怎麼不跟著老爸學習,至少可以陶冶情操,豐富生活吧!小家庭雖說並不富裕,但其樂融融,學習成績也不錯,每年的「六一」唱歌跳舞我都是同齡人中的佼佼者,記得董老師經常安排我在舞蹈中扮演主角,我很投入,也很爭氣。直到上初中後還因為不能過兒童節而心理失落!順順利利上完學,歷盡艱辛走上工作崗位,後來結婚生子。所以我的前三十年基本上是在爸媽愛的呵護中度過,不算一帆風順但至沒多少坎坷。

然而,天有不測風雲,2013年4月24日晚,因我身體不佳,在閨密家吃過晚飯後去輸液,輸完液已經晚上九點多了。天下著大雨,冒雨回到家洗漱完準備睡覺。在那之前有個習慣就是睡前把手機關掉。因為孩子還不滿三歲,在老家由她奶奶帶,那晚我怕半夜發燒或有其他情況就沒敢關機。幸好沒有關機,不然真不敢想後果。我剛躺床上幾分鐘,手機響了,是小姨打過來的,電話那邊小姨說「你爸爸從三輪車上摔下來了,在醫院」。我的第一反應就是「爸爸是不是喝酒了?」。急匆匆穿上衣服,拿了床被子和爸爸穿的拖鞋就從家跑出來,樓道里的燈已熄滅,夜很黑很黑,伸手不見五指,我扶著樓梯欄杆,摸黑到院子里時身上一身冷汗。

我跟小姨一起到醫院時,才知道爸爸沒有喝酒,他是加班回家途中坐的三輪車側翻受的傷。他躺在縣醫院急診室意識尚清醒,一直在說「你們都幹啥來了」。他起初不讓小姨告訴我們。我看他還在說話,意識清楚所以當時也沒緊張,仔細詢問過醫生後,醫生說是左側顱骨(顳骨)骨裂,有滲血。我開始擔心了,趕緊給遠在鄉鎮的弟弟和老公打電話,等我電話打完到病房時,爸爸已經出現嘔吐的癥狀,我心急如焚,爸爸的情況越來越嚴重,我叫主治醫生看了情況,說「顱內壓升高,嘔吐也是正常的」。可是我已經害怕得開始發抖了,因為之前我見過我一個學生的家長,因為頭部受傷,嘔吐送往醫院後沒能救活。自然地將前後兩者聯繫在一起。

十二點左右,我弟弟先趕到醫院,老公所在的鄉鎮因為離縣城遠,他們同事開車送他,但還是得一個多小時才能到。弟弟到醫院時爸爸已經不能說話,開始昏迷,嘴角流出血性分泌物。對於一個學過藥學、不懂臨床、對神經外科一知半解、從未經歷過事兒的我根本不知道怎麼辦才好,束手無策。轉院吧,怕路途遙遠,一路顛簸會加重病情;不轉呢又看著爸爸越來越重。弟弟再次叫來醫生,那醫生聽了心跳、觀察瞳孔、然後下病危通知書,要求轉院讓我簽字,我被當時的情形嚇傻了,我和弟弟因為去醫院太倉促,又是大半夜沒取出來多少錢。只好去住院部三樓找我同學劉瑜,結果電梯到了四樓都不知道,著急忙慌看著她沒在,我都忘了那時已經是凌晨一點了。因為小瑜不在,我又給另外一個同學打電話讓把錢送到醫院,可是我同學帶著小孩沒辦法送,她讓我去家裡取,可我看著危在旦夕的爸爸怎敢跑出去取錢,提款機上都沒敢去取。救護車司機不給錢人家就不走,我和弟弟都不敢離開,還好爸爸的領導在,他帶的現金墊上以後,終於從縣醫院出發轉往市醫院!

從縣醫院出發已經是凌晨兩點過了,我和弟弟還有三輪車司機在車裡小心翼翼地看著爸爸,但那時候他早都沒有意識,只有微弱的呼吸,急診科隨診醫生坐在前面副駕駛的位置,一有特殊情況我們就立刻叫他。救護車一直沒敢停,按自己的速度行駛,而老公單位的同事(如今的班主席和蔡書記)開著車連夜追趕我們,我也為之擔心,大半夜生怕他們速度太快又出什麼意外。快到高樓山頂的安壩村時,他們終於追上我們的車,老公上車後沒來得及跟他們說聲謝謝我們又繼續前行。一路顛簸,一路擔憂,我拉著父親粗糙的手,一刻也不敢放鬆,生怕一鬆開他就撒手離去,再也不管我們!我悄悄地在心裡為爸爸祈禱,求老天、求過世的外婆外公保佑爸爸,讓他平安無事。到臨江加油站準備加油,可碰巧遇上那個站的電瓶壞了,唯心的我心中「咯噔」一下,心想是不是爸爸真的沒救了,連電瓶都那麼蹊蹺地壞了」。救護車司機還在跟那加油的人吵架,我們都心急如焚了,他還在跟人理論,老公說先走吧,要搶時間呢,實在不行就聯繫武都120讓中途來接應。最後還是沒加上油,車繼續走,好不容易堅持到武都的地界,三河那個加油站終於加滿油,心情稍微好轉!

媽媽當時在老家,我們怕她擔心,當晚就沒告訴她,其實我們都明白最壞的結果。一路上我和弟弟也聯繫親人朋友,幫忙想辦法,我的閨蜜(張春陽)建議我打武都急救中心的電話,我打了還真有效,從120那裡我得知市醫院神經外科二科室的值班電話。打通後一個護士很客氣地接電話,並保證她們隨時接診。我告訴他有一個危重病人,讓他們準備手術。到東江時爸爸突然再次嘔吐並急躁厲害,救護車停下後,隨診醫生說快沒呼吸了,他給爸爸按壓心臟,實施急救做心肺復甦,過了一陣感覺爸爸平穩了,又繼續趕往醫院。

天剛蒙蒙亮,太陽雖不見蹤影,但我能感覺到有光,應該是個晴天。進市區了,急救車拉響了警報,這種情景只在電視里見過,可那時候我卻親身感受了。到醫院門診車停下來了,迎面走來一位年輕大夫,看上去跟我年齡相仿,我以為他只是個實習醫生,對他的醫術有點質疑。他拿著手電筒看了看爸爸的兩隻眼睛說:「病人兩個瞳孔都擴散,馬上過世,馬上過世,趕緊做CT」。那一刻我覺得天崩地裂,眼前一片漆黑,分不清市醫院的方向」。只是舉著手中的液體瓶拚命地跑著哭著。老公訓了我一頓,說大清早的別哭,我知道他是用唯心方式安慰我,也是他對爸爸的生命寄予的希望!等做完CT,文縣那個隨診大夫告訴我們,爸爸大腦滲血比想像中的嚴重,唯一的辦法就是開顱手術,取出瘀血。還不一定能救過來,因為爸爸已經出現了「腦疝」,這是專業的醫學術語,也就是腦死亡的定義。我們告訴大夫一定要救救我爸,不管多大代價,只要能把他救回我們會傾其所有。

剃頭、配血、簽字等術前準備工作我們分頭進行,我不知道簽了多少張字,為了節省時間,哪還顧得上看內容,只是簽,但一個也沒簽錯,後來我才知道光病危通知書我就簽了三次。簽完後又去配血室配血,原本以為緊急情況可能要抽親屬的血,我就在血庫外傻傻地等,等她們來抽血,可是等了半天,終不見有人來,我又去手術室看。途中我打電話給單位領導請假,領導很同情老爸的遭遇,也非常關心和照顧我。同時向辦公室的同事何老師(何槐柏)借獻血證,我告訴何老師爸爸的情況後,說向他借一個獻血證,何老師說:「我給你帶兩個過來」,一瞬間我很是感動!但那時候沒想太多,後來我才知道何老師是我見過最無私最正直的人,也就是我所認為的

爸爸被推進進手術室,我們在外面焦急地守著,既希望又害怕有醫生從裡面出來,時間在一分一秒地過去,空氣凝固,周圍那麼多人,我依舊能聽到自己的心跳。好不容易到十一點了,一名大個子醫生(助手)出來,告訴我們「手術很順利,過半小時病人就出來了」。大家都鬆了口氣,於是繼續等那漫長的半小時。等到了的主刀大夫(盧永強大夫)出來,盧大夫拿著一個塑料袋子,裡面全是血塊,還有手掌心那麼大一片骨頭。他把血袋遞給我一臉嚴肅說「這就是病人頭上取出的血塊,因為顱內壓升高,腦部水腫嚴重,裂縫的骨頭已經太小,像鍋蓋一樣蓋不住了,為了減輕腦部壓力只能把裂縫的顱骨取掉了,病人只是挺過了手術這一關,有可能救不活」。我接過盧大夫手中的血袋,覺得那個血袋無比沉重,沉重到我不敢拿,拿不起。看著手術室外那麼多人我再也站不起來,雙手捧著血袋,蹲在地上失聲痛哭,看著那三輪車司機,我恨他,恨不得讓他為我爸抵命,但也不能把他怎樣。再看看弟弟和老公,他們雖然沒有哭,但那表情比哭還要痛苦!我蹲在地上不知所措地蹲了很久,手中的血袋就像爸爸的生命一樣,我謹慎地捧著,我不懂腦系科常識,也未曾見過類似的手術,我在想「頭上的骨頭都取掉了,爸爸還怎麼活,怎麼活呀,最好的結果可能就是植物人或者更壞。」

手術經歷了大約五個小時,那五個小時彷彿過了半個世紀,嘴皮乾的起了層硬殼但一口水都不想喝。十二點左右爸爸終於從手術室出來了,看到他從一個好端端的人變成一個全身插滿管子,嘴角嚴重塌陷的病號,我心痛萬分,操心爸爸會不會挺不住。因為看到他凸起的顴骨,兩邊腮幫深陷,我想到了快要過世時的外爺就是那個樣子。送到市醫院簡陋的ICU病房後,醫生交代爸爸的病情非常嚴重,要我們精心看護,到底能不能活過來就看他的造化了。醫生的話就像深夜打雷一樣可怕,但你不得不聽,還想聽得更詳細一些!看到爸爸的情況危重,妹妹在外地補習,只有把她叫回來了,媽和大姑、二叔、二舅他們趕到醫院時爸爸已經在病房了,大姑看到爸爸的情況也淚流不止,媽媽什麼話也沒說,可我明白媽媽心裡的苦,她被突如其來的災難嚇傻了!

一天,兩天,三天,白天黑夜不停地輸液,有時一天的葯輸不完就在腳上扎針同時輸。爸爸以前根本沒輸過液,但那次他把一輩子的葯都用完了。好在術後生命體征在一直平穩,我和弟弟妹妹及十多個親戚輪流看護,因為顱內壓升高,病人很煩躁,時不時就會用手抓頭部的引流管,尿管之類的管子,白天黑夜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就那樣精心看著,「五一」期間大舅和小舅從蘭州下來到醫院,我們說話時一不小心,老爸就把尿管拔掉了。我操心了很長時間,因為強行拔掉,怕引起尿路感染,感染引起發燒是術後大忌。福不雙降,禍不單行。術後爸爸還未脫離危險,孩子又在老家發高燒,我跟老公都在武都,沒辦法只好我坐車趕回家,經過幾天治療,孩子好些了我又趕去看爸爸,那已經是術後八九天了,大夫說過第十天做CT複查。期待第十天有好轉,熬到第十天了,我們小心翼翼推爸爸去做,做完結果很快出來了,主刀盧大夫告訴我們:「現在算是把病人的命救過來了,而且情況正在向好的方面發展,具體能恢復到啥程度暫時還說不上。」我知道大夫不可能告訴我們絕對可靠的消息,但此消息無疑是最好的消息了,我們緊繃的鉉終於鬆了一點點,感謝上天眷顧,感謝醫護人員的共同努力,感恩所有幫助和關心我們的人。總算從死神手中奪回了爸爸的生命。我們都喘了口氣,感覺太累太乏了,那麼多天盡然不知道累是什麼。心中只有一個盼頭,只要爸爸能醒來,能好得快點受再多苦,熬再多夜都不算什麼。爸爸剛複查完,孩子再次發燒,無奈之下只有讓我婆婆把孩子帶到武都,在同一所醫院給孩子輸液,當時我的發小(雪艷)送來飯菜給我們吃,孩子好出院後又去他們家吃,她一天忙得不可開交還經常來看爸爸和我們。堂妹琴娃也是隔三差五地往醫院送飯,那時在外面吃得多了,感覺她曾經那玉米面片片就是吃過的最可口的一頓!需要感謝的人太多太多,真所謂患難見真情,我的閨蜜張春陽,同事柳宇昊,小毛麗,還會有武都的所有同學,親朋好友。他們有些傾囊相助,有些熬夜守護,有些對我提供方便,你們是我們最堅強的後盾!後來老公曾對我說,「我覺得爸爸不會就那麼去的,首先他是個好人,其次他還有好多事未完成」。的確那時候弟弟妹妹都還沒結婚。在此我想對從未說過謝字的老公說聲「謝謝」,他照顧爸爸比我還要細心,為了不讓我熬夜,他盡量晚上陪爸爸,白天讓我看。他自己說一個女婿半個兒子,但我覺得他就是一整個兒子!

術後因為醫護人員的精心照顧,家屬的密切配合,爸爸一天比一天好起來,當我第二次返回醫院時,老爸已經下床由人扶著轉了。雖不是很清醒,甚至還會說胡話,記憶也模糊,就連我的名字都想不起來,思維智力像幾歲的小孩。但他能站起來我們已經很滿足了,奇怪的是我手裡拿著煮熟的玉米,老爸的眼睛一直盯著,我明白了他雖然沒有記憶,但他最愛吃的東西依然在大腦里留下反射痕迹。我笑著問他想吃不,他竟然點頭,但醫生不讓他吃,因為玉米需要咀嚼,而且糖分太高,會影響術後恢復,於是我就安慰他讓他完全好了再吃!接下來的日子一天比一天好過了,看到爸爸每天都在進步,我們別提多高興了,那時候才真正體會到有一個健康的身體有多重要!

一個多月後,盧大夫告訴我們爸爸可以出院了,我們在醫院熬了三十多天了,聽到出院真的很激動。那時大夫才將爸爸的詳細情況告訴我們。說那天爸爸送來時已經兩個瞳孔都擴散了,之前兩個瞳孔擴散的病人他們沒有救活的先例,爸爸能夠活過來本身就是個奇蹟,而且術後恢復那麼好。這也得益於他樂觀堅強的心態;強健的體魄;以及他頑強的生命力。開顱後誘發癲癇的幾率很大,但爸爸應該不會出現,他還說要是再晚半小時,爸爸就挽救不過來了,就算他醫術再高明也無力回天!我感激之情溢於言表,事實上爸爸對於盧大夫來說,只是萬千病人中的一個,而對於我們而言爸爸卻是我們全家的「天」,是我們整個家族的「主心骨」!我感激他除了醫術精湛之外還有他高尚的醫德,小小年紀手術中冷靜,醫者「行方、智圓、心小、膽大」的美德在他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盧大夫還告訴我,取掉的顱骨已經沒用了,等半年後爸爸實行第二次補顱骨缺損手術,手術會用到一片「鈦合金」網狀結構的金屬和好多顆螺絲,這個金屬質地較輕,但會在頭皮下充當代替顱骨的作用,從而保護大腦。那一刻我才明白,原來如此,受損的顱骨可以用鈦網代替,而且不影響生活質量。補了之後老爸可以像正常人一樣,心裡的疙瘩終於解開了,對醫學的一知半解也得到答案。不由得感慨祖國醫學的飛速發展和博大精深,也為曾經不喜歡醫院工作的我感到汗顏。感謝盧永強大夫,感謝隴南市第一人民醫院神外二科的所有白衣天使,在醫院的幾十天,我親眼目睹了你們創造的每一個生命奇蹟!

半年後,我們如約而至,主刀大夫依舊是盧大夫。看到他再次為爸爸拿起手術刀,心裡很是踏實,再也不覺得他只是個實習醫生,而且特別信任他。爸爸第二次依舊順利,歷經二十多天,爸爸再次從醫院回家,離開時我們親屬商量後,給爸爸的救命恩人盧永強大夫送了面錦旗。出院後,我們卸下了所有的心裡包袱,只是細心地照顧好爸爸,看他一日日康復。一年後他已經像個正常人一樣去上班了,語言走路沒多大影響,只是因為開顱述後脾氣變得暴躁了一點、有時很犟、很固執、偶爾有斷片的情況、人也微微發胖、沒有之前帥了。但這也是正常現象。上班依舊認認真真,從不遲到。晚飯後閑余時間就背著那把看似很舊的二胡,去江南公園和他的的藝友們彈奏屬於他們的曲子!

爸爸有幸躲過了五年前的一大劫難,五年後陽光依舊燦爛,俗話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在屬於父親的節日里,祝福我們的爸爸節日快樂,願他跟媽媽在以後的日子裡健康平安,和睦幸福!

作者簡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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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水素顏,筆名:夢月,甘肅文縣人,政府部門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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