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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世南《詠風》與李嶠《風》——形同猜謎

虞世南《詠風》與李嶠《風》——形同猜謎

唐代是中國詩歌的巔峰時代,但並非凡是唐人都能做得一手好詩,好比晉代是中國書法的巔峰時代,但並非凡是晉人都能寫得一筆好字。正如紀曉嵐在《閱微草堂筆記》中所說:「天下率以名相耀耳。如核其實,善筆札者必稱晉,其時亦必有極拙之字;善吟詠者必稱唐,其時亦必有極惡之詩。非晉之廝役皆羲獻,唐之屠沽皆李杜也。西子東家,實為一姓;盜跖柳下,乃是同胞。豈能美則俱美,賢則俱賢耶?」

「書聖」王羲之

而且就算著名詩人或書家,也不能每副字都寫得好,每首詩都做得好。比如「書聖」王羲之的《蘭亭集序》原是酒後所寫。後來,他感覺寫得不足夠好,又重寫多遍,然而到底不如原作好。再比如之前我們欣賞過虞世南的《蟬》。那首詩真是寫得好極了。另外,他還寫過一首《詠風》,簡直不敢恭維,猶如謎面。其詩曰:

逐舞飄輕袖,

傳歌共繞樑。

動枝生亂影,

吹花送遠香。

後面再加「打一自然現象」就齊活了。無獨有偶,同是唐初著名詩人的李嶠也寫過一首詠風詩,而且也是如同謎面。其詩曰:

解落三秋葉,

能開二月花。

過江千尺浪,

入竹萬竿斜。

怎樣的詠物詩才算好詩呢?清代李瑛在《詩法易簡錄》里說:「詠物詩固須確切此物,尤貴遺貌得神,然必有命意寄託之處,方得詩人風旨。」也就是說,好的詠物詩不是僅止於「就物論物」,而要有所寄託。著名詩詞學者葉嘉瑩女士就曾批評過韓愈的「就物論物」:「我們說他(韓愈)描寫得很好,選辭用字都很恰當,可是你按下去,它裡面沒有一個更深的東西。」而著名詩詞學者沈祖棻女士則闡述得更加詳細。她說:「大凡詠物的詩,都要別有寄託,才能小中見大,具有社會意義。如果只是單純的詠物,則往往不免陷於小巧,初看似乎新穎可賞,細玩則缺乏餘味。」

著名詩詞學者 沈祖棻女士

虞世南的《詠風》與李嶠的《風》可說是反面教材。如今,我們再舉兩個正面典型。比如鄭板橋的《竹石》:

咬定青山不放鬆,

立根原在破岩中。

千磨萬擊還堅韌,

任爾東西南北風。

不僅有詠物詩,還有詠物詞。比如陸遊的《卜運算元?詠梅》:

驛外斷橋邊,寂寞開無主。已是黃昏獨自愁,更著風和雨。無意苦爭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塵,只有香如故。

鄭板橋與陸放翁就不是單純吟詠竹子和梅花,而是假借它們托物言志,將本人的品格展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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