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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年吃過的西紅柿炒蕃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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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年最愛吃的西紅柿炒蕃茄

作者:隨風飛揚

01

近來天天都吃西紅柿炒蕃茄,哦,不,西紅柿炒雞蛋,讓我想起了一些關於西紅柿的事。

一直以來,很多人都認為西紅柿原產於秘魯。據說在那裡,最初的西紅柿被稱為「狼桃」,因其艷麗誘人,都懷疑這玩藝兒有毒,只用來觀賞而不敢吃。

畢竟,不是每一個民族都能有敢嘗百草的神農氏。

後來到了十六世紀,被英國一個公爵帶回歐洲,仍然只種在私家花園裡,作為觀賞。

時間到了十八世紀。法國某位畫家因為名氣不大,又不會搞營銷炒作,畫賣不出去,生活過得窮困潦倒。

這位藝術家老兄懷才不遇,看到隔壁開賭場的老闆反而天天吃香喝辣,覺得生無可戀,一時想不開,乾脆吃個「狼桃」死了算了。

他咬了一口,也,還蠻好吃的嘛,比麵包鮮美多了。一個也是多謝,兩個也是多謝,不就是死嗎,再來一個。

兩三個「狼桃」吃完,這個畫家打了個飽嗝,就往椅子上一靠,等死。心想,等我死了之後,畫作肯定會大賣了吧?

結果過了一天,他肚子又餓得咕咕叫的時候,竟然還沒死。於是他再次把手伸向了那讓他求死不得的「狼桃」。

從此以後,這個城市少了一個畫家,多了一個種西紅柿的農場主,他的西紅柿產量連年翻倍,又開了一個專賣店,銷量也越來越好。

然後他就學阿蓬記黔江雞雜,在國內外開了好多家加盟店,還把店開到了整個歐洲。

再後來,明朝萬曆年間,傳教士把西紅柿種子帶到了中國。一直到晚清時候,民間才開始把西紅柿作為蔬菜食用。

因此,西紅柿又被稱為蕃茄,蕃嘛,意思是從歪果仁帶來的。

02

想我泱泱中華,地大物博,在明朝以前,竟然沒有苞谷,沒有紅苕,沒有洋芋,現在告訴我說連西紅柿也沒有?

之前寫玉米的時候,我說過大唐沒有玉米。是的,詩仙李白很牛——酒入豪腸,七分釀成了月光;餘下的三分嘯成劍氣,繡口一吐便是半個盛唐。

但他老人家竟然沒吃過燒苞谷;如今看來,他連西紅柿炒雞蛋可能也沒吃過。

要真是這樣,想穿越到大唐盛世的吃貨們,肯定得退票取消行程了。

雖然是萬邦來朝的盛世,可連個西紅柿炒雞蛋都吃不著,有什麼勁。

果真是這樣的嗎?那不見得。

話說1983年,在成都北郊鳳凰山發掘的西漢古墓里,出土了陶器、漆器、藤笥、竹笥等器物60件,還發現了稻粒、果品、獸骨等食物遺存。

當時這些稻粒就附著在竹笥藤笥上,為了保持一定的濕度,工作人員在藤竹器上蓋上了一張濕布,一起保存到文物保管所的倉庫里。

十多天以後,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人們意外的發現,竹笥藤笥里的種子都發出了嫩芽,為了弄清楚這些植物到底是什麼東西,考古人員請來了農科院和中科院的專家來辨認。不過當時專家們也不能作出定論,於是就把發芽後的種子帶回去栽培。

七個月以後,這些植株都在同一天開花結果,共收穫了34果,果實呈紅色的小卵圓形,經鑒定,是西紅柿!

後來,他們又把結果的種子放在露天田地里繼續種植,1985年1月上旬,有3個小西紅柿成熟。研究者捨不得吃,又繼續在之後的幾年裡進行了較大面積的栽培,發現這種小西紅柿的生長規律和現代西紅柿有所不同:既能夠插枝成長結果;又能夠在寒冬臘月里開花結果。

最終,專家學者們經過對出土現場的環境總結和學術爭論,確定了在2100年前的西漢,人們已經用這種小西紅柿作為蔬菜或水果食用。而且專家們進一步得出結論說,西漢的小西紅柿已經具有栽培的特徵。這樣,西紅柿的食用和栽培的歷史一下子被提前了1700年。

這2100年後重見天日開花結果的西紅柿,不僅為中國蔬菜栽培史增加了新的內容,還告訴世人:第一個吃西紅柿的人是我們中國人,而不是冒著生命危險嘗試它的那位法國畫家。只是後來因為某種不可知的原因,食用與栽培西紅柿的傳統被中斷了。

這西漢都還在種植的西紅柿,是哪時候中斷的,有沒有延續到唐宋年間,終究沒人知道;不要說度娘,就連江湖奇書《馬喇湖志》也一字不提。

這事顯然已經成了一樁無從考證的千古謎案。

03

在專家們讓西漢的西紅柿重見天日後的幾年,也就是九十年代,我們一家人在老家的菜園地里精心伺弄著一塊本地蕃茄。

每年穀雨節前後,母親把晾乾在棕布上蕃茄種子取下來,細心的撒進育苗壟里。這一小塊土地,選取了最肥沃鬆散的土壤並且過了篩子,利於種子生根發芽。

等蕃茄種子均勻的撒進去後,沷上一層豬糞水,然後用保溫的地薄膜覆蓋。再過三五天,蕃茄秧苗出土,揭去薄膜,施一兩次肥,待它長高。

當蕃茄苗長高到並不多有你現在手裡拿著的手機那麼高的時候,它就被移栽到曬穀場下那塊菜地里。

父親隔三岔五挑來人畜糞水作農家肥,讓這片蕃茄長得烏黑茂盛。人怕出名肥怕壯,蕃茄長勢喜人的時候,蟲子也跟著來了。自己要吃的蔬菜,是不能打農藥的,於是我和哥哥便抽陰天去捉蟲。

被我們稱為「花殼殼蟲」的七星瓢蟲是蕃茄的頭號敵人。並且他們是趕不盡殺不絕的。所以我們經常流連在蕃茄地里與害蟲作鬥爭。

捉蟲也只能陰天進行。烈日暴晒的晴天,進了蕃茄地,腳上容易打糞毒。那惡癢惡痛的滋味,體驗了一次,沒有人想再體驗第二次。

當蕃茄苗子長得開始出現花蕾的時候,母親抱來半人高的竹子,靠著蕃茄的植株插好,為它們搭架子,以免結果的時候不堪重負,壓斷了枝葉。這個過程,我們稱之為「插站站兒」。

同時,得把頂端的尖芽掐掉,我們稱之為「打顛」,要不然葉子和植株長得太過旺盛,吸收了養份從而影響開花結果。

一朵朵淡黃色的小花開過,果實由小變大,最終長到飯碗大的蕃茄慢慢變黃了。當年這種本地蕃茄與現在市場上的不一樣,外表不是那種圓潤光滑的圓形,而是像南瓜那樣,一瓣一瓣的,長得碩大,並且吃起來味道更鮮美濃郁。

那些年夏天,我們常常提著竹籃進菜園,把這種本地蕃茄與其他蔬果一起摘回家。一家人煮一大鍋麵條的時候,放上一個蕃茄,就足以讓整鍋麵條鮮美可口,讓人食慾大振。

蕃茄大批成熟的時候,家裡幾乎吃的是番茄宴:蕃茄豆腐湯,白糖拌蕃茄;或者用來煮麵條,煮洋芋絲,成了真正的家常便飯。

而蕃茄宴里還有一道主菜:西紅柿炒蕃茄。對,你沒看錯,不是西紅柿炒雞蛋。

雞蛋呢?一到春夏,家裡為數不多的母雞有幾個成了「抱雞殼」,成天蜷縮著身子,「咯咯咯」的把別的雞下的蛋藏在身下,假裝抱雞娃兒(孵小雞)。對這種抗拒勞動、消極怠工的母雞,父母就把它扔在空糞桶里,加上點水,蓋上炭篩關禁閉。直到它完全反思,妥協投降,繼續下蛋為止。

剩下三兩隻堅持下蛋的母雞,它們的成果往往在趕場天換回鹽巴,所以除了過七月十五或是有客人來西紅柿里能加上點雞蛋之外,平時我們的餐桌上,吃的都是西紅柿炒蕃茄。

盛夏初秋時分,我們半夜到山上照野豬守苞谷的時候,也帶兩個當水果生吃。到確實吃不過來的時候,就分給左鄰右舍共享。

不知從哪一年起,可能是搬到鎮上之後,再也沒有見到母親把沾著本地蕃茄的棕布掛在牆上。從街上買回來的袋裝的良種蕃茄,在我們百十平米的菜園地里發芽、生長。

當年那種讓我們回味無窮的本地蕃茄,竟然和酸酸甜甜的童年、少年時代,悄無聲息的消失了。

隨風飛揚「鄉土三十六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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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隨風飛揚,男,80後,重慶市黔江區馬喇鎮人,土家族。鄉土黔江公眾號創辦者,馬喇鄉音群公益活動主要發起人之一。長年從事工程管理行業,愛好業餘寫作,有部份作品發表於紙刊及網路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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