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手記：俄羅斯人的「快」與「慢」

原標題：記者手記：俄羅斯人的「快」與「慢」

「總是用你自己的標準去要求別人是很不厚道的，如果用你的中國標準去要求俄羅斯人更是不厚道的。」我總是這樣勸自己。不過，當自己的節奏一再被「無辜地影響」，你可能就會不管三七二十，吐槽和抱怨隨之而來。轉眼間來到俄羅斯已經11天了，對於這裡已算稍稍熟悉了，卻仍有許多生活細節無法適應。俄羅斯人牛高馬大，馬路也是極其寬敞，卻將自己的房間設計得很小，床也窄得可憐，難道他們篤信睡覺只需三尺寬？入鄉隨俗吧，這個是可以適應的，我一再如此說服自己。

不過有兩點是還是忍無可忍，讓你抓狂。一個是辦事效率，再一個就是網路。2016年巴西奧運杯時，我體驗過巴西人的辦事效率，他們無論做什麼事情都是不緊不慢，一切都是按照自己的性子來。你就是火上房了，也不關他們的事情，必須慢慢來。感覺就像《瘋狂動物城》中的樹懶，或者非常像郭德綱相聲中的「李菁開車」，明明時速只有20公里，卻在高呼：「太刺激了！」在俄羅斯的餐廳，你要是等菜就必須得有耐心，因為上菜非常慢，平均一個菜肯定要超過15分鐘。為什麼這麼慢？只因做飯的廚師少，中國的飯店後廚里有人改刀，有人炒菜，有人專門拌冷盤，可是在俄羅斯，很少有如此多的分工，基本上後廚只是一個人，且很少像中國飯店一樣先都做成半成品。最讓記者受不了的是，到聖彼得堡的第一天去飯店吃飯。點完菜40分鐘也沒有上來，等到50分鐘，服務員告訴你一個菜NO。這是一個飯店應有的效率？

如果說這個勉強也都能忍受，因為在國內的生活中，我們也經常遇到這樣的人和事。最讓你受不了的是俄羅斯的網速，簡直就能慢成生病的老黃牛。第一個入住的酒店有Wi-Fi，每一次上網都需要輸入用戶名和密碼。這個「每一次」是什麼概念呢？不是說一天你輸入一次就算了。比如你在上午8點輸入了一次密碼，上網成功，隨後睡了三個小時，你若再上網，需要重新輸入用戶名和驗證碼。你可能說手機不是有記憶功能嗎？是的，即使有記憶你也得重新輸入，不然真的上不去。有時給報社傳一張圖，你必須要用自己的手機流量。真是不虛此行啊，終於領教了為什麼叫「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到了世界盃賽場，Wi-Fi能怎麼樣呢？這個網路還好，不需要總是不停地輸入密碼，註冊一次就可以了，到了賽場會自動鏈接，可人一多你就上不去了。有記者去組委會投訴，得到的解釋是有記者用自己隨身攜帶的Wi-Fi，造成了信號衝突……其實慢也就忍了，經常掉線真的讓人很抓狂。能研究明白最高端的飛機發動機的國度，怎麼連一個網路都搞不好，是他們不屑於弄這個？

當然，俄羅斯也有快的，那就是開車的速度。難道這裡的街路上沒有攝像頭，司機都不怕超速嗎？不過有一點還是讓人很敬佩，這裡的司機人人都像是賽車手，但到了路口如果有行人，一定是要先讓行人過的，這一點我們與之相比差距太大。

呵呵，今天說的似乎有點不夠正能量。俄羅斯當地的華人說，中國人是適應能力最強的，世界盃還有20天，但願我都能挺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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