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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裕強:孺悲見孔子事迹考論

作者簡介

張裕強(1991年— ),男,山東大學儒學高等研究院2013級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為先秦兩漢文獻。

摘要

對《論語·陽貨篇》中「孺悲欲見孔子,孔子辭以疾」一條中孔子拒見的原因以及拒絕的方式,歷來學者或以為「孺悲非禮」,或以為孺悲「有以得罪」,或兼取二義。結合相關背景,當是孺悲「非禮」,故孔子不見,但孔子又不直言拒絕,其目的在於使孺悲反省,正所謂不憤不啟。

《論語·陽貨篇》曰:「孺悲欲見孔子,孔子辭以疾。將命者出戶,取瑟而歌,使之聞之。」此段經文僅24字,卻概括性地描述了這樣一件事:孺悲想見孔子,卻被孔子拒絕。不過拒絕的方式有點特別,是辭見後又彈瑟而歌。

那麼我們不禁要問,孔子為何不見孺悲?不見也罷,為何還要取瑟而歌?

本文將圍繞上述兩個問題展開。

1

鄭玄、程朱兩派之分歧

對於上述問題,古往今來的學者們的解釋可謂紛紜聚訟,大相徑庭,各成一家之說。現在根據眾多學者的意見,取其大同,略去小異,大致可歸納為以下三大觀點。

第一,非以禮見。這一類又可以細分成兩派,一是不以介紹說,此說起於鄭玄,後世賈公彥、邢昺、劉寶楠等申鄭說。《儀禮·士相見禮疏》曰:「孺悲欲見孔子,不由介紹,故辭以疾。」認為孺悲不經人介紹,不合士相見之禮。故不見。劉寶楠《論語正義》:「將命者悟,知其非疾,必亦告之孺悲,令孺悲自思其失禮而改之。」,劉氏也認為孺悲有所失禮,故孔子不見。另一派是以何晏、皇侃為代表,認為是孺悲遣人求見。何晏《論語集解》:「孔子不見,故辭以疾。為其將命者不知己,故歌令將命者悟,所以令孺悲思。」皇侃說:「孔子不欲應孺悲之召, 故辭雲有疾不堪往也。」

第二,得罪說。據目前所見資料,此說起於李充,代表是朱熹,後繼者多為程朱學派後學。皇侃《義疏》引李充曰: 「今不見孺悲者何? 明非崇道歸聖,發其蒙矣。 苟不崇道, 必有舛寫之心,則非教之所崇言之所喻。聖人不顯物短,使無日新之塗,故辭之以疾;猶未足以誘之,故弦歌以表旨,使抑之而不彰,挫之而不絕,則矜鄙之心頹,而思善之路長也。」李充認為孔子覺得孺悲不能崇道,學習誠意不足,不能為學,所謂孺子不可教也。《論語集注》:「孺悲,魯人,嘗學士喪禮於孔子。當是時,必有以得罪者。……警教之。程子曰:『 孟子所謂不屑教之,所以深教之也。』」程子在李充「非教之所崇言之所喻」的基礎上進一步認為是孟子所謂的「不屑之教」,朱熹則發揮成有以得罪說。朱子以為士喪禮之後,孺悲因某事得罪聖人,故吃了個閉門羹。受其影響,基本上後世宗朱的學者多從朱熹舊說,為之圓說。《四書辯證》:「朱子謂悲有以得罪者,蓋非初見者」。湯鵬也說,「苟其人,則數數見之而不以為厭也;苟非其人,則一見之而即以為褻也,故得罪聖賢如孺悲可憫也。」

第三,質疑派。這類學者持論慎重,不明確表態。潘維城《論語故注集箋》:「古人始見必因介紹,悲為弟子,疑無待介紹?若奉命則不得責其無介紹。疑賈《疏》因此節有將命者云云,望文生義,實非定解。蓋其所以見拒於孔子之故,與《史記·弟子傳》不列其名皆不可考已」。崔述《洙泗考信錄》:「孺悲果有過,孔子責之可也,若有大過而不可教,絕之可也。胡為乎陽絕之而陰告之,有如兒戲然者?恐聖人不如是之輕易也。……固未可以盡信也,或當日曾有辭孺悲見之事,而傳之者增益之以失其真」。

細考這段經文,參照上述三大主要觀點,我們不難發現他們之所以出現分歧,甚至觀點大相徑庭的關鍵之處在:初見還是非初見?所為何事?鄭玄為代表的「非以禮見「派,包括賈公彥、劉寶楠、邢昺以為是初見,以孺悲不經紹介故不見。而朱熹為代表,包括的主得罪說的一派學者認為並非初見,甚至朱熹還以為是學士喪禮之後,孺悲得罪孔子故孔子不見。而存疑派主要是清朝人,包括潘維城、崔述,他們也不確定是初見與否,故對鄭玄、朱熹兩派觀點都不贊同,但他們也僅僅停留在懷疑上,未作確論,不成一家之說。

2

為何以疾辭

那麼我們首先要分析的是此次孺悲求見是否為二人初見?先從孺悲考起,關於孺悲的史料不多,使得孺悲生平不可考,除見於此處外,僅見於《禮記·雜記》。原文:「恤由之喪,哀公使孺悲之孔子學士喪禮,士喪禮於是乎書。」鄭玄註:「時人轉而僭上,士之喪禮已廢矣,孔子以教孺悲,國人乃復書而存之。」 而關於恤由的資料,林寶《元和姓纂》:「《禮記》:「恤由之喪,公使孺悲之孔子學士喪禮。案:恤由,哀公子。」另鄭樵《通志·氏族略》:「恤氏,恤由之後也。恤由之喪,哀公使孺悲吊,之孔子學士喪禮。」恤由,周魯大夫。恤由之喪,哀公使孺悲弔,之孔子學士喪禮。以上材料都記載了孺悲向孔子學習士喪禮這件事,而且學士喪禮的緣由是恤由之喪。那麼我們不禁要問,孺悲此次求見會不會正是學習士喪禮呢?答案是否定的。

據上述材料,恤由作為哀公子,魯國的士大夫,恤由之喪,孔子必聞之,孺悲求見,孔子不見也罷,何來彈琴奏樂,如此違背喪禮禁樂的習俗。《禮記·檀弓上》:「鄰有喪,舂不相,里有殯,不巷歌。」另,《禮記·檀弓下》記載知悼子卒,未葬,平公飲酒奏樂就被杜蕢諷諫。恤由之死,孺悲前往孔門求見,孔子怎麼可能取瑟而歌?

再則,孺悲是受哀公之命向孔子學《士喪禮》,孔子曾說:「君命召,不俟駕行矣」,孺悲代表哀公向孔子問禮,孔子又怎能辭以疾?

那麼接下來的問題是,孺悲此次求見是學士喪禮之前還是在這之後呢?我們知道鄭玄以為是之前,朱熹以為是此後。那麼我們先來考察這段經文中的兩個關鍵點:

其一,將命者為誰?是孔子的侍者門生,還是孺悲的僕從?

其二,「辭以疾」中的「疾」為何義?是作「疾速」,還是作「疾病」解?

先討論「將命者」身份。前輩學者於此有兩種不同的看法:孔子的僕人或者孺悲的僕從。何晏《論語集解》:「為其將命者不知己,故歌令將命者悟,所以令孺悲思」。以為是孺悲使者。皇侃《論語集解義疏》以為是孺悲的僕從:「將命者,孺悲所使人也。」邢昺認為將命者是孔門傳話者。朱熹本邢昺。《論語註疏》邢昺疏:「將命者,奉命者,傳主人辭出入人也。」明代林觥順認為將命者是孺悲身邊人。林氏《四書存疑》:「將命,還是孺悲邊人。孺悲欲見,必立於門外,使人先通於聖人。」 《儀禮士·相見禮》疏曰:「孺悲不由介紹,故孔子辭以疾。」劉寶楠《論語正義》以為出自鄭注。由上可知,不管是主張初見的鄭玄派,還是非初見的朱熹派,都沒有統一意見。但是我們認為孺悲若親自前往則將命者必然是孔門侍者,因為孔子不可能接見僕從而忽略主賓孺悲,於禮不合;若非親往,則是孺悲使者。但根據孔子此時在魯國的地位和影響(詳見第三部分),孺悲不可能無理到召見孔子(如皇侃召見說),另外孺悲求見孔子雖不知具體何事,但以孔子晚年作為魯國顧問和大學問家的身份來看,很大可能是請教學問,而所謂「禮有來學,無聞往教」,所以我們認為孺悲應該是親自前往孔門求見。因此,將命者應是孔門的傳話人。

辭以疾,「疾」,《七經孟子考文補遺》:「疾,一本作病。」《說文解字·疒部》:「疾,病也。」段玉裁《說文解字注》:「 析言之則病為疾加。渾言之則疾亦病也。」此外大多數學者訓為「疾病」,如劉寶楠認為「將命者悟,知其非疾。」然而,「疾」,《爾雅·釋言》訓為「壯也」,郭璞注曰:「壯,壯事,謂速也」,邢昺疏以為是「於事敏速強壯」 。「疾」在這裡做副詞,表示行為迅捷。另外查楊伯峻《論語詞典》,「疾」出現了15次,「疾病」連用出現了一次。而「疾」作「疾病」解釋是8次(含「辭以疾」,另如「斯人也而有斯疾也!」(《論語·雍也》)。);作「毛病、不正常情況」解1次(「古者,民有三疾。」(《論語·陽貨》),作「痛恨」解5次(如「好勇疾貧,亂也」(《論語·泰伯》)。),而作「速」解為1次,即《論語·鄉黨》:「升車,比正立,執綏。車中,不內顧,不疾言,不親指。」在《論語》的語境中,「疾」作「疾病」解非常普遍,甚至已經出現疾病二詞合用為一詞的情況。且「疾」作疾速解為副詞,而此處在介詞「以」之後,於語法上也講不通。另外,漢魏學者也鮮有訓「疾」為「疾速」的。故訓為「疾病」者是。既然孔子如此含蓄地以疾病為由,而非直接拒絕,可推測孺悲此時並非弟子,不然何必孔子何必如此費盡心思呢?正如清代學者崔述所說:「孺悲果有過,孔子責之可也,若有大過而不可教,絕之可絲。胡為乎陽絕之而陰告之,有如兒戲然者?恐聖人不如是之輕易也。使悲果能聞歌而悔,則責之而亦必悔可知也;使責之而竟不知悔,即聞歌,奚益焉?孔子於冉有之聚斂,弟子也,責之而已;於原壤之夷俟,故人也,亦責之而已。」據此,我們可以認為此時的孺悲並非孔子弟子。

結合上述考辨,我們認為孺悲此次求見當是學士喪禮之前,並且應該是初次見面。鄭玄的說法更合事實,而朱熹的「得罪說」過於主觀猜測,皇侃的「召見說」更是不可接受。下文我們將進一步展開論述。

那麼到底是什麼原因使得孔子「陽絕之而陰告之」呢?因為文獻不足,我們只能藉助少量相關文獻,結合旁證,運用合理推測以獲取事情真相。在諸家說法中,我們認為鄭玄的說法更具合理性,不僅因為鄭玄注較早,後世眾多說法多以其為源,而且鄭說更具合理性,可解釋眾多疑問。現據以分析如下。

據《孔子年譜》記載,孔子68歲那年,在學生冉有的活動下,季康子以幣迎孔子歸魯。此時的孔子雖然依舊沒有得到國君重用,魯君尊之為尼父,季康子奉之為國老,常常向孔子諮詢國家大事,尤其是政治禮儀方面的事情。僅據《論語》就有多次提及魯哀公問政和季康子問政。如:《為政》篇:「季康子問:『使民敬、忠以勸,如之何?』」又同篇:「哀公問曰:『何為則民服?』」,《顏淵》篇:「季康子問政於孔子曰:『如殺無道,以就有道,何如?』」 《憲問篇》:「陳成子弒簡公。孔子沐浴而朝,告於哀公曰:『陳恆弒其君,請討之。』」。另據《左傳·哀公十六年》:「夏四月己丑,孔丘卒……公誄之曰,旻天不弔,不憖遺一老,俾屏餘一人以在位,煢煢余在疚,嗚呼,哀哉。」由上可知,孔子晚年回歸魯國,雖然沒有擔任官職,但卻是國家高級顧問,與魯國君主和實際執政者季康子的關係密切,而且孔子也自稱從大夫之後,可見孔子此時在魯國的名譽和地位都比較高。這也在一定程度上能說明孔子死後魯哀公為他寫誄文的原因。

結合以上分析,我們可以認為,士人孺悲初見孔子,無論單純慕名求見還是欲從學道,都應執禮相見。具體來說,按照《儀禮·士相見》記載,當由孺悲請賓為介紹,並執摯為禮,主人復往答見之,還摯於將命者。禮尚往來,亦再辭三請而後見。但孺悲生活在禮崩樂壞的年代,不知古禮,正如《禮記·雜記》鄭玄曰:「時人轉而僭上,士之喪禮已廢矣」,那麼士相見禮遺廢的可能性同樣存在。而另一方面,我們都知道,一生主張恢復周禮的孔子年輕時候就以懂得古禮著稱,既然孺悲不以禮見,他自然是不會同意孺悲的求見。

3

為何又「取瑟而歌」

那麼接下來的問題就是,孔子直接拒絕就好了,為何要說謊話,而說謊之後為何又「取瑟而歌」,自我揭穿,使孺悲知道呢?我們認為二者不矛盾,這正是孔子教人的方法。現分析如下:

首先,孔子以疾辭,是說不合適,並非堅決不見。以病為託詞,也是為之諱。如陳司敗曾經問孔子,魯昭公知禮嗎?孔子為之諱說:知禮。另外,我們可以舉孔子拒見陽貨作為反證,《陽貨》篇有 「陽貨欲見孔子,孔子不見。歸孔子豚。」這裡,孔子是直接不見。不以任何理由,因為孔子討厭陽貨,認為他僭越犯上,是亂臣賊子。而孺悲這裡,以疾病為由拒絕,然後又以無疾告孺悲,說明孔子並非不願見孺悲,而是因其不以禮見。

《禮記·學記》:「大學之教也,時教必有正業,退息必有居學。不學操縵,不能安弦,不學博依,不能安《詩》……。」、這段經文主要說明了為學要由淺入深,以及努力修習並向師友請教,離師輔也能信守正道。若孔子彈琴也有此意,就是說孔子希望孺悲遵循次第,知禮求進,信守正道。進宜難,禮之常然。孺悲求見,也應如此,依禮而行。又《禮記·曲禮下》:「君無故玉不去身,大夫無故不徹縣,士無故不徹琴瑟。鄭玄註:故,謂災患喪病。」孔子此時取瑟而歌,就是證明自己無故無病,不是身體方面的客觀原因使得自己不見,而是別的原因不便相見。那麼是什麼呢?這是孺悲和我們一樣需要明白的地方。孔子如此的教誨方式已經明顯說明孔子並非厭惡此人。相反,孔子是希望他見自己,甚至成為自己的學生的。不然直接說病了,不見就好了。何必冒著說謊的風險去啟發孺悲,而且啟發的目的不就是要孺悲改正,然後再見么?那到底是什麼?禮也。《孔子家語·致思》:「由(子路)聞之,士不中間見,女嫁無媒,君子不以交,禮也。」王肅註:「中間謂紹介也。」《韓詩外傳》:「子路率爾而對曰:「昔者由也聞之於夫子,士不中道相見,女無媒而嫁者,君子不行也。」很可能孺悲是想向孔子學習禮樂之類的,因初次見面,冒冒失失,犯了大忌,孔子又是特別講究禮節之人,自然會介意,所以孔子以這樣巧妙的方式給他上了一課,以如此矛盾的拒絕方式使孺悲深思,希望他知錯能改。自我矛盾,以此發孺悲深省。孔子還是願意給孺悲機會的,正如給互鄉人改過自新的機會一樣。《述而》篇:「難與言,童子見,門人惑。子曰:『與其進也,不與其退也,唯何甚!人潔己以進,與其潔也,不保其往也。』」雖然孔子認為「不可與言而與之言,失言」,但當童子願意改進的時候,孔子是既往不咎,樂見其成。不惜違背慣例與之言談。正所謂聖人不輕於與人,亦不峻於拒人。今觀孺悲,孔子為了讓他領悟到這層意思,不惜失信,在將命者領辭見命走出房戶後,取瑟而歌,用矛盾的行為使得孺悲在察覺到自己的用心。

再次,孔子貌似矛盾的舉止合乎孔子不憤不啟的原則,希望孺悲能困於心,而後悟。孔子的一貫主張是:「不憤不啟,不悱不發,舉一隅不以三隅反,則不復也。」(《論語·述而篇))他難得稱讚子貢,就是說子貢論詩能夠舉一反三,認為「始可與言《詩》」也。孔子雖然誨人不倦,也絕不好為人師,他更看重自我反思能力。他誇獎顏淵:「退而省其私,亦足以發。回也不愚」。孔子看似矛盾的拒絕,是希望孺悲能困於心,而後醒悟改過。正如李充所說:「聖人不顯物短,使無日新之塗。 故辭之以疾。猶未足以誘之, 故弦歌以表旨。 使抑之而不彰,挫之而不絕。 則矜鄙之心頹, 而思善之路長也。」這番話深得經義。後來,哀公派孺悲學士喪禮,孺子成為孔子晚年的弟子,果然是孺子可教。當然,這是後話了。

總之,對於「孺悲欲見孔子」條,面對前輩學者聚訟紛紜的情形,我們經過詳細考察後,梳理出鄭玄和朱熹為代表的漢、宋學兩大學派之分歧要點所在,並且通過對「將命者」、「辭以疾」和「取瑟而歌」三個關鍵處的詳細分析,得出了支持並完善鄭玄說法的結論。即孔子是因為孺悲初次求見不合禮,故不願相見,但孔子內心並不厭惡孺悲,甚至希望孺悲繼續以合適的方式求見,所以用看似矛盾的態度,婉轉地表達了自己的意思。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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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排版:小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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