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首頁 > 最新 > 回憶是很痛苦的,但是不去回憶,就更加不能忍受

回憶是很痛苦的,但是不去回憶,就更加不能忍受

關於公眾號的第一篇文章,想要來聊聊前段時間讀完的一本戰爭記實錄:【我是女兵,也是女人】,來自白俄羅斯女作家阿列克謝耶維奇的作品。

這是我第一次接觸到如此長篇幅的作品,本以為會經費些時間,卻在拿到書的第二天晚上結束了文字的閱讀,而直到如今,所有的畫面:勇敢又不舍的坐上貨車的身影,瘦小的身軀一次又一次在槍林彈雨中往返拉回受傷的士兵,倒插在木樁上的少女屍體,飢餓,疼痛,都是只要想一想,就沒辦法再做任何事的悲壯與憐惜。在二十多年的生命中,一向奉行既是苦痛,便無需再提的法則,在此書之後,關於哀樂,便慢慢有了改觀。

「回憶是很痛苦的,但是不去回憶,就更加不能忍受。」

雖說痛苦不能同人而語,但在這場戰爭里,你將會看到的是一種悲壯的又細膩的,激烈的又沉默的,孤獨的又群情激奮的,溫情的又決絕的畫面,使得痛苦成了每個人都能領略的兒童手繪本,作者用最直白的語言呈現在讀者的眼前,不做任何評判也能如烈酒入喉般使你如鯁在喉。

這是些遙遠又真實的故事,以女性述說來作為第一視角,在100多萬蘇聯女兵中選擇了一些轉達給了這個世界,在二戰期間,參與戰事的女兵多為15至30歲之間,絕大部分還是處在花季的少女,在戰爭中擔任的職位涉及醫生,護士,坦克兵,傘兵,通訊員,狙擊手等,基本所有的職位都能看到女兵的身影,但就如本書的原譯名【戰爭沒有女性】所說,在戰爭中並沒有性別之分,女兵與男兵同吃同住,所穿的軍裝也是男兵的服裝里較小的碼數或由自己修改。既上陣衛國,也在後方照顧傷員,清洗繃帶和軍裝,特別是由於戰爭中的極度緊張與勞累,導致了很多女兵的生理期停滯,就更使得在戰營中性別的差異減小了。為什麼沒有說是由於在戰爭中的恐懼呢?因為恰恰相反的是女性身上的柔弱點,在遇到家仇國恨之後,完全被壓制在了心底深處,在參與戰爭的女性中,絕大部分是由自己在軍事委員會申請參加的。

參與戰爭的角色沒有區別,但眼裡所見的世界卻完全不同,而這很大程度應是源於女性對於情感的細膩與敏感,通過這幾十位女兵的回憶,讓我直觀的經歷了二戰中無情的炮火,姑娘們的驍勇善戰,慘烈又無畏的犧牲,戰火中偉大的愛情,和戰爭結束後永久的心理和身體創傷。

以下為部分原文:

「這是一幢坐落在明斯克近郊的三層舊樓房,屬於那種戰後迅速出現的建築群,周圍早已長滿了優雅的茉莉花。從這幢房子開始的尋訪,持續了七年,那是驚愕不斷又肝腸寸斷的七年,是為我自己打開戰爭世界的七年,那是個我們要畢生去思索和解密的世界。我體驗痛苦,品味仇恨,經歷誘惑,既有溫情又有困惑……我試圖理解死亡與殺人之間的區別何在,人性與獸性之間的界限何在。人們怎麼能與如此瘋狂的想法彼此共存:他們竟然有權去殺死同類?而且是理直氣壯的殺戮!我發現,除死亡之外,在戰爭中還有很多其他的事物,我們平常生活中的一切,在戰場上也都有。戰爭,也是一種生活。我和無數的人性真相發生激烈碰撞,疑團重重。我又開始冥思苦想那些早就存在卻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比如我們為何對於惡行毫不奇怪?莫非我們內心本身就缺乏對惡行的驚恐嗎?

路漫漫,跋涉無盡頭。我走遍了全國各地,幾十趟旅行,數百盒錄音帶,幾千米長的磁帶。採訪了五百多次,接下去我就不再計算了。那些面孔逐漸從我的記憶中離去,留下的只是聲音。在我的腦海里,那是一種和聲,是無數人參加的大合唱,有時幾乎聽不見歌詞,只聽見哭聲。我承認自己經常會猶豫,不知道這條路我能否撐得下去,能否披荊斬棘,但我還是要走到底的。有那麼一些時候確實出現了疑慮和恐懼,想停下來或者打退堂鼓,但是我已經無路可退。我已經被憤怒牢牢抓住了,望著那無盡的深淵,就想知道個究竟。現在我似乎已經悟出了某些道理,可是越悟出道理,問題就變得越多,答案則更顯缺少。」

【我是女兵,也是女人】

作者簡介:斯維特蘭娜·亞歷山德羅夫娜·阿列克謝耶維奇(Svetlana Alexandravna Alexievich),又名S·A阿列克謝耶維奇。1948年生於蘇聯斯坦尼斯拉夫,畢業於白俄羅斯國立大學新聞系(明斯克大學新聞系)。白俄羅斯記者,散文作家,擅長紀實性文學。已出版的著作有《我是女兵,也是女人》,《最後一個證人》,《鋅皮娃娃兵》,《死亡的召喚》,《切爾諾貝利的回憶:核災難口述史》。

喜歡這篇文章嗎?立刻分享出去讓更多人知道吧!

本站內容充實豐富,博大精深,小編精選每日熱門資訊,隨時更新,點擊「搶先收到最新資訊」瀏覽吧!


請您繼續閱讀更多來自 修補情懷 的精彩文章:

TAG:修補情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