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國首富兒子一塊價值連城的玉佩,卻被一個胖女人當作勾人的器物
《大國軍師》之一
「今天,我終於可以殺人了!」
聽了面前這個與自己年齡相仿,目光冷峻,粗壯敦實的少年沉著說出這句話時,王可汗渾身哆嗦了一下,第一反應就是逃跑。
可此時,他那該死的小白馬只顧打著響鼻,搖頭擺尾地啃著地上嫩脆的青草,一副貪婪樣,連看他一眼的興趣也沒有,完全不顧他的死活。
王可汗知道,在草原上,如果僅靠自己兩條腿,一定跑不過四條腿的畜生。很可能才跑出幾丈遠,就被眼前這個少年騎馬追上,一刀砍下自己的頭,滾落在草叢中,在第二年春天,從已經變成骷髏的頭骨里,長出茂盛的青草或者蘑菇。
這裡是1170年夏天的鄂嫩河上游,也就是鐵木真,即後來的成吉思汗的出生地。這一年,鐵木真八歲。
王可汗也剛好八歲,他可不是蒙古族人,而是地地道道的漢人。他本來是金國首都——中都首富王一億的獨生子,家裡經營著藥材、米行、娛樂和房地產等眾多行業。
王可汗的童年比鐵木真過的更加絢爛。鐵木真的童年不是整天拿著纏著布條的彎弓,騎著馬射鳥玩耍,就是和草原上的孩子摔摔跤,比比誰的力氣大而已。當然,在實在無聊的時候,還可以偷偷找到仇人的後代,衝上去一頓亂砍,然後奪了對方的馬匹和箭筒。運氣好的話,還能搶到仇人的女人。
王可汗的童年卻整天被一群漂亮的丫鬟圍繞,寶貝一樣地疼著愛著,除了享受天下的榮華富貴外,還跟隨中都最有名的老師學了很多文化和藝術,加上自己十分聰明,他四歲就不僅能七步作詩,還能唱會跳,渾身上下都充滿了藝術細胞。
王可汗的父親王一億原名叫王大壯,從小就有經商天賦,並把每年賺一億兩銀子作為自己的小目標,因此,大家都叫他王一億,而遺忘了他的真名。
王可汗首富之子的地位在他五歲時戛然而止。由於他的母親生的花容月貌,傾城傾國,被金國皇帝金世宗完顏雍無意中看到畫像後,深陷其中,不能自拔,乾脆直接上門向王一億討要,讓他將自己的老婆貢獻出來,給他睡幾晚上。
對一個男人來說,讓自己的老婆跟別人睡而自己戴綠帽子,這是奇恥大辱。王一億雖然妻妾成群,可也果斷地當場拒絕。
惹怒了當朝皇帝,還有活路嗎?金世宗完顏雍隨便給了一個私通蒙古蠻子的罪名,一夜之間殺了王家三百多口,頭顱被掛在中都的城牆上,暴晒七天後才被丟棄在亂墳崗餵了野狗。
王可汗的母親被搶到皇宮後,誓死不從,一頭撞在宮殿金子做成的龍床上,當場香消玉殞。
幸虧王可汗在金國的官兵到來前,被一個道士救走,這才活了下來。
年幼的王可汗雖然沒有見到金國皇帝屠殺家人的悲慘場面,可復仇的種子已經在他心裡生根發芽。
王可汗看了看蒙古少年手中的彎刀,思念地回頭朝中都的方向看了一眼。爹娘的大仇未報,自己卻要也死在一個同齡人手中。他無論如何都心有不甘。
身前身後都是茫茫的大草原,一望無邊,一直與湛藍的蒼穹相接,幾片白雲不斷變化著形狀,舒展著,漂浮著。羊群和馬群以及不知名的野花,點綴著草原,沿著西下的太陽,一直向遠方蔓延開去。
兩個年齡相仿的少年,就僵硬地站在馬群中間,彼此怒視著,打量著,握緊拳頭,大口喘著粗氣。周圍的美景與他們無關。一場決鬥就要開始了。
可看到蒙古少年雄壯的身體,王可汗從內心已經認慫了。
穿著蒙古族服裝的少年,眼中的殺氣越來越濃,他刷地從腰上拔出彎刀,在陽光下發出陣陣寒光,黝黑的臉上,還帶著幾片青草葉子,低沉著吼道:「你這條金狗小崽子,我今天就要替先祖報仇,砍下你的黑頭,讓這草原上的螞蟻吃盡你滿身的臟肉,然後變成泥土,長出馬都不吃的青草。」
王可汗眉清目秀,身上的衣服全是綢緞,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更加華麗。他看著蒙古少年手中高高舉起的彎刀,雖然看不起這個髒兮兮的男孩,但眼裡全是恐懼,可也無可奈何。僅從身體的強壯來看,自己就不是對方的對手,況且對方還有一把鋒利的彎刀。
王可汗不知道面前這個滿身沾滿青草的男孩為什麼如此仇恨金人,仇恨自己。就在他絕望閉上眼睛的時候,一個粗大的聲音從馬群中傳了出來。
「鐵木真,鐵木真。你把刀舉的如此高,要幹什麼呢?大白天的難道遇到鬼了嗎?趕緊收起你的兵器,跟隨我們一起回家,你阿媽已經燉好了羊肉,倒滿了馬奶酒。」
「阿爸,你們先走吧,我要殺一個人。」
叫鐵木真的蒙古少年頭也不回,口氣狂妄而堅定,目光中沒有絲毫膽怯,好像殺一個人,就是殺一隻麻雀一樣簡單。
聽到有大人的聲音,王可汗的膽子大了許多,似乎看到了生存的希望,他猛地睜開眼睛,緩緩對蒙古少年一字一句地說道:「鐵木真,你不能殺我。我還有大事要干。」
鐵木真一愣,彎刀在空中遲疑不動了,說道:「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你到底來我們草原上幹什麼?」
聽了面前這個男孩可笑的問話,王可汗狡詐地笑了笑,心想:真他媽的笨,剛才不是有人在喊你的名字嗎?
王可汗見鐵木真放鬆警惕,暗自舒了一口氣。這些蒙古野蠻人就是沒有心機,如果真要殺人,一刀砍下便是,還問個球啊!殺個人也如此啰嗦,一點也不麻利。
王可汗開始尋找機會逃走。
「我要活著報仇,所以你現在不能殺我。如果你砍下我的黑頭,那麼,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永遠也沒有人替我爹媽報仇雪恨了。」說到這裡,王可汗情不自禁傷心欲絕,號啕大哭起來。
鐵木真完全被眼前這個少年突如其來的哭聲弄懵了,他收拾好自己手中的兵器,有點憐憫和同情地看著面前這個陌生男孩。
作為蒙古乞顏部首領的兒子,鐵木真還從來沒有見到過這個金國人,如果不是王可汗自己介紹他來自金國的皇城中都(今天的北京),僅從服裝和長相上進行分辨,他還真不清楚這是來自敵國的少年。
鐵木真從小就聽部落里的老人們講,他的祖先俺巴孩是被金國皇帝謀殺,因此,在他幼小的心裡,只要是金國人,都是他的仇人。
「看你這樣子,一定是有血海深仇。可你哭哭啼啼的樣子,連一個娘們都不如,就像剛剛斷奶的小羊羔,找不清方向,還想報仇?」鐵木真瓮聲瓮氣地說,他十分看不慣喜歡哭泣的男孩。
王可汗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緩緩說道:「我哭泣,是因為想念我的父母。他們,他們死的好慘,我們家三百多口人,僅一個早上,就被狗日的金國皇帝一個個砍了頭,當葫蘆掛在城牆上。」
鐵木真雖然不知道葫蘆和城牆是什麼東西,可聽到一下子殺了三百多口人,還是十分震驚。
「你們家有三百多口人?那得多大的蒙古包才能住得下?」鐵木真將彎刀插入刀鞘內,十分好奇地問。
王可汗安全了。他不想與這個帶著邪惡的蒙古少年呆在一起,滿臉堆笑地討好道:「兄弟,有機會我再慢慢給你說吧。今天本公子有事,得去收拾一下客棧。回去晚了,又要挨胖女人李嬌娘罵了。」
王可汗邊說邊退,乘鐵木真不注意,猛地後退幾步,縱身跳上正在吃草的小白馬,呼嘯而去。
「哎,你叫什麼名字?你的仇,將來我給你報。」鐵木真看著王可汗逃命的滑稽樣子,不僅哈哈大笑。
「鐵木真,你剛才在說什麼?要殺一個人?殺誰啊?」馬群中,走出一個魁梧的漢子。他是鐵木真的父親,蒙古乞顏部首領也速該。
「阿爸,剛才我遇到一個和我一樣大的男孩,他說自己是來自金國的都城中都,我剛想殺了他替先祖俺巴孩報仇。沒想到他的父母也是被金國皇帝所殺。」鐵木真看著金國少年消失在草原盡頭,大聲回答父親的話。
也速該順著鐵木真目光的方向,看了看,沒有說話。作為蒙古首領,他對一個八歲小孩說的話不太感興趣,拉著鐵木真,讓僕從趕著馬群,朝自己的蒙古包走去。
王可汗騎著馬,一路飛奔,確定鐵木真沒有追上後,才驚魂未定地歪著頭,朝後面看了看,嘆息道:「這地方太野蠻了,連一個小孩也會殺人。幸好本少爺足智多謀,不然就到陰曹地府找爹媽去了。」
王可汗收了收手中的僵繩,讓氣喘吁吁的小白馬緩緩放慢四蹄。遠處,隨著落日的餘暉,一個破舊客棧出現在眼前。這是王可汗現在的棲身之地。
離開中都時,幸好身上帶著一塊玉佩。被救他的道士驅趕到草原上後,如果不是用玉佩換了一個客棧的工作,不是被餓死在草原上,就是被狼群吃掉了。
只可惜,價值連城的玉佩,送給了一個不識貨的胖女人。她整天戴在自己鼓風機一樣的胸脯上,居然說是想讓草原上的漢子看看她豐滿的身體。這簡直是糟蹋寶物。
王可汗也不去提醒,天下哪有將玉佩戴在胸上的人?再說她水桶粗壯的腰,那個男人會瞎了眼?另外,在四處都蔓延著飢餓的草原上,無論多值錢的玉佩,都不如一隻羊腿吸引人。
「你個兔崽子,養不熟的小羊羔,天都黑了,還不回來。就不怕狼群咬了你的命根子嗎?」離客棧越近,一個粗魯的聲音越清晰。
王可汗見怪不怪,這是李嬌娘在罵自己,看來,今天晚上又要挨餓了。(未完待續。圖片為配圖,來源網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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