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傷獨自在家昏睡,半夜醒來發現燈被關了,床邊還坐個陌生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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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睛睜開的時候,屋子是黑的。
自腳摔傷蝸居在家之後,睡覺已經成為我不分時間的娛樂活動。
中午吃完飯,在地板上躺一覺。
起來之後點個外賣,一邊摸著自己隆起來的肚皮,一邊看著肥皂劇,不知不覺,又是一覺。
凌晨3、4點鐘醒來,覺得嘴巴有點不是滋味,把昨天沒吃完的外賣再挖幾口出來,剩下的胡亂塞到垃圾桶里,對著窗戶聽天看地想月亮,挨到上午,覺得睏乏,再補一覺。
因為腳傷,我一個人躲在這個城市的角落,過得像個暗地裡膨脹的蘑菇,我猜等我能夠出去見陽光的時候,一定是一副浮腫肥壯的模樣。
可是我記得昨天晚上我是沒關燈睡下的,等我睜開眼睛的時候,卻發現屋裡一片漆黑,只有窗戶縫裡透出一絲光。
誰替我關的燈?明明這裡只有我一個人住。
難道是我阿姨過來了?
不應該,她一般晚上不會過來,並且昨天晚上,我聽著外面的雨聲還挺大。
停電了?有可能。我想起手機還在桌子上充電,伸手去拿。
「別動。」一個聲音突然發出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我睜大了眼睛,心臟劇烈顫動了幾下。有人進來了,並且是一個男人。
「你是誰?」我不知道我的聲音是否平靜。可是我沒有辦法做到平靜,我覺得自己已經開始冒汗了。
「你不知道我,可是我知道你。」那個人站的位置,就在我卧室的門邊,他還沒開始走近我。
我輕微地轉了下頭,看一眼窗戶。我家住在四樓,窗戶不是一個安全的選擇,並且我行動不便,他完全有可能在我有所行動之前,就把我按住了。
「你怎麼知道我?」我問,「你認識我?」
『呵。」他笑了,笑得很短促,「你家的窗戶,很大。」
「那你是住我對面的人?」我忍不住問。」你怎麼進來的?「
「反正就是進來了。」他走到我的床邊,低頭看我,他穿著帽衫,臉被陰影擋住了。即使不擋住,我也看不清。屋子裡沒有什麼光亮。
他的身材不是很高,身上好像有一種淡淡的味道。煙草味。
「你晚上到別人的家,是想做什麼?」我覺得我的聲音有著控制不住的顫抖。
「我也沒想好。畢竟,我已經不做這一行很久了。」他說,一邊說,一邊坐下,從兜里掏出什麼,好像是一顆煙,他放到嘴裡。
他沒有點上。
「我家裡沒什麼值錢東西,不過你想要的話都可以拿走。我都給你。」我喉嚨有點緊。
「我想要?不想要什麼。」他不緊不慢,聲音里透著捉摸不定。
我忍不住低聲哭起來。這實在是太讓人緊張了。他越說不想要什麼,我越害怕,
「閉嘴。」他說。「我不是來聽你哭的。」
「求你了,求你放過我。我什麼也沒有,我受傷了,分手了,我就一個人。」我知道這個時候不應該流露軟弱,在不明白底細的人面前,軟弱說不定會激發對方的殘忍。可是我沒忍住,我不知道到底會發生什麼。
「你為什麼會分手?」他問。
剛才我的告饒好像激起來他的好奇心。
「他對我冷了很久,我就先提出的分手。」
「他不愛你了?」他問。
「我不知道,可能是。」我不知道要不要跟他說,也許多說一點能夠給我爭取一點時間,或許,說不定,這是我在人世上活著的最後一點時間了。我不敢往下想。
「他說他沒錢,想好好奮鬥,每天連個電話都沒有,一問起他,就說在開會。我覺得他應該是想分手,可是不好意思先提出來,我就先提了。」我接著說。
他在嘴巴里干咂了兩口煙,點了點頭。
「男人再忙,有自己喜歡的女人,也會擠出時間陪著的。」他說。
「我問他,他還不承認。」我的腦海里又回放起那天在咖啡廳跟他分手的那個場景。他對著我沉默,一句話也不說,臉朝著外面不住地張望,偶爾眼睛掃我一下,又很快把眼光逃離了。可是我清清楚楚地記得,在一開始交往的時候,他總是緊張又小心地看著我,生怕錯過我的一絲情緒。
後來怎麼變成這樣了呢?我也一直覺得很迷茫。
「你們男人,都是會隨便變心的吧?」我問他。說來也好笑,剛才我已經嚇得發抖,感覺馬上要暴斃在床上,可是現在,卻在和這個莫名闖到我家裡的人討論男女之情。
「不知道。」他回答。
我不敢動,也不敢先開口說什麼。
不過我知道,我的阿姨每天早上會7點多的時候過來,我希望能挨到她過來的時候。
「你是怎麼受傷的?」他問。
「給老闆送文件,走得太急,穿著高跟鞋從台階上滑下去,骨折了。」我說。
「應該晚一點分手。」他說。
「對呀,說不定可以多個人關心我,」我說,可是卻又覺得有點苦澀,「不過,也不一定,那個人說不定還是那麼忙,最多發個微信,要我招呼好自個兒。」
「如果真的是這樣,還要他幹嘛。」他的口氣裡帶上了點嘲笑。
「可能分手之後還是有點捨不得吧……」我說。
「如果他回來找你呢?」他又問。
「說不定會答應。」我說,可是有點奇怪,「你該不會是認識我們兩個吧?」
他又短促地笑了一下,「這世上,男女的情事不就這麼多嗎。」
聽他說話的口氣,並不像一個單單為了入室盜竊的人。
「你會,傷害我嗎?」我小心翼翼地提問。
我已經保持一動不動的姿勢很久了,一直僵直地躺著,渾身的肌肉都緊緊地貼著床。很難受。
他轉過頭去,把煙點上了,不說話。
我猜他是為了不讓我看到他的臉。
「我沒有看到你,你可以把東西都拿去,我不會報警的。」在他沉默抽煙的時候,我又開始發抖。
一般電影里,煙一抽完,男的就會把該辦的事情辦了。這是他們下定決心的方式。
我決定開口說話。
「你每天是在用望遠鏡往我的房間里看嗎?」我問。
「你幾歲?」他問,並不回答我的問題。
「28……你呢?」我說。
「從外面看你,覺得好像要小一點。」他停留一會兒,接著說,「我倒是比你小一點,26。」
「你是想進來跟我聊天的嗎?」我問,我不知道他進來多久了,可他的意圖一直沒有顯露出來。我不知道這更加說明他是一個危險人物,或者是其他什麼,精神病患者?
那他對我不管做什麼都不會受到法律制裁了。我忽然記起上次看過的一個短視頻,一個精神病人公然在馬路上對一個女性施暴。那個女人的慘叫讓我迅速把視頻關上了……我覺得身上的毫毛又悚然立起來了。
「我的右手殘疾了。」他突然地說,「是有一次被人抓到之後打傷的。本來可以養好,可是有一天被我的一個仇家在小路上堵住了,……那一次,是真疼。」他的聲音壓下去了。
「從那之後,你就?」我問。
「是的,也幹不了,沒人找你一起做了。」他說,「哦,對了,有一次,我跟一個朋友去一個人的家,那個人睡得是真死,一個大胖子。我們都快把他家搬空了,他都沒醒,後來我在他的枕頭邊上放了一把菜刀。哈哈,那胖子……估計醒來能嚇得尿在床上。」他笑起來。
「你就不怕他突然醒了?」我問。
「那又能怎麼樣,他也不會喊的,畢竟命重要。」他嗤笑。
「萬一呢?」我問。
「萬一,那就看情況,要是把我惹急了也不一定。」他說。
我能夠覺察出,在我們的周圍有一些危險的暗流漩渦,如果觸發,不知會把我拖入怎樣的境地。
外面仍是沉沉黑夜。
「你現在是一個人生活?」我問。
「你願意跟我這樣的人一起生活嗎?」他的頭微微動了動,好像想看一下我的臉。
我猶豫了,可不敢猶豫太長時間,害怕會激怒他,我該怎麼回答?
「我可能更習慣自己一個人生活。……」我說。我停下來,等他的反應。
「過成現在這樣?」他說。
「是的,」我苦笑,「一個人,確實不容易。」
他的煙吸完了。他把煙頭按在桌子上,碾了碾。
「你一定有很多話想跟人說吧?」我搶先開了口。
我知道,他還沒想好自己要做什麼。
「沒有。」他回答。
現在大概還是深夜,外面一片寂靜,下場大雨之後,一切都安靜。我身下的被子已經微微發潮,我一直不敢動,可一直在出汗。
「我是讀到高中出來的,高一沒讀完。到現在,混社會,已經十幾年了。開始的時候沒做這個,進的廠,後來覺得錢不夠花,跟著人認了大哥。那時候認大哥還有用,現在沒用,小混混現在混也沒飯吃。真正能混的都創業去了。」
我靜靜聽著。
「你既然動都不能動,為什麼家裡沒人來照顧你?」他轉了個話頭。
「有個阿姨,明天會過來,給我做頓飯。家裡人覺得這樣夠了。」我說。
「他們也是在外面打工掙錢呢?」他問。
「是的,」我注意到他用了個也,接著問,「你爸媽也是?」
「對,」他說,「幫我攢錢買房子,還指望著能娶個老婆過日子。」
「你也這樣想的?」我問。
「這事,不是想不想,年齡到了,就得辦。」他噓了口氣。
「那你要好好過日子給父母長輩看啊。」我快哭出來了,很想求他不要這樣折磨我,趕緊從我這離開。
「錢來得慢,……不知道什麼時候這事才能成呢。」他又接了一句。
難道他是想把我……?
他慢慢起身,挨近我的床,呼吸近得快要噴在我的臉上。
「你說怎麼辦呢?」他的聲音近乎狎昵。(原題:《那個深夜闖入我家的男人》,作者:王大王。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 <公號: dudiangushi>,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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