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粽子換來的贍養！老人病太久了，子女欲放棄，竟多虧了粽子

筆者（採訪）：端午節，你們這兒有什麼好玩兒的事情啊。

亮子：端午節，也就那樣唄。每年都一樣，能有啥？（一時拿不定主意）但我們這個小地方，最近發生了一件挺有意思的事情。想一想，也挺讓人感動的事情。

（幾個好奇的當地居民圍觀。一個路過的小鎮居民過來，插話。）

小鎮居民：哎呀，醜事！有什麼好說的呢。

亮子：小邱姐的事情，怎麼是醜事？

小鎮居民（生氣）：這也是王二爺家的事情。他家仨兒子，老爺子病了，不去住院。他們家說，老爺子年紀大了，不想折騰了。

筆者：不想折騰是什麼意思？

亮子（不好意思）：我們這裡吧，有種奇怪說法，叫做「久病床前無孝子」的。老人家病了有多久了呢，（想一想）大概四五年了。兒子兒媳婦輪流伺候，年紀太大了，這一次病危，他們家就決定不送醫院了，說不想老人家再受罪！

小鎮居民（氣呼呼的）：還不是不想自己受罪！

（圍觀的居民搖頭，都有些憤然。）

小鎮居民：他們家不養老人！我們養！

筆者：怎麼都那麼生氣了？我發現，你們這兒的人好像都挺在意這事兒的。

亮子：這主要是因為王二爺挺好的一個老頭兒。在我很小的時候，就知道王二爺一直都是熱心腸。平時總是幫大家。

其實吧。以前我們這裡也有這種情況的。老人年紀太大了，在床上癱了許多年。時不時病危，然後弄去醫院搶救。一次又一次的，治不好病，老人也受活罪，最後還拖垮了家裡。也有家裡人商量後不再去救治的。所以，這事兒不好說。大家也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也都能從心裡理解。

但是，王二爺爺家的情況不同。平時太受尊敬的一個老頭兒了。他們都捐了錢的。我們小鎮的居民捐錢給王二爺爺治病，你說，大家能不關心這事兒嗎。

筆者：你們大家都捐錢了？

居民們（靦腆，不好意思，紛紛插嘴）：應該的，都應該的……

筆者（對亮子）：你也捐了？

亮子（不好意思）：我捐的少，但也是心意吧。

其實吧，錢還並不是主要問題。「久病床前無孝子」啊，關鍵是以後誰來照顧病人。我們本來想雇個人的，但給小邱姐接家裡去了。

筆者：這麼說，老人家已經出院了。小邱是誰啊？她住哪？

小鎮居民（氣呼呼的又插話）：我們知道了老爺子病危的消息，大傢伙好心好意的給送進了醫院。這才知道，他們家根本不打算再救人了。

仨兒子，都不交住院費！結果，人家小邱給墊付了。小邱好姑娘啊，這事兒，不能讓人家一個姑娘擔著。

說不過去！我們這才決定捐款的。

亮子：小邱姐本來也是我們這小地方的。早些年，她考上醫科大，住市區去了。她現在就是醫院的醫生。

……

（筆者根據小鎮居民提供的地址，找到了小邱。得知王二爺生命已經暫時無礙，正在床上昏睡。老人上了年紀，頭腦不清楚，平日也下不了床。）

小邱：他醒過來，有時候會問我是誰？我就告訴他，我是他的女兒。他想半天跟我說，沒有女兒啊。這一點，他倒是不糊塗。（小邱哈哈的笑，露出淺淺的小酒窩。）

筆者：老人家的家人呢。

小邱：他們來過，想接走他。我跟他們說，在我這方便。我本人就是醫生，有情況去醫院也方便。他們很過意不去……也很尷尬……

（沉默半響）但是我沒讓他們帶走他。

筆者：為什麼？

小邱（眼圈紅了）：不為什麼，就是想養他！

小邱（嘆口氣）：唉——，我小時候吧，家裡很窮的。我父親死的早，全靠我媽拉扯著我。但是我媽身體也不好。她還要打工，顧不上我。我小時候很邋遢的，穿的也破破爛爛的。餓肚子是常有的事情。

記得那年也是端午節。鎮上來賣粽子的，小鎮上的孩子們都圍著，大人們都給買。我眼饞了，趁著人家給別人拿偷了幾個，藏在短褲里，就這麼夾著。誰知，走的時候，嘰里咕嚕的全掉地上去了。

一下就給人發現了。

那人抓住了我，不依不饒的。把我嚇壞了，哭個不停。多虧了王二爺。他當時好像是在鎮上幫他一個鄉下親戚賣大棚里種出來的西瓜。王二爺幫我買下了那些粽子，不但送給我粽子吃，事後，還送了我一個大西瓜。

（說到這裡，小邱開始笑）

小邱：其實，王二爺這個人出名的熱心腸，平時總幫著別人。當年，我們家的情況比較特殊嘛，自然，平日也沒少受到他的關照。但不知為什麼，我最無法忘記的，總還是他送了我一個大西瓜。

簡直歷歷在目啊！直到今天也無法忘記。

筆者：沒想到，這一切，竟然是幾個粽子引發的。

小邱：善良是會傳染的。你不要覺得，我遇到了一個大麻煩，其實，能幫到他，我現在感覺很開心很幸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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