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首頁 > 新聞 > 90後德拉克斯勒:見到勞爾前,我緊張的差點尿褲子

90後德拉克斯勒:見到勞爾前,我緊張的差點尿褲子

1993年9月20日出生於德國格拉德貝克的朱利安·德拉克斯勒 (Julian Draxler),是第二次代表德國隊參加世界盃。在本屆世界盃上,小德並沒有太多出彩的表現,從開賽前的能否首發,到開賽後的首發是否會被取代,媒體上關於小德的新聞僅此而已。但是,這並不影響球迷對他的喜歡,也毫不影響24歲的他在以後的比賽中,為我們帶來更多的精彩。

在世界盃開賽前,小德在《球星看台》上講述了自己的成長故事,分享了許多不為人知的心路歷程,我們對這篇文章進行了翻譯,希望球迷們能夠了解一個完整的小德。

(一)我奶奶和世界盃玩具的故事。

在2014年巴西世界盃奪冠後,我回到德國,與家人一起慶祝,當然,我也得去看望我的奶奶。所以我和我媽媽去了格拉德貝克(Gladbeck)的老家,我們帶了小朱利安·德拉克斯勒的玩具。在我們贏了之後,一些玩具公司製作了這些3D列印的小雕像。

我們以為我奶奶會認為這很有趣。看到我回來了,她很高心,緊緊擁抱著我。然後我們把玩具小雕像放在她的餐桌上,我們說:「奶奶,這些好看嗎?這是我。」她看了看玩具。然後回頭看著我。她做了所有奶奶在面對困惑時所做的事情。她露出微笑,說道:「哦!很好,是的!」

但是你可以從她的眼裡看出,她完全不知道為什麼有人會用她的孫子做玩具。事實上,你可以看出她根本不知道世界盃有多大。她總是對我說:「我不明白你為什麼非得跑到地球的另一邊才能參加一場足球比賽!你為什麼不像小時候那樣呆在花園體育場里玩呢?他們這裡有足球!」

我會說:「嗯,是的,奶奶,但是我們是在為世界盃而踢球。」她會說:「是的,是的,但是我們想念你。」太搞笑了。對她來說,我只是去巴西玩了一次,現在我回家了。她只是想知道我過得怎麼樣,我吃得還好吧。

我們和她、我媽媽和她廚房桌上的小德拉克斯勒玩具拍了一張照片,我把它發到了我的Instagram上。那天晚上晚些時候,我正在翻閱評論,其中一個評論是:「嘿,你真的需要給你奶奶買個新廚房!來吧,夥計!」

這是真的——她的整個廚房還是20世紀60年代的樣子。我甚至不知道你是否還能買到像她那樣的烤箱。但人們不明白的是,她在同一所房子里住了50年,無論如何,她都拒絕改變任何事情。

(二)我從小就崇拜勞爾、齊達內等球星。

我的整個家庭都來自格拉德貝克和蓋爾森基興,所以我和這兩個城市都有一個特殊的聯繫。住在這裡的人有一種特殊的做事方式。在很長一段時間裡,煤是蓋爾森基興的一切。

我的曾祖父在煤礦工作,我的祖父在煤礦工作,我父親也在煤炭行業工作,但不是在地下工作。到了90年代,礦井都關閉了,所以他是家裡第一個走不同道路的人。他開始為英國石油公司工作,他每天早上5點就開始了他的一天,這樣他就可以及時下班回家,開車送我去看踢足球。

在這裡長大,你會愛上沙爾克,你被期望以某種方式踢足球——非常強硬,身體素質非常好。在我印象當中,我記得當我們去參加足球錦標賽的時候,我一直都在聽其他的教練和家長會說:「蓋爾森基興的孩子們?是的,他們工作很努力,但他們不是很聰明。他們的這裡沒有太多的東西。說這些話的時候,他們會指著自己的頭。」

這真的讓我很生氣,因為我從小就崇拜像勞爾、齊達內、里瓦爾多和羅納爾迪尼奧這樣的強硬人物。對我來說,那是一種美麗的足球。這就是我一直想玩的方式。但不幸的是,社會上的刻板印象很難打破。在我成長的地方,有許多家庭從世界各地移居到德國,在煤礦工作,他們很容易成為思想封閉的人。

在蓋爾森基興長大的過程中遇到最酷的事情是,似乎每個人的父母都掙了差不多一樣的薪水。每個人都感覺很平等,即使他們從世界各地來到德國。所以我有一些朋友,他們的父母來自波斯尼亞,土耳其和其他地方,我經常在他們的家裡吃晚飯。沒有人擁有一切,但我們都有一些東西,有的孩子會擁有最好的足球,有的孩子會有遊戲機。然後另一個孩子會玩遊戲。就好像我們把所有的東西都收集起來,放在一堆里,你知道嗎?

當你去公園踢足球時,你會聽到德國、波蘭、土耳其、葡萄牙、阿拉伯語和其他各種語言的混合。即使你完全不理解對方,這也無關緊要。因為11-v-11,甚至是15-v-15總是比3-v-3更好玩兒,對吧?這就是足球的語言。

我總是說,在我的家鄉,我們沒有香榭麗舍,甚至沒有任何高檔的購物中心,但對我來說,它本身就是美麗的。這是一個文化非常多元和勤勞的地方,我想這就是為什麼這麼多的足球運動員在過去的15年里來自這個地區。

(三)見到勞爾前,我緊張的差點尿褲子。

當我想到家的時候,我仍然會懷舊,但對我來說,這一切都有點複雜。我從小就和父親一起去沙爾克比賽,我們家的每個人都是俱樂部的支持者。在我的整個童年,我只有一個夢想:穿上沙爾克的襯衫,在我的家人面前玩耍。我父親給了我難以置信的支持,這樣我就能實現那個夢想。

也許有些人很難理解,但當我在11或12歲的時候為沙爾克青年隊踢球時,我已經覺得自己在某種程度上是一名職業球員。即使是在那個年齡,也要承受巨大的壓力。如果我們在周六與多特蒙德的比賽中輸了一場比賽,我打得不好,我將在周日一整天呆在我的房間里,想著我做錯了什麼,以及我下次能做得更好。

我不知道其他國家的情況如何,但在德國,或者至少在蓋爾森基興,我認為你必須痴迷於實現你的夢想,因為這裡有太多的好球員。這很有趣,因為我的奶奶是唯一一個完全不關心足球的人。所以即使當我去慕尼黑或者去參加一個錦標賽的時候,她會說:「朱利安,你為什麼要走這麼遠?為什麼你不能像以前那樣在花園體育場里玩呢。」

但我的夢想不是在花園體育場里玩,我的夢想是為沙爾克效力。當我16歲的時候,我的青年隊教練告訴我:「兩天後,一線隊希望你和他們一起來訓練。你有機會了。」老實說,我通常不會在足球比賽中感到緊張。但這不是關於足球的,在這兩天里,我差點就尿褲子了。我所能想到的就是走進更衣室,看到勞爾。我要對他說什麼?

我只是個孩子。他是勞爾。對我來說,這就像遇見了上帝。所以那天晚上,我問我父親:「好吧。如果我走進房間,他看到了我,我該說什麼呢?我說,你好,勞爾?這聽起來不太對。我說,你好,勞爾先生?」

我們終於決定,我應該和他握手,微笑著說:「你好,我是朱利安。很高興見到你。」很簡單。冷靜點。

第二天,我走進更衣室,看到了我長大時所看到的那些大塊頭。克拉斯·揚亨特拉爾,傑斐遜·法爾芬,當然還有勞爾。他們把襪子穿上,就像今天一樣,我基本上只是盯著地面看,和他們沒有眼神交流。但後來這傢伙開始朝我走來。大塊頭、頭髮真酷。我抬頭一看,是傑梅因·瓊斯。他點了點頭,伸出手來自我介紹。

我說,「你好啊,瓊斯先生!」「瓊斯先生,早上好!」夥計,他開始大笑起來。他說:「你可以叫我傑梅因。」那是令人難以置信的一天,當我終於和勞爾握手時,我甚至不知道我說了什麼。我所能記得的是,我的手太冷了,我盡量不讓自己暈過去。

(四)我決定做我自己。

一年後,我和勞爾一起在德甲踢球,實現了我的夢想。但這並不像你想像的那麼簡單,當你還是個孩子的時候。前兩個賽季,一切都很棒。但是後來勞爾離開了,法爾芬受傷了,我們更換了好幾次教練。當我19,20歲的時候,我覺得所有的壓力都在我的肩膀上。

我沒有準備好應對它,我真的不認為在你這麼年輕的時候為你的少年俱樂部打球是健康的,因為當事情進展不順利的時候,不僅僅是陌生人在噓你,是你的鄰居,是和你一起長大的人,這是你小時候一起坐在看台上的人,這是一種令人窒息的感覺。

我讀到的文章說,我認為我對俱樂部來說太好了,因為我的踢球技術很好,而且我已經夢想著轉會到皇馬或者巴塞羅那,這根本不是真的。

我永遠不會忘記在2015賽季結束時對陣帕德伯恩的比賽。就在那一刻,我知道我必須離開。就在那一刻,我知道我必須離開。我剛從腿傷中恢復過來,我沒有打好比賽,我還在努力尋找我的節奏。我們以1比0贏得了比賽,但當我們離開賽場時,我們的支持者噓我,這真的很令人心碎。

我小時候在沙爾克04足球俱樂部青訓基地玩的時候,你知道嗎?我沒有花俱樂部的錢。我是自由的。在那一刻,我說,我愛這個俱樂部。我將永遠愛這個俱樂部,但我需要改變我的生活。

那天晚上我回到家,我告訴我父親:「今年夏天,我得走了。」這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為自己做決定。我沒有說:「爸爸,我能去嗎?你怎麼看?」我只是說:「我得走了。我必須做我自己。」

他一開始確實很不高興。我的家人——他們不想讓我離開家。當我告訴我的母親和我的奶奶時,我哭了。但我認為,在生活中,如果你想要成長,你必須逃離你所熟悉的東西。我不是為了榮譽而離開的,我甚至沒有去一個更大的俱樂部。當我搬到沃爾夫斯堡時,我只是想進入一個新的環境。

大家都叫我叛徒。你知道嗎?當我還是個孩子的時候,有一些球員離開沙爾克去沃爾夫斯堡,我也說了同樣的話。我甚至不責怪球迷,我只是覺得他們並不總是明白球員的生活中發生了什麼,或者他們所承受的壓力。

我仍然愛沙爾克,我仍然愛蓋爾森基興。沒有我在沙爾克04足球俱樂部青訓基地和足球場上學到的一切,沒有從勞爾和俱樂部里那麼多不可思議的球員那裡學到的東西,我不會在2014年的世界盃上實現我的夢想。

(五)為什麼我要穿越半個地球去踢一場簡單的足球比賽。

那年夏天,當我被徵召參加國家隊的時候,那是我生命中最超現實的日子之一,因為那是如此出乎意料的事情。當時,有很多事情都阻礙著我。我當時只有20歲,並且剛剛從一次嚴重的傷病中恢復過來,我們已經有那麼多偉大的球員在進攻,包括波多爾斯基、雷烏斯、戈茨、斯庫爾、穆勒。但是我和尤阿希姆·勒夫一直有著特殊的聯繫,所以我想,如果我能向教練證明我的身體狀況,也許我就可能成為這支球隊的一員。在最後一場友誼賽中,大概有三個星期,我一直在邊緣徘徊。

然後,在他們宣布最後的23人大名單的前兩天,整個國家隊都去了一個溫泉療養地。所有的教練、工作人員,在一個大桑拿房裡,大約有50個德國男人。你可以想像一下。我們坐在那裡流汗,每個人都心情很好。但我所能想到的是,我會被選上嗎?我要到哪裡去?天啊,我要去哪裡?

然後,領隊奧利弗·比埃霍夫來了,坐在我旁邊,他對我說:「你想要什麼數字?」我說:「什麼?」他說:「你想要什麼球衣號碼?」「我真的不知道他是在考驗我還是開玩笑。所以我說,我要最後一個。」

奧利弗只是微微一笑,第二天,尤阿希姆·勒夫告訴我,我已經留在了這支隊伍中。那是我一生中最快樂的時刻之一。人們經常問我在半決賽中以7比1擊敗巴西是什麼感覺,以及舉起世界盃是什麼感覺。好吧,先來回答第二個問題:舉起獎盃簡直是難以形容的,所以我甚至都不會去嘗試,只是說這就像在看電影一樣。

現在再來回答第一個問題:我不太喜歡談論7-1,因為我認為這是對球員和巴西國家的不尊重。任何事情都可能發生在足球比賽中。然而,那天晚上有一段記憶,對我來說是非常重要的。

比賽結束後,我們不得不長途跋涉回到巴伊亞的營地。從機場乘公共汽車的時候,天真的很黑。當我們穿過一些城鎮走在當地的道路上時,我們聽到人們在路邊大聲喊叫。我們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我們剛7比1贏了比賽,那天晚上我們離開球場時,看台上的許多成年男子在哭泣。

於是我們都站起來,望著窗外,所有的巴西人都在路上揮舞著手臂,很多人都哭了。但他們都在為我們歡呼。一個人一手拿著一面巴西國旗,另一隻手拿著一面德國國旗。在我們經過的每個城鎮,越來越多的人站在路邊,對著公共汽車大喊:「德國!德國!贏了!贏了!」這是我所見過的最不可思議的事情。

當然,他們希望我們在決賽中擊敗阿根廷。他們肯定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對手在巴西舉起世界盃獎盃。但是當他們走出家門,向我們展示愛的時候,當整個國家都被摧毀的時候,這就是足球對我的意義所在。這也很好的回答了我奶奶的問題,這就是為什麼我要穿越半個地球去踢一場簡單的足球比賽。


喜歡這篇文章嗎?立刻分享出去讓更多人知道吧!

本站內容充實豐富,博大精深,小編精選每日熱門資訊,隨時更新,點擊「搶先收到最新資訊」瀏覽吧!


請您繼續閱讀更多來自 內幕君 的精彩文章:

特朗普4歲孫女遭威脅 由其「骨肉分離」政策引發
俄外交官透露:一些曾堅持搞掉敘總統阿薩德的國家態度出現轉變

TAG:內幕君 |