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中山一生的兩大遺憾：未完成的革命事業，臨終前未能見愛女一面

中國有句古話：「忠孝不能兩全」，即為國操勞者難免會顧了國家而失了小家。作為中華民國的國父的孫中山也不例外，他一生為國鞠躬盡瘁死而後已，贏得了全國人民的愛戴。然而，他的女兒孫婉卻對這位舉世矚目的偉人父親充滿了恨意，她拒絕父親參加自己的婚禮，甚至父親彌留之際都不願見他一面，到底是什麼讓這對父女結下了如此難解的心結？

孫中山雖然與原配夫人盧慕貞的婚姻並不圓滿，但兩人在1891年至1896年的5年中間相繼生下了長子孫科、長女孫娫和次女孫婉。對於孫中山來說，孫婉從出生的那一刻起就註定了會與自己產生比另外2個孩子更深的羈絆，因為他們的生日是同一天，即11月12日，而她出生的時候，自己正被清政府駐英倫敦公館囚禁，也許這不是一個很好的開頭。

由於孫中山一直為國奔波，孫婉在12歲之前僅見過父親2次面，而她對父親更多的了解則來源於報紙上的報道：父親是個被政府通緝的人。雖然母親總是教導她正確看待父親的身份和地位，但對於一個小孩來說，與政府作對的人顯然不能算是個好人。孫婉16歲時，孫中山正值辭去中華民國臨時大總統之時，袁世凱為了收買人心將孫科和孫婉送去了美國留學。

孫婉在加州國立大學學習時，結識了當時正在美國為孫中山救國運動籌備資金並進行人才儲備的同盟會成員王伯秋。正值豆蔻之年的孫婉當即對儀錶堂堂談吐不凡的王伯秋一見傾心，並於1914年結婚，還生下了一對兒女王弘之和王纕蕙。然而，當孫中山得知王伯秋早有妻室，奉行「一夫一妻制」的他無法接受女兒給別人做二房的事實，當即令孫婉退婚回國。

雖然孫婉在父親的強制要求下離了婚，但從小缺少父愛的她無法理解父親「革舊事婚姻的命」的做法，並漸漸對這個親手撕碎自己初戀和婚姻的冷冰冰的偉人心生恨意，她說：「他是屬於國家的卻不是屬於我的，甚至連我的婚姻也要橫加阻攔」。而本是同盟會骨幹及後來國民政府要員的王伯秋因「重婚」一事屢遭「排擠」，這更增加了她對父兄的成見。

1921年，孫婉在哥哥孫科的介紹下懷著一腔悲怨嫁給了留美哲學博士戴恩賽，她拒絕父親孫中山和哥哥孫科出息自己的婚禮，並退回了父親寄給自己的4000元嫁妝，這更增加了父女倆的恩怨。1925年2月，孫中山病危之際仍不忘留下遺囑吩咐宋慶齡把自己的照片當作紀念留給不肯見自己最後一面的女兒孫婉，然後帶著對革命尚未成功的遺憾和對女兒深深的愧疚逝世了。

1952年6月，孫婉與戴恩賽的兒子戴永豐在廣州嶺南大學突然發病去世，戴恩賽得知後一病不起，於1955年1月16日病逝。孫婉只得與女兒戴成功相依為命，生活頗為艱苦。1964年，她們開了一家「成記古董店」變賣戴恩賽留下的古董以維持生計，然而，即使在生活難以為繼的最困難的時候，孫婉都未曾想要賣掉父親留給自己的唯一紀念物：孫中山的照片。

也許隨著年齡的增長和失夫喪子的慘痛經歷，讓孫婉漸漸理解了父親的不得已，「世上哪有親爹不愛女兒的？只是他國事繁雜，哪裡還顧得了家事。而作為男人，他的但當太多，根本沒有時間給我解釋，而當時的我也不屑於聽他的任何解釋。當我幡悟之時，一切已如黃花逝水。」1979年6月，孫婉病逝於澳門，享年83歲。2010年11月，孫婉的乾女兒司徒倩將孫中山照片上交中國政府，並稱「這是孫婉女士對她父親的懺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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