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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瑤:《糴糶之局:清代湘潭的米穀貿易與地方社會》

@紹興學院歷史學王琦:

各位師友,大家好!今天我給大家分享的是我的家鄉人,陳瑤老師的新著《糴糶之局:清代湘潭的米穀貿易與地方社會》(廈門大學出版社,2017年)。陳瑤老師,湖南湘潭人,先後就讀於廈門大學(王日根先生的碩士)和香港中文大學。我了解到這本書,是一次非常偶然的機會。出於對畢業論文方向的一些思考,我想到我的家鄉湖南湘潭的米市。後來看到社科院的吳四伍老師有《清代倉儲的制度困境與救災實踐》一書,討論清代倉儲從傳統到現代的複雜演變歷程,感覺有相通之處。因而和吳老師有過一段簡短的溝通,他向我介紹了此書及陳瑤老師和他在社科院的一次對談。比對二者的研究,吳四伍老師更側重於清代倉儲制度的演變,陳瑤老師則從國家和市場之外的社會機制入手討論米糧貿易和囤積問題,關注地方人群如何應對全國市場的擴張。

具體到陳瑤老師此書,她從米糧生產、經營、交易、運輸、囤積多個角度展開了論述,層層遞進。詳細考察米穀貿易與湘潭社會變遷的複雜關係。梳理了清代湘潭社會捲入市場的過程,以及市場滲透當地社會的雙向一體的進程。除去緒論及結論部分以外,本書第二章到第六章分別對上述幾個問題進行了詳細論述。第二章「拓建城市空間:商品經濟與明清湘潭縣市」闡述了從明至清,湖南湘潭興起、發展、興盛的過程以及伴隨這一過程的土客矛盾與衝突。第三章「創立城鄉米市:米糧收購與清代湘潭社會」總結了米糧生產基地從江南轉移到湖廣、四川以及全國米糧市場網路擴展和形成的過程。在此基礎上,湖南米糧外運逐漸興盛,而湘潭由於其自身優越的地理位置和水利交通成為了湖南米糧貿易的區域中心,這一中心地位也促成湘潭地方米市的不斷興起與繁盛。第四章「成為有餘糧者:米糧生產與清代湘潭社會」則討論鄉村與城市分別參與到米糧的生產與經營中。在鄉村社會,人們往往憑藉宗族組織的形式參與其中;而在城市,參與主體往往是書院或會館。第五章「維護河道安全:米糧運輸與清代湘潭社會」重點考察地方官府和宗族勢力如何管理、控制妨害河道安全的漁戶和船戶。地方官府為管理漁戶和船戶,推行了河埠制度,以埠頭為中介,管理水上群體。而沿河宗族利用捐田入祠、收編漁戶的方式,將漁戶、船戶納入自己的宗族體系中,以達到掌控的目的。作為內河的流動性社會群體「船戶」同沿海地區的蜑戶做比較,會發現一個有趣的現象:沿海的蜑戶、江西九姓船戶等在文獻記載中被視為賤民階層,他們被限制科舉、與陸上人聯姻等等。而內河的船戶家族文獻發現,船戶是可以考科舉的。導致這種差異的原因何在?我覺得有進一步探討的必要。第六章「積穀居奇定價:米糧囤積與清代湘潭社會」則闡釋常平倉、社倉、義倉以及積穀局等地方儲糧機構的實際運作形態,藉此反映地方組織對米糧貿易的壟斷與控制。以上,是本書章節的內容梗概。

18至19世紀之於湖南,是一個經濟發展的契機,也是一個米糧市場之「局」。清前期,湖南作為獨立的省級行政單位,不僅在政治、軍事上與中央王朝建立起緊密關係,同時在社會經濟層面與長江流域以及全國各地形成了密集的商品市場網路,逐漸被視為中國的中部部地區。自康熙年間起,民間廣泛流傳著「湖廣熟,天下足」的俗語,甚至稱「湖南熟,天下足」,大量米糧從湖南輸往全國各地,湘潭等城市和市鎮的商品經濟與市場場貿易呈現一派繁榮景象。以湘潭為中心的各級米市的發生與拓展,不僅說明全國米糧市場在18世紀已然存在並充滿活力,還有力地證實全國米糧市場的影響力逐漸深入內陸與社會基層。然而,湖南商品經濟繁榮的獲益者並不在湖南本地,外省商人在販運獲利之外,並未帶動本地經濟的有效成長。卷人全國米糧市場的本地城鄉社會,在利潤有限、涉及民生的米糧貿易中努力追求財富的增長和地位的攀升,社會各階層在長達兩百年的社會整合中走向壟斷地方米糧市場的道路。在陳瑤老師看來,全國米糧市場機制培養的這套地方邏輯,不僅沒有引發湖南經濟發展的新興動力,反而將之定格在依附性的不發達地位。這個地區「沒有歷史的人民」在創造歷史的同時,也在自己創造的歷史中「銷聲匿跡」,可嘆為陷入「糴糶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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