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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是人類最好的發明

每個人都是一本書,出生是封面,死亡是封底。我們雖無法改變封面前和封底後的事情,但書里的故事,我們卻可以自由書寫。

學者蕭功秦曾感嘆:「中國人的價值追求太單一了,大家都像一個經濟動物,金錢成了衡量一切的標準。」

為什麼會是這樣的情況?原因很多,但一個重大原因,就是我們缺少了死亡教育。

「北醫」教授王一方講過兩個遭遇:一位高級幹部,好喝酒,一喝就兩瓶茅台,犯兩回病都被搶救回來了。

第三次犯病,沒救回來,死了。其兒子不依不饒,找醫生大鬧:「他怎麼會死呢?我從沒想過我爸會死。」

王一方說:「你怎麼會從沒想過你爸會死呢?不管你爸是誰,你都應該知道,他總有一天會死。」

還有一個老人,已經96歲。去醫院檢查後,非要醫院給個說法。王一方只好實話實說:「你可能不行了。」

老人火冒三丈,要打王一方:「說話不吉利。」在中國人的觀念里,死是一個很忌諱的詞。

平日里,大家一般不會討論死亡這個話題。很多人都是大限已至時,才第一次認真思考死亡。

《西藏生死書》說:我們是一個沒有死亡準備的民族。

我七歲時,外婆意外中風去世。去世前三天,我被帶到她病床前。沒有一個大人告訴我,外婆已經生命垂危,我完全不知道,那是最後一面。

我被匆匆帶去,又被匆匆帶走。直到外婆下葬後一個月,我才知道她死了。至今,我還記得當時的憤怒和哀傷,從小跟著外婆長大的我,恨了父母整整半年。

那一個月,我趁父母不注意時,就會把外婆遺照藏在書包里,背著上學。我用這種方式進行自我欺騙:「外婆還在。」

大人們以為把我和死亡隔離是對我的保護,卻不知道這種做法對我造成了多大的傷害。

「人為什麼要死亡?」「人死後會去哪裡?」「為什麼死掉的是他,而不是別人?」

當孩子們忽閃著疑惑的眼睛,將這些叮噹作響的問題擺在家長面前時,我們不是搪塞迴避,就是胡亂作答:

「他在睡覺」,「他去旅行了」,「他上天堂了」……

結果讓孩子對死亡產生了深深的疑惑和恐懼。在我們的教育中,一直缺席「死亡」這一課。

白岩松說:「中國人討論死亡的時候簡直就是小學生,因為中國從來沒有真正的死亡教育。」

作家張麗鈞也講過一段美麗經歷。那年,她跟團到德國旅行。早上起來遛彎時,突然發現:「離旅館不到100米的地方就是一個墓園!」

同行者憤憤,說安排住宿的導遊太混蛋了。吃早餐時,張麗鈞發現旅館也住了很多德國人。

「我們才知道,德國墓園多建在城鎮黃金地段,他們不怕鬼,願意與死人朝夕相處。」

他們的墓園好美呀!有根的、無根的鮮花觸目皆是;茁壯的蘋果樹結滿了累累果實;蘋果樹下,是一條條原木長凳。

長凳的邊緣還發著幽幽亮光,這是人們常年光顧弄出來的「包漿」。德國人去墓園祭奠時,還常帶著書,坐在長凳上,為死者誦讀美麗的詩文。

看到這樣的情況,張麗鈞感嘆不已:「徜徉在這樣的墓園裡,我沒有恐懼感,相反,這裡靜謐安適的氛圍,竟讓我生出戀戀不捨之情。

於是,我在這個墓園裡留了影。那張照片,至今都是我的最愛。」而中國的墓園一般都建在遠離人群的地方,充滿了令人避之唯恐不及的陰森氣息。

沒人願在這裡安放長凳,安放了也不會有人來坐;只有在那個法定假日里,大家才來意思一下:

看重金錢,就送去面值大得嚇人的冥幣;看重美食,就送去畫在紙上的滿漢全席;看重奢華,就送去紙糊的別墅豪車。

歐美墓園常常與住家比鄰而居,而中國墓園則建在遠離人煙之處,歐美人祭奠親友時常送鮮花書籍,而中國人祭奠親友常送鈔票俗物,兩者的巨大差異,彰顯著我們「死亡教育」的重大缺失。

喬布斯一生顛覆了四大行業:用iMac顛覆了電腦,用Pixar顛覆了電影,用iPod顛覆了音樂,用iPhone顛覆了手機。

正如iPhone開啟智能手機時代一樣,這四大顛覆,各自都開創了一個時代。喬布斯為何能取得如此大的成功?因為17歲時,死亡教育讓他明白了生命的意義。

2005年,他在斯坦福大學演講時說:「從那時開始,過了33年,我在每天早晨都會對著鏡子問自己:如果今天是我生命中的最後一天,你會不會完成你今天想做的事情呢?」

於是,他決定向死而生,把每一天都當作生命的最後一天去生活,如此才有了震驚世界的四大顛覆。

所以喬布斯說:「死亡是生命的最偉大發明。」

喬布斯為何說死亡是生命最偉大的發明?「很多時候,儘管生命依然在進行新陳代謝,但我們並沒有活著,或者說並沒有真正活著。

只是在死亡剎那,或經過死亡體驗後,我們才開始有了真正的生命。

」喬布斯說。為何說經過死亡體驗後才有了真正的生命?「死的意義就在於讓我們知道生的可貴。

一個人只有在認識到自己是有死的時候,才會開始思考生命,從而大徹大悟。

不再沉溺於享樂、懶散、世俗,不再沉溺於金錢、物質、名位,然後積極地去籌劃與實踐美麗人生。

喬布斯說。孔夫子有句老話:「未知生,焉知死?」就是說生的事情還沒搞明白,談論什麼死?但死亡教育開啟了新角度:未知死,焉知生?

冉克雷維說:「提早認識死亡才會深刻人生。」巴雷特說:「只有認知死亡,才可以樹立正確、健康的價值觀。」蒙田說:「預前考慮死亡就是預先考慮自由。」薩瓦特爾說:「認識死亡,才能更好地認識生命。」

關於活著這件事,死亡是最好的老師。作家曲冰講過某電視台記者袁君的故事。那是2010年,一位富豪的妻子找到袁君,「想請您給我老公主持葬禮。」抑鬱症,奪走了他老公45歲的生命。

讀完富豪的生前日記後,袁君深深震撼。他決定在這次葬禮上做一件事情。那天葬禮上,袁君公布了富豪一天的開銷:這個數字還不及中產之家小孩子一天的花費。

「他不是在車上,就是在飛機上,不是在自己會議室,就是在別人會議室。天天應酬,天天開會,天天拚命賺錢,但他並沒有享受到金錢帶來的愉悅。」

他最大的快樂竟來自於一次汽車拋錨,「我讓司機等拖車來,自己步行去公司。那天太開心了,我在路邊看到了迎春花。

如果沒記錯的話,我上一次看見它,應該是在大學畢業那一年,同學們看到迎春花開了,一起去踏青。」

那一天,葬禮結束後。另一位參加葬禮的富豪握住袁君的手說:「謝謝您,這場葬禮讓我的靈魂開了竅。」

那一天,袁君回到家後,沒有像平常一樣看片子找選題,而是破天荒地下了廚房,做好飯,然後在樓下等老公和女兒回家。

「這場葬禮,也讓我的靈魂開了竅。幸好我還有時間、還有健康,還能好好地善待人生和生活,好好地善待每一個重要的人。」

2012年,心理學者陸曉婭,在北師大開設了「生死課」,教導學生認識死亡,認識生命。

一開始,她並沒抱什麼希望,因為中國人太忌諱談論「死」了,「沒想到來聽課的學生會這麼多。」

她對「生死課」的作用本來也沒抱什麼希望,但沒想到它的作用竟然會這麼大。「陸老師,上了這個課,我重新拿起了畫筆。」「陸老師,我去報了個架子鼓班。」

有一位學生,學了別人很羨慕的專業,但她自己卻很抑鬱,覺得毫無意思。上了「生死課」後,她學起了烘焙麵包。烤得非常漂亮,還教給許多人。

她一下子變得開朗起來,「我找到了自己參與世界並在其中感到價值的方式」。

去畫畫不一定要成為大畫家,去學架子鼓不一定要成為偉大鼓手,去學烘焙麵包不一定要成為糕點大師,而是因為那裡有他們的生命熱情。

「我為什麼要開設『生死課?,就是想通過討論死亡,幫助學生找到熱情所在。

人到了一定年齡,就要對人生負起責任來,需要去尋找能夠讓你燃起熱情的東西,找到自己參與世界並在其中感到價值的方式。」這就是死亡教育的最大意義。

在《西遊記》中,我們大呼過癮的情節之一,就是美猴王火燒閻王府,勇銷生死簿。我們懼怕死亡,因而妄想逃避死亡。

但正如史鐵生所說:死亡是一個必將到來的盛大節日它終將到來,我們無從躲避。每個人都是一本書,出生是封面,死亡是封底。

我們雖無法改變封面前和封底後的事情,但書里的故事,我們卻可以自由書寫。

很喜歡畢淑敏的一句話:「人生本沒有什麼意義,人生的意義便在於我們要努力賦予它的意義。」

面對死亡,我們都要補課。關於活著這件事,死亡是最好的老師。

文章轉自網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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