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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原投江以後:我不會水啊

兩千二百九十六年前的五月,湘北山區已是相當炎熱了。懷著一腔悲憤的屈老夫子,自覺委屈,已經很久不出門了。

這一天,他用破布袖子一邊扇著風,一邊擦著汗,往汨羅江畔信步而去。顧盼之間,見青山嫵媚,江水湛藍,他不覺心情舒暢,開口吟唱起那得意之作:朝搴阰之木蘭兮,夕攬洲之宿莽······

忽而一陣洪亮高亢的漁歌飄來,夫子尋聲望去,見一老翁戴著斗笠在江邊釣魚。

夫子移步上前,正待開口,卻不料老翁先說話了。「喂,你不就是三閭大夫屈原大人嗎?」

屈原一愣,緩過神來,扯了扯褶巴的衣服,說到:「正是正是,老丈辛苦。」

「大人何以有空到此,如不嫌我鄉下酒薄,可到小民家中小酌幾杯,我再讓兩個兒子殺雞宰羊下酒,大人以為如何?」

夫子聽了並不十分高興,卻轉喜為怒,「我來此之前,戰事吃緊,老丈家中有子何不投軍報國,反安坐家中?」

「大人難道不知道郢都早已被秦軍攻破,楚王逃到了陳,這裡已非楚地,而是秦地了。我等小民只需安心種地,不須再服兵役了。」

夫子怔住了,山河破碎,我身為楚國大夫,還有何顏面苟活於世。

忽然,一陣狂叫打斷了夫子的思緒。「哎呀,我的鉤被掛住了」老翁扯著魚竿大聲叫道。夫子一看,心想:我平日只信誓旦旦為國為民,如果身在草野朝廷之事有心無力,一小民有事若不能相助,豈不貽笑天下?

「老丈休慌,待我下去為你解開」,夫子說完就準備解開衣衫。「別急,我看你太瘦,這水又深,不一定能沉下去。你這樣,抱塊石頭沉得快。」

於是,夫子照著老翁所說,咚的一聲就下去了,卻喊了一句讓老丈吃驚的話,「我不會水啊!快救我」。

老丈一聽急了,我就是不會水才讓你下去的啊,這咋救?正惶急之下,只得拿了魚竿在江水中亂攪,指望夫子抓住魚竿拉他上來。

但夫子再也沒有上來。

這一幕被江上漁夫遙遙望見,以為有人抱著什麼東西跳江了,後面還有人打撈,斷定必是懷揣寶物被人追殺而跳江,於是招來附近漁民劃著船打撈寶物,連續數日也沒撈著,為了驅散江里的魚群方便打撈,他們散了很多糯米糰子。

後來擔心如此太過招搖,就換成另一種船,並雇了幾條船一起打撈,對外宣稱在比賽划船,然而始終沒撈著。

但漁夫臨終前把這個秘密和任務交給了兒子,於是子子孫孫,都在江上打撈,後來就成了賽龍舟活動。

而老翁為了良心自安,言稱屈大夫殉國投江。

這個故事一直在楚地流傳,三百多年後,來了一位翩翩書生模樣的人,自稱朝廷太史令,來楚地搜集民間軼聞,聽鄉民口述就記下來,整理成書,載於史冊,流傳至今就是《史記·屈原列傳》,也把吃粽子紀念屈原這一訛傳延續至今。

而沿江巡邏的楚國水軍也見證了這一幕,並稱讚這是一項超級棒的水上運動項目,不過對當時大夫投江的姿勢沒有記得特別清,於是在日報中各自憑藉想像向上級作了描述,後來就衍變成了各種跳水姿勢,只是對於為何抱著一塊石頭跳水相當不解,這也成為跳水界的一大千古疑案,至今的跳水運動員在跳水的剎那還是有幾分抱著石頭的感覺。

不過跳水這項運動被楚軍繼承了下來,後來劉邦建立漢朝,楚軍分駐各地,這項運動在中華大地漸漸流傳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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