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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發生的真實愛情

電影《冷戰》講述了一個長達16年,跨越整個歐洲大陸,浪漫到荒誕的愛情故事。

圖說:電影《冷戰》劇照

波蘭裔英國籍導演帕維烏·帕夫利克夫斯基的新片《冷戰》,或許是本屆上海國際電影節展映影片中,受矚目程度僅次於《小偷家族》的影片吧。本片在上個月剛剛閉幕的戛納電影節上斬獲最佳導演獎,八零後女演員喬安娜·庫里格被盛讚為「年輕版的讓娜·莫羅和歐洲版的詹妮弗·勞倫斯」(前者斬獲1960年戛納影后,後者斬獲2012年奧斯卡影后)。更厲害的是導演本人,曾以《修女伊達》斬獲奧斯卡最佳外語片,成績差不多相當於其時代影人中的李安和王家衛加起來,是典型的實力派導演,他這次帶來的是一個發生在1949-1965的愛情故事,跨越16年,從波蘭到德國,從南斯拉夫到法國,這對戀人在整個歐洲大陸流浪、逃離,一次又一次重新開始,在一個不可能出現的時代里上演了一場不可能發生的愛情故事。

之所以稱之為一個不可能出現的時代,是因為冷戰時代對歐洲的平民百姓來說太荒誕了。電影中的男女主人公在波蘭的鄉間,因為國家樂團的公開選拔,在考場上相遇。他是考官,是音樂家;她遭遇家庭悲劇,渴望擺脫悲慘的命運。為了追求自由,他逃離波蘭,越過柏林牆,混跡於法國音樂界;她成了國家樂團的歌唱家,在歐洲巡演,與他交錯、分離。當他決定返回波蘭時,卻發現回不去了,大使館的工作人員對他說:「你既不是波蘭人,也不是法國人,所以沒辦法為你辦理簽證或其他任何手續。」在荒謬時代的荒謬環境中,個人的身份微不足道,就像《幸福終點站》中的湯姆·漢克斯,因為祖國發生政變而他的身份證和護照同時失效,不得不長期滯留國際機場,《冷戰》中無家可歸的男主角在歐洲大地上流浪,只為見愛人一面,這種既紮根現實又極度浪漫的愛情故事,在當下的電影並不多見了。

因為愛情太過於浪漫,以至於看上去不可能,但只要翻開導演的生平,就會了解這故事的靈感來自其父母的真實生活。他的父親是移民英國的波蘭人,直到他成年才知道父親是一個猶太人,作為兒子卻從未察覺到這一點。他的父母離婚後去了不同的國家,再婚,很多年後又各自離婚,復婚……信仰的衝突,流亡般的人生,都與電影中的情節呼應。但電影又是想像力的藝術,當片尾浮現「謹以此片獻給我的父母」字幕時,如同見證一位電影作者以家族歷史為繆斯,創作了一部時代史詩,片中波蘭國家樂團那些輝煌的演出場面充滿了鐵一般的秩序、雄壯的氛圍與華麗的和聲,與巴黎酒吧間那些靡靡之音、放縱的舞蹈及瘋狂的鼓點形成參差的對照,然而十幾年後的國家樂團成員,也在波蘭的流行音樂會上唱起了靡靡之音,滄海桑田的時代變遷在不動聲色中悄然完成,每個人都找到了又失去了一再追尋的自我。

當人們談論重新開始,看到的卻是近在眼前的結局。這部電影探索了所謂重生或許不過是在困局和逃離之間搖擺的鐘擺,每一個假定的重生都伴隨著深深的失望與不安。在2018年拍攝的這部黑白片中,兩個人的故事在歷史的洪流中真切地上演過。故事,是故去的事件,用黑白兩色來呈現,恰似對待歷史的態度:簡潔、優雅、如紀錄片般地截取「過去」的片段,用人性攝影機復刻在銀幕上,隔著歲月的裂痕看過去,彷彿神話,卻是真實的精神史。(史丹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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