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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意緊挨著心靈:道輝詩集《亡杖》座談會

本文為發言摘要

全部發言約三萬餘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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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6月17日下午,詩意緊挨著心靈——道輝詩集《亡杖》座談會作為第八屆漳浦詩人節的一個主要環節,在福建漳浦天福丹山石雕園丹岩山莊舉行。福建省文聯黨組成員、書記處書記、副主席陳毅達,《文藝報》副總編輯徐可,中國作家協會詩歌委員會副主任、廣東省作家協會副主席、《作品》文學月刊社長楊克,著名評論家劉登翰、曾鎮南,福建省作家協會副主席林丹婭,福建省作家協會秘書長林秀美,漳州市文聯秘書長李亞根,漳州市作家協會主席陳子銘等人參加。

座談會由《福建文學》副主編石華鵬主持,胡弦、郭志傑、高彥軍、謝建平、林祁、伍明春、陳衛、毛翰、沈健、晏榕、崖虎、伊甸、林忠成、程劍平、胡碧福、董輯、蘆建倫、浪行天下、許物王等人發言。

石華鵬(評論家,《福建文學》副主編)

石華鵬:讀道輝的詩很有趣,因為它體現了人類大腦的複雜,他為了他所要表達的世界,就必須時刻保持清醒的頭腦,這就是文學與人類的關係,道輝的詩表達了這一過程,因此我能夠有興趣去閱讀。道輝的詩突破了寫作的庸常,擁有了文學的先鋒性,閱讀他的詩,要用緩慢的速度,可能一句話就要用上一個上午來理解、來體會。語言是公共的財富,讀道輝的詩,我感覺到他有野心,他在構建他自己的一個詩意的世界。

楊 克(中國作家協會詩歌委員會副主任、廣東省作家協會副主席、《作品》文學月刊社長)

楊 克:讀詩中的「懂」是一種思想理解,道輝的詩還是得慢讀。詩是神秘的語言,道輝的詩歌比較難懂。漳州詩人發明了一種「詩寫」,這可能是道輝對新死亡詩派探索的詮釋。

隨後,楊克回憶了當年來福建參加「新死亡詩派」筆會,買票居然翻車受傷,帶傷包紮赴會。他說:「瞧,當年我就是這隻手扎著繃帶參加新死亡詩派詩會的。」幽默風趣的語調引發全場的掌聲和笑聲。

陳毅達(福建省文聯黨組成員、書記處書記、副主席)

陳毅達:在當代文學創作中,詩歌是自由的,每個人按照自己的寫法來寫,都應得到尊重。道輝的詩歌已形成一種藝術上的特色和個性,他的語言與追求都是亡命式的,甚至是不為人所理解的。但是,文學創作要讓當下的人喜歡,就要緊挨著當下人的心靈,用當下人所能理解的方式來進行溝通。如何表達詩意,是使用晦澀的語言,還是特別的意象?「仙女」和「魔鬼」是普通人無法靠近的,在我看來,道輝的詩歌是難以「緊挨著」我的心靈,難以緊挨著大眾的心靈,這樣的寫作是孤獨的。

劉登翰(著名評論家,福建省作家協會顧問,福建省海外華文文學研究會會長)

劉登翰:道輝是將整個身家性命都交給了詩歌的人。他的新死亡詩派中體現的「死」,是向生的「死」,有生的力量,有生的快樂。道輝的詩是在面對死亡,努力尋找自己的語言理想,他的詩是有思想的、有層次的,要有不同的閱讀理解方式。我每讀一次,都會有很多新的感悟,他的詩是用來慢慢地讀的,他的詩歌進入了他的靈魂、生命。詩歌要接近讀者,但它同時也是小眾的,這樣一種特殊的寫作方式,也是少部分人的寫作方式。

徐 可(《文藝報》副總編輯,啟功研究會理事,高級編輯)

徐 可:道輝對詩歌的執著和熱愛是值得學習的。詩歌是文學的桂冠,學文學是高貴的,寫詩是高貴中的高貴,寫的詩歌也是向善的。我也贊成寫作中的難度寫作,但不是讓讀者有難度地讀,得把心交給讀者。

郭志傑(評論家,原《福建文學》執行主編、福建省文聯文藝理論研究室主任)

郭志傑:語言是詩人智慧的產生,道輝作品中的認識性是個關鍵的因素,也就是對社會、人生、自然萬物的見解,這就是智慧,而這一智慧並非單純的語言或技巧本身。道輝的語言,看似複雜,但已經成為他自己的方式,對於他本身是合理的存在。道輝的詩有著恢弘的想像,從而讓道輝有更多的依附和生長的空間。在道輝的詩中,我們可以看到他內心呈現的日常化。他有著他獨立的系統,他的這個系統,對道輝來說有一個清晰的指向,有個體意識的主導,他的存在肯定不是連自身都含糊的混沌。

陳 衛(評論家,文學博士,福建師大文學院教授)

陳 衛:道輝是詩歌體現了他對語言的執著,打破常規寫作,強烈的思想化,風格的個人化,想像力非常豐富,他是語言世界裡的王。道輝詩歌的詩題都很有吸引力,用詞特別,但是他的詩歌很難懂。詩歌還是得讓大多數讀者認識和理解,道輝的詩歌不適宜普通閱讀者閱讀,語言上過於深沉,語句很虛幻。我還是贊同走大眾路徑,不認為大眾化就是平庸,寫作時要有讀者意識,讀者讀不懂的詩,問題可能不一定是讀者,我們不要把大眾理解為文盲。

曾鎮南(著名評論家,原中國社會科學院文學研究所《文學評論》副主編、研究員)

曾鎮南:都說道輝的詩讀不懂,可能是道輝的詩歌語言有濃厚的閩南生態元素。《亡杖》這個書名就很難懂,詩歌的標題也難懂,內容也是,有一些看似懂了的東西,猜測之後,還是無法用準確的一個說法來評論道輝的詩。他的語言比較怪誕,但我也從中發現有美感的詩歌,比如《把大海斟滿,一飲而盡》,寫出了生活的脈動。

林丹婭(廈門大學中文系教授、博導,福建省作家協會副主席,廈門市作協主席)

林丹婭:出於對詩歌的崇拜,對詩人的敬畏,我從不對詩歌做評論。道輝在生活中沒有把這種感受表達出來,而在詩歌中蓬勃了,生活中他是憨厚的,但詩歌卻表現得極為尖銳,這是非常大的反差。「你在,世界就在」與常規的「世界在,你就在」是不一樣的,這就是詩人與普通人思維方式的不一樣,詩人是有一個新世界的。讓人不懂的藝術我認為是華麗的。優秀的詩人一定是不同尋常的,詩人的詩歌是個人的。道輝對語言的執著,打破常規語言的寫作態度,作品裡強烈的思想化,可能是當代詩歌創作者要去學習和參考的一個地方。道輝是自信的,有理想的,有堅持的,從「別遲疑,打開它吧」這句詩就可以看出來。我們應該透過詩歌感受詩人思想的存在。

胡 弦(《揚子江詩刊》主編)

胡 弦:道輝的詩歌有複雜性,可能是對詩人還了解不夠,是要花時間才能去解讀的。

高彥軍(《詩選刊》主編助理)

高彥軍:《亡杖》詩集的封面設計簡潔,特別的浮標設計就體現了道輝詩歌的特點。

謝建平(《詩刊》編輯部主任)

謝建平:道輝的語言很多讓人琢磨不透,讀起來繞口,他就像一直在學騎自行車,他會走很遠,因為他一直在學,這不是經驗而是體驗,一個人死了,經驗是這個人死了,體驗是這個人沒死,他的精神沒死。詩人就要有先知先驗的責任,道輝的詩歌具有這種責任。

林 祁(北京大學文學博士,日本華文筆會副會長)

林 祁則以道輝的詩歌《乳名》為例,通過現場的朗讀與分析該詩中所運用「起承轉合」的創作方法,提出詩歌本身就是心靈寫作的觀點:從心靈出發,回歸心靈,進而激活心靈。她認為,道輝對著死亡寫詩,但是他有一種向死而生的意境。以詩人讀詩的觀點,道輝的詩歌是活的。她說:幾乎可以從道輝詩歌的第一句來讀懂道輝的詩。

伍明春(評論家,福建師大協和學院教授、文化產業系主任)

伍明春:道輝的詩歌很有辨識度,也很晦澀,但是認真讀,還是能讀懂的。道輝的詩歌語言及意象值得研究,讀者要有耐心。讀詩不能以詩派名稱先入為主,應該先讀,再下結論,不要因為看到死亡這個字眼就覺得黑暗,也不要沒有認真讀,就說難懂。對大海等意象,道輝在創作上很有創新,比如「烏鴉填海」,對於新死亡詩派,烏鴉很常見,「油漆」、「水仙」等意象很值得推敲,油漆指大海的顏色,水仙原有的詩意被解構,為其賦予了新內涵。

毛 翰(評論家、詩人、詞作家,教授)

毛 翰:詩歌可以實驗,有些詩歌的實驗可以停止,但道輝的詩歌不是傳統意義上的詩歌,道輝的詩寫還應該繼續。

沈 健(評論家,湖州職業技術學院教授)

沈 健:道輝的詩歌可能是反邏輯的邏輯詩歌,將道輝的詩歌放在晦澀的現代藝術上是可解讀的。他的極端的反古典、暴力法,給我們的美學啟示完全不同。在現代社會,晦澀可以作為審美範疇來理解。比如他的短詩《通往小草之門》,「門」從空間到時間轉化,平面的門變成多元的門,把死亡之門、希望之門最後又落到漳州這個地方。

晏榕(理論家、翻譯家,文學博士,杭州師範大學教授、研究生導師)

晏 榕:道輝的詩歌寫作是現在自由寫作中少有的個體寫作。他的寫作是超理性的。

崖 虎(《海峽詩人》執行主編)

崖 虎:道輝的詩歌是個性邏輯。創造新辭彙,從古至今都有,現在也有訓練學研究。道輝的創作與龍的圖騰是一樣的,是一種創造。

胡碧福(詩人,漳州市作協常務理事)

胡碧福:道輝的詩歌雖然讓人讀不懂,但是他宏大的格局讓我們懂。在大家的印象中,道輝的詩寫一直以艱澀難懂為人議論甚至被詬病,其實,作為一個資深的寫詩者和閱詩者,我也只能誠實地回答:道輝的詩我基本上看不懂,但,我似乎也讀懂了一些,那就是他的詩寫的宏大格局和恢弘氣象。他的詩似乎有一個氣團,有很大的吸附力,你一旦靠近它,難免產生眩暈感。但藉著詩歌的力量,他堅持下來了,這本身多少就有點像是一個奇蹟。而奇蹟,一定有他的意義所在,只是我們還需要時間慢慢去解讀。

林忠成(新死亡詩派主要成員,《土樓》編輯)

林忠成:詩歌語言是可以繞的,道輝的詩歌可以存在。詩歌的語言有多種,他的語言是把常規語言打碎,使用獨特的語法來構成。

伊 甸(浙江省作協詩歌委員會副主任)道輝的詩歌寫作在某種意義上贏得了它獨特的價值。在詩歌的大地上,道輝的詩歌彷彿一頭怪獸,這頭怪獸長著十個瘋狂旋轉的腦袋,九個勃起的生殖器,幾百隻射出強光的眼睛。這樣的怪獸獨一無二,而長得太像獅子的獅子、太像老虎的老虎則各有幾千幾萬隻。那麼多的獅子和老虎,我們也許會注意到它們群體的威風,但我們往往會忽略作為個體存在的獅子和老虎,而這頭獨一無二的怪獸卻牢牢吸引了我們的目光,它身上每一個與眾不同的部位都可能給我們帶來驚詫和啟示。況且,這頭怪獸體內流淌著熾熱的血液,它的嘴裡吐著火焰。不管這火焰能否把讀者點燃,但火焰就是火焰。

蘆建倫(詩人)《亡杖》是一本集空間思維、海洋思維、民俗思維、神性思維為一體的詩集,道輝在這本詩集里運用這四種思維,向我們展示了閩南地區複雜糾結的人文情結,整本詩集表達恢宏,結構繁複,既有宏大的空間感和海洋物象,又有細緻的民俗風情,其中還不乏有關神靈的介入,是一本不可多得的集多種思維為一體的精品佳作。

程劍平(詩人):道輝的內心是一個強大的世界。這個世界由鄉村的灶膛、宗廟和飄過所有牲靈瞳孔的白雲構成,山間的草木和海邊的砂石,閃爍同一粒星光,同一源神性。道輝以他嘩變的詞語,給這個世界譜寫安魂的曲子,同時以詞語的榨汁——思想、心靈、品德,餵養涅槃重生的古代土著精神遺囑。因此可以這麼認為,道輝在他的這個世界裡,近乎孤絕地以盛大的詩歌儀式,演繹死亡不是終結,而是開始,一場生與死同義的新的開始。

許物王(詩評人)詩集《亡杖》應該說是「新死亡詩派」詩人道輝所提倡 「語詞性」詩寫較有代表性的短詩類作品集。不管目前是否適合大眾的閱讀理解,它所呈現的是詩人對內在詩想的布局,其詩歌的藝術詩寫表現形式有別於傳統詩歌,是中國詩歌流派先鋒寫作代表之一,值得研究與討論。我個人以為,在道輝的詩歌作品中,不同程度呈現福建閩南地區的歷史生存環境和人性生態環境元素,他的作品通過無規則的「語詞」運用,以及神幻般的意象寫作,將詩歌等同類似於「人性哲學」敘述,也把讀者帶入不同於日常邏輯思考。

浪行天下(詩人):其實對於道輝新詩集《亡杖》的研究,還得回歸到「新死亡詩派」的命名問題上來。《亡杖》中有許多詩篇涉及到生死觀問題,道輝在他的詩篇中表達了如何看待生命、人到底為什麼活著、生命的意義何在以及如何看待生命進程中必定會降臨的死亡等等系列問題。

最後,主持人石華鵬說:道輝是有資格晦澀的,平常的語言已經不足以表達他的感情。詩歌是用來思考的,談道輝現象,我們不要做空談,要及物。我們讀朋友的詩,感覺很迷人,像是朋友站在面前對你說著話,而讀陌生人的詩,則比較隨意。

活動合影

本活動由中國作家協會詩歌委員會作為學術指導單位,福建省作家協會、漳州市作家協會、漳浦縣舊鎮鎮政府主辦,福建省作家協會創作基地、「全國書香之家」天讀民居書院、福建大美縱橫文化發展有限公司承辦。《文藝報》記者、編輯黃尚恩,《中國藝術報》記者、編輯何瑞涓,《文學報》記者、編輯何晶,漳浦電視台記者朱志堅,海峽文藝網記者吳舒婷趕到現場做跟蹤報道。漳州市作家協會名譽主席楊西北,漳州市作家協會常務副主席何也,以及作家詩人代表孫櫻、陽子、周麗、本少爺、林麗榕、葉逢平、安禾、高翔、水子、何如、馬忠傑、鄒晏、儲慧、顏珊珍、潘黎明、冰夢、自村、張鞍葒、張平、秋水、禾青子、雁和鳴、張玉芬、何剛、何淑慧、何瓊、沈育汝、於冰心、吳美冰、道德、林進強、何志達、鄭瑞安、蔡合明、朱桂英、李麗卿、徐曉紅、管建軍、陳添富、王富華、鄭茂居、黃素香、蔡明基、曾秋容、蔡喬丹、鄭晚來、王金榮、謝建新、陳美純、王美清、陳愛花、黃秀梅、潘秀麗、陳素麗、錢俊華等人參加了座談會,大家匯聚一堂,詩意緊挨著心靈,凸顯一種內在的生活依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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