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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健翔+蔣瀅,葉敏

何健翔

HE Jianxiang

1972年出生

1991年入學華南理工大學建築學院(學士)

源計劃建築師事務所創建合伙人、主持建築師

蔣瀅

JIANG Ying

1976年出生

1994年入學華南理工大學建築學院(學士)

源計劃建築師事務所創建合伙人、主持建築師

2017年《建築評論》「新於舊」建築更新獎 ("New into Old" Awards Highly Recommended byArchitectural Review)

2017年亞洲最具影響力設計大獎(Design for Asia, DFA)建築與環境類銀獎

2016年瑞士BSI (BSI Swiss Architectural Award)建築獎提名

2015年《建築實錄》年度全球十大「設計先鋒」事務所之一 (Design Vanguard 2015 byArchitectural Record)

2015年德國設計協會ICONIC獎

第一次獨自遠離家鄉,第一次與來自五湖四海的同齡人共同學習、生活,第一次自由地在某種未知但令人神往的綜合性學科中暢想和遊歷。在華南理工大學(華工)求學階段的回憶極其豐厚,這段回憶以及相似的經歷構成了我們今天共同生活和創造的基石,儘管這種記憶對我們倆而言不盡相同。對於當年未諳世事的建築學子,校園的景物、場所和氛圍給了我們一個獨特的建築起點;而校園中5年自由的夢想和學習時光則賦予我們今後的建築人生一個不斷開放和求知的思維。至今,華工仍是存在於我們之間的重要傳統,以至於我們的生活和實踐仍然發生在這個城市,而且未來也仍將左右著我們的創作。

關於建築操作

當代建築學的問題已遠非單純的空間和材料構築問題,尤其在當下的中國社會。隨著媒介和網路社會的形成,建築已經延展為跨越學科、時間和文化的綜合策略性操作。在此背景下,傳統的建築觀念和操作不再行之有效,建築專業甚至已經陷入淪為資本和權力工具的危險。面對如此挑戰,建築及其學科必須在觀念、方法和操作層面進行轉變,方可繼續成長。雖然現實情況不太樂觀,但我們仍然強烈地認為(尤其在當下中國城市中),建築是留存城市記憶、梳理都市文化和展望城市未來的重要手段和工具。

對於源計劃,探究和了解不同的地域文化和人的生活狀態是我們進行建築和空間設計的原始動力,希望從中通過建築學對空間和物料進行創造性組合搭接而達至對現有城市和生活的重新梳理編織,因而對社會經濟現實的批判性觀察和研究是這種設計方式的依據和著眼點。我們喜歡發現並抓住建築場地的某些被現實掩藏的物態上或者精神上的自然特質而將其強化。這種探索和發現在每個項目的現場都會呈現不同的方式,並由此導出不同設計方法和邏輯。我們樂於見到這種差異化和多樣性,雖然這不斷給我們帶來新的挑戰。

關於建構文化

建築是一種書寫,材料是書寫的字元。建築不是簡單的物料加技術的集合,而是一個具有文化含義的特殊建構文本。建築起源於人類對棲居的思考。最初的建築僅由單一有限的材料構成,人們專註於特定材料的編織、搭接和聯繫。從技術角度看,建築是人們將一系列的建造材料在某個特定的地點按照建構的邏輯組織起來的結構體系。西方近代資本主義生產方式對古典的建造傳統提出強力的挑戰,全球工業化發展讓人工合成材料層出不窮,材料種類的增加大大豐富建築的表現力,但同時過分充裕的材料選擇往往讓建築本體所應有的材料性被過分的物性所遮蔽。

面對城市歷史和民間藝術的散失以及幾乎令人窒息的都市背景和種類泛濫的建造材料,我們仍堅信建築設計應揭示場地、空間、建構和材料的內在關聯和自明性,使它與周遭的混沌狀態加以分離。我們對材料的選用非常節制,在一個項目中去關注單一有限的材料。當然在不同項目、不同語境中材料的選擇也會有所區別。我們喜好純凈單一的基本建材,如鋼、混凝土、玻璃、原木和原石等。材料的選擇與空間和場所相關,對材料詩性和建構本體的追尋會貫穿於我們每一個項目的設計與實施。

關於風景和城市

居依·德波在他的《景觀社會》中以警言式的文體批判性地講述了一個全面「景觀化」的社會。在「景觀社會」中,真實的人與人之間的社會關係被它的「影像」再現所取代。當城市蔓延和擴張達到一定程度時,城市物態也就是資本和權力的投射,建築也就是城市影像所製造的布景。建築不再是真實生活的空間和場所,建築和原有的城市、土地發生分離,城市原有的完整性被徹底擊碎。原本充滿複雜性和多義性的設計退化為單一的景觀和影像生產,設計生產也被程式化為某種標準的影像生產流程。

面對「景觀城市」的泛濫,我們希望重新建立以身體去體驗的空間真實,重拾建造的文人傳統,以「風景」為媒介,以「風景」對抗「景觀」。建構「內在風景」的重要一極應是主體的直接體驗。「風景」之所以內在,一是因為它是發自體驗主體的內省,二是風景的介入必須來自「景觀」的內部,而不是外部,因為對於目前的景觀而言,不存在外部:景觀已無所不在。

建築(造)作為介入的「風景」(建構),如同空間漫遊者,遊走、觀察、領會和行動。介入是輕觸式的,安靜並謹慎,它不祈求主宰,而是保持新舊空間文本的共存和共生;它是點穴式的,引發對話和思考,繼而是時間和空間文化的再生產。「風景」的建構包含3個維度:物象、時間和技藝。

2013深港建築雙年展價值工廠原料筒倉改造(攝影:董京宇)

折藝廊(攝影:張超)

花房匣居(攝影:Liky Photos)

連州攝影博物館(攝影:張超)

萬科松山湖住宅產業化研究基地集合宿舍(攝影:張超)

蔡宅(攝影:張超)

葉敏

Michelle Yip

1972年出生

1990年入學華南理工大學建築學院(學士)

1995年入學華南理工大學建築設計研究院(碩士)

扉建築創始合伙人、主創建築師/扉美術館館長

2015年AD-2015年全國100家最具影響力的設計機構

2015年香港理工大學 「明日客房酒店競賽」全球前三名

2014年第十屆中國國際室內設計雙年展金獎、CIDA中國室內設計大獎

2012年第九屆中國國際室內設計雙年展金獎

2011年第二屆中國國際空間環境藝術設計大賽(築巢獎)銀獎

入華南理工大學前,我在全國重點中學就讀,受數理化訓練而偏理性思維,入學後對沒有標準答案的建築學不太適應,課程成績都是B。當時建築市場人才稀缺,我二年級已經做模型畫圖、三年級有建成項目並不時得到委託方讚揚「設計實用」,才堅持下來。直到五年級博物館課題作品才拿到第一個A——把展廳設計成每級高差1m、連續上升的觀展動線。評圖的著名教授趙伯仁老師特意向全班講解這個沒有標準層的設計。於是發覺,用邏輯推演的「實用」建築既被市場接受也被學術認可。1995年考取華工設計院何鏡堂老師及深大建築學院許安之老師聯合培養碩士。何老師的設計「辯證法」與「矛盾論」幫助我建立了設計方法論,而許安之老師的國際視野及對可持續發展命題的持續關注則深深地影響了我後來的設計方向。

當代建築發展面臨的最大挑戰

從後現代主義開始,建築學一直探索現代與傳承。我們可以從中國建築傳統中獲取什麼養分?沒有大木作,不用磚瓦,如何做出中國的現代主義建築?

中國傳統建築的精華在於園林,園林來自山水畫。園林意在空間與空間之間的連接關係,亭台樓閣都有範式,但不同的組織關係便構成了不同的畫面。山水畫其實是蒙太奇,在二維的畫面表達一個連環、不同時空發生的故事,園林就是還原這個故事的空間場景。

在當下,找片土地造園機會不多,也不必要。既然在意不在形,亭、台、樓、閣就是不同尺度比例的空間,重要的還是「故事場景」。於是我們開始試驗「建築內造園」。

億達總部大廈的頂樓是第一次嘗試。我們把十六、十七樓看作一片250m2的土地,外牆就是圍牆。於是在這個15m×15m×6.6m的邊界內造起園來,有山有水,有一線天有仙人橋,還有登頂回望縱觀全局的觀景台。然而全場沒有隻磚片瓦,更沒有靈石清水。一切都是意象,通高兩層的片牆就是山了;穿過山,來到「臨淵羨魚」——黑如鏡面的就是水了。沒有水卻有魚,那是天窗玻璃魚池的倒影。沿著山路,亭台樓閣就是那些會議室、經理房、財務部、秘書處……再後來星海音樂廳的大堂改造是把「山水」視作「陽、陰」。近百米的欄杆如同舞動的長龍是視覺焦點,乃是「山」;而地面鋪裝則順應建築平面所包含的三角形和弧線的設計,讓新融入舊,能容萬物謂之「水」。紫泥12門則由內而外了,沒有圍牆露出了「山水」。

「內建築」,常常被看作是「室內設計」,這又是學科現時一大弊端——很多建築師因為不屑於做「室內」,往往成了「外立面設計師」。造園者,不只建築房屋,從選址擇地、造景立意,到花木陳設無不考究。

建筑前沿理論與思潮

2006年完成億達總部大廈設計後,我組建獨立設計工作室,同時得到億達業主的支持,2007年初開辦公益當代美術館,至今已11年。期間,一直思考建築與藝術如何打破界限。2008、2009年,我們策劃的「還有心靈」及「用不用」兩個展覽,一個是在歐洲被視為當代藝術家的埃絲特·比克曼(Esther Birkman)首飾作品展,一個是當代藝術家馮峰把其作品作了「有用」的改造。通過這些展覽對設計和藝術的邊界提出探討。

2010年在德國參觀埃利亞松作品展,發覺當代藝術改變了觀看方式,演進為與空間和環境結合的浸入式體驗。我們開始思考以空間為研究對象的建築對藝術有何作用。

2012年到訪日本,聽大地藝術祭的發起人北川富朗先生講他們怎樣用藝術復興鄉村。當中不少作品是應特定的現場而做的在地創作。這些「不動產」式的作品與當地文脈環境及人的活動緊密融合,似乎更接近建築的本質。

於是,我們用Art/Architecture兩個詞合併造了一個新詞「Artecture」,指那些加強人與環境、人與人的連接的在地創作,包括公共藝術和建築。中文翻譯為「藝術營造」。在中國傳統,沒有「建築」一詞,而營造就是——創造性的構建。2012年承接一個城中村改造項目時我們做了第一個嘗試——琶洲影跡。用拆遷收集的磚,請藝術家造了一個露天小劇場,從旁邊的回遷樓下望,正是舊村以前的村口祠堂和大榕樹剪影,新的聚會空間延續了歷史的記憶。有了這個開端我們決定通過參與舊城微改造繼續探索Artecture藝術營造的方向。2015年建築團隊Asemble因為帶領居民共建一條荒廢的街道而獲得英國當代藝術最高獎「透納獎」,這讓我們確信建築與藝術結合共同參與社會實踐是當代藝術和建築學共同的發展方向。2016年及2018年的普利茲克獎透露出同樣的信息。2017年,美術館開辦10周年,我們邀請當代藝術家宋冬重建億達總部圍牆。作品名「無界的牆」,本身也是展覽空間,而圍合的空間舉辦無數社區藝術活動,把辦公樓的後院「私地公有」。重新定義圍牆,重新定義展廳,重新定義公共性,這個作品成為Artecture最好的註解。從這個作品開始,我們決定成立「無界社」,聯合建築、藝術、社會學、人類學、植物學等多學科實踐Artecture藝術營造——以創造性的方式加強人與環境、人與人的連結。

二沙島文立方(攝影:鄭慶齡)

成都石象湖雅樂軒酒店(攝影:楊宜春)

億達總部大廈(攝影:鄭慶齡)

紫泥十二門(攝影:鄭慶齡)

全文刊載於《世界建築》201805期P28和P27。轉載請註明出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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